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腿都有些軟了,之前雙黃的時候因為太過氣憤,根本顧不上因為血腥害怕。
但現在不一樣啊,這可是直接的驚嚇啊。
“是我讓你回去的,你就去吧,母親不會怪你的。”
綿億輕輕推了推臉都白了的果果,後者才三步一回頭的回去了。
另一邊的薑正陽看著綿億臉色都不變的樣子,抓著兔子的手都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他好像還能活吧。”
綿億蹲在薑正陽身邊,看著他手裡的兔子。
“啊?”薑正陽有一瞬間都傻了,“應該吧。”
才六歲的小少爺能這麼冷靜的看著滿地的血和死去的獵物?
前段時間可是哭得差點背過氣去啊。
其實薑正陽誤會了,綿億之所在雙黃死的時候反應那麼大,並不是因為血腥,而是因為雙黃的慘死。
他在泗水村長大,沈清竹沒來之前宋蓮花根本不知道護著他,江恒一個人再是注意,難免會讓他看到宰殺獵物的時候。
最初也是嚇哭了的,可時間長了,慢慢也就不怕了。
更彆說江恒和宋蓮花都是不怎麼會帶孩子的,之前沈清竹就無數次吐槽過。例如讓孩子小小年紀就清楚的知道什麼是死亡,解釋還那麼直接。
綿億其實不那麼怕血,又經曆過之前泗水村的廝殺,到現在他雖然年齡小,但隻要死的不是他重視的存在,他就能臉色都不變。
這還隻是沈清竹和江恒知道的,他們不知道的是,盧致風帶綿億在回春堂坐診的時候都看到過什麼。
某種程度上,綿億也算是殘暴生長。
“他應該還能活。”綿億看著那隻依舊能掙紮的兔子,伸出雙手,“我想試試。”
薑正陽反應過來,他覺得綿億是舍不得兔子被殺才這樣說,雖然這也無法解釋為什麼綿億看到屍體臉色不變。
“少爺想要的話一會奴才給它上好藥再給您送過去,您先回去等一等,這裡太亂了,彆蹭到您身上。”
綿億聽到他這麼說,也往後讓了讓,這完全是因為昔日在泗水村沈清竹抱怨過沾血的布太不好洗。
“我這裡有藥,我給它包紮吧。”綿億拍了拍自己的小包包,“師父給我的,他說我不要用人練手,所以我給它治,治好了就養著,治不好再吃掉。”
綿億就這麼一臉平靜的說“治不好再吃掉”,瞬間打碎了薑正陽剛剛薑“小少爺發善心”的想法。
他木著一張臉幫綿億把這隻受了傷的兔子送到回去,正好撞上了找綿億的南脂。
“你……這是……”
南脂看著薑正陽一臉“這世間太玄幻了”的表情,再看看那隻兔子。
“我隻是覺得‘虎父無犬子’這句話相當有道理。”薑正陽回了南脂一句,然後把兔子交給他,“這是少爺要的,你拿回去吧。”
“可是……這還都是血。”南脂接過來,然後看著白毛上的紅色,“這血還沒止住啊。”
“沒事,這是少爺要的,少爺說死了再吃掉。”
“你說什麼?”
南脂看看薑正陽,再看看綿億,她似乎沒聽清楚,她家少爺才六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