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臉色一變,隻是那點抄書和找茬,怎麼至於用刑,沈清竹要是這麼隨便報私仇的人,就不會留她到現在了。
也就是說沈清竹已經知道了?
她知道了什麼?
是綿謹的事還是……
“是奴婢管教不周,太過縱容孩子,導致綿謹不學無術。”
香玉心裡還有僥幸,萬一沈清竹還不知道,萬一她真的隻是在泄憤,萬一能糊弄過去呢。
“你說說,何必呢。”沈清竹搖搖頭,一臉的無奈,“你若是乖乖說了,說不定將來還能活命。”
“夫人……奴婢聽不懂您的意思。”
“聽不懂沒關係,以後就能懂了。”
沈清竹的笑容讓香玉害怕,她能肯定了,這個人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才會這樣做的。
可是她究竟知道了多少?
“我以前啊,看過一些話本子,上麵寫了不少審問的場景,這些東西看得多了,我便有些好奇,這些刑罰看上去是否真的像話本子裡寫的那樣痛苦呢。”
沈清竹說的其實是電視劇,每次這種場景演員叫得都相當漂亮——光看臉完全看不出來他們在受刑一樣的漂亮。
不過演員演技再差,編劇智商再欠費,現代的腦殘劇也比這個時代的戲要精彩。
幾乎不會去香雪樓看戲聽書的她摸摸吐槽。
小小的懷念一下現代的爛劇,沈清竹擺了擺手,兩個男人就出現在香玉麵前,他們臉上帶著傷疤,五大三粗的像兩堵牆。
香玉不認識他們,但從裝扮上看能猜出他們是府裡的護院。
她隱約記得,將軍府的護院是江恒以前手底下的兵,他們是因為傷病才退下來的。
“看樣子香姨娘已經知道他們是誰了,那也就不用我介紹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他們都是軍營裡出來的,在用刑這方麵可是好手。”
香玉忍不住往後縮了縮,可身後就是牆,她怎麼縮都沒有用。
“接下來,你是說還是不說?”
香玉看著眼前的刑具哆嗦了兩下,她咬著嘴唇低著頭不說話。
如果說了,那她和她的兒子就完蛋了。
不管說不說,沈綿謹都不得江恒的喜愛,但是不說,他還能得老太太的偏愛,隻要老太太活到他長大,帶時候分他一筆錢,說不定還能有安生的將來。
所以她不能說,打死不能說。
如果她死了,就能死無對證,隻要她死了……
“如果你敢自儘,那麼下一個在待在這裡的就是沈綿謹。”
沈清竹一句話就讓香玉猛的睜開眼睛,她看著那雙不帶任何溫度的眼睛,仿佛那裡是不可見底的深淵。
“香玉,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