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1 / 2)

曲硯先是看了看自己種著靈植的靈田。

雖然說是開墾,實際上這些靈田一早就在這裡,隻不過太長沒有種一些東西,所以有些荒廢,曲硯隻不過用土靈根給翻了一下土,然後從山下買了些靈植靈草的種子給種下了。

不過剛來的曲硯畢竟沒什麼錢,自然也就種不了什麼太好的種子。

當然,不太好的種子也有它的好處,雖然這些不太好的種子種出來的靈植靈草都賣不出什麼好價錢,但它耐造好活,對於曲硯這樣剛剛接觸種靈植的新手來說,是用來練手的不二選擇。

曲硯雖然沒看太清竄出來的毛茸茸四腳獸究竟是個什麼,修真界這樣的妖獸種類實在是有些多,但畢竟是從他剛翻新的靈田裡竄出來的,指不定這小四腳獸在靈田裡做了什麼壞事,曲硯覺得還是有必要先看看靈田有沒有遭到什麼破壞。

他先是檢查了一下靈田最外邊種植的靈穀,果不其然,最外層的靈穀根被咬斷了好幾株,地上還掉落著幾粒飽滿的靈穀,連殼都已經被劃拉開了。

好在靈穀半月成熟一茬,這一批也差不多成熟了,不算浪費。

曲硯想了想,乾脆把這幾株被咬斷的靈穀撿了起來,又看了看靈田之中其他的作物,見沒有遭到任何破壞,這才又采摘了些許成熟的靈草。

他來到這裡也已經半月有餘,對於曲禾峰也算是了解,他記得偏房中有個灶台,看起來還挺好的,也沒有落灰,表層還有淡淡的靈氣,應該是之前有人留下的。

而留下的人,大概就是原主已經跟天魔同歸於儘的父母吧?

按照原主的記憶,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而原主父母與天魔同歸於儘之後,原主便被宗門安排給了靈膳堂照料。

畢竟當時的原主才八歲,不過剛剛引氣入體,還需要有人專門照料他的吃食,而當時與天魔之爭才剛剛落幕,玄域劍宗作為天魔之爭中出力的主力軍,整個宗門都處於百廢待興的狀態,根本無法顧及一個孩子,將他送到靈膳堂便匆匆離去了。

而靈膳堂的那位長老,開始的時候還會看顧一個原主,然而沒過多久,便嫌棄原主就是個吃白飯的,將人趕回了曲禾峰。

而曲禾峰,便是原主的父母生前所有的峰頭,整座峰都是他們留下的,包括曲禾峰至今還在運轉的陣法,以及他現在所在的半山腰上雖然已經荒廢已久但已經開墾過得靈田,以及不算豪華但精致靈巧的竹屋,和竹屋之中的設備,自然也包括那個還殘留著淡淡靈氣的灶。

其實山頂上還有一座小型的宮殿,但太高了他實在不想爬,而且上山下山太不方便了。

曲硯將手上的靈穀靈草都搬去了擺了灶的房間裡,然後擼了擼袖子,準備去主屋逮四腳獸。

曲硯:“這就把它抓過來倒著毛擼。”

正在此時,曲硯的頭頂上又是“轟隆”一聲。

這個時候已經不是晴空萬裡的模樣了,雷雲已經開始慢慢聚集起來,就連天色都開始變得陰沉。

曲硯抬頭看了看,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幫渡劫的,怎麼都喜歡到這裡來?”

