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1 / 2)

義姐 鏡裡片 8853 字 6個月前

離過年還剩幾天, 街道之上早已經張燈結彩。雖說受趙紊的影響,不少工匠正在修城,將士也忙於巡邏, 但普通百姓的日子卻沒什麼大變化, 隻有這種時候低迷才最容易被衝散。

聞琉傷勢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傷得不偏不倚, 避過了心臟,卻還是得靜養著。可李太傅現在正在牢中,聞琉少了個左膀右臂,就算旁人能力再強, 他也須多用心力來處理政事。

若說宴卿卿與世家女子最大的不同,或許還是宴家隻剩她一人。宴家旁支親戚並不來往,就算有也是彆有目的,宴卿卿大多是不見的。她懂得禮數,但也不想平白無故惹些麻煩。

她前來皇宮,家裡倒不會有人整日等著, 呆得久些也沒人會說。

宴家有私兵,是宴將軍留給宴卿卿自保的。賀端風派人來求她,她答應了, 偷龍轉鳳救了太子性命。

但她也沒料到聞琉會被趙紊傷成這樣,宴卿卿隻讓人看著太子。

為此,宴卿卿呆在宮中陪了聞琉許久。

而輪定安的發作, 從來都是不挑場合的。

聞琉受傷的那幾天不能動彈, 政務推給了劉右丞一行人, 等他稍稍好些後,便自己下床拿起了朱砂筆。

宴卿卿哪敢讓他勞累,攔著不讓。

聞琉卻輕笑同她說沒事,旁邊太監過來扶住他,宴卿卿也忙地搭了把手。

他無奈說:“義姐擔心過頭了,朕身子夠強健,現在出去逛一圈都沒事。除夕快到了,要是再不趕著批完奏折,該有大臣起疑了。”

聞琉隻推了兩天早朝,第三天便帶傷上了金鑾殿。他不在乎,倒把宴卿卿給嚇了。

宴卿卿今日穿得素淨,淡杏色羅裙配著黃襖子,發上插雙鸞鳥青玉牡丹步搖,垂有圓潤的小珠子。酥胸軟綿飽滿,裹在綢緞衣裙中,呼之欲出。

“這傷可得要小心著點。”宴卿卿扶著聞琉,有力手臂觸及她飽滿的胸脯,有分絲麻。宴卿卿倒沒怎麼放心上,隻是聞琉這態度倒讓她皺了皺眉,“你往常不注重身子,受了傷可不許再那樣。”

