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有先例,所以沈綿謹才有恃無恐,他甚至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因此錯過了沈清竹和老太太的交鋒。
等他一覺睡醒,江恒都回來,院子裡人來人往的不知道在準備什麼,反正亂七八糟的也好逃跑。
沈綿謹被人伺候著換了衣服,然後悄悄離開院子,信心滿滿的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李年終究是翻了錯,我也不好太過偏頗。”老太太一邊閉目養神一邊勸常嬤嬤,“那老三媳婦不是個省油的燈,如今這件事情還牽扯了皇上和靈醫穀,根本就壓不下來。”
“奴婢知道,這也是為了沈家。”常嬤嬤雙眼通紅,“奴婢知道那小子錯了,隻是這個年紀了,總歸是心疼的。”
“我知道你心疼,等人帶回來了,叫最好的大夫在府上住著,好好的給人治一治。他年輕,不會落下什麼問題的。”
這種待遇也隻有常嬤嬤有,如果不是老太太這麼寵信常嬤嬤,李年也沒有耀武揚威的倚仗。
她們這邊老太太剛勸完常嬤嬤,沈綿謹就跑了進來。
“曾祖母!”沈綿謹一進來就給老太太行禮,他學的那點規矩全用在這裡了,“我想您了。”
老太太正因為今天的事情鬨心,乍一看見沈綿謹,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乖孩子過來,讓曾祖母抱抱。”老太太樂嗬嗬的抱了抱沈綿謹,然後才想起來,“你不是還在禁足嗎,你母親放你出來了?”
想也不可能,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沈清竹怎麼可能有心情搭理一個庶子。
“我是偷跑出來,曾祖母可要幫我保密。”
沈綿謹在老太太懷裡撒嬌,鬨得老太太半個不字都說不出。
“你呀,就知道調皮,到時候你父親打你我可攔不住。”
“祖母都能打父親,怎麼可能攔不住,父親要是打我,曾祖母可要救我。”
江恒回來第一天老太太就在沈綿謹麵前對他用了家法,這一點沈綿謹記得清楚。
“你這個搗蛋的臭小子。”老太太笑著點了點沈綿謹的鼻子,這才問他:“今天怎麼想起過來了?”
“我在院子裡聽說了李年的事情,曾祖母,你彆罰他了好不好。”沈綿謹搖著老太太的胳膊撒嬌,“不就是一條狗嗎,能有多大的事,李年可是常嬤嬤的孫子,您就彆罰他了,我求求您了。”
以往沈綿謹這麼撒嬌,就是天大的錯誤或是想要的東西,老太太都會原諒他或是如他所願。
去年沈綿謹指示丫鬟摔死了沈修榮媳婦魏氏托人帶回來的一隻名種貓,魏氏氣極,想要打死那個丫鬟。
結果魏氏還沒動手,沈綿謹就這麼一番求饒撒嬌,最後隻罰了那丫鬟幾板子和半年的俸祿,至於沈綿謹,老太太也就是不痛不癢的說了幾句。
那隻貓再名貴也就是一隻畜生,魏氏是孫媳婦,既無身份倚仗,丈夫又是庶孫,自然不敢反抗老太太,所以這樣的處理她再不滿意也隻能忍下。
但今天可不一樣,雙黃身上鍍了皇帝和靈醫穀兩層金,沈清竹身負誥命,她又不是個軟柿子,老太太能從她那裡要出李年一條命已經是最大的限度了。
饒了李年,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