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的目光輕飄飄地從閻望樓身上掃了過去。
閻望樓一個激靈,寒哥這眼神不對呀!他尋思自己也沒乾什麼壞事,怎麼莫名有些心虛,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寒哥的事似的?
兩人上樓洗了手,下來的時候羅綾綾已經把菜都準備好了,“季先生,樓哥,你們喝什麼?”
季寒又瞥了閻望樓一眼。
閻望樓有點虛,說話都不利索了,“呃,那什麼,都有什麼喝的?”
“有白水,茶水,牛奶,我還榨了梨汁和桃子汁。”羅綾綾推薦:“茶水有點熱,不適合吃火鍋,要是吃麻辣,配甜的飲料合適,我選桃子汁。梨汁也不錯,還能清火。”
季寒:“我喝梨汁。”
羅綾綾問:“那樓哥選什麼?”
閻望樓還沒說話,季寒的目光又掃了過來,他突然間福至心靈,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哎喲臥槽!”
“怎麼了?”羅綾綾有些奇怪,“你都不愛喝的話,那就選白水吧。”
“不是不是,”閻望樓從桌子邊站了起來,“我突然想起來我跟人約好晚飯了,哎喲快遲到了,我趕緊走了!”
他大步衝出了門,站到彆墅的院子裡,回頭看了看燈光溫暖的客廳,撓了撓頭上的短發,表情疑惑中帶著興奮。
不會吧?寒哥剛才是吃醋了?
反正每次羅綾綾喊他“樓哥”,寒哥就會瞅他一眼,肯定跟這個稱呼有關。
臥槽!
閻望樓激動地搓了搓手,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寒哥喜歡誰,更彆說為了誰吃醋,他根本就沒有動過這方麵的心。
原來是年紀小,家裡又是當繼承人培養,又是學業又是家業,季寒忙得很。
後來父母出了事,他的身體也受了損傷,重創之下還要忙著跟老爺子爭季風,更是沒有談情說愛的心思。
到現在,可能隨時會死,季寒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戀愛結婚什麼的。
難道這一次,寒哥的春天來了?
閻望樓一邊往外走一邊想,腳步都帶風。
這棟彆墅是以前季寒的父母住過的,那時他們跟老爺子關係不好,不喜歡住季家老宅,就借口去公司太遠,搬到了這棟彆墅。
出事後季寒舍不得離開,就把相鄰的幾棟彆墅也買下來,給保鏢住,閻望樓也住在其中一棟。
閻望樓走到門口,又想起回去也沒晚飯吃,再說也得做個約了人的樣子,乾脆開車去吃飯了。
彆墅裡隻剩下季寒和羅綾綾。
羅綾綾:“季先生,你吃清湯還是麻辣?”
“麻辣。”季寒夾了一筷子羊肉卷放進了麻辣鍋,眼看著薄薄的肉片在翻滾的紅湯中迅速變熟,心情漸漸愉悅。
樓哥又怎麼樣?小姑娘今天可是喊了他“景行哥哥”。
隨便找個人問問,也得說景行哥哥比樓哥聽起來更親密不是?
羅綾綾給季寒倒了杯鮮榨梨汁,她自己的是桃汁,“早知道你吃辣,我就不做鴛鴦鍋了。”她也喜歡麻辣,現在清湯那邊沒人涮,兩人都往麻辣鍋裡扔肉片。
“羊肉片熟了!”羅綾綾飛快地撈出來幾片,見季寒還沒動筷子,往他的油碗了也撈了幾片,“再不撈就煮老了。”
油碗是用芝麻醬香油調的,羅綾綾還放了點兒豆腐乳和花生碎,蒜泥單獨放了一碟,“季先生你要是吃蒜的話就自己加。”
季寒夾了蒜泥拌進油碗,又不是早上要去公司,晚上就算吃了蒜有味道也沒事。
不得不說,小姑娘做的飯真香,恰到火候的羊肉裹上醬汁,帶著麻辣和魚肉鍋底的鮮美,季寒的黑眸滿足地眯了起來。
“唔唔,真好吃!”羅綾綾歎道:“怪不得魚和羊組合成一個字就是‘鮮’,語文老師誠不欺我!”
季寒:“……”這跟語文老師有一毛錢關係?又不是老師發明的“鮮”這個字。
羅綾綾喝了一大口桃汁,她雖然喜歡辣,但卻不是吃辣高手,要用果汁來衝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