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種情況之下,衛川就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手段,符籙。
在曲硯又一次避開了衛川的雙刀之後,衛川並沒有一如既往地追上前去,而是取出了一堆符籙,直接扔向了曲硯。
曲硯:??
資料裡沒說他還會
畫符啊!
不過這種額外的手段,確實並不會特地提出來,再說了,這符籙其實也不一定就是衛川畫的,隻要他手上有,在比試場上用出來其實就不算違規。
畢竟這一回,除了曲硯之外,並沒有其他人受到符籙的影響。
曲硯堪堪躲過了符籙的狂轟濫炸,即便這樣也依舊被幾張符籙追著打,他還耗費了不少精力來將那些符籙消耗掉,為此耗費了不少靈氣。
曲硯鼓了鼓臉頰:“還可以這樣的嗎?”
裁判道:“可以的,隻要不是手段格外激烈,比如一招下去直接致人死亡的,這些手段都是允許的。”
衛川站在曲硯對麵,唇角勾了勾,再一次取出了一遝符籙:“比試,自然是要想方設法地贏下來了,隻要你有,儘可以拿出來。”
曲硯看了看衛川手裡的那一遝符籙,挑了挑眉:“符挺多啊!”
衛川笑了笑:“為了這一次的宗門大比,我可是耗費了不少靈石。”
曲硯歎息了一聲,也取出了一張符。
如果僅僅是從數量上來看,曲硯的這一張符顯得有些小氣,但曲硯手上的這一張符不管是符紙還是符紋,看起來都比衛川手上的符紙要好一些。
那張符的符紋呈深紫色,符紙上繪製的紋路十分繁複晦澀,看著不是普通的符籙。
曲硯看著自己手上的符,歎息了一聲:“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他還特地跟對麵的衛川說了一聲:“放心啊,這符打在身上雖然會很疼,但你都已經是元嬰期了,不會死的。”
衛川皺了皺眉,打算先下手為強,將手上的符籙撒出去。
隻要讓曲硯用不出符,那麼不管他手上的那張符究竟有多少的威力,都發揮不出來。
然而,曲硯並不理會那些向自己飄來的符籙,他的腳下生成了一個簡單的陣法,以他手上那張符籙為中心,卷起了一層風。
而後,那張符籙朝著衛川奔去。
符籙飛過的這一路上,所有的符籙都像是遇到了什麼阻礙一般,找尋不到他們的目標,紛紛落在地上。
而曲硯的那一張符籙,目標明確地朝著衛川而去,直接貼在了對方身上。
而後,那符籙之中便竄出了一股氣,最終形成了一道雷電,緊緊纏著衛川。
曲硯拍了拍衣服:“一直到衛川吸收這道雷之前,這雷都不會消失,不過等到最後,衛川恐怕也沒什麼殺傷力了,畢竟那可以洛錦意藏進去的雷。”
裁判:!!
還有這麼作弊的東西?
他沒忍住問道:“這東西你還有多少?”
曲硯歪了歪頭:“百來張吧,我弄出這個符之後,洛長老挺高興地把他的雷都放了進去,不過畢竟是要在宗門大比裡拿出來用,所以我特地把符紙煉化了一下,隻能承載元嬰期的雷,不過就是……”
“這道雷持續的時間會特彆長。”
裁判倒吸了一口氣。
雖然聽起來曲硯已經將這張符弄得十分合理,但這樣的符放到元嬰期的道場之中,依舊是打破平衡的存在啊!
但要說不讓曲硯用……
他都特地改造成不會傷人性命的符了,確實不太好限製他。
又不會死人。
然而,裁判剛剛這麼想著,就聽到被雷纏住的衛川發出了驚恐的慘叫。
他愣了一下。
如果按照曲硯的說法,他不至於被弄得這麼慘吧?
不僅僅是裁判,幾乎所有的人都被衛川的慘叫給驚
到了,往衛川的方向看了過去。
就連使用符籙的曲硯本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難道是我沒控製好符紙煉化的變量?雖然之前確實沒有真正用在人身上,但我還是有試驗過的,差不多就是元嬰期招式的威力啊……”
就是持續得時間確實長了一些。
裁判眯了眯眼,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我過去看看。”
裁判話音剛落,就見到被雷電纏繞著的衛川身上生出了一股黑色的氣,看著有些陰冷,總歸不像是什麼好東西。
曲硯“嘶”了一聲:“那什麼,衛川他入魔了?我聽說雷電對魔修的影響確實會比較大……”
裁判搖了搖頭,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叮囑曲硯道:“不是入魔,魔氣不是這樣的,你在這裡待著彆動,我過去看看。”
曲硯很聽話地“哦”了一聲,乖乖站在了原地。
他想了想,還是取出了符筆以及一張空白的符紙,在符紙上繪製了些符紋,引導著還沒散去的雷電進入了符紙之中。
他歎了口氣道:“這樣應該暫且沒事了吧?”
