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路楠在中集實習的時候, 還會因為同批次實習生中有男生對她過於殷勤而感到不適。
五年後的路楠，對此類情況已經不會再往心裡去了。
畢竟比起之前在源川，其他城市經理和經銷商們有意無意的撩撥or試探, 小範的行為可以說毫無殺傷力。
路楠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隻要自己表現出冷冷淡淡的反應, 要不了多久, 小範就會知難而退。
如果對方越戰越勇？
那麼, 路楠覺得自己更要好好忖度一下對方這份執著背後的動機了。
不是路楠看低自己。
她現在的狀態, 說不上太好。
畢竟不是二十出頭水當當的年紀了, 現在晨起沒有化妝的她偶爾還會被鏡子裡素顏的自己嚇一跳——當然，沒有到醜的地步，就是氣色實在不怎麼樣, 外加臉頰後側腮幫子的痘痘一直沒有消, 隻能繼續用化妝品遮蓋。
一副妝後八分的外貌外加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身家……
【唔，雖然這麼仔細一想，我配小範絕對是綽綽有餘的呢！】
【不過這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果然我之前在源川的社交圈層和現在的社交圈層是完全不一樣的。】
【小型品鑒會的一頓餐費都夠現在辦公區喝一整個月的下午茶了吧。】
偶爾，路楠會有如上的念頭從腦海中閃過。
她想，自己還是有點兒懷念在源川工作的時光。
……
事實證明, 小範是有一點百折不撓的精神在身上的。
路楠入職的第一個月，她對公司情況一點兒也不了解，遂對小範發送的能夠提供幫助的信息給出了比較積極的反應, 該致謝的時候致謝、該客氣的時候客氣, 雖然沒有單獨請對方吃飯, 不過偶爾點下午茶的時候給對方的那一份分量一定會多一些。
她不認為自己這麼做有什麼問題。
因為之前工作性質的緣故，路楠其實在和異性交往的分寸感這方麵，還是很有把握的。
可有些事情，不是單方麵有分寸感就可以避免的。
過了幾天小範對路楠的態度更加積極主動了一些, 具體表現為，他不僅限於在手機上教路楠怎麼報價、怎麼跟蹤客戶了，一天總找借口往路楠工位走一兩次。
兩三天下來，辦公區所有人都察覺到這一情況。
路楠一開始以為是自己想多了，第三天開始，她對小範的態度更客氣了些。
作為成年人，她希望對方能夠領會自己給他留的體麵。
或許是因為路楠畢竟是老板的女兒，他們對著路楠倒是不會開這個玩笑，不過對小範擠眉弄眼的頗多。
就連路父，都在某天單獨與女兒說：“小範這個年輕人不錯的，大學畢業就來我們公司上班了，去年在老家買了房，今年剛剛提了一輛雪佛蘭科魯茲。”
路楠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反問：“嗯？所以呢？”
“我是聽說，小範好像對你有點意思……”路父以為女兒不知道這事兒，遂直接點明。
路楠哦了聲：“這其中應該是有什麼誤會，我沒有發展辦公室戀情的打算。”
路父乾咳一聲：“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考慮一下個人問題了。”
路楠覺得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