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直接跪在地上,無比堅定的對著皇帝:“臣遵旨!”
……
江恒的事情已經翻篇,皇帝都不計較了,誰還能計較?
隻是現在還未回京,江恒依舊需要低調,不然被人發現皇帝藏在他們這裡就麻煩了。
按理來說皇帝徹底恢複,應該準備回京了,可人家反倒是不著急,每天跟綿億一起逗狗。
綿億不知道大人之間發生了什麼,還是伯爺爺的叫著,皇帝也應這稱呼。
至於他為什麼不著急?
“若是現在就回去,這次這麼好的機會不就浪費了嗎。”
這次出來他本意是避難,能夠徹底解毒順便攪亂現有局麵完全是意外之喜。
“那也總要聯係上您的侍衛,以防萬一。”
沈清竹想的是這家裡的戰力隻有江恒,但他再厲害也隻是一個人,不可能能夠應付所有的局麵。
她想的是這個,到盧致風那裡就歪了。
“得聯係,白吃白喝那麼久,總得付錢啊。”
盧致風和皇帝以前見麵的時候都是極其客氣的,可自從被皇帝指著罵過庸醫一段時間以後,盧致風就不樂意了。
他該治病治病,就是不給皇帝好臉色,偏偏皇帝還真沒辦法。
私底下論年齡,盧致風雖然比他小,但沒小出輩分。明麵上論身份,盧致風是靈醫穀的聖手,是現任掌門最寵愛的師弟。
這人還真沒法罰。
沒法罰他就罵,反正盧致風也不能真的對他做什麼。
兩個身份尊貴的老爺子鬥嘴,幼稚得跟小孩子似的。
沈清竹頭大,趕緊把話題拐回來。
“您是在哪裡跟侍衛分散的呢?”
皇帝不再搭理盧致風,很認真的想了想。
“湖州,我讓他們在湖州臨城待命。”
他那時已經覺得狀態不好了,與其直接昏迷或是在侍衛麵前發瘋,然後等著被人找到任人宰割,還不如他自己放手一搏。
為了不讓人知道他的狀態,他帶的都是對他絕對忠誠的,但人無完人,忠誠不等於能乾。
他蘇醒的時候身邊除了近侍曹有德,幾乎找不到他的人。
曹有德是他皇子時期就在身邊伺候的,除了皇帝本人,沒人能處罰他。
所以皇後留下了曹有德,但也沒讓他太好受,因為說到底他隻是一個太監,想困住他太容易了。
“湖州?”
盧致風皺眉,沈清竹不知道湖州與梧州的距離,他可是很清楚的。
他也不傻,皇帝能自己走了,必然是情況不大好,但那樣都能從湖州到梧州?
“你什麼時候開始瘋的?”
盧致風的表情認真,皇帝也就不跟他開玩笑了。
“進入梧州的時候我還有意識,但已經不能很清晰的知道身處何處了。”
之後瘋瘋癲癲的,能到鎮子上完全是運去問題。
“還記得時間嗎?”
“大概是已經三月了。”
“那也太慢了。”盧致風念叨一句,對上沈清竹疑惑得目光,才解釋,“以我得的推斷,若毒一直不間斷的下著,即便有臨時的解藥,也堅持不了那麼久。”
沈清竹跟他說過,皇帝是正月初十蘇醒的,他中毒十年,那解藥能讓他清醒就很不錯了,根本不足以堅持兩個月。
“那如果……”沈清竹忽然想起去年的一件事,“毒藥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