裁判是劍宗之中的一名洞虛期長老,比起曲硯他們,他到底還是見多識廣。
看過衛川的情況之後,他便心裡有些數了:“這像是邪氣。”
裁判說完,便打算跟執法堂告知一番,畢竟現在的玄域劍宗,正是格外在意邪修的時候,雖然他並不知道詳細的情況,但據說宗門大比開始的頭一天,就有邪修在劍宗出現過,執法堂正卯著勁打算跟邪修弄個你死我活呢!
如今在比試之中竟然出現了一個邪修,這也算是一大突破吧!
跟邪修扯上關係,無論如何也算得上一句事關重大,沒多久,東懸跟洛錦意都來到了元嬰期的道場。
東懸先是跟裁判去了解了一下情況,而洛錦意則是第一時間前去安慰了一下曲硯。
如今的曲硯倒也能稱得上是經曆豐富,他並沒有被嚇到,反而有些恍然:“原來是邪修啊,難怪他被符籙貼上之後,叫得這麼慘,我還以為我的符籙出什麼問題了呢!”
“不過,他轉成邪修已經多久了,不會已經很長時間,而周圍的人一直都沒有發現吧?”
東懸了解了情況之後,走了過來:“那沒有,看起來是最近的事情,甚至他才剛剛轉化成邪修,也就這一兩天的時間裡,甚至連邪修的特殊性狀都還沒有浮現出來。”
曲硯像是想到了什麼:“這一兩天……那是不是就是……”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宗門大比頭一天的時候,就出現過邪修,執法堂的漠承長老還帶著容雪尊者去追了一陣,隻不過領頭的那個似乎還是被跑掉了。
東懸自然是知道曲硯想要說些什麼的,他點了點頭:“不無可能,那人逃脫了漠承的追捕之後,很有可能再次回到玄懷城,再一次進入衛家,那名邪修現在用的是韓晟的身體,而韓晟跟衛泉兩年之前就曾經有過一段較為親近的關係,在其他人看來,他再一次進入衛家似乎也沒什麼。”
洛錦意也說道:“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邪修,而且那個邪修,看起來似乎跟普通修士也沒什麼兩樣,發現不了倒也正常。”
曲硯靠在洛錦意身上:“那衛川是跟邪修碰麵的頭一天,就直接被說動轉了邪修?那他的心誌未免也太不堅定了。”
但無論如何,突然冒出來玄域劍宗的弟子之中可能有個邪修,今天的比試怎麼說也得暫停一會兒了。
曲硯歎息了一聲,跟著洛錦意往道場外走去。
龍霜婭跟徐雲敬已經在外頭等著他了。
龍霜婭率
先說話了:“外麵看得不太清楚,你跟衛川比試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隻看到你用了一張符籙,然後那個姓衛的就叫得特彆慘,還有些人說你用了其他的法器。”
曲硯簡單解釋了一下:“不是法器,隻不過是衛川先用了符籙,所以我也用了符籙,隻不過我手上的符籙比較好而已。”
龍霜婭指著道場之中還躺在地上的衛川:“那那個人現在是什麼情況?”
曲硯攤了攤手:“也沒什麼情況,就是轉了邪修的第三天,被雷符劈了,然後就變成了這樣。”
無論是龍霜婭還是徐雲敬,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邪修?!”
龍霜婭將曲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就是說,曲硯啊,你是不是比較吸引邪修啊,我總覺得你好像經常遇到邪修。”
曲硯連連搖頭:“怎麼可能,沒有的事。”
但並沒有什麼說服力,畢竟曲硯可是在七八歲的時候,就被邪修擄走過的。
不得不說,曲硯確實經常碰到邪修。
曲硯自己反思了一下:“難不成是因為我以前被邪修送上過祭台,所以特彆招邪修嗎?”
龍霜婭皺著眉道:“不是沒有可能,邪修的手段想來古怪,你還是自己注意一些,至少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
旁邊的洛錦意冷哼了一聲:“也沒必要這麼小心,隻要將邪修都弄死,就沒人會影響得到曲硯了。”
曲硯聞言,替他的洛長老鼓了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