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意的不是葡萄,而是地位。
一個她做舔狗才能得到的東西,卻是專門洗淨了擺在沈清竹麵前任其享用。
柳依依不知道的是,這裡擺的水果都是皇上讓人送來的,跟她祈求來的並不是一個品種。
“你敢直接叫爸的名字,這就是方家小姐養出來的女兒?”柳依依眼中滿是怨毒,“真不虧是三……”
“沈姍姍,你說你若是惹怒了我,我能不能把你從你的主子那裡要過來?”沈清竹把果肉吃掉,然後極其優雅的用布巾擦拭手指,“讓我猜猜你值幾兩銀子,三兩?還是說五兩?”
“沈清竹!”柳依依被沈清竹激怒,她上前一步一巴掌拍在桌上,“你以為你是誰?”
“這個問題問得實在太好了。”沈清竹象征性的鼓掌,“既然你不知道,我就和你講一遍,我是如今二品輔國大將軍的正妻,是皇上親封的二品誥命夫人,這樣的身份,你說夠不夠打死你?”
沈清竹的話讓柳依依臉色一變,她看到沈清竹太激動了,一時之間忘記所處的的背景。
她忘了,沈清竹如今已經是她仰著頭也未必能看到的人了。
帳子裡隱隱約約有聲音傳出來,但現場人來人往的各種聲音,如果不去注意,即便是就在附近的胭脂兩人也聽不清。
“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夫人就應該把她打出去。”
南脂看著自家帳子,撇撇嘴。
“我瞧著那樣子,夫人是認識那個丫鬟。”南胭輕輕安撫妹妹,“既然夫人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那一定是有夫人的理由和苦衷。”
“我自然是懂得,但也輪不到一個丫鬟對夫人不敬,夫人在京城本來就艱難,這要是傳出去,不就讓彆人以為人人都可以欺負夫人嗎。”
“什麼欺負夫人?”一道男聲突然在幾人身後響起,“有人欺負夫人?”
胭脂兩人回頭,然後趕緊行禮。
“見過將軍。”
江恒一身騎裝,他後麵不遠處是帶著獵物牽著馬的薑正陽。
“父親。”綿億也看到江恒,他撲過來抱住江恒“有人欺負母親。”
江恒剛剛就隱隱約約聽到了,雖然他很難找出真的能欺負到沈清竹的人,但也不代表在場的人不會為難她。
他摸了摸綿億的頭,然後徑直奔著帳子裡去。
他看顧不到的地方也就罷了,如今他就在這裡,怎麼能讓人欺負沈清竹。
江恒幾步到了帳子外,然後伸手掀開簾子,正聽到裡麵一道尖利的女聲。
“就憑你一個被無數人搞過的破爛?”
這是柳依依能夠抓到的為數不多的沈清竹的把柄,即便腦子知道她們的身份已經有了雲泥之彆,但她還是控製不住自己。
她激動地嗓音都變了,然後就是一隻手從她後麵掐中她的脖頸。
那是一隻她無論怎麼掙紮都無法撼動分毫的手,她甚至隱約能聽到自己頸椎發出聲響。
“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詆毀謾罵本將軍的妻子?”
江恒的聲音冰冷,那種冷仿佛一把刀刺入身體,讓柳依依忍不住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