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曲硯的運氣還不算太差,雖然他迷失了方向,但是他還是遇到了些熟人。
或者說,是熟悉的妖。
“這不是曲硯麼?你不是應該在玄域劍宗嗎,怎麼到這裡來了?”
曲硯覺得自己腦袋有些沉,反應還有些慢,聽到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他看了過去,隻見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麵前。
而最吸引曲硯的,大概就是那人頭上那一雙毛茸茸的犬科耳朵,還一抖一抖的,特彆奪人眼球。
曲硯極力將自己的注意力從對方腦袋上特彆機靈的耳朵上收回來,輕咳了一聲,看向跟他打招呼的人:“狼異?”
其實不僅僅是狼異,他身邊還有著差不多一個小隊的小妖怪,人數不是很多,修為也不算太高,正有些好奇地看著曲硯。
狼異撓了撓自己的頭發:“對,是我,我帶著萬妖穀的小妖怪出來采購些東西,西境環境其實也不太好,四處都是戈壁灘,妖獸比較凶狠,所以萬妖穀想來都是定期領頭出來買些東西的,話說回來,你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聽著狼異的話,曲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問道:“這裡已經偏西境了嗎?”
狼異點了點頭:“這裡屬於南境的範圍,但已經很靠近西境了,而且你看起來臉色有些不太好,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曲硯歎了一口氣:“臉色不好是當然的,我剛剛經曆了連續九次傳送,沒昏過去都算我意誌堅定。”
曲硯本來也以為自己頭昏腦漲應該是出了什麼問題,但後來一想,他之前還經曆了九次傳送,如今還在南境的大太陽下暴曬了好一陣子,他現在的狀態簡直就跟現代大學生軍訓一整天之後立馬進行兩千米體測,還不給水喝。
果然,曲硯話一出口,就連狼異都瞪大了眼睛:“九次傳送?你乾什麼呢這麼著急啊?”
曲硯扶著自己的腦袋歎息:“那可不是我著急,是邪修老著急了,用九次傳送把我從東境帶到南境,還好遇到你們了,不然我可能都要迷失在戈壁灘中了。”
他若是繼續往前,直接走進西境,說不定就真的不行了。
如果說北境是荒蕪,那西境就是凶險,就連為了靈石可以不顧一切的商隊,都不太樂意去西境。
西境的戈壁灘底下,藏著無數凶獸,它們有隱匿自己的一套本事,平時藏身在沙子底下,若是見到有路過的修士,便會出來給予重擊。
如果是平時還好,但以曲硯現在這個狀態,進入西境的戈壁灘簡直就是找死。
狼異抖了抖腦袋上的耳朵:“我先帶你去陌衾商行吧,我們妖修出來采購資源,一般都是在陌衾商行落腳,而且現在梵臨應該也在那裡,我聽說妖皇尊上之前收到西天佛門的消息,說陌衾商行出了些問題,所以讓佛子來了一趟。”
曲硯歪了歪頭:“陌衾商行?”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陌衾商行就是之前在容雪尊者給的留影石裡麵看到的隗碩跟暗戟落腳的地方,不過後來赤纓尊者來信說,這倆似乎離開了商行,被宋家收留了。
大概就是因為被梵臨發現了吧!
狼異將自己知道的說給曲硯:“嗯,陌衾商行是西天佛門跟萬妖穀一塊兒辦的,畢竟西境凶險,很多人不樂意去西境,但在西境生活的修士也需要跟外麵流通,所以我們乾脆就跟西天佛門前頭,辦了這個商行。”
曲硯明白了:“原來如此,那應該就不成問題了,我跟你們一塊兒去陌衾商行吧!”
“話說回來,既然梵臨在那裡的話,邪修應該找不到那裡去的吧?”
