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機門上任門主謝鈺,二十七年前,我師父……魂契……解……”
傅明行在睡夢中微微蹙眉,又是這個聲音,上次在公司他不小心睡著後就有人叫他前輩,說要給他上刀山下火海什麼的,他原本以為自己隻是做了一場古怪的夢,可這夢怎麼還有後續?
聲音倒是聽著不難聽,還挺舒服的,就是說的話很古怪。
什麼前輩天機門的,還說師父什麼的……後麵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像是信號不太好,古古怪怪的。
對了,他似乎還提到了謝鈺?
傅明行猛一睜開眼睛,眼睛裡都是怒火,他居然夢到了謝鈺?
都說日有所思才會夜有所夢,可是那個風流子有哪點值得他念念不忘,晚上還要做夢回味的?
肯定是白天那風流子敢打暈他的事太過於印象深刻才會做夢,等他找到謝鈺,就好好跟他算這筆賬!
傅明行大半夜被氣得睡不著,想到自己先被拐走了訂婚對象丟了大臉,又被謝鈺打暈在醫院,就更是氣了,氣到換了身衣服就跑去健身室打拳出氣,沙包被他揍得邦邦響。
屋子裡的下人被他驚動,發現他在健身室咬牙切齒地打拳後更是嚇了一跳。
這又是誰惹明行少爺生氣了?
第二天一早,傅明行去公司後,下人連忙將昨晚的事告訴了傅家的主母,也就是傅明行的母親周清芙。
“夫人,昨晚上明行少爺半夜2點多不睡覺,起來打沙包,哎呦,那沙包被他打得邦邦響,都快炸了。”
“昨晚?”周清芙不解,“他好端端起來打什麼沙包?”
“肯定是誰惹明行少爺生氣了,他從小就這樣,一生氣就打沙包出氣。”
周清芙卻有不同的想法,她搖頭道:“他現在已經很少會因為什麼事生氣到打沙包了,肯定是彆的原因。”
自從大兒子接掌傅氏後,就越來越能沉得住氣了,況且他現在手上權力大了,通常敢惹他生氣的人都已經被他收拾得哭爹喊娘了,哪裡還至於被氣到隻能打沙包出氣的份兒,還是大半夜的。
大半夜?
周清芙眼睛一亮,“我知道原因了。”
“什麼原因啊?”下人不解。
周清芙笑著說道:“他肯定是欲求不滿了。”
“他也不小了,過完生日就是二十八了,身邊還沒有個伴兒,他又是從小就自律的性子,不愛出去沾花惹草,這有需求了,可不就得把自己憋得隻能靠打沙包出氣嘛。”
“那、那是挺不容易的。”下人唏噓,這誰能想到呢,堂堂傅家太子爺,有**了隻能靠打沙包出氣,這說出去都沒人信吧。
周清芙想了想道:“去年那事也怪我,沒有調查清楚李家那閨女的情況,好不容易讓他鬆了口答應先訂婚,結果卻讓他丟了大臉,讓他這麼大的人了,身邊還沒個知心人陪伴。”
“夫人,這也不怪你,誰能想到那李淑媛是那麼水性楊花的人,都要和明行少爺訂婚了,居然還敢勾搭那謝家子!聽說那謝家子被逐出家門後,李淑媛就立馬和他分手了,肯定是又嫌棄人家身份配不上她了,你說她圖什麼?”
周清芙麵色一冷,“管她圖什麼,這種人永遠彆再靠近我兒子就行。”
接著周清芙又語氣一換,像是在謀劃什麼,“李淑媛不行,不代表其他人不行,我好好想想。”
……
傅氏總部。
傅明行盯著陸千裡,問他:“查得怎麼樣了?”
陸千裡叫苦,心想這才過去一個晚上,就追問上了,但心裡吐槽歸吐槽,該回答還是要回答的:“查出來了,謝朝生揚言和謝鈺斷絕關係後,謝鈺就離開了帝都,聽說去了南城。那之後謝鈺就好像徹底銷聲匿跡了一樣,帝都這邊所有和他有聯係的人都和他失去了聯絡,就連他以前走得最近的一幫狐朋狗友都不知道他的下落,所以……”
“咳,現在外麵的人都在懷疑是您把他給沉海了呢。”
傅明行:“……”
他臉色一沉,“謝鈺沒有離開帝都,或者說他又回到帝都來了,你查一查他的行蹤。”
陸千裡意外:“您看見他了?”
傅明行不是很情願的嗯了一聲。
陸千裡又問:“您是在哪裡看見他的?”
傅明行:“醫院。”
陸千裡和他大眼瞪小眼一會兒,明白過來了,所以昨晚傅總突然叫他去查謝鈺是因為在醫院看見了謝鈺,而且說不定就是因為看見了謝鈺,才會想起被綠的事,然後一氣之下暈倒了!
陸千裡自認為已經了解了全部的真相,立刻道:“我現在就去查!”
好家夥,綠了傅總居然還敢回來,那謝鈺也是個不怕死的。
傅明行又嗯了一聲,道:“儘快。”
陸千裡:“您放心,我一定儘快抓住他的尾巴!”
過了一會兒,陸千裡看他沒再提這事兒,就提起了另一件事:“醫院那邊已經預約好了,明天就給您安排全套深入的檢查,我已經替您挪出了一整天的時間,明天一早就可以直接去醫院了。”
傅明行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