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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門大佬退休後 懷若穀 74626 字 7個月前

第一百五十二章又有任務啦

低級吸血鬼的事交給賈主任處理後,謝鈺他們就離開了。

林茜給她朋友報了仇,心裡的怒火卻是沒有消除,和謝鈺他們告彆後就去找法子搜查那些入境的境外勢力了。

凱斯又被謝鈺封回了玻璃瓶裡,彆提多鬱悶了。

……

“這就是那外國吸血鬼?”東方連清看著玻璃瓶裡的小蝙蝠說道,“還真能變成蝙蝠。”

凱斯在玻璃瓶裡懨懨地趴著,現在不管是誰來圍觀他,他都能心如止水人淡如菊了。

東方連清:“死了?”

謝鈺:“沒死,在裝死呢。”

東方連清:“這玩意看著也挺醜的,你養著它乾什麼。”

謝鈺:“他知道的多,比XX百科還有用。”

凱斯:“……”

東方連清對什麼XX百科的不感興趣,他來是想給謝鈺送東西的。

因為謝鈺不想暴露身份,不願意住到宅子裡麵去,東方連清隻能兩頭跑。

“看看,這些都是門裡寄出來的山貨,我都拿你這來了。”東方連清道。

天機門能夠隱世而居,除了因為天機門確實逼格高外,還因為天機門的山頭靈氣好,種什麼養什麼都很成功,完全可以自給自足。這也造成天機門上上下下一幫弟子,全是種田小能手,謝鈺以前要不是因為身體原因不能下地,估計現在也有能有一身種田的本事了。

麵前這寄出來的一大箱子裡,就全都是上好的山珍。

謝鈺高高興興地抱去了廚房,興致勃勃道:“師兄,中午我給你燉蘑菇湯喝吧。”

東方連清聽了一驚:“你會燉蘑菇湯?”

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祖宗,什麼時候連燉蘑菇湯都學會了?

謝鈺:“我跟傅明行學的。”

東方連清聽出了點兒彆的東西,他有些意外地問:“傅明行還會下廚啊。”

謝鈺道:“他的廚藝可厲害了,比帝都許多名廚都厲害,你看小鴕鼠和小俞錢他們,都被養得油光水滑的。”

坐在客廳地毯上玩遊戲的小鴕鼠和小俞錢聽完:“……”

東方連清打量了他們一下,認同地點了頭:“這確實是挺油光水滑的。”

但問題不在這兒,而是傅明行居然經常來彆墅給他們做飯?

東方連清滿心驚訝,他是知道謝鈺和傅明行關係好,但沒想到好成了這樣。

傅明行這個朋友是不是好過頭了?

正疑惑間,外頭有人進來了,正是剛被談到的傅明行。

傅明行見到東方連清也不意外,“東方師兄。”

東方連清點點頭。

一開始傅明行叫他東方師兄的時候,東方連清還很不習慣。

但這漸漸地,倒也聽順耳了。

“小傅來了。”東方連清看傅明行手裡還提著一個大袋子,目測是食材,就道:“這都快過年了,我們家這祖宗還麻煩你給他買這些東西呢?”

傅明行道:“過來的路上順手買的,今天正好有空,準備和謝鈺一起吃午飯,東方師兄留下來一起吃嗎。”

東方連清當然是點頭的,隻是心裡略覺得哪裡怪怪的。

對了,他是謝鈺的師兄,按理這裡他和謝鈺才是最親的人。

怎麼感覺好像被傅明行反客為主了?

這時又看傅明行進了廚房,自然而然地挽起了袖子,穿好了圍裙,開始處理食材。

謝鈺和傅明行一比就顯得笨手笨腳的,傻也不會,就光圍著傅明行轉了。

東方連清:“……”

