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女子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轉頭去看,發現是個年輕的姑娘,那姑娘模樣端莊,一身勁裝,腰間盤了鞭子。
沈清竹用眼神示意江恒,得到他也不認識的答案。
“我就是,姑娘可有什麼事?”
“我自然是有事,隻是你還得回答我幾個問題。”那姑娘笑得俏皮,“你父親可是平南將軍沈從興,母親可是淩州江家江媛?”
江恒微微皺眉,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但隻要去調查,能知道他父親的的名字並不算難事,但平南將軍已經是再之前的事情了,到他記事,他的父親職位早已變動。
況且他母親的名字不是一般人能知道,更彆說她的家鄉。
“的確是如此。”
“那便是沒錯了。”姑娘往江恒的方向走了兩步,“不知道沈將軍身上可有帶著銀子,沈將軍沒帶著沈夫人帶著也行。”
她這話題轉得太突然,江恒和沈清竹一時都沒有追上。
“忘記介紹我自己了,我是宋怡歌,我娘是江鈴。”
江鈴。
江恒隱約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前聽過似的。
宋怡歌看江恒的樣子便知道他沒有想起來,不禁歎了口氣。
“表哥,你這樣會讓我懷疑姨母真的怨我娘怨到提都不願意提的地步了。”
宋怡歌這一句話打開了江恒模糊的記憶。
他幼年的時候,每到一些特殊的日子,母親都會抱著他念叨家裡人,而那之中便有她的嫡親妹妹江鈴。
江媛嫁給沈從興不隻是沈家人不同意,就連江家人也不允許。江家自知門楣不高配不上沈家,覺得江媛嫁過去也是受罪的。
雙方家裡人都不同意,奈何江媛和沈從興感情深厚,江媛為了沈從興和家裡斷絕關係,沈從興為了江媛去皇帝那裡求一個賜婚聖旨。
因為江媛和江家斷絕了關係,所以成親後未曾有過來往,江家在朝中和京城中又沒有人脈,故而並不知道九年前江恒出事。
其實最開始江家還是打聽過的,隻是看著江媛過得還算幸福,再加上她始終不曾跟娘家示弱,久而久之江家便不再過問——但其實還是又愛又怨的,不然宋怡歌也不會知道他有這麼一個表哥的。
“怡歌見過表哥表嫂。”宋怡歌一邊說一邊張開手,“與親表妹的第一次見麵,表哥是不是應該表示點什麼啊。”
她笑得眉眼彎彎,明明周身上下哪一樣都不便宜,還偏偏一副小財迷的樣子。
“先把宋姑娘請進了吧。”
江恒顯然是沒想到還有這麼個表妹上門,當然了,他們也不能隻聽宋怡歌一麵之詞便認了這個表妹,沈清竹隻能先讓人進來。
“這個不急,還有東西沒到呢。”宋怡歌一邊說一邊向遠處看,“要不是師叔寫信回來還讓我送東西,我都不知道表哥就在這裡,畢竟這麼多年沒有聯係了。”
她說話的功夫,遠處拐過來兩輛裝滿貨物的馬車,那架勢堪比當初皇帝的賞賜。
準確來說比那還要壯觀。
宋怡歌說了“師叔”,這讓沈清竹有了一個想法,隻是她的想法還沒說出口,便被身後的聲音打斷。
“師姐!”
沈清竹轉頭看過去,看到了麵帶喜色的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