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1 / 2)

義姐 鏡裡片 9859 字 3個月前

聞琉拆信的動作一頓,他微微皺了皺眉, 沒多問原因, 隻說道:“朕知道了。”

張總管低著頭, 心中揣測聖意,開口說道:“宴小姐的人說明日同瑞王妃有約,所以可能來不了宮裡。要不然讓宴小姐騰點時間出來?瑞王妃那裡早去晚去都一樣……”

“不用了,”聞琉打斷他,“義姐和瑞王妃許久沒見,讓她們多處一會兒吧。”

張總管連連應皇上聖明。

聞琉揉了揉額頭,臉上有疲倦,他對張總管擺擺手,讓他下去。

張總管欲言又止,他心想皇上才剛回來,勞累了一天該歇息了。

但瑞王妃那兒又事出突然, 皇上今晚怕是閉不了眼了。

等他出去後,聞琉打開這封信件, 掃了眼,看見上麵僅寫了幾句話。

“永武縣發現行蹤,後查清為替身,目前正在追查。”

果然還是沒找到。

聞琉扶著桌子微微俯身, 將這個放進一旁燃得正旺的炭盆中,炭盆圓滑精致, 紙張觸到爐碳就開始發黑卷起, 燒了一會就成了暗淡的灰燼。

他又看了會李太傅和劉丞相已經處理過的奏章, 最後覺得實在沒興趣,乾脆站起身來,走到了窗邊。

天雖寒冷,朔風夾雜小雪,但聞琉卻徑直推開了窗。外麵吹進的冰冷散了室內的溫燥,他靠在一旁,看著黑沉的天色,呼出口悶氣。

前些日子裡總不覺得冷,便連天子山那般凍人,也沒什麼感受。今天卻莫名覺得涼了三分,也是奇怪。

不知過了多久,殿內依舊還亮著燈,聞琉也沒叫人進去侍奉歇息。燈光透過門窗射向回廊,回廊內有幾根漆紅柱子,合抱都抱不住。侍衛身體筆挺,正在值夜。

屋子裡寂靜無聲,沒人敢鬨出動靜,皇上不喜人在內伺候,他們這些做太監也就隻能在外麵呆著。

現在這裡隻有張總管一人。按照祖製,本來應該還有幾個太監的,但是皇上要求一切從簡,就剩了兩個,而另一個恰巧出恭去了。

門突然被打開,靠著門打瞌睡的張總管被驚醒,睜眼就見聞琉穿著玄色圓領袍出來,他腳上靴子也剛剛換上。

張總管見他這副模樣,不由一驚,連忙問道:“陛下是要出去嗎?”

聞琉淡淡說:“張新,管好你的嘴。”

張總管立即跪了下來,頭上冒了冷汗,“皇上恕罪!”

“起來吧,朕今夜沒出去過。”

……

曲覓荷說話的語氣實在不對,宴卿卿心中覺得怪異,便差人回話先推了聞琉。

雖有些不敬,但她委實不希望曲覓荷與聞琉爭起來。

曲覓荷是先太子妃,還帶著先太子嫡子,此種身份著實讓人不好評論。

而聞琉已經是皇帝,這還不是搶來的,即便宴卿卿再怎麼驚喜太子有後,這也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更何況聞琉性子還那樣好,說宴卿卿偏心也好,他確是個做皇帝的料。