謝鈺確實是親自動手燉了一鍋蘑菇湯,全程在傅明行的指導下,這次總算沒出狀況。

小雞燉蘑菇湯,小雞是農莊散養走地雞,蘑菇是天機門那被靈氣滋養過的蘑菇。

這鍋湯鮮美得讓人想吞舌頭。

“師兄,怎麼樣,我的手藝也不錯吧。”謝鈺期待地看著東方連清。

東方連清心情複雜地看他一眼,點點頭。

整個煲湯的過程他都看見了,能不心情複雜嗎。

這鍋湯與其說是謝鈺自己親手燉的,還不如說是傅明行燉的呢。

傅明行他是調查過的,含著金湯勺出生,傅家的繼承人,做生意的手段極厲害,是個非常不簡單的人。

且不論傅明行和謝鈺是怎麼結識的,傅明行如今能做到這個地步,顯然是將謝鈺看得很重的。

就是,似乎重過了頭。

……

客廳的玻璃瓶裡,凱斯聞著餐廳方向飄過來的鮮美氣息,肚子忍不住咕嚕嚕地叫。

他明明就是個血族,食物是新鮮甜美的血液。

可現在聞著這香氣,他居然覺得餓了。

這華國實在是恐怖,不僅有像謝鈺這樣恐怖的玄門術士,就連這食物也都具有極大的誘惑力,完全是在考驗他身為血族的堅定意誌!這要是傳出去,他身為高級血族的麵子該往哪裡擱?肯定會被笑掉大牙!

可惡,到底怎麼才能逃出去。

……

東方連清在午飯後就離開了,說是茅山的大家長茅無量約了他談事情。

謝鈺一聽這些就頭疼,送他師兄離開後,慶幸自己沒有回天機門,否則被這些事淹沒的人就是他了。

不過謝鈺雖然躲過了和玄門各大勢力周旋的麻煩事,卻躲不過季世達。

畢竟他現在也是個打工人了,上司的電話真不能不接。

“喂,季會長,你找我有事嗎?”

“謝大師,異寶的下落你算的怎麼樣了?”

“還沒到時機呢。”

“唉,怎麼還沒到啊,萬一異寶被人搶走我們就罪過了。”

“平常心,季會長。”

“平常心不了,謝大師,協會最近都在忙著清查那些境外勢力,這裡有一樁事抽不出人手去查,要辛苦你走一趟了。”

“什麼事啊。”

“是這樣的……”

季世達說在兩天前,X省報上來好幾樁靈異事件,問題還挺嚴重的,請求協會派人去幫忙調查解決。

謝鈺算算時間,要不了幾天就要過年了,這個差事來的也太及時了。

但是玄術協會現在人人都在忙,他這個拿著高薪的特級會員不乾活好像也說不過去,就答應了。

“我們隻能趕緊過去,速戰速決了。”謝鈺道。

傅明行道:“我正好沒事,陪你一起去看看吧。”

謝鈺當然不會拒絕,於是和傅明行一起去了X省。

X省上報靈異事件的人是當地某機構的所長,名叫趙鎮。

趙鎮背景不簡單,知道玄術協會的存在,也曾接觸過靈異事件,所以這次當地出了靈異事件後他第一時間就報給了玄術協會,請求玄術協會派人來解決。

趙鎮親自來機場接的人,當他看到被派來的人,一個長相驚豔,朝氣蓬勃,似乎是個大學生,另一個倒是氣場不凡,一看就是身居高位的男人時,他毫不猶豫朝傅明行走過去。

“您就是謝大師吧,幸會,我是本地XX機構的所長趙鎮。”趙鎮對傅明行熱情地伸出手。

傅明行頓了一下道:“你好,我叫傅明行,是謝大師的助理。”

趙鎮愣了一下,這人不是電話中說的謝鈺謝大師?

他看向旁邊的謝鈺,謝鈺朝他笑眯眯道:“趙所長你好,我是謝鈺。”

趙鎮心裡驚訝,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朝謝鈺伸出手:“幸會幸會,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就是個粗人,一時眼拙了。”

謝鈺和他握了一下手,道:“沒關係,我理解你的心情。”

趙鎮看他態度和氣,知道沒把人給得罪了也鬆口氣,“兩位請跟我來吧,我帶你們過去,路上再把具體的情況跟你們說一下。”

謝鈺和傅明行上了趙鎮的車,趙鎮路上告訴他們,本地發生的靈異事件和一個村子有關。

“這個村子名叫東泉村,東泉村靠山,地理位置比較偏僻,前十年村子窮得厲害,連條像樣的路都沒有,後來修了路,交通方便了,村裡人的生活才算是稍微有點兒起色。但這起色非常有限,主要原因就是東泉村的土地怎麼都種不出好東西來。勘探專家都來過幾波了,個個都說土地沒問題,可就是種什麼都能長歪了,你們說古怪不古怪。”

