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邊看了小半天的丘老點頭:“那是自然,陣法可謂是修真界最難的修煉法之一。”
聽到聲音的曲硯總算發現了旁邊的丘老:“丘老,你怎麼在這?”
丘老在蒲團上換了個姿勢:“我在這裡好一會兒了,是你太認真了,到現在才發現我。”
曲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是嗎?我大概了解了相關的理論,就想試試能不能行,陣法果然不簡單,丘老你剛剛說得是真的嗎?陣法是修真界最難的修煉法之一。”
丘老點了點頭:“那是啊,這是修真界公認的,你要知道,在早幾千年上萬以前,陣法其實是包含符籙的,知道現在為什麼會分開嗎?”
曲硯好奇:“為什麼啊?”
丘老跟他解釋:“就是因為陣法太難了,有一半人退而求其次給人畫畫符籙賺點靈石就算了,那個時候會畫符的人不一定會布置陣法,但會布置陣法的一定會畫符,陣修就是比符修高人一等,為了維持生計,符修便隻能將自己的符壓低價格賣出去,久而久之,符修跟陣修就徹底分開了,但哪怕到了現在,如果你決定將來修陣法,最開始的時候也需要先要畫簡單的符練習一下,符修跟陣修最基礎的那些,其實是共通的。”
曲硯看了看自己麵前明明已經用靈氣將陣法圖畫了下來,現在卻什麼都不剩下的紙:“就跟我剛剛畫陣法圖那樣嗎?”
丘老忍俊不禁地笑了一聲,手掌一把按在曲硯的腦袋上:“陣法圖上麵的靈氣結構可要比符籙複雜多了,你上來就直接畫陣法圖,就算你理論明白了,你能保證這麼多結構點都用靈氣勾勒好了嗎?陣法這一行,哪怕隻是差一步,都會有天差地彆的區彆,天魔之爭之前,玄域劍宗的陣法大多是你母親負責的,你母親犧牲之後,便隻能由容雪接手了,但即便她們倆的境界相差不大,在第一次修補你母親留下的陣法的時候,容雪都險些被難哭。”
曲硯:“真的呀?”
丘老連連點頭:“那是,在陣法這一道上,容雪那丫頭著實還差些,後來還是把已經隱退了好些的老家夥請出來教了教她之後,才總算修補好了。”
容雪應該就是指容雪尊者,他不知道容雪尊者的具體修為,總之她應該就是自他穿書以來見過的修為最高的人了,不過他確實挺忙的,沒在曲禾峰坐一會兒,就被人喊走了,隻叮囑了他“如果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去融雪峰找我”。
可惜,他連融雪峰在哪都不知道。
但不管怎麼說,原主的母親能在陣法這一道修煉到如此境地,確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隻可惜年紀輕輕就已經隕落在天魔手中。
曲硯從蒲團上站了起來:“我懂了,修陣法之前,先拿簡單的符籙練練結構是吧?”
丘老欣慰說道:“沒錯,當你能用靈氣完整地勾勒出十種以上的符籙,就差不多可以修陣法了,至於你曲禾峰的靈田,你到時候請人做個柵欄,然後在上頭多貼幾張防禦符,大概就能攔住那隻小狐狸了。”
畢竟那就是一隻還沒化成人形的小狐狸,還隻能憑借本能使用術法呢,想攔住它還是挺容易的。
曲硯:“我明白了,多謝丘老,這樣的話我再去找找跟符籙相關的玉簡……咦,樓下這是在乾什麼?”
雖然樓下看不清二樓發生了什麼,但是二樓想要看到一樓發生的事情卻是輕而易舉的。
他總算發現了藏書閣一樓似乎有著不太尋常的事情發生,除了剛剛跟他起衝突的衛泉一行人之外,又多了幾個身穿黑色弟子服的人。
丘老也跟著往樓下看了一眼:“哦,那個啊,是執法堂弟子在初步審訊犯事的弟子,把煩的事情比較嚴重的帶回執法堂,如果不太重要的話那就隻是訓誡一番,今天這幾個衛家子弟雖然態度很囂張,但畢竟沒犯什麼大事,所以執法堂也隻能把人……”
丘老的話還沒說完,便見一樓的衛氏子弟就與執法堂的幾個弟子似乎氣不過,跟執法堂的弟子爭執了起來。
啊這……
看來,今天不把他們帶回執法堂,這事是過不去了。
曲硯也發覺了樓下的不對勁,他站在樓梯口悄悄看了幾眼,很快又縮了回來:“樓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丘老點頭,無奈地看著一樓:“這幫衛家的人,真的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這下不請他們去執法堂坐一坐,漠承就要親自過來了。”
曲硯眨了眨眼,不知道丘老口中的漠承是誰,但據丘老今天的表現來看,恐怕這又是一個玄域劍宗裡的大人物。
雖然曲硯並沒有把問題問出來,不過丘老還是看懂了他的意思,直接給了他一個答案:“漠承就是東懸的大徒弟,現在玄域劍宗的執法長老,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就是下一任玄域劍宗的宗主了。”
曲硯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各大遊戲誠不欺我,掃地僧看門人說不定才是一個門派最厲害的人物,這不,丘老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能那麼直截了當地念出宗主的名號,又對宗門高層的規劃知道得這麼清楚,說著不是個厲害人物,曲硯是打死都不信的。
曲硯忍不住偷偷看向丘老。
他還是一身粗布短打衣衫,看起來就是一個精神比較好的小老頭,但是一點清風道骨的樣子都沒有,實在是跟他印象中的“修仙大能”不太相符。
修仙大能,怎麼著也應該是那種一身長袍,仙風道骨,手上那個浮塵或者背上背把長劍的模樣。
雖然曲硯覺得自己的動作很隱蔽,不過想要瞞住丘老,那還早了好幾千年呢。
丘老輕輕勾了勾唇角:“怎麼,好奇我誰啊?你猜猜看。”
曲硯搖了搖頭:“猜不出來。”
彆說是丘老了,但凡是今天他口中說出來的這幾個人,放在之前他都是想都不敢想的。
丘老沒給出回答,隻是伸手揉了揉曲硯的腦袋:“猜不出來就算啦,走,我們去樓下看看,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執法堂的人都已經來了,怎麼還鬨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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