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鈺指的妖醫正是路邊擺攤的一名妖族,他已經化了形了,但還能看出動物的特征,尖嘴猴腮,還有手上未褪去的毛發。
妖醫的攤子前,有三個人站在那裡,其中一個穿著泛黃的道袍,頭上還戴著一頂印了八卦的道士帽,年紀大約四十多歲,很顯然身份是個道士。另外兩個人則是一對普通的中年夫婦,中年夫婦手裡抱著一個鼓鼓的包,正緊張地看著妖醫調配著什麼東西。
謝鈺看了一眼,目光在中年夫婦的麵相上轉了一圈,微有皺眉。
“大、大仙,還沒好嗎?”中年夫婦中的丈夫問道。
妖醫看了也沒看他,隻自顧自地調配手裡的藥。
那中年男人有些尷尬,看了一眼身邊的道士,眼含求助。
那黃袍道士說道:“趙先生不要急,我們的仙醫正在調配的可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仙藥,不能被打擾。
中年男子連忙閉了嘴,不敢再多問,但目光卻緊緊盯著那妖醫的動作,緊張又期待。
活死人肉白骨?這口氣可是真大啊。
謝鈺本不欲多管閒事,但是他還沒做什麼,那黃袍道士就一臉惡相地推搡他們:“去去去,邊上去,不要過來打擾仙醫配藥。”
謝鈺這人要是能老老實實被欺負那就不叫謝鈺了,他立刻停下了原本打算離開的腳步,“我偏就不走,你能怎麼樣。”
黃袍道士怒瞪:“哪來的毛頭小子,耽誤了仙醫配藥,你賠得起嗎!”
那中年夫婦也緊張地看了過來,夫妻倆擋在妖醫的攤子前,警惕地看著謝鈺和傅明行。
“你們想乾什麼的。”中年男人道。
謝鈺:“那活死人肉白骨的藥,我也想見識見識。
”
“不行!”中年婦人高聲尖叫,
“這是我們的藥!”
謝鈺哦了一聲;
“不就是幾株仙鶴草嗎,止血,解毒,補虛,也就這樣了,你們緊張什麼。
中年婦人一愣:“不可能,這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仙藥!”
黃袍道士的神色反倒露出幾分緊張來,惡狠狠地看向謝鈺:“不懂就彆裝懂,什麼仙鶴草,這分明就是妖界靈藥。隻有有緣人才能見到的東西,價值千金。你們兩個毛頭小子彆來搗亂,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謝鈺冷笑一聲:“靈藥?這年頭騙人錢財都這麼不走心了嗎,就不怕遭雷劈?”
黃袍道士心虛,表麵卻怒喝:,“胡說八道什麼,貧道乃是三清真人座下靈童轉世,豈會騙人,你這黃口小兒口出狂言,看來是不教訓你不得了。
黃袍道士拿出了一把木劍並一張黃符,他手指夾著黃符喃喃念了幾句咒語就見那黃符無火自燃了起來,唰得一下竄起老高的火苗,然後他用劍一指謝鈺:“貧道已請三清真人對爾等不尊靈童之人降下咒詛,不日你們就將全身發癢潰爛而死!識相的就趕緊跪下求饒,貧道還能饒你們一命!
黃袍道士一番操作猛如虎,那中年夫婦看得是既敬畏又害怕,就連周圍不少妖族都看得瞪大眼睛。
謝鈺和傅明行:
“哈哈哈哈哈。”小鴕鼠笑得躺倒在傅明行的肩膀上,雙手捂著肚子,“哎喲笑死本鴕鼠大人了。
謝鈺笑眯眯地拿出了一張靈符,道:“既然是同行,那就來鬥個法好了,看看是你讓我跪下求饒還是我讓你跪下求饒。
原本如死物一般的靈符在他手。上突然扭動了起來,一眨眼的功法就把自己扭成了一個紙人的模樣,這紙人在謝鈺的手掌心裡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然後朝著那黃袍道士張開了嘴巴,“呼
熊熊烈焰從紙人的嘴巴裡吐了出來,直衝那黃袍道士的麵門而去。
黃袍道士大驚,連忙閃躲,但是衣服還是被燒著了,他嚇得飛快往地上一撲,沒命地翻滾了起來。
不一會兒,這黃袍道士就變成了一副狼狽的模樣。
謝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哦還差了一步,忘了詛咒你了,嗯......詛咒你什麼好呢?全身發癢潰爛而死就太惡心了,就詛咒全身癱軟不能行動吧,即刻生效。
謝鈺的話音剛落,那黃袍道士就發現自己渾身都沒了力氣,四肢也像是失去了感知一樣軟塌塌的無法動彈,頓時大驚,“不不不,這不可能,我的手我的腳怎麼不會動了!
黃袍道士在地上像條蟲一樣蠕動著,絕望地發現自己踢到了鐵板,對麵這個笑眯眯的年輕人是個真道士,還是個高人!
“高人,高人饒命啊!”黃袍道士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您大人大量放過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