趙鎮是個健談的人,話匣子一打開就滔滔不絕,半天說不到重點。

謝鈺不得不問一句:“那靈異事件和東泉村的土地有什麼關係。”

趙鎮道:“嗨,這不土地發展不起來,就隻能另謀出路。東泉村的祖先,相傳是某個朝代著名紙紮藝人的後代,給後輩傳下來出神入化的紙紮手藝,一直傳到了現在。所以東泉村的村民,家家戶戶都懂紙紮,待會兒進了村你們就能看見,他們村每戶人家的堂屋裡都掛了紙紮的藝術品,特彆顯眼。以前東泉村交通不方便,這些紙紮隻能紮來自娛自樂,主要還是靠著打獵為生。現在交通方便了,再加上網絡直播的便利,他們就開始做起了紙紮的生意,彆說,還真給他們整出了一條路來,短短一兩年的時間,村子裡的經濟突飛猛進,全村人都擺脫了貧困,靠著紙紮這門手藝,賺到了大錢。”

謝鈺就問他:“那這靈異事件和紙紮有關係?”

謝鈺問完,趙鎮的臉色就略有變化,點了下頭。

【兩更完】

第一百五十三章地動

“謝大師,你是不知道,東泉村的紙人活了!”趙鎮低聲道,聲音裡充滿了恐懼。

“活了?”謝鈺意外。

趙鎮道:“是啊,大半夜突然活了,站在村民床頭,把人給殺了!”

謝鈺:“……”

這聽來也太恐怖了。

謝鈺往傅明行身邊挪了挪,傅明行看他,“你居然還會害怕?”

謝鈺說道:“心理陰影。”

傅明行不信,一個敢徒手撕鬼的猛人,居然會怕這種鬼故事。

謝鈺道:“我小時候,就被一隻站在床頭的鬼給嚇過,差點兒嚇死我。”

這話可不誇張,謝鈺上輩子那具身體實在是太脆弱了,心臟尤其脆弱,真的是嚇一嚇就會死的程度。那時候,他是天機門門主選定繼承人的消息不知怎麼被暴露了出去,一起被暴露的還有他那病弱的身體,有些記恨天機門的鬼怪就趁著他師父不注意的時候找他麻煩,那一次謝鈺是真的差點兒被嚇死了。

幸好他師父及時趕到,將鬼怪給除了,及時搶救他脆弱的心臟,這才沒讓他那麼丟人的死去。

傅明行看他神色不像說假的,問道:“後來那鬼怪怎麼樣了。”

謝鈺道:“被我師父捏死啦。”

他師父當時可是大發雷霆,不僅徒手撕了那隻鬼怪,還大開了一把殺戒,殺得那些鬼怪個個見到天機門就繞道走,從那以後,是再沒有不長眼的敢站在謝鈺床頭嚇他了。

不過這段經曆還是給謝鈺留下了很重的心理陰影,導致他後來長大後變得很凶殘,凡是做了壞事撞在他手裡的鬼怪,不是被他撕了就是被他捏碎了,堅決不給對方翻身嚇他的機會。

趙鎮感慨道:“想不到謝大師以前也被嚇過啊。”

他還以為這些大師從小到大就不怕這些鬼怪呢。

謝鈺擺擺手道:“黑曆史就不提了,還是繼續說那東泉村紙人的事吧。”

……

東泉村的紙人突然活了過來,殺了好幾個東泉村的村民。

按理來說東泉村村民應該對紙人的態度應該變得害怕、忌憚,不說把全部紙人都燒了,起碼也不該再留屋裡。

但謝鈺和傅明行他們到了東泉村,卻發現這裡家家戶戶的堂屋裡都還擺著紙紮的人。

就算是傅明行這個對各種封建迷信不感興趣的人也知道,紙人是給死人陪葬的,一般人誰會擺屋裡呢?況且還出了這麼大的事。

傅明行道:“這東泉村的村民很古怪,他們難道就不怕自己屋裡的紙人也活了?”

