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受傷的衙役以及壇旁的老道人(2 / 2)

將夜 貓膩 3980 字 4個月前

他驚訝地望著鋪子口外麵的這場hún戰,看著那兩名頭破血流的衙役,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站在不遠處的顧xiǎo窮和那些南城húnhún,表情是極為jīng彩。

從涉入臨四十七巷之事以來,他們並沒有真正和那位東家的勢力對上,此時才知道對方原來囂張到了這種地步!

“好了,彆打了。”一直環抱雙臂冷眼旁觀的齊四爺發話,青衣漢子們散開,他走到那兩名衙役身旁,寒聲說道:“敢yīn死我兄弟,就不要怪我下手不客氣。”

那名稍微年輕些的衙役狠狠盯著他的臉,說道:“敢毆打官差,你們就等著被砍頭吧,你要不要這時候直接砍死我,說不定還劃算一些。”

寧缺暗自感慨不已,果然長安人民多壯誌,哪怕是名xiǎoxiǎo衙役,在這種情況下依然顯得那麼強硬。

齊四爺蹲下來輕蔑地拍了拍他的臉:“彆拿這話嚇我,大家都是大人們養著的狗,你們這兩隻狗隻不過比我多穿了一件衣裳,當然,你們這身衣裳很金貴,就這麼殺死你們自然是不敢的,但你說大街上狗咬狗,那些大人們會在乎嗎?”

說完這句話,齊四爺轉身向寧缺行了一禮,便率領手下瀟灑囂張離開,顧xiǎo窮等南城hún子聚在一處商量了會兒,也上前扶著兩名頭破血流的衙役離開,沒有人看寧缺主仆二人一眼,因為眾人都清楚,齊四爺既然已經發了話,那麼在壓住對方氣勢或者殺死對方之前,恐嚇寧缺除了讓自家顯得下作xiǎo氣,沒有任何意義。

臨四十七巷的紛爭就這樣結束,沒有後續,正如那位齊四爺所說,這種狗咬狗的事情,雙方身後的主人並沒有乾涉的興趣,可寧缺還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衙役雖然是xiǎo人物,但他們穿著的官服佩著的官刀,代表著朝廷的顏麵,帝國的尊嚴,就算齊四爺身後那位東家——也正是那天進鋪子躲雨的中年人背景再深,當街毆打官差依然過於囂張找死,何況那位齊四爺不收拾那些南城hún子,卻毫無道理地對長安府的衙役動手,這怎麼說也說不通。

除非雙方之間剛剛結下了極深的仇怨。

想到自己的猜測,想起那件事情,他的眉頭微微蹙起,然後重舒展開來,今日的目的是去紅袖招lù臉,同時逛逛街消散複仇第一步所帶來的快感,那些麻煩的、但日後必須去解決的仇怨,留在今日之後再去思考吧。

從臨四十七巷到紅袖招有極遠的距離,平日裡寧缺一般是坐兩線一次的穿城馬車,今天有桑桑為伴,不怕路上無聊,自然便選擇了步行。二人都沒把先前那場對峙放在心上,寧缺是見慣了血腥危險場麵,桑桑則是除了某些重要事情外腦子裡根本沒容量放彆的,所以穿街逛巷的心情倒是不錯。

他們去了盛華坊、通達街,逛了書局,買了便宜的荷葉飯,用最快的速度穿過朱雀大街,然後發現了一處熱鬨所在。數十名長安百姓正在一個穿道袍老者的帶領下,對著某處祭壇叩首。寧缺問了問旁邊一同看熱鬨的人,才知道原來這是昊天道南mén某道觀正在進行祈福儀式,希望能把長安城的雨移些至乾旱的北境。

隻見祭壇旁那道士銀發長須,道袍迎風飄搖,看上去真是飄然若仙,手中一把木劍在空中嗡鳴作響,數張符紙在劍鋒指向處不停搖動,隱現朱紅跡,片刻後隻聞得嗤的一聲,木劍破空而起,chā入麵前祭壇黃沙之中,而那幾張符紙早已不知何時隨風而燃,變成了片片灰燼散於黃沙表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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