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父母名字中的一個字,拚出了這麼一個尊號,聽起來也不錯,曲硯取好了之後,自己還挺滿意的。
“還挺好聽,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取名廢。”
容雪掏出了特殊的玉蝶,讓他將自己取號的尊號刻在上麵:“刻好之後,你就是咱們玄禦劍宗名正言順的辰昕長老了。”
曲硯看了看玉蝶,將自己剛取的尊號刻了上去:“之後就有長老的實權了嗎?”
容雪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本來就有長老的實權嗎?”
曲硯想了想:“好像有道理。”
他本來就以“大師兄”的身份被特殊賦予了長老的實權。
容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跟曲硯提了一嘴:“哦對了,那天的大典不僅僅是給你補辦的洞虛大典,而且我還聽說,洛劍尊在這個大典之後,退居到飛仙穀去。”
曲硯眨了眨眼:“洛劍尊?”
“洛淮劍尊,幾十年之前剛進階到化神期的,後來因為邪修的事情一直被宗主差遣著東奔西走,如今事情已經收了尾,他自然也就退居飛仙穀,畢竟他化神期了嘛!”
曲硯聽到容雪的解釋之後,就沒再糾結了:“之前好像聽過這個名字,可能是對付邪修的時候聽到的吧。”
容雪道:“有可能,你在北境意外找到神獸洞穴之後,北境的邪修就是他帶著人去收尾的。”
那就更不奇怪了。
曲硯很快就將這個即將從玄禦劍宗的舞台上退場的人拋到了腦後。
曲硯看自己已經將靈田澆灌得差不多了,也就收起了靈田之上的雲朵,看著靈田之中的靈植歎氣:“我明明已經在靈田之中種上神靈草了,但總覺得最近靈植的長勢不太好……”
忽然,曲硯盯上了靈田之中的一株小型灌木,灌木之上長了幾枚青色的果子:“我好像找到原因了。”
容雪好奇地湊了過來:“什麼什麼?你的靈田裡麵又長出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了嗎?讓我……咦,這應該是……千雷心?”
曲硯點了點頭:“沒錯,這就是千雷心,得趕緊把它遷出來,不然會影響到神靈草的。”
千雷心,那是屬於無論那個境界的雷靈根都稀罕的靈植。
容雪立即站了起來,幫著曲硯一塊兒將已經結了青色果實的千雷心從靈田之中遷移出來。
遷完之後,容雪好奇地繞著千雷心轉了兩圈:“原來千雷心就長這樣啊?”
曲硯看了她一眼:“你之前不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容雪解釋道:“我之前隻在玉簡之中看過,實物我還是第一次見,不過你要怎麼處理這盆千雷心?”
曲硯自己是用不到千雷心的,他看著盆栽有些頭疼:“唉,先養著吧,等到大典之後再說,到時候去靈植園看看,靈穗長老應該會照料吧,如果能用千雷心進行資源置換,那就更好了。”
容雪問他:“你想要換什麼?”
曲硯:“……不知道。”
他好像並不缺什麼。
***
玄禦劍宗某位洞虛長老的百歲壽辰大典如期舉行。
雖然說是百歲壽辰大典,但所有人都已經打聽過了,這就是給這位百歲的洞虛長老補辦的洞虛大典。
這可是百歲的洞虛長老,肉眼可見的天賦極佳啊,哪怕是放眼整個修真界,這樣的天賦也是難得一見!
君不見,天命之人衛泉,如今算來也差不多百歲了,但他就隻有金丹期。
各個宗門勢力大多都準備了豐厚的禮物,打算來見一見這位百歲的洞虛期長老的真容,如果能順勢跟這位大能搭上一絲半縷的關係,那就再好不過了。
而此時的大殿之中,借著“洛劍尊的弟子”的名頭,在宗門大殿之中擁有了一席之位的衛泉卻著實不太開心。
宗門大殿不管建造得再怎麼恢弘,其中能夠容納的人終究有限,沒有個洞虛期修為是進入不了這大殿的,而他僅僅金丹期便能在大殿之中占有一席之地,憑的便是“洛淮劍尊的弟子”。
哪怕,隻是記名弟子,但隻要他是洛淮劍尊唯一的弟子,那他就有這個殊榮。
然而,這個殊榮馬上就要沒有了,因為洛淮劍尊在此次大典之後,便會退居至飛仙穀,不再出現於人前。
既然之後會鮮少再在人前出現,那洛淮劍尊與他這位記名弟子的關係也就此了結了。
畢竟,就算之前的殊榮再怎麼多,他也隻是記名弟子,又不是親傳弟子,甚至連正式弟子都不是。
前幾日,宗主便已經讓人給他帶了話,他跟洛淮劍尊已然師徒緣儘了。
如今,衛泉在玄禦劍宗顯得十分尷尬。
若是他修為再低一些,比如築基期,那他在跟洛淮劍尊師徒緣儘之後,還可以再拜入另一個山頭,然而他如今已經金丹期,都已經到了自己開山的修為了,如果讓他再拜其他人為師,彆說彆人尷不尷尬,他自己也拉不下這個臉。
然而,要是讓他自己開山門……
那他辛辛苦苦籌謀多年,好不容易在玄禦劍宗與寒門之中穩固住的地位,說不定會因此像泡沫一樣直接破碎。
衛泉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以他如今的實力是撐不住一個山門的。
他忽然想到了這一次大典的主角。
衛泉並不知道這次大典的主角究竟是誰,但他聽到了對方在玄禦劍宗的名頭,“劍宗一名新的百歲的洞虛長老”。
或許在大典結束之後,可以去接觸一下這位洞虛長老,而且算下來的話他們年齡相仿,說不定會更加有共同語言。
如果能夠將這位洞虛長老拉進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