狼異不知道曲硯怎麼就被邪修盯上了,不過他還是安慰了他一句:“放心,邪修最怕的就是西山佛門的弟子,邪修就是生來就被佛門弟子克製的,有梵臨在,他們不敢找過去。”
曲硯又伸手按了按自己時不時突突的太陽穴:“那就好,我得趕緊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狼異也點頭說道:“確實,你這臉色也太難看了一些,我現在就帶你去陌衾商行。”
托了狼異的關係,曲硯總算有了一個落腳的地方。
陌衾商行管事的妖修甩了甩身後的尾巴,手上拿著一把折扇,時不時給自己扇扇,見到曲硯之後特地了他一句:“不過陌衾商行還是比較混亂,之前混進了邪修的人,現在佛子正在帶著人檢查呢,聽說他們還對商行的礦石動了手腳,簡直……”
“唉,總歸現在商行比較混亂,最好不要亂走,如果出了事情我們也負不了責。”
曲硯連忙道謝:“不必,我隻需要有個暫時落腳的地方,我想過不了多久玄域劍宗的人應該找過來了。”
狼異看了他一眼:“是洛淮很快就會找過來了吧?”
曲硯擺了擺手:“都一樣。”
洛劍尊也是玄域劍宗的人,沒差。
狼異原本還想要刺洛錦意幾句,不過看曲硯的臉色確實不太好看,硬是將話吞了回去:“你還是趕緊休息去吧,臉色難看成什麼樣了。”
曲硯也確實想要先休息一下,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問了問商行的狐狸管事:“對了,你們這裡有人可以給合歡宗送信嗎?”
管事眨了眨眼:“給合歡宗送信?”
曲硯點了點頭:“畢竟是南境的地盤,我趁著自己現在還有些印象,以現在這個商行為參照物,把通往隗碩跟暗戟現在落腳的路畫下來,合歡宗對於這一片地的掌控度應該還行,他們應該能夠找出來那個彆院。”
管事替曲硯取來了紙筆:“沒問題,你儘管畫,到時候我找人給你送過去。”
曲硯的畫技其實不太行,但隻是簡單明了的路還是能夠標清楚的。
曲硯想了想,將一路上走過來的標誌性物體也畫了出來,比如走出彆院之後某條街上的雕塑,比如他走過的零星幾家店的牌匾,再比如他跟狼異偶遇的地方。
曲硯畫完之後,管事跟狼異都湊了過去。
狼異對於南境並不是很熟悉,雖然也經常來這邊,但畢竟不是長期生活在南境,就算來也隻是在固定的區域活動,對於曲硯的畫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管事不一樣,她作為商行的管事,長期在南境活動,她甚至能夠將曲硯的地圖補全。
她抖了抖腦袋上的狐狸耳朵,將扇子合起來,指了指地圖上的彆院位置:“如果我沒弄錯的話,這地方應該是宋家的一個彆院,不過空置了許久了,據說幾百年前死過人,而死的人對宋家深惡痛絕,怨念一直不肯消散,就連西天佛門的弟子都沒法將其超度,幾百年下來,這彆院就成了荒宅。”
“不過那怨念還挺講道理的,它們聲稱自己隻是想要看到宋家覆滅,等到宋家沒了,它們自己就會走了,後來西天佛門的弟子觀察了一陣子,發現它們確實隻是躲在荒宅之中,就沒再多管,隻定期會有弟子去那裡看看。”
曲硯看了看自己畫好的底圖:“果然是宋家的,我之前聽隗碩跟暗戟說話的時候提到宋家,就有所懷疑。”
在管事保證將地圖跟曲硯另外寫得信送到合歡宗大師姐手裡之後,曲硯總算放心了下來,他按了按自己仍然覺得有些昏沉的腦袋:“既然這樣,我就先去休息了,頭疼得厲害。”
管事甩了甩尾巴,同情地看
著曲硯:“去吧,晚上用膳需要喊你嗎?”
