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忽然之間 第二十七章 開賭,擺人頭(上)(2 / 2)

將夜 貓膩 3787 字 4個月前

“你還曾經說過,關鍵還是酒徒的態度,可為什麼你表現的毫不在乎?”

“把賭桌掀了,籌碼落的滿地都是……這不是昊天想看到的結局,她要保證賭桌上的籌碼擺的整整齊,我卻敢掀賭桌,那麼,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寧缺看著清曠漸有肅殺意的北方,平靜說道。

程立雪說道:“為何?這和酒徒又有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有兩個層次,寧缺沒有解釋深層的那個問題,那個他為何敢於掀翻整張賭桌的問題,隻是笑了笑,對酒徒做出了自己的評價。

“昊天不願意,他就不能做……因為他隻是條狗啊。”

他看著程立雪微笑說道:“我是人,為何要在乎狗的想法?”

雨落秋宮分外寒,李漁坐在禦書房窗前,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後說道:“既然他說與朝廷無關,便與朝廷無關。”

曾靜大學士看著她日漸消瘦的背影,沉默片刻後說道:“株連殺俘都是不光彩的事情,這個惡名也隻能由他來擔著。”

“大唐勝在有書院,書院勝在有不擇手段的他。”

李漁轉身看著曾靜說道:“這是很值得我們慶幸的事情,朝野間如果有人敢對此擅發議論,諸位大人應該清楚該怎樣做。”

曾靜歎息說道:“理當如此。”

秋雨持續,時歇時起,秋風持續,時起時歇,紅黃二色的樹葉,漸被積水泡至發軟,快要滲進青石板的縫隙裡。

等待在持續,寧缺依然站在城牆上,盯著遙遠的北方,前些天他一直盯著南邊,不知道現在為什麼忽然改變了方向。

他說酒徒是昊天養的一條狗,所以不在乎對方的想法,然而豈能真的不在乎——就算是狗,那也是條最凶惡的狗,而且跑的太快。

這些天,唐國諸州郡還在不斷地殺人,他平靜地接受了所有的惡名與責任,隻要求朝廷儘可能地保密,因為他不想讓驕傲的唐人因這件事情而無法驕傲起來,同時他沒有忘記讓唐國以外的億萬民眾知曉這件事情,因為他想要傳播恐懼。

死亡是傳播恐懼的最佳方法,隻是死訊的傳播需要時間,而且需要媒介,他選擇信得過的一些人來做這件事情。

數日前,他便做好了選擇,人選是由賢和陳七,這意味著二人要遠赴西陵神殿進行談判,同時沿途進行嚇人的工作。

沒有唐人能拒絕書院的安排,隻是反應有些不同,陳七臨行前那夜,與最寵的小妾下了三盤五子棋,由賢則是在紅袖招裡醉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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