“他幫公主,然後利用公主的慘死讓皇上大病一場。皇上病重,不正是醫師的好機會嗎。”
盧致風的小師妹也是靈醫穀出身,想必醫術不差,抓住這個機會給皇帝下毒是可以的。
“皇上中毒最少十年。”江恒算了一下時間,“合得上,慧芸公主故去是十一年前。”
“按照這個方向推,他們從十一年前開始下毒,逐漸讓皇上開始出現幻覺,然後被他們操控。”
同樣是南蜀梓,佐以不同的藥物,在不同的用量下會有不同的效果。
“我們已知的,這毒藥傷腦,所以在你出事的時候,他已經中毒兩年之久,恐怕毒藥對他有了不小的影響。”沈清竹並不是替皇帝開脫,而是理性的分析,“背後之人很清楚皇上最受不了什麼,所以搜出來的信件上,詳細的寫了慧芸公主在齊國受了多少磋磨。”
看到那些信,在加上毒藥的侵害,皇帝很難保持理智。
要知道在解毒之前皇帝已經瘋癲了,誰都不清楚當時他是怎樣的狀態。
“隻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甚至不惜將與我修好的人家全部打壓。”
這是江恒最不明白的一點,也是沈清竹疑惑的地方。
他們一直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但所有事情串聯下來,是誰也就不用明說了。
趙仇。
“當然這也隻是猜測,具體的事情還需要詳細的調查,我看看還能不能再問出一些吧。”
他們現在沒有調查的途徑,隻能靠猜測。
更多的消息來源,全都是沈清竹去旁敲側擊,可皇帝自己都理不清記憶,更彆說回答她了。
這種情況他們不能逼迫皇帝,隻能等他自然恢複。
也就在這個時候,陳裕暉來了。
正常情況下陳裕暉過來,沈清竹和江恒還要先考慮如何處理皇帝,畢竟在一切還沒有定論之前,沈清竹是不可能放人離開。
但是要騙過目前知道自己是皇帝卻該認識的人不認識的皇帝實在不容易,而且皇帝不認識陳裕暉,可陳裕暉卻認得皇帝。
現在好了,皇帝躺著養傷動不了,沈清竹隻說來了江恒的朋友,他一個受了傷的“老丈人”也沒必要非得去看。
陰差陽錯的瞞住了皇帝的事情,沈清竹沏了茶端過去給江恒和陳裕暉。
陳裕暉瘦了不少,但精神瞧著不錯。
“現在有王爺在朝中,趙仇的‘手腳’被砍了不少,對於我們陳家的施壓也少了。”眼前這個局麵,陳裕暉還是很高興的,“隻是這麼久了,還是沒人找到皇上。”
當初陳家是皇帝貶的,所以楚王沒辦法讓他們回來。
“曹公公在恩州露餡,現在大家都知道皇上不見了,隻是這件事還沒有挑到明麵上。”
一但公開說皇帝失蹤,那帶來的影響實在是無法想象,所以各路人馬出於各種心思,都要暗中把人找到。
雖然說是暗中,但這麼多人的廣撒網,還是要謹慎一些。
沈清竹和江恒麵上不顯,仿佛皇帝並沒有在他們手裡一般。
這件事情牽扯太多,不是江恒不信任陳裕暉,而是若將來皇上非要治他死罪,陳裕暉不知情,還能免得再被牽連。
“皇上當初失蹤,沒有什麼明確的方向,所以現在哪裡都有人去搜尋。梧州這邊偏僻,似乎暫時還沒人來,但是你們也得注意一些。”
陳裕暉提醒的是江恒,這跟之前地動賑災又不一樣,這次來的或多或少都跟京城有很大關係,很多人都認得沈修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