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止呢,我聽說他們舌頭也沒了。”
“大晚上的被上一刀下一刀,愣是沒人知道,睡得跟死豬似的。”
“誰乾的?”
“誰知道,沒準是老天爺乾的,要我說,乾得好!”
“……”
消息傳到沈清竹耳朵裡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李保媳婦來家裡,發生這麼大的八卦,她麼可能不來找沈清竹嘮嗑。
沈清竹不用猜就知道是江恒乾的,他下手倒是快。
“我還不知道這事情,昨天回來以後摔了個跟頭,磕著臉了,現在還有痕跡呢。”
沈清竹指著左臉,玉書拿來的是最好的傷藥,昨天還紅腫的側臉現在隻剩下一個淺淺的痕跡,完全看不出是被打出來的。
“誒呀,你可看著點,這麼好看的一張臉磕壞了可咋整。”
“盧大夫給我看了,沒事。”沈清竹給臉上的傷找了借口,“就是江恒知道了非說我摔了就得好歇著,因為這個我跟他生了一晚上的氣,結果他晚上就折騰我。”
她一邊說一邊瞪了江恒一眼,旁邊乾活的江恒討好的笑。
這自然是騙人的,但是一切說辭合情合理,李保媳婦自然相信。
“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李保媳婦咯咯的笑,雖然這樣說著,但她是真心替沈清竹高興。
她們聊天的氣氛不錯,張秀就是這時候鬨上來了的。
她耷拉著一條胳膊,歇斯底裡的對著圍觀的村民控訴沈清竹。
張李氏也跟著來了,她不怎麼敢招惹江家人,可閨女一直說是宋蓮花害了她。
她還是相信閨女的,所以跟著來了。
隻是這一次她學聰明了,讓張玲去把裡正請來,直接讓裡正做主。
張玲一臉嫌棄的把人請來,裡正也憋了一肚子氣。
昨天村裡發生了這麼大的醜事,氣得他頭疼,本想今天再審,結果二賴子他們都被閹了,還沒了舌頭。
再想想另一個犯事的人,還沒等他問,人家巴巴的來請,跟著來了才發現又是江家。
裡正是不喜歡宋蓮花,可他不傻,宋蓮花年長了張秀一輩,沒事總害她是吃飽了撐的嗎?
再加上江家有盧致風,裡正自然不敢太過得罪,因此麵對張秀時他沒有半分好臉色。
張秀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她連麵紗都沒有帶,眼淚汪汪的喊。
“宋蓮花,你好狠的心,讓他們毀了我的清白!”
“宋蓮花,你個惡毒的女人,你出來!”
昨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她嗓子都啞了,原以為得罵上一會兒,但沒想到這麼快門就開了。
江恒沉著一張臉出來,張秀被他嚇了一跳。
沈清竹和李保媳婦站在江恒身後,他一般不會和這群潑婦爭吵,他隻是沉著臉站在那裡,就沒人敢靠近。
至於說話,那是沈清竹的活,這群人說不過她,還打不過江恒,隻能自己忍著。
“秀丫頭這話說的,莫不是這村子裡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沈清竹聲音不大,卻能讓人聽清楚,“張家嫂子,冬天那會兒我們好心救秀丫頭一場,就換來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