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8. 番外 如果沒有重生之落子無悔。1……(2 / 2)

路楠眨眨眼睛,並沒吭聲。

“所以,我是這麼想的,你這麼能乾,能接手我的事業,我心裡還是很高興的。也彆說什麼管理股了,不如我乾脆把手裡剩下1/3的股份都轉賣給你,以後工廠和公司是好是歹,就都靠你了。”路父語重心長地表示。

一個視事業如命的男人,怎麼可能睡了一覺就願意放棄現有的一切?

路楠可不認為對方是慈父之心突然爆棚了。

正如古代的皇帝們都不願意退位,要在皇位上乾到老、乾到死,路父的事業雖然隻是包郵區千千萬萬小民營企業中的一家,但他還不到五十五,真議願意退位讓賢?

【不過是以退為進罷了。】

路楠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關節。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重新注冊一個沒什麼重資產的貿易公司所需要的錢可比將路父手中剩下股份收購過來的錢要少多了。

路父這是在賭,賭路楠手中並沒有這麼多現金。

更是在賭,路楠沒有將整個公司連帶工廠吃下去的魄力。

那麼這個提議就是讓路楠知難而退,進而維持現狀的——或者說,路父已經認識到,女兒徹底了解公司工廠經營狀況之後,等到還清擔保貸款,他就要按照離婚協議履行分紅條款了。但那都是以後的事,當下,他要保住自己在公司和工廠中僅剩不多的權利與權益。

結果,他賭錯了。

他又低估了他的女兒。

路楠拿出錄音中的手機,再次確認:“您說的也有道理,不如年前就讓內會計和外會計盤點一下資產與負債,看看我需要準備多少錢才能將您手中的股份買下來。”

路父現在的狀態是騎虎難下。

路楠離開的時候好心好意地勸說父親:“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您操勞半輩子,現在退休還能養花種菜,這不是您從前的願望麼?每年正月回老家,都聽您和伯伯姑姑他們打聽老家宅基地上的泥瓦房能不能推倒重起;還有您名下的山地田地,山上的茶樹大伯伯代管這麼多年養得極好,田地現在都拋荒了,多可惜。”

路楠和路父之間的博弈一開始和和氣氣,後來則是針針見血。

路楠原本沒打算直接吞下整個公司和工廠,隻是想儘量架空他,畢竟現在公司賺到的每一塊錢,就有三分之一歸父親,而父親,可有女友和新孩子要養。

路楠想到這一點,心頭就冒火:憑什麼?我賺錢,養那個老小三和孩子?!

對方假意退讓,剛好給她可乘之機。

畢竟,她現在手中掌握的底牌實在是太多了,如果這樣還不能拿下贏麵,真對不起自己的腦子和自己這兩年忍氣吞聲受的委屈。

路楠給路父充足的時間考慮,等到正月初三,她沒再讓父親來自己和老媽老弟住著的小區門口接自己,反而比約定時間早了半小時,抵達那個挪車電話中告知她的小區門口,搖下窗戶對一臉見了鬼的路父笑了笑:“今年就由我開車去老家吧,我已經買好了香燭和菊花,您車裡有什麼需要帶上的拜年禮,都搬過來吧。”

至於站在路父身邊的文愛林?路楠的眼神直接略過對方。

文愛林見狀,也當做沒有看見路楠,她幫路父從後備箱搬了幾箱酒水香煙,又幫路父拍了拍外套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還以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那晚上等你回來,我們去我姐家吃飯。”

路父含糊地嗯了一聲。

雖然此前父女兩個保持著‘你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道’的狀態,但是直接被堵到,路父還是有點不自在。

不是因為身為父親被女兒撞見和其他女人親密的尷尬(畢竟他離婚多年了,這又不算什麼)。

而是這個關鍵時刻,女兒出現在這裡,見到文愛林也這麼淡定,無疑給他傳遞這樣的信號:他們父女之間,再無好好談談的可能。

文愛林名下的房產雖然是路父離婚後才給她買的,但是錢款來路和公司那幾年報表顯示的經營狀況是矛盾的,追溯下去,要補那幾年該給路楠的分紅是小,做假賬、偷//稅//漏//稅等後果是大!

於公於私,路父都被路楠拿捏得死死的。

去老家的路上,路楠開車,車內寂靜一片。

路父好半天才開口:“你真的想清楚了?做企業可不是這麼容易的,尤其是工貿一體的實業,事情繁瑣得很。你還年輕,其實沒必要往這個爛攤子紮,反正我這邊難關也過去了,你不如去外麵找份清閒的工作,談談戀愛好結婚。”

路楠對這餿主意充耳不聞,笑笑反問:“應該是我問您,考慮好了嗎?考慮好了,我就去湊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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