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元徹對宋煜的心思,所以更加懷疑元徹與宋煜的相遇。
他將她帶回了府,他問她去了哪裡,為何與元徹道謝,宋澈卻麵無表情的閉口不言。謝弈像是失了理智一樣將她狠狠的壓進了床榻,宋煜拚命的反抗卻無濟於事,直到最後隻剩下微弱的抽泣。
他們是這世間最親密的關係,可宋煜卻連一個笑容也不曾給他。她沒有去找那日送她回府的神秘人,她的眼睛漸漸恢複時,她命人鑄了小小的金珠,然後眯著眼睛將金珠放進脖頸細細的瓷瓶中。
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記憶,如今熟悉的金珠碰撞瓷器的聲音再次縈繞在耳邊,當初熟悉的慌亂再一次襲上心頭。
皇帝發現了謝弈既不好看的臉色,停下了手中投擲的動作,小心的問他,“太尉進宮,不知何事?”
記憶緩緩的自眼前漸漸消散,謝弈心口鈍鈍的泛著痛,他擠出一個微笑,假裝心平氣和的與皇帝直言道,“外邊皆傳陛下想招元徹為駙馬,臣特來詢問真假。”
宋祗其實很願意與旁人說起此事,可這個旁人不包括謝弈,他還記得謝弈也想娶宋煜,卻被無情拒絕。
所以當著謝弈的麵談論明玉的親事,宋祗便有些吞吞吐吐。
“朕...隻是覺得元卿此人相貌英俊,精通武藝又擅騎射,所以...所以...”
謝弈沉沉看著他,“所以陛下並未想招元徹為駙馬。”
宋祗:“...也並非...”
“陛下”,謝弈打斷了宋祗的吞吐,“長公主無論如何也不能嫁給元徹。”
宋祗懵了,有些著急,“這又是為何?”
“因為元徹是外族人”,謝弈一字一句道,“元徹不但是外族人,更是鮮卑王認定的唯一繼承人,他隻是暫時留在洛陽,待鮮卑王病危時便會回到平城。平城距離洛陽異常遙遠,鮮卑內部分崩離析危險異常,長公主若是嫁給元徹,她必要跟隨元徹回到平城。”
“陛下,長公主與您如此親厚,你怎可如此害她?”
宋祗知道元徹是外族人,可又何曾想到這些,如今謝弈直言她要害明玉,宋祗拚命搖頭道,“我怎會害明玉”,罷了又著急與謝弈道,“元卿從未說過他要離開。”
“他一定會回去”,謝弈道,“若是不信,明日待他進宮時,陛下一問便知。”
宋祗說不出話來,他不覺得太尉會騙他,一時間連投壺的心情都散的乾乾淨淨。謝弈將宋祗的低落與迷茫看在眼中,不再遊說,留給宋祗足夠的時間讓他好好想清楚。
謝弈離開了,宋祗趴在桌子上,眉頭緊緊的皺成一團,最後又是煩躁又是難過的將臉埋在胳膊上。
“朕沒有想害明玉”,宋祗道。
小九上前將大氅披在他的肩頭,默默沒有說話。
宋祗又將大氅攏了攏,最後難過的小聲歎了口氣,還是明天召元卿進宮問問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大姨媽來了躺了整整一天,太疼了,晚上爬起來寫了一點實在寫不動了,準備吃點藥看能不能睡著,明天好點了再多寫點,大家也早點睡。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