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曲硯的聲音,東懸揣著手,走進屋裡,打量了洛錦意跟曲硯一番:“看來確實是醒了,現在身體情況怎麼樣,沒什麼問題了吧?”
曲硯立即要從床上站起來,不過可能是因為他躺得有些久了,站起來的第一時間有些頭暈,身子還不受控製地晃了晃。
洛錦意連忙眼疾手快地將人接住:“你著什麼急呢?在昏迷之前你的身體狀態就不是很好,現在又神魂出竅過,可不是需要調養,有什麼事情之後再說,現在好好躺著!”
說著,他將自己的靈氣探進曲硯的身體之中,在曲硯的經脈之中轉了一圈,確保沒出什麼大問題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但即便如此,曲硯還是被他強硬地按在床上:“好好躺著。”
他自己則是起身給曲硯倒水,讓人給他準備靈食。
曲硯往被子底下縮了縮:“哦。”
東懸看得出奇,在旁邊“嘖嘖”了兩聲:“有道侶就是不一樣,要是放在之前,洛淮怎麼可能對人這麼體貼哦。”
洛錦意瞥了東懸一眼:“你特地跑來南境是要做什麼?劍宗那裡不需要坐鎮了?”
東懸好歹也是玄域劍宗的宗主,按理來說,如果不是有什麼大事,比如十多年前天魔降世,不然作為宗主是不太好離開宗門的。
東懸攤了攤手:“宗門那裡有虞平呢,頂多就是等我回去之後,需要處理的宗門事務會比較多罷了,不過我來這一趟,還真不是單純為了你們倆,隻是順道來看看罷了。”
“隗碩跟暗戟死了,這是你們應該知道吧?”
曲硯昏迷的時候,他們還沒死,不過後來洛錦意有跟他提起過:“洛長老有說起過。”
洛錦意則是點了點頭:“是我親手弄死的,有什麼問題嗎?”
東懸看著洛錦意恍然大悟:“難怪暗戟的肉身最後變成那樣,原來是你用雷霆之力對付暗戟的神魂了,下次你再要動手的話,要麼乾脆一點,直接毀屍滅跡吧,這種從身體內部炸開的藝術,實在有些讓人不忍直視。”
洛錦意悄悄翻了個白眼:“能確保邪修死了就行,誰還管他怎麼死的?再說了,都是邪修了,不確保神魂俱滅了,你敢確定對方肯定死絕了嗎?”
畢竟,邪修的手段詭異又多是出了名的。
東懸想了想,覺得洛錦意說得也有道理。
洛錦意:“然後呢,隗碩跟暗戟死了,就值得你特地來一趟南境?”
東懸在屋裡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邪修的事情無論怎麼樣也不小了,自從確認隗碩跟暗戟死了之後,那些原先躲在暗處的邪修一下子就跟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雖不至於對宗門有什麼威脅,但確實讓人煩得很,因此幾個領頭的宗門便打商量,各自從宗門之中派出一個隊伍,對付修真大陸各地的邪修。”
“其實本來是打算各掃門前雪的,畢竟各地都有自己的大宗門,但是吧,後來還是擔心北境成為邪修的大本營,所以還是決定幫一幫北境,畢竟現在寒門內亂亂得很。”
說起寒門,洛錦意就想起了曾經跟自己有過一戰的寒門前門主:“那寒門的前門主,如今怎麼樣了?我上一回聽說他的時候,他好像在南境挑了好幾個邪修的根據地。”
東懸道:“你說他啊,他現在去洛水宮養傷了,畢竟他那個傷確實問題不小,都已經掉了幾個小境界了,若是再任由他這麼弄下去,說不定那一天就要死於非命,他本身也是修真界的高階修士了,也不能這麼眼睜睜看著他去死啊,所以洛水宮的首席大弟子席塵乾脆就試著聯係了他一下。”
“不知道他跟洛
水宮達成了什麼協議,反正最後他去洛水宮了。”
洛錦意想了想:“對那位來說,倒也算是一個還行的結局,不過北境……”
東懸歎息了一聲:“北境的情況現在其實倒也還行,隻不過時常會有邪修冒頭,但若是讓邪修發現,作為北境的大宗門寒門並不管他們,說不定將來北境就會成為邪修的大本營,不然誰管他們啊。”
洛錦意回憶了一番修真大陸的各個地界:“南境距離北境還是太遠了一些,西境多戈壁,本來就比較凶險,若是寒門當真不管邪修,到時候指不定就得劍宗多出力。”
東懸道:“不然你以為我來這一遭是為了什麼?我到了之後就覺得應該讓虞平來,談判這事到底還是他比較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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