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曲硯的第一次試煉也開始了。
程玉清跟曲硯約好了在曲禾峰入口處碰頭,而見了麵之後的程玉清十分欣喜:“大師兄,你這都築基中期了!”
然而,在欣喜之後,程玉清又覺得十分不可思議:“但是,你怎麼這麼快就築基中期了,我沒記錯的話,你猜剛剛築基沒多久吧?這修為推進得也太快了吧?”
若是再往前推一推,其實他跟曲硯剛剛認識的時候,曲硯還隻是一個煉氣期的,如今也不過是過去短短幾個來月,曲硯就已經築基中期了!
這未免也太神奇了一點吧?
曲硯聽到程玉清的問題,假裝淡定地說道:“因為前些日子,被雷劈了一下,修為就一下子長進了。”
程玉清目瞪口呆:“被雷劈?不是,大師兄你應該還沒有到需要被雷劈的修為吧?”
一般來說,修士第一次被雷劈,應該是在築基期升金丹期,那個時候會經曆九道雷劫,但曲硯怎麼看都沒有到這個境界啊?
雖然他的修為被推進得快了一些,但確實是還隻是築基中期,並沒有到金丹期。
曲硯歎著氣說道:“不是晉升雷劫,是一道器劫。”
程玉清明白了,關於曲硯煉製的具有神通的武器,他也有所耳聞,如今他羨慕地看著曲硯:“我有聽說,好像是之前煉製武器的時候出現了器劫,據說聲勢還挺浩大的,不過器劫隻有一道,所以很快就過去了,我就是想趕過去觀摩都來不及,那道雷劫很凶嗎?”
曲硯一聽就知道程玉清說的是第一道被洛錦意接下的雷劫:“那道雷劫聲勢比較浩大,不過那一道雷不是我接的,是洛長老幫的忙,我是後來的一道,我非常艱難的躲過了前四道雷,但沒躲過第五道。”
關於這一道雷,程玉清就知道得不是那麼清楚了:“還有第二次器劫的嗎?那不會以後大師兄你重鍛武器之後,都會有雷劫降下吧?”
曲硯扁了扁嘴:“我就怕這個,所以我決定,以後再煉製武器的時候,都要確定洛長在旁邊,話說回來,你接的這個任務,是什麼任務?”
說起任務,程玉清原先放在器劫上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過去:“不是什麼太麻煩的任務,就是查探一下玄懷城的傳送陣。”
曲硯眨了眨眼:“傳送陣?”
程玉清點頭,跟他解釋道:“玄懷城北城門外有個傳送陣,不過傳送陣的消耗比較大,而且也不能傳送太多人,一般來說傳送陣用得人也不是很多,至少之前洛長老化神大典的時候,就沒有人用傳送陣,那麼多人,傳送陣根本承受不住。”
但玄懷城畢竟是玄域劍宗下的大城,傳送陣還是有需要的,至少在外做任務的弟子們若是在外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借助玄懷城的傳送陣回來,說不定還能救下一條命來。
曲硯明白過來,這個傳送陣其實更多的還是出遠門曆練以及做任務的弟子用的。
“不過,現在是傳送陣出什麼問題了嗎?為什麼要查探這個傳送陣?”
程玉清搖了搖頭:“傳送陣倒是沒什麼問題,劍宗定期就有維護傳送陣的人,所以傳送陣是沒出什麼問題,但是之前有個出門做任務回來的弟子,在使用傳送陣之後便失蹤了,至今也沒有任何下落,所以需要去查探一番。”
曲硯愣了一下:“失蹤了?是在化神大典之前失蹤的?”
程玉清點了點頭:“之前已經有幾批弟子去查探過了,但並沒有查出什麼結果,後來這個任務就乾脆做長期任務了,在那位弟子有下落之前,應該一直會有這個任務在。”
曲硯皺了皺眉:“那位弟子,本身身上有什麼奇特的線索嗎?或者,那位弟子失蹤之後,還有人使用過這個傳送陣嗎?”
程玉清一一解釋:“自發現那位弟子失蹤之後,劍宗便緊急叫停了傳送陣,還第一時間讓幾個陣法師前往,排除了傳送陣的原因,後來發現,那位弟子做任務其實是與人同行的,但偏偏隻有他一個人失蹤了,而同行的那些人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就好像是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們身邊,然後把那位弟子擄走了。”
曲硯被程玉清說得有些毛骨悚然:“不要說得那麼嚇人吧?能出遠門做任務的,就算原先是結隊去的,至少還是有一定實力的,若當真這麼消無聲息被人擄走的話,這個查探的任務應該也不會交給你這麼一個剛剛晉升金丹的來做,宗門也不是這麼沒數的。”
程玉清“嘿嘿”笑了兩聲:“被你發現了,我們劍宗還是有點手段的,是占星閣占卜出來的,用那位弟子的命牌占卜,發覺如今對方是長時間跟幾位築基巔峰的修士聚集在一塊兒,不過偶爾會有金丹期出沒,所以,如果真的差到關押那位弟子的地方,還是需要謹慎行事。”
洛錦意站在曲硯身邊,之前一直沒有說話。
這是金丹期的任務,他確實也不便多說什麼,但情況了解到了現在,他還是沒忍住跟曲硯說道:“若是真的發現應付不了,便傳訊給我。”
曲硯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啦,我不會逞強的,如果真的連逃都逃不了,我立即跟你求救。”
洛錦意歎息了一聲,雖然舍不得,但還是覺得有必要把曲硯放出去。
他替曲硯整理了一番衣襟:“這次不是很遠,若是真的求救的話,我趕回去應該也挺快,把絲帶跟簪子帶好,我能根據它們找到你,但對方畢竟有金丹期,行事也得小心謹慎。”
曲硯眨了眨眼,偏頭看了看旁邊的程玉清。
自從洛錦意開始叮囑曲硯之後,他便有些不太自在,仿佛自己就是一個十分多餘的存在,因此也就低著頭,不去看他們。
曲硯回過了頭,悄悄踮起腳,在洛錦意臉上親了一下:“彆太擔心,對我有點信心,我肯定能很快回來的!”
