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笑,玉書卻是認出了那個鐲子。
在京城這樣繁華的地方,又在當朝輔國大將軍的府門口,這樣的鐲子卻是太過劣質,但如果放在泗水村那邊,這樣的鐲子就是頂好的。
這是當年他買來準備送給張秀的,隻是鐲子還未送出去,盧致風便讓他和張秀了斷。
因為和張秀斷了,玉書就打算把鐲子送給沈清竹表示感謝,隻是還沒來得及,鐲子就被張秀強行要回去。
玉書本著不能讓姑娘臉上無光的原則,並沒有計較這小小的鐲子,但如今一個姑娘戴著這個鐲子跑過來,讓他想起一個人。
但是……
玉書下意識後腿兩步,那個人已經死了啊,他親眼看見沈清竹砍掉她的四肢,還一刀將她釘在地上。
那個人……
“玉書,是我啊,你不認識我了嗎?”那姑娘掀起一半的麵紗,露出沒有被毀掉的那半邊臉,“我是張秀啊,我們當初可是在一起過的。”
“你胡說!你……你……”
那張臉是熟悉的臉,確實是張秀,但不管她為什麼死而複生,他們都從未在一起過。
玉書才與陳家定了親,雖然這事情還沒有很多人知道,但如果現在這事傳出去,陳家人要怎麼想?
“我哪裡胡說了?”張秀仿佛被傷了心一樣捂住心口,“我不求你給我什麼身份,隻是我們好歹有過……你總不能不要我吧。”
她說得像真的一樣,玉書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如果說少年情竇初開時張秀正好撞進玉書心裡,那麼後來的她就是憑一己之力將玉書那一點念想消磨殆儘。
不管是差點害死他和綿億還是真的害死了小黃,現在玉書麵對張秀沒有半點的感覺。
如果非要說的話就是氣憤,能夠壓住恐懼的那種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