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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拉伸全身的筋骨,愜意地眯了會兒眼睛。

腳下是忘川河邊柔軟的草地,旁邊還有一簇又一簇的彼岸花,或許因為神獸出街,忘川河這一片區域沒有了往日的陰沉晦暗,多了一些明朗,神獸滿意地趴在地上打了個盹兒。

白小白瞧著那頭神獸似乎睡著了,緊張地操控著一株小草,先是慢慢地靠近神獸,用柔軟的身軀撫摸著神獸的毛發,然後趁神獸不注意,猛地拔下它一根毛發!

“吼!”

神獸被驚醒,大吼了一聲,震得的方圓百裡都抖了抖。

白小白早簌簌發抖地抱著望遠鏡蹲在遮擋物後麵,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

靠靠靠靠嚇死老子了嗚嗚嗚嗚……

他要是被諦聽大人發現,一定會被一口吞掉腦袋!

他真是鬼迷心竅了居然幫謝鈺去擼神獸的屁股,他要是英年早逝了他做鬼也不會放過謝鈺的!然而一想到自己早就做鬼了,早就死的不能再死就又是一陣悲從中來。

幸而神獸諦聽並沒有朝白小白這邊走過來,而是在被驚醒後掃視了周圍一圈,沒發現什麼膽大包天的東西後就又慵懶地邁著步伐走遠了。

那株抱著一根毛發速速發抖的小草也居然很幸運的沒有被踩死。

等威風凜凜的神獸離開後,白小白才抖著腿兒飛到剛才神獸趴臥的地方,扒拉出那株小草,打開一個匣子,將那根金燦燦充滿神力的毛發,小心翼翼地裝進了盒子裡,然後又做賊一樣地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看見他後飛速跑走了。

……

謝鈺正在酣睡,窗戶被人砰砰敲響。

“謝鈺,謝鈺!”

謝鈺翻了個身坐起來,一臉起床氣地盯著窗外的白小白:“你最好是有什麼事。”

白小白:“你快把窗戶打開!”

謝鈺打開了窗戶,白小白從窗戶外麵飛了進來,癱坐在房間的沙發上,呼呼喘著氣兒。

“謝鈺,我要是丟了飯碗,你必須對我負責,我這可是因為你才丟的飯碗。”

“你在說什麼東西?”

白小白喘勻氣後,嘿嘿一聲:“你猜我拿到了什麼。”

謝鈺:“是什麼。”

白小白把盒子拿出來,遞給謝鈺:“你看看,這可是老子上刀山下火海給你弄來的。”

謝鈺打開盒子,一眼就看見了裡麵躺著一根兒金燦燦的毛發,上麵充滿了神力,頓時就驚呆了,“白小白!你他媽去拔了諦聽的毛?!”

白小白驕傲地揚起下巴:“怎麼樣,這東西能不能讓你算到諦聽什麼時候去昆侖。”

謝鈺:“……”

可以是可以,但是白小白這家夥到底是這麼做到的?

白小白得意地講述了經過。

謝鈺聽了很有些一言難儘的意思,就這樣?

出於神算子的直覺,謝鈺覺得這事兒哪裡透著點兒古怪。

“諦聽沒有追殺你?”

“沒有,諦聽大人根本就沒發現我。”

謝鈺朝白小白豎起了大拇指,“行,夠朋友。”

白小白哼了一聲,想到自己揣著一根諦聽的毛,一路膽戰心驚筋疲力儘,就道:“我要先睡一覺,你不許打擾我。”

“睡睡睡,您老快請。”謝鈺主動給他鋪好了床。

白小白腦袋一沾枕頭,秒睡。

謝鈺則拿著那根諦聽毛發,進了書房。

客廳裡小鴕鼠正在自己的豪華彆墅裡呼呼大睡,聞到了一股神力的味道後動了動鼻子,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大約半個小時候,謝鈺從書房出來,眼睛裡閃著精光。

太巧了,諦聽居然過幾天就打算去昆侖一趟!

聽白小白說諦聽這一次是睡了很長時間才醒過來,正到處溜達拉伸筋骨,這時候去昆侖倒也說的通,反正不管諦聽為什麼這個時候去昆侖,都是他的機會!

……

三天後,昆侖。

謝鈺和傅明行站在昆侖山腳下,小鴕鼠坐在謝鈺的肩膀上,眺望著巍峨昆侖。

“諦聽大人什麼時候到啊?”小鴕鼠問道。

謝鈺掐指算了算道:“快了,再等等。”

有了諦聽毛後,他連諦聽到來的時辰都算好了,肯定不會錯的。現在該擔心的是諦聽願不願意幫他們,把三世鏡給他們看一看。

大約二十多分鐘後,謝鈺出聲:“來了。”

兩人一鼠緊張起來,都看著昆侖山的入口。

隻見一陣濃霧忽然出現,等濃霧散去後,一頭威風凜凜的神獸就走了出來,渾身金燦燦的毛發,神武不凡的身軀,一雙洞察世間萬物的眼睛,這就是諦聽。

謝鈺他們看到它的時候,它也看到了謝鈺他們,動了動腳步朝他們走過來。

謝鈺和諦聽的目光對上,有種自己被看穿一切的感覺,除了他師父,這是他第一次有這種感受。

神獸諦聽果然……不同凡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