謝鈺點頭:“確實古怪。”

事出反常必有妖,剛一踏入這東泉村,謝鈺就發現這東泉村徘徊著怨氣。

沒幾個冤死鬼,成不了這樣的氣候。

這個東泉村果然不是普通的村子。

“謝大師,村子裡正在做白事,人都聚在一塊兒了,您看我們是直接過去看看,還是等村民們回來?”趙鎮問。

謝鈺:“做白事的是被紙人殺死的村民?”

趙鎮點頭:“是啊,那村民被殺後,紙人都不用買了,全用現成的了。”

謝鈺:“過去看看。”

謝鈺他們到了那戶人家門口,入眼就是滿目的白,白幡,白綢,白色的孝服,還有那一排排的紙人。

光是看那紙人的排場,怕是舊時的地主老爺去世了也沒有這樣的陣仗。

有玄門大師來了,東泉村的村民對謝鈺的態度倒還算恭敬。

“我們都紮了多少代的紙人了,從沒出過這樣的事。”

“是啊,那紙人肯定是被什麼精怪給附體了,大師你能不能給我們做一場法,把那些精怪趕跑啊。”

東泉村的村民希望謝鈺做法趕走精怪,他們似乎已經認定了殺人的就是精怪,和紙人沒有半點關係。

趙鎮忍不住問:“你們就沒有想過,是紙人本身出了問題嗎?”

東泉村的村民搖頭:“不可能的,紙人就隻是紙人,怎麼可能活呢。”

“就是啊,太迷信了可不好。”

趙鎮:“……”

這些人也是挺奇葩的,一邊嘴上說著精怪什麼的,一邊又教訓人太迷信不好。

謝鈺問村民:“你們這麼肯定,是知道什麼精怪作祟了?”

東泉村村民點了頭,說他們都認為作祟的是山魈。

“以前也出現過山魈作亂的事,殺了進山打獵的村民,後來花了大價錢請了外頭跳大神的大巫來做法,這把山魈趕跑了。”

“所以這一次肯定也是山魈作祟。”

東泉村的村民說,他們紮的紙人都太惟妙惟肖了,會惹來山魈不奇怪,這隻能證明他們的手藝很厲害。

至於死去的村民,他們隻感歎了一聲對方運氣不好。

聽了東泉村村民的說法,謝鈺他們也總算明白這些人為什麼還把繼續紮紙人的原因了。

這些人認為殺人的是山魈,和紙人沒有關係。

“你怎麼看?”傅明行問謝鈺。

謝鈺道:“作祟的不是山魈,這個村子徘徊著不散的怨氣,恐怕是怨靈。”

傅明行道:“那豈不是和安溪村一樣。”

謝鈺道:“差不多吧,不過趙溪是因為趙樹仁等人虐待他,東泉村這些怨靈就不知道是為什麼了。”

而且趙溪能夠得到那麼強的力量,是有邪修在背後指點他。

東泉村這些怨靈應該存在不短時間了,突然能夠操控紙人,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

謝鈺做了法,召喚出了那些徘徊不散的怨靈。

發現這些怨靈居然還不少,並且都是外鄉人,沒有一個是本地的。

而且這些怨靈死亡的年代不一,往上追溯到幾百年前都是有的。

通過這些怨靈的控訴,謝鈺他們也總算是知道怎麼回事了。

原來他們都是被東泉村的村民殺害的,這些村民喪心病狂地剝下他們的皮,用他們的皮來製作紙人。

更令人背後發涼的是,那些用人皮製作出來的紙人,居然家家戶戶都藏有一個,還是他們的傳家寶!

這些怨靈生前因為各種原因來到東泉村,因為東泉村地處偏僻,死在這裡了也沒人知道,所以這麼多年東泉村的村民都逍遙法外,沒人知道他們的惡行。

因著生前死的太慘,他們大多數都成了怨靈,但又因為過於畏懼東泉村村民的屠刀,這些怨靈在死後都還害怕著這個村子裡的村民,大多數都隻敢在村子裡徘徊,卻不敢動手殺人。

但在謝鈺看來,這些怨靈之所以不敢報仇,是因為東泉村的村民掌控了這些人的屍骨。

在轉過村子一圈後他就發現了,東泉村的地下有一個特殊的陣,被害人的屍骨被埋在陣中,死後也不敢報仇。

“太可恨了!”趙鎮聽完後氣憤大叫,“這些人真不是東西!”