曲硯搖了搖頭:“晚上不用膳了。”
他現在是元嬰期修士,幾天不吃也不會怎麼樣,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睡一覺。
希望睡醒之後,他能夠見到洛錦意。
然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曲硯這一睡,就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在緊急趕路了一天多之後,洛錦意總算在南境跟西境的邊界線上停了下來。
風靈根的速度確實很快,他把曲河尊者遠遠甩在了身後。
不過到了目的地之後,他就有些後悔。
當時他就應該直接將人帶上自己的飛劍,管他曲河是不是承受得住他的速度呢,大不了等到了目的地讓他找個地方吐一陣子,反正曲河都已經是化神期了,不至於連這點都承受不住。
吐過之後,又是一個生龍活虎的人。
但現在曲河跟不上來之後,他就不知道應該去哪裡找曲硯。
洛錦意實在是有些著急,就算沒合籍,他跟曲硯畢竟有著道侶之實,他還是能夠察覺到曲硯現在的狀態不太好。
當然不好了,被邪修用傳送陣從東境傳送到南境,怎麼可能好?
這麼遠的距離,就算是他,禦劍飛行都要一天多的時間,傳送陣卻隻需要極短的時間,誰知道在這段時間裡,邪修都對曲硯做了些什麼。
希望他們好生待曲硯,那他還能給那兩個邪修留個全屍。
南境跟西境的邊界線挺長,但是洛錦意走了一遍也沒有找到曲硯的身影。
彆說是曲硯了,在南境的大太陽下,就連個人影都沒有。
就算是修士也不喜歡在這樣的環境下暴曬。
彆無他法的情況下,洛錦意想起來,合歡宗的駐地應該就是在南境靠西的地方。
如果有合歡宗的人幫忙,他們對南境更為熟悉,想要找到曲硯會更加容易一些,不過合歡宗現在正跟洛水宮合力尋找邪修,不一定抽得出人手。
思索了一陣子之後,洛錦意還是決定往合歡宗去。
然而他實在沒想到,他去合歡宗的這一趟,直接就得到了一個噩耗。
曲硯昏迷不醒。醒之後,他能夠見到洛錦意。
然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曲硯這一睡,就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在緊急趕路了一天多之後,洛錦意總算在南境跟西境的邊界線上停了下來。
風靈根的速度確實很快,他把曲河尊者遠遠甩在了身後。
不過到了目的地之後,他就有些後悔。
當時他就應該直接將人帶上自己的飛劍,管他曲河是不是承受得住他的速度呢,大不了等到了目的地讓他找個地方吐一陣子,反正曲河都已經是化神期了,不至於連這點都承受不住。
吐過之後,又是一個生龍活虎的人。
但現在曲河跟不上來之後,他就不知道應該去哪裡找曲硯。
洛錦意實在是有些著急,就算沒合籍,他跟曲硯畢竟有著道侶之實,他還是能夠察覺到曲硯現在的狀態不太好。
當然不好了,被邪修用傳送陣從東境傳送到南境,怎麼可能好?
這麼遠的距離,就算是他,禦劍飛行都要一天多的時間,傳送陣卻隻需要極短的時間,誰知道在這段時間裡,邪修都對曲硯做了些什麼。
希望他們好生待曲硯,那他還能給那兩個邪修留個全屍。
南境跟西境的邊界線挺長,但是洛錦意走了一遍也沒有找到曲硯的身影。
彆說是曲硯了,在南境的
大太陽下,就連個人影都沒有。
就算是修士也不喜歡在這樣的環境下暴曬。
彆無他法的情況下,洛錦意想起來,合歡宗的駐地應該就是在南境靠西的地方。
如果有合歡宗的人幫忙,他們對南境更為熟悉,想要找到曲硯會更加容易一些,不過合歡宗現在正跟洛水宮合力尋找邪修,不一定抽得出人手。
思索了一陣子之後,洛錦意還是決定往合歡宗去。
然而他實在沒想到,他去合歡宗的這一趟,直接就得到了一個噩耗。
曲硯昏迷不醒。醒之後,他能夠見到洛錦意。
然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曲硯這一睡,就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在緊急趕路了一天多之後,洛錦意總算在南境跟西境的邊界線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