洛錦意:!
他覺得自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唇角,讓它總是不自禁上揚。
洛錦意低頭,也在曲硯唇上親了一下:“嗯,我在曲禾峰等你回來。”
那一瞬間,曲硯產生了一種奇妙的錯覺,他是要出門的上班族,而現在的洛錦意就像是送丈夫出門的妻子,非常聽話地跟他說“我在家裡等你回來”。
他搖了搖頭,連忙把這種奇奇怪怪的腦洞甩掉。
洛錦意根本一點都不聽話,他昨天才用自己的細絲把自己綁起來。
曲硯退後了幾步,朝著洛錦意揮了揮手:“我走了啊!”
洛錦意沒說話,也朝著他擺了擺手。
雖然他不太清楚這個時候擺手有什麼涵義,但似乎挺有意思的。
像是一種特殊的互動。
畢竟是玄懷城的傳送陣,雖然沒有設置在城內,但也距離玄懷城不是很遠。
曲硯跟程玉清下山之後,第一時間往北城門趕了過去:“傳送陣是在北城門外邊是吧?我們今天先去看看情況?”
程玉清也是這麼想得:“今天畢竟天色不早了,一來一回恐怕會更晚,今天先去查看一下地形,至於傳送陣周遭的情形,還是明天再詳細查探,我們還得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好在這次的任務地點距離玄懷城挺近的,可以直接住在玄懷城之中,不然還得風餐露宿,那更麻煩。
雖然曲硯跟程玉清並沒有打算在剛下山的第一天就大動乾戈,但當發生意外的時候,也容不得他們多想。
他們倆趕到北城門外,還沒來得及前往傳送陣,便見到了針鋒相對的兩方。
曲硯連忙將一直纏在手上的武器拉長,第一次跟真正的敵人麵對麵的時候,他還是有些緊張:“現在這是什麼情況?程玉清你知道他們都是誰嗎?修為怎麼樣?”
這兩個人,那個都不是他能夠看得出來的修為。
程玉清也有些懵逼:“我不知道他們啊,之前都沒見過,看著不像是玄懷城中的人,而且這兩人修習的都不是正道功法,不過大師兄你也不必太擔心,他們修為都不高,也就剛剛築基巔峰的樣子。”
曲硯:“築基巔峰的修為還不高嗎?你也是剛從築基巔峰晉升沒多久的,我現在還沒到築基巔峰呢。”
程玉清信誓旦旦道:“彆太擔心啦,築基期跟金丹期的差彆可大了,我敢說,你跟他們的差距肯定沒有他們跟我的差距那麼大,如果是對付很多很多的築基巔峰可能會很吃力,但他們也就兩個,我肯定能護住你的。”
畢竟是他把曲硯帶過來的,那他自然就需要保證曲硯在任務過程之中的安危。
程玉清帶著曲硯往旁邊挪了挪:“他們都不是修習的正道功法,我們先觀察一下,他們都是些什麼人。”
反正現在是那兩位築基巔峰的對決,跟他們並沒有什麼關係。
曲硯小聲問道:“既然他們修習的不是正道功法,那是什麼功法?魔修?”
程玉清點了點頭:“一個是魔修功法,另一個看不太出來,但手段十分古怪。”
曲硯仔細看去,最後歎了口氣。
總之這兩個,哪個都不好惹。
他剛感慨著,那個看不出功法的築基期修士忽然冷笑了一聲,對另一個人說道:“彆看了,再看人也不會來幫你的?你不會以為他們兩個劍宗弟子會來幫你一個魔修吧?在做什麼青天大夢。”
程玉清跟曲硯小聲嘀咕:“看來另一個不是魔修功法,也不知道是修煉了什麼,總不會我們運氣這麼好,遇到邪修了吧?”
曲硯則是看著說話的築基修士的腰上:“程玉清,你看那個,是不是劍宗弟子的令牌?”
程玉清愣了愣,朝著曲硯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最終,他“嘖”了一聲:“看來,還真的得幫一幫這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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