宴府平日裡睡得早,都這個點了,除了門外守夜的,大部分人都已經安睡。

可宴卿卿躺在床上,心裡裝著東西,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

他們這些皇家之事,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管。

特彆是像她這種樣的,兩邊都不好說,勸的話說不得,退的話也不該說。

宴卿卿心中歎氣,實在睡不著,最後坐了起來,她朝外叫了一聲,丫鬟忙不迭進來,問她有什麼事。

宴卿卿讓她進來掌燈,吩咐人下去熬碗安神的湯藥。

宴卿卿不是感情用事之人,她也不常糾葛於各種雜事。隻不過瑞王妃還帶著個孩子,這樣就弄得很難辦。

她坐在床邊,玉指按於床榻上的柔軟錦衾,白皙的腳尖也踩下麵腳踏,圓滑的腳趾精致無比。宴卿卿方才動作大,裡衣的係帶都快掉了,鬆鬆垮垮,胸脯露出許多,溝壑含著春|光。

宴卿卿沒覺冷,屋裡的火爐子放得太多,讓她心底都起了燥熱。雖不太好說出口,但她覺得胸乳還是漲得很。

這讓她尷尬了許多,方才的愁緒都衝散了好幾分。

曲覓荷與聞琉的事沒想清楚,倒是自己身子怪異起來,也夠難為情。

從天子山下來後,她就一直謹慎著,今晚應當不會有事發生。

宴卿卿晚上回來才找的人去外麵問輪定安的事,也不知多久後能收到消息。

她尚未成親,更沒生過孩子,可不想有那種東西,還都進了聞琉口中,即使是夢也夠臉紅羞恥。

可再也彆夢這事了,折騰人!

宴卿卿抬手揉了揉額頭,忽然覺得頭有絲困倦,屋內似乎有股香氣。

她抬手打了個哈欠,倦意更重,手腕素淨,纖細白皙。宴卿卿身子雖是不爽快,但她也怕身子再生次病。

宴卿卿身子挪動一下,正要回床上歇著,卻沒想到瞬間就給暈了過去。

等丫鬟端著熱乎的安神藥過來時,先往裡說了句:“小姐,藥好了。”

但宴卿卿沒回她,丫鬟滿頭霧水,朝裡麵叫了兩聲小姐。

莫不是睡著了?丫鬟用手肘推了推門,門突然就輕輕地開了,剛才隻是虛虛掩上。

丫鬟又伸頭往裡麵輕輕叫了兩聲,往裡望了兩眼,見宴卿卿沒動靜,是真睡著了,也就立馬禁聲不再吵她。

她將盛藥的托盤放在地上,靜悄悄地進來幫宴卿卿滅了蠟燭,朝已經放下簾幔的架子床望了眼,總覺得不太對勁,小姐剛才還說睡不著,要喝安神藥,現在怎麼轉眼就困了?

丫鬟慢慢幫宴卿卿關上了門,之後又端了起來,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架子床上帷幔是素雅的淡藍,垂了下來,黑漆漆的夜晚裡誰也看不清床上的曖昧。

宴卿卿的床不大不小,厚實的棉被蓋兩人也綽綽有餘,隻不過聞琉十分高大,倒是得縮著身子才能蓋好。他也無所謂,隻是將腿擠進她的雙腿間,緊緊抱宴卿卿在懷裡。

聞琉一向淺眠,政務繁忙,睡的時間本來就少。來回一趟宴府花的時間雖不是很長,但路上的冷風早就會把人吹醒了,哪還有什麼睡意?

他的鼻尖全是宴卿卿的氣息,溫暖含淡淡的女子馨香,聞琉解了她鬆垮的裡衣。

屋內暖烘烘,也安安靜靜,唯有火爐中偶爾出細小的燃燒聲。

聞琉手中是她細滑柔膩的肌|膚,嬌弱的身子似乎能增加淩|虐的快感。

可聞琉舍不得,他的頭埋在纖美的脖頸間,深吸了一口氣,眼睛悶紅了一圈,仿佛充了血般。

宴卿卿閉著眼睛,身子卻似乎難受樣,眉眼都微微皺了起來。

聞琉卻是不斷鬨她,她意識漸漸回來,迷茫地睜了眼,入眼的是黑暗,身子癱|軟無力,說不出話來,隻能任由聞琉的孟浪。

“義姐醒了?”宴卿卿聽見他輕輕在耳邊問,“怎麼不去皇宮找我?”

宴卿卿沒有回答他,她腦子還是混沌一片,香脊被厚繭撫|摸,她心中茫然。

剛才不是還在等安神湯嗎?

聞琉輕咬她的耳畔:“我生氣了怎麼辦?”

宴卿卿猛然清醒,心下一驚,想要起身卻又動彈不得。

是輪定安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