聞琉無可奈何,朝她點了點頭。

一旁伺候的太監默然不語,連頭也沒敢抬。

聞琉的脾氣他們這些近侍最了解不過,看著溫和好說話,可內裡卻是個狠毒的主,誰都不敢得罪。

能在他麵前說這話的,也隻有眼前這宴家大小姐。

聞琉要處理政事,宴卿卿自然不好上前再照顧他,即便她與聞琉關係再好,也不可越矩。

她是最懂避諱的,能不碰政務便不碰,更加不會多看幾眼大臣呈上來的奏章。

聞琉挑了幾本閒書給宴卿卿,讓她在旁邊坐著,宴卿卿本就是來陪他舒緩心情的,也就沒拒絕。隻不過這書卻是越看越困,到最後竟是要睜不開眼。

宴卿卿揉了揉額頭,抬頭望了眼麵容淡淡又微皺著眉的聞琉,輕輕捂嘴打了個哈欠。

她昨晚從皇宮回家時走得太遲,又加上沐浴之類,睡得太晚,今日又早早起來,翻出整理好的宴家賬本,進宮呈給了聞琉。

聞琉接過之後翻看幾眼,輕輕放在床頭,也沒說什麼,仍和以往一樣同她說笑。宴卿卿心中鬆了口氣,至少沒惹他生氣。

期間有幾位大臣進宮前來稟報事務,宴卿卿要退下時,聞琉卻讓宴卿卿避讓到寬大的繡屏後。

宴卿卿心中微歎,聽了他的話,她現在最怕聞琉想多,所以幾乎事事都在聽他的。

這繡屏上繡著壯闊山河畫,擺放得正,隔著層輕薄紗幔,外邊的大臣若不注意,都看不見宴卿卿,宴卿卿倒能看見幾個人影,連聞琉也能看見。

裡邊放有長而寬紫檀木躺椅,雕著玉蘭花樣,精致無比,一看便知是聞琉平日裡用的。黃花梨三彎腿帶托花幾上擺有嫩綠吊蘭,莖葉纏繞而下,十分有生機。

宴卿卿坐在圓凳之上,眉梢眼角間全是累人疲倦,她雖有濃濃困意,卻沒去躺椅那裡坐下,隻手肘搭在嵌石麵雕花圓桌上,手撐著頭眯了會眼。外頭大臣的話沒什麼起伏,她倒越來越困,徑直睡了過去。

當她再次睜眼時,卻差點要被眼前這幕嚇得驚叫起來。

宴卿卿躺在這寬大的躺椅之上,手被緊緊按至頭頂之上,聞琉緊緊摟住她,頭埋於她的脖頸之間,溫熱的舌頭觸及她細膩臉龐。

“義姐,醒了?”他在宴卿卿耳邊說,“難過。”

宴卿卿胸前的衣物全被解開,雪|乳綿軟有清香,被壓得變了形,白色裹褲掛在嬌|嫩的膝蓋上,一條紅錦被覆在他們身上。

她的呼吸急促起來,宴卿卿震驚於眼前所見,渾身顫抖著,便連臉色也變得慘白。

“好疼。”聞琉說,“傷口好疼。”

若宴卿卿身上隻有個弄她的浪蕩子,她或許覺得忍忍便過去了。可繡屏外還有個坐得正直,正在處理政務的“聞琉”!

除了輪定安再次發作外,沒有彆的解釋。

宴卿卿嘴唇顫抖,心中如同壓了塊石頭樣,倏地沉入了漆黑的水底。輪定安發作都是真實得像確實發生過,她最知道,所以從不會對旁人說起這件羞憤事,寧願晚上一個人受著也不敢請大夫。

可也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不僅在這樣嚴肅的場合,竟然還是在聞琉麵前!

“我改變注意了。”他咬著她的耳垂,“都怪義姐。”

纖細雙腿緊緊合上,不讓聞琉有可乘之機,宴卿卿羞惱又恐慌,她緊咬著唇,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若是單純的夢中也罷,可要是在這被聞琉發現她夢這種事……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宴卿卿心中本來就對聞琉有愧,再鬨出異樣在他麵前,丟了做姐姐的麵子,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想再踏出宴府一步。

宴卿卿額上開始冒薄汗。聞琉的手不正經,往下慢慢滑動,挑|逗她的飽滿,又慢慢探入狹|窄的小|道。

她的眼睛微微閉起,羞憤難耐,不敢看他。長長的睫毛顫抖著,繡花鞋難受地蹭著躺椅上的羅褥,褥上起了曖昧的折痕,下有黏|膩水漬。

宴卿卿的腳趾突然整個蜷縮起來,繡花鞋沒有再動,她身子僵硬,連手上指甲也粉紅起來。宴卿卿不自覺地張開了小口,悶叫出來,卻又立即咬唇,喘著大氣。

外邊的人影聽不見裡麵動靜,看著像在處理政務,手卻是不停顫抖。

……

午後陽光暖熱,灑入大殿。漆紅柱子刻著雲龍紋,直衝上天,粗|壯的橫梁結實,轉角鬥拱撐起柱梁,抹頭鑲有綠銅,金碧輝煌。

宴卿卿身上蓋著繡花葉錦被,手指微微蜷起,露在半截白皙手腕。她身上衣著完好,就連羅裙的係帶都是沒多大變化。

“宴小姐?宴小姐?”有宮女喚她,“您睡得太久了。”

宴卿卿緩緩睜開雙眼,迷惘地看著眼前的宮女。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倏地撐起手臂想要往後退了一步,卻又突然皺了眉,被身子的不適止住了動作。

素淡錦被從她身上滑下,宴卿卿環顧四周,身子似乎出了薄汗,黏在身上不舒服,她抬眸問宮女道:“我怎麼睡在這兒?陛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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