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自誇他的字天下第一好,又讓我練字。”沈清竹合上皇帝送來的信件,頗為無奈,“我覺得我的字不好看嗎?”
沈清竹最初學這個時代的字就是模仿的江恒,一年半下來,她的字外形上和江恒的字有九分像,她自認為應該很好看了。
“我覺得很好。”
江恒自然不能說不好,況且沈清竹在一年半以內完全掌握寧國的文字已經很不容易了。
主要是她並不是文人,也不打算在這方麵有什麼成就或做什麼,到這個程度就足夠了。
沈清竹滿意的點點頭,她把信件小心的收好。
她收信的功夫,盧致風便拿著東西進來了。
他眼底有些烏青,似乎是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人也顯得有些蒼老。
最重要的是他眼裡並沒有弄清楚藥效的喜悅,反而是一種莫名的沉重。
沈清竹覺得這琉璃瓶可能會引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便先一步屏退掉所有人,又關閉了門窗。
“這幾日讓先生受累了。”
“無妨,我們還是說正事吧。”盧致風把琉璃瓶放在桌子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靈醫穀已經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沈清竹和江恒對視一眼,關於靈醫穀江恒和她大概說過,靈醫穀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又屬於所有國家。各個國家哪怕是皇族都對靈醫穀十分尊敬,相對的,靈醫穀不會摻和任何一個國家的朝政。
盧致風的確一直在幫他們,可他從未牽連出靈醫穀,一切更像是他個人的行為。
沈清竹不知道這些事情背後是否有靈醫穀的助力,但今日盧致風把靈醫穀擺在表麵,這琉璃瓶裡的東西估計和靈醫穀有莫大的關係。
“這東西是‘千秋醉’的改良,千秋醉是靈醫穀的不傳秘術,除了掌門外就算是嫡傳弟子也隻能知曉個大概,就連如今的我,也不知道千秋醉的完整配方。”
“先生這樣說,那這要應該就不是掌門所製的了。”
如果真的是,盧致風就不會單單是這種樣子,畢竟這可是從趙仇那裡偷來了的。
“的確不可能是師兄做的,我年輕時見過有幸見過真正的千秋醉,這東西再改良,也比不上真正的千秋醉的皮毛。”
雖然能摘除掉靈醫穀,但也有了另一個意料中的答案。
“所以這是出自您那位本應該死去多年的小師妹之手。”
從得到藥開始沈清竹就有這樣的猜想,如今盧致風的樣子更是證實了這一點。
“是,如果我沒想錯的話,她不止沒有死,她還站在了趙仇那一麵。”
不管是南蜀梓還是這瓶千秋醉,全都是小師妹的手筆,也就是說趙仇手裡說不定還有其他毒辣的藥劑。
小師妹曾經是靈醫穀的人,這些藥也是靈醫穀的配方,哪怕是這一切與現在的靈醫穀毫無關係,但為了清理門戶,靈醫穀已經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既然已經能確認這一點,就麻煩先生介紹一下千秋醉的用處,也好讓我們能夠提前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