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成一席話說到了老太太的心裡,她摸著沈綿謹的腦袋,溫和的安慰他。
“綿謹乖,你是哥哥,要學會禮讓弟弟。”老太太難得說出這樣的話,多少也是沈修成誘導的,“你們是兄弟,將來要互相扶持的。”
沈綿謹沒想到他都哭了曾祖母也不哄他,似乎從他的“父親母親和弟弟”回來以後,曾祖母就越發的偏心了。
他哇一下子哭得更凶了。
“曾祖母不疼我了,曾祖母不疼我了!”
老太太被他哭得不明所以,她覺得她剛才說的話沒有任何問題可這終究是她帶大的曾孫子,看著他這麼哭她自然是心疼的。
今天是為了給沈修榮接風洗塵才聚在一起吃飯的,結果這飯沒吃多少就鬨了這一出。
沈綿謹莫名的哭鬨和綿億的乖巧成了對比,除了老太太這個偏心偏到回不來的,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更加偏向綿億這邊。
一頓飯吃得不說雞飛狗跳也差不多,沈綿謹的肺活量完全對得起他的身材,又哭又鬨的哄了半晌才好些。
他是被慣壞了的,等一堆人把他哄好了,也沒什麼心思再吃飯了。
沈清竹自然是不會去哄的,她就冷眼看著這一家出於溺愛或者被迫的繞著一個小孩子轉,沈修榮的媳婦臉色都難看得不行還要溫聲哄著,頗有些好笑。
等哄好沈綿謹,大家有些累了,隻匆匆吃了兩口,然後便散了去。
大人們沒胃口,可被哄得高興的沈綿謹吃了不少,等各自散去的時候,他小肚子都吃出來了。
他怎樣沈清竹是不會管的,反正物質上她沒差了香玉母子分毫,自然也就沒人能挑她的錯。
在場的人除了沈綿謹誰都沒吃好,等會到自己得院兒裡,沈清竹讓廚房再做些清淡的飲食,少吃一些免得半夜餓醒了難受又麻煩。
晚飯時的矛盾對綿億並沒有多少影響,說到底這點事情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沈清竹放他回房間去休息,自己則是和江恒回屋說話。
她把在飯桌上的猜想告訴江恒。
江恒一早就篤定了沈綿謹不是他的兒子,畢竟他和宋蓮花成親七年,還有了綿億,當年和香玉那一夜究竟成不成他比誰都清楚。
因為早就知道了,所以沈清竹和他說沈修榮的事情時他也沒什麼受傷的感覺。
他仔細的回想了沈修榮得樣貌因為這些人都太熟悉了,如果不是沈清竹提起,他還真的沒有感覺。
如今沈清竹這麼一說,他才覺得竟然真的有這麼回事。
“如果真的是他,這件事恐怕不好查。”
江恒說的是沈修榮,他的城府有多深沈清竹也感覺得到。
“如果他不行,就從香玉這邊下手,總有機會的。”
“這是一種,還有一種就是他父親。”江恒指的是沈修榮的父親沈從耀,“二伯父這個人沒什麼腦子,如果他知道這件事,我們便更容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