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卿身上沒穿訶子,脫下裡衣後便是碩滿的胸脯。
相然跪在地上,嘴唇都已經白了。
“起來吧,”宴卿卿語氣淡淡,“沒什麼大事。”
宴卿卿腿中的那點濁液被她擦過,現在隻剩下一點小小的斑塊,隻不過腳踝還有紅痕,圓潤的胸脯與細腰到處都是指印,單是看著便覺得心驚膽戰,仿佛有人要將她揉入骨血般。
“小姐……”相然聲音微顫,頭磕地道,“奴婢有罪!”
要是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她就算是犯了宮規也定是要留在小姐身邊的!
“那藥應該快熬好了,你幫我去看看。”宴卿卿無奈地揉額頭說,“與你無關,不必自責。”
說到底還是她運氣不好,怪不得這些下人。
相然咬唇道:“是。”
“你也下去吧。”宴卿卿對槲櫟說,“去門外看著。”
槲櫟微微猶豫:“可皇上讓奴婢服侍您。”
宴卿卿搖頭擺了擺手,槲櫟隻好行禮告退。
水是溫熱的,恰好沒及乳中溝壑,水波在其中波蕩,有淡淡香味。
宴卿卿不願丫鬟服侍,因為她不敢讓人碰身子。她輕輕揉搓纖長的脖頸,又慢慢往下滑動到自己的飽滿圓潤——上麵有聞琉的津液和指印。
而聞琉那濁液似乎也已經在她身體深處凝結,流不出來也洗不掉。即便是宴卿卿伸手進去,恐怕也是夠不著最裡麵的。
她撫額,覺得難堪又尷尬。
宴卿卿既不想做那種動作,也想把那些東西弄出來。
聞琉那物入她,進得實在深。他用的又是那種方式,直直把她折騰得半死不活,現在閉眼都是那清晰樣。
宴卿卿回來的路上就一直在想該怎麼對待曲覓荷?她又該怎樣麵對聞琉?
曲覓荷在京城呆不久,讓她去驛站住後,自己若是不出府,或許見不到幾次。
可聞琉常年在京城,這倒避讓不得。
她腰間酸痛,香脊被地上的絨毯磨得疼,也不知道有沒有出傷口。
宴卿卿知道聞琉的力氣大,他的身體也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繡鞋蹭掉了一隻,他也依舊使勁撞她,她都快要被折騰得半死。
朝陽殿的書房被弄得那樣糜亂,也不知道那些肮臟東西怎麼處理,要是弄不好,怎麼辦?
宴卿卿揉了揉額頭,心中不再想這事,聞琉知道該怎麼做。
她腦子開始想另一件事。
宴卿卿先前覺得與聞琉的荒唐事已經過去,所以招婿一事並不急,但現在卻不得不多在意些。
京城外有隱|秘軍隊,城內又不知道有什麼不安好心的人,可能會像以前樣動蕩一番,聞琉忙於此事,她也不應該去打擾。
既然早就同聞琉說過這事,也不必再支會他一聲,來年開春,就讓人準備著吧。
大抵是聞琉小時候在宴卿卿身邊呆得久,他又是愛黏她的,所以在她心中,無論怎麼變,他還是那副小小的靦腆樣。
宴卿卿的手搭在浴桶邊上,撐著頭,她閉上眼,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水珠。她輕歎聲氣,心底的彆扭感揮之不去。
若宴卿卿對聞琉有那麼點旖旎心思,她或許不會這樣難跨這坎。可她這做姐姐的,哪會對聞琉有那種不合倫|理的感覺?聞琉再怎麼說也是被她寵大的。
宴卿卿該是慶幸沒親口把想法同聞琉說得那麼清楚,否則照聞琉那種性子,她身子該又要遭殃了,畢竟前些日子的泌|乳才剛恢複過來,雖然那也隻在夢中。
但這也沒好到哪去。
她做事慣是會考慮慎重的,聞琉事務繁忙,招婿之事不與他說清楚,倒不會出大事,這些再怎麼說也隻能算是雜事。
這算個好法子,等最後結果定下來了,再同他說幾句也不遲。
隻不過這事最後還是耽擱下來了。
在開春時有場春獵,宴卿卿本是跟著去散心。
後來半夜將至,怪夢又來,她在大營被弄得差點哭斷了氣,偏彆家小姐住隔壁,她連哭聲都不敢大聲發,隻敢張口呼吸。
那時沒夢見聞琉入她,倒是在黑暗之中受了另一種聞所未聞的折騰。
相然端著碗溫熱的湯藥進來,宴卿卿慢慢睜了眼,纖手拿起藥碗,吹了幾下熱氣,將藥都飲了下去,隨後又將藥碗放回檀色托盤之上。
“因這藥不同……奴婢隻說這是瑞王妃的安神藥,小姐放心。”相然小聲說,“槲櫟姑娘在弄那藥渣。”
“我知道了,”宴卿卿心中有些疲憊,“瑞王妃那裡,明早派人去看看,同她說清楚,陛下會派人護她的。”
“……是。”
相然沒再問宴卿卿這事是誰做的,連槲櫟都跟了過來,除了頂頭上那位,恐怕也沒彆人了。她實在駭然,可她家小姐除了比以往低落些歪,沒有異常,這又不像是皇上強迫。
宴卿卿見她怵在這,抬眸問道:“還有何事?”
相然回過神來,連忙回道:“小姐前幾日是不是派下人去問東西了?有人傍晚就回來了,說查到了一些東西。等著您召見,沒想到您現在才回來,奴婢就讓他下去先歇著了。”
“查到了?”宴卿卿微微驚訝道,“明日召人過來。”
從天子山回來那天她就派人出去查輪定安的事,隻不過這是蒙古國那邊的藥,普通大夫都沒聽過,頭先回來的幾個沒問出任何東西,她還以為隻能這樣了,倒沒想到還真有人問出來。
……
天蒙蒙亮,昨夜下的小雪還在地上,太監正拿著掃帚掃雪。聞琉換了套深色冕服,宮殿內的蠟燭燒了半截,底下跪著禦林軍統領高林。
聞琉淡聲問:“趙紊逃了?”
“趙郡王住的驛站裡有奸細,屬下到的時候已經不見他的蹤影,屬下已經派人出去。”
“他倒是逃得夠快,”聞琉似乎不驚訝,他端起熱茶,抿了一口,“看好遼東王,趙紊定會去找他。”
“是,”高統領沉聲回稟道,“陳將軍那裡已經開始圍攻,敵軍措手不及,天亮就能出結果。”
“這些不過是些虛的幌子而已,倒沒影響。早段時間就猜到了會有動作,派許參知當山賊壓製過。”
聞琉淡淡說:“還有彆的重頭戲,最近多派些侍衛巡邏,彆讓外邦人趁機攪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