平時他上山下山都看不見個人影的,但一旦要渡劫,就都喜歡挑在曲禾峰邊上,他穿書到現在半個多月,這已經是第三個渡劫的了。

第一次碰到彆人渡劫的時候,他還會震驚害怕一下,生怕彆人的雷劫不認人,直接劈到他身上,但現在已經是第三次了,曲硯整個人都淡定了下來。

上一回有人渡劫的時候,有餘劫劈到了曲禾峰,直接被曲禾峰的陣法吸收了,甚至成了陣法的能量。

曲硯剛走了兩步,天上又“轟隆”了一下,這一次還伴隨著刺眼的閃電,看情況是第一道雷落了下來。

曲硯若無其事往主屋走:“得虧我不怕打雷,要換個天生懼怕打雷的人,得被這場麵嚇死。”

一道道雷劈下來,可不得被嚇住。

曲硯推開了主屋的門,掛在門上的鈴鐺“叮鈴鐺”響了一會兒,微弱的靈氣從鈴鐺中散了出去。

然後,曲硯就看到,剛剛躲在床腳被雷劫嚇得瑟瑟發抖的小四腳獸好似平靜了一些,見到他進門都沒有太大的動作,隻是衝著他“嗷”了一聲。

是一隻小狐狸,毛發純白,沒有一絲雜色。

曲硯看了小狐狸好一會兒:“原來狐狸也是嗷嗷叫的啊!”

小白狐狸大概是聽不太懂曲硯在說什麼,朝他歪了歪頭。

曲硯:!!

有點可愛!

但是,該倒毛擼的還是要倒毛擼!

曲硯走近床邊,低頭跟狐狸對視:“小狐狸,你哪裡來的?”

他來這裡都已經大半個月了,之前也沒見過這小狐狸,在原主的記憶之中也沒有這隻小狐狸的印象,而且曲禾峰可是整個山頭都被陣法藏起來的,那可是能把雷劫吸收當做能量的陣法。

小狐狸也跟著看了曲硯一會兒,大概是沒發覺曲硯有什麼想要傷害它的意思,於是大著膽子站了起來,在床上踩了幾下之後,找好了位置縱身一躍,跳進了曲硯的懷裡。

小白狐狸朝著曲硯又“嗷”了一聲,然後在他懷裡找了個讓它覺得舒服的位置趴下不動了。

曲硯:……

這隻狐狸,不是一點點的自來熟啊!

也不怕我把你皮扒了,狐狸皮毛可貴著呢!

特彆是這明顯還是一隻妖獸,妖獸皮毛可比普通動物皮毛的可承載性大多了,妖獸皮毛還能刻製各種各樣的咒印,製成法袍,普通的皮毛可承受不住這個。

曲硯左手抱著狐狸,右手一下一下地撫摸著狐狸背上的毛:“這麼自來熟是要沒命的知道嗎?”

狐狸大概是被摸得挺舒服,“嗷”了一聲。

看著狐狸不為所動的模樣,曲硯沉默了一下,然後動作十分迅速地,將狐狸背上的毛倒著揉了一遍。

狐狸:??!

狐狸“啪嘰”一下跳到地上,背都弓了起來,擺出了攻擊的姿勢,朝曲硯呲著牙。

曲硯不以為然,他伸手彈了彈狐狸的鼻頭:“就你還好意思齜牙,我田裡的靈穀是誰咬斷的?”

狐狸甩了甩毛,把原先被曲硯揉得倒立起來的毛發複原,然後就扭過了身子,不理他了。

曲硯看著小狐狸,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總覺得小狐狸應該是聽懂了剛剛他說的話,然後攻擊性就一下子收了起來。

是覺得理虧嗎?

曲硯上前一步,把小狐狸從地上抱了起來:“走,我們去看看被你咬斷的靈穀。”

小狐狸掙紮了幾下之後,不動了。

曲硯莫名覺得,自己好像從那張狐狸臉上看出了一絲委屈地情緒。

到了屋外,天氣依舊黑沉沉的,甚至比曲硯進屋的時候更昏沉了。

小狐狸看了一眼,立馬在曲硯懷裡轉了個身,不肯看了。

這竟然是一隻怕打雷的小狐狸。

曲硯拍了拍小狐狸的背:“不慌,這雷劈不著你。”

不過,這小狐狸是妖獸吧?他記得,妖獸進階的時候,也是要渡雷劫的。

那到時候,這隻小狐狸可怎麼辦哦?

曲硯看了小狐狸一眼,帶著他往灶房走:“嘗試一下,給你弄點吃的,要是不好吃就算了,就當我沒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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