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是沈修榮定下的,說到底最初也是沈修榮強迫了香玉,她被迫把身子給了出去,然後也不敢告訴彆人。
她已經是江恒的女人了,沒懷上孩子還和彆人苟合,老太太會打死她的。
香玉想著把這件事情瞞下來,反正隻要他們不說,也就沒人能知道,她以為沈修榮是因為色心,根本沒想到自己被算計了。
想要一個女人懷孕沒那麼容易,所以在老太太估算著日子請大夫之前,沈修榮已經買通了大夫,說香玉已經有孕在身。
那時候江恒才流放一個月,沈家也不能請來多少大夫,沈修榮想動手腳還是很容易的。
之後就是計劃中的讓香玉懷上孩子,有沈修榮在,這孩子的月份並不難辦。
為了讓孩子能夠“準時”出生,香玉月份大了的時候就開始吃藥了,那種藥極其傷身體,但至少能瞞過真實的月份。
最後孩子在應該的出生的日子誕生,香玉折了半條命在這上麵,不過後麵安心養著的話,除了很難再有孩子外,並不影響生活。她為沈家添了嫡孫,老太太自然不會差了她那點補品。
沈修榮這樣做就是為了沈家的錢,那時候的皇帝多少還有那麼一絲理智,給他們留了田莊鋪子——這也是僅剩的東西了。
餘下幾年,沈修榮逐漸拿到家裡的生意,而沈綿謹獨得老太太寵愛,將來不管把家產給誰,沈修榮都能把這一切握在手心。
可就在這個時候江恒高調回歸,哪怕是剛回府就被老太太打了一頓,哪怕老太太對於江恒依舊眼睛不是眼睛嘴不是嘴的,但沈修榮知道,他努力了這麼久的東西,最終還是他人的嫁衣。
他沒有機會,他的兒子也沒有機會,因為江恒已經有了嫡子。
老太太一定會把家產留給江恒,而以沈清竹的本事,她一定不會讓沈綿謹這個庶子奪了嫡子的東西,那麼他隻能想彆的辦法了。
沈修榮隻是個生意人,他想殺了江恒還是有些困難的的,但他想要給沈清竹下藥或是對孩子下手要比前者容易很多。
沈修榮知道沈修成手頭不富裕,更知道送禮的話他們會去藥房拿藥,於時他利用他們這一點把做了手腳的藥送進將軍府,後續還想利用香玉的母愛去害綿億。
隻可惜他算漏了一步,不過這種事情一般人都不敢去想。
儘管盧致風和綿億的關係一查就知道,但不會有敢去想他與沈清竹的關係——雖然實際上他們也沒有什麼關係吧。
一般來說羅草就算不熬藥也可以燉菜吃,誰能想到沈清竹好意思把這些並不稀有的藥送給盧致風,又有誰能想到沈清竹的藥都是盧致風或玉書親自過手操持的。
這種待遇就算是皇家也要拿無數珍寶去求去換——還不一定能換得到,誰能想到沈清竹什麼都不用就能天天享受到這樣的服務。
“看來和我們想的沒有多大的差彆。”江恒放下供詞,“你準備怎麼辦,現在去對峙嗎?”
有了這些,指控沈修榮已經足夠了,大不了讓他和沈綿謹滴血驗親,就像沈清竹說的,不是父子也能融合,更彆說他們還是親父子了。
“就這麼去對峙未免太簡單了,我可是很記仇的。”都被人算計了,沈清竹怎麼可能這麼簡單的就放過沈修榮,“他用藥算計我,想害我再也不能生育,這麼大一筆賬,總要好好清算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