怨靈們流著血淚,他們痛恨東泉村的村民卻沒辦法報複,隻能日複一日地在這個噩夢之地徘徊。

然後就在前陣子,東泉村西麵的深山裡傳來一陣地動,改變了這個局麵。

那次地動很輕微很短暫,東泉村的村民甚至都沒發現。

但地動過後,從那個方向逸散出來的一種特殊的力量,震破了陣法的一角,有怨靈的屍骨被震出陣法外,擺脫了束縛,然後他就附身了紙人,大開殺戒,替自己和其他人報仇。

目前為止,東泉村死了四五個村民,這些村民都是家中藏有人皮紙人的人家。

……

故事很悲涼。

謝鈺他們聽完都沉默了很久。

趙鎮氣憤道:“怪不得這個村子的土地總是種什麼歪什麼,敢情是因為地下埋了無辜人的屍骨。”

這些被害者,最長的被困在這裡幾百年了,最短的也有幾十年了,他們都是因為東泉村人的瘋狂而葬身此地。

所以人家要報仇也算是天經地義,好像沒有什麼理由製止。

趙鎮道:“話雖如此,咱們也不能看著這裡不停死人啊,謝大師,有沒有辦法化解?”

謝鈺道:“我隻會抓鬼,不會調解矛盾。”

趙鎮:“那這怎麼辦?”

謝鈺:“該怎麼就怎麼辦唄,報警抓人啊。”

趙鎮:“……過去那麼長時間的,抓也沒法抓啊。”

好些當年殺人的村民都死了,現在的是他們的子孫後代。

謝鈺道:“那你等等,我問問季會長。”

謝鈺打了電話給季世達,季世達聽說後一個頭兩個大,暴躁表示會派人過來將東泉村的村民都抓去審問。

畢竟東泉村的村民不少,全讓那怨靈給殺了也不現實。

知情者肯定要重重處罰,不知情的就隻能酌情處理了。

趙鎮心情沉重,謝鈺拍拍他肩膀:“老趙啊,看開點。”

趙鎮道:“我倒是無所謂,就是可憐那些怨靈。”

謝鈺道:“那就放他們自由,東泉村地下那個陣得挖出來毀掉,死去之人的屍骨好好收斂安葬。”

趙鎮立刻打起了精神:“對對。”

很快東泉村的村民就被控製起來了,趙鎮也喊了一批人過來,按照謝鈺的指點將地下的陣法挖開,將受害者的屍骨都收斂安葬了。大多數怨靈都不想繼續留在這個地方,就由謝鈺送他們往生去了。少數不肯離去、想要親眼看到東泉村下場的怨靈,就跟著那些被帶走的村民一起走了。

解決了東泉村的事後,謝鈺拉了拉傅明行的衣袖,指了指東泉村西麵的深山。

第一百五十四章異寶

“那個地動?”傅明行立刻道。

謝鈺噓了一聲,低聲道:“我們悄悄過去看看,如果我沒算錯的話,那地動和異寶有關。”

傅明行挑眉,居然就在這附近?

兩人離開東泉村後,就進了山。

憑借著謝鈺一手高超的本事,他們在這迷宮一樣的身上裡居然沒有迷路,還很順利地找到了地動的缺口。

那是一個塌陷的山坡,乍一看沒什麼特彆的。

謝鈺掐指算了算,又不停打量了這周圍的環境,然後道:“那異寶在這附近出沒過,這地動就是它引起的。”

傅明行問:“那也就是它現在不在這兒?”

謝鈺點頭:“雖然不在這裡,但我從這裡捕捉到了它殘留的氣息,在這裡占卜,很快就能找到它的下落。”

也就是他們不用等到異寶現世的前一個時辰才能算到異寶的方位了,根據這個氣息就可以牢牢掌握異寶的位置,比其他人先一步找到異寶。

謝鈺說算就算,當場就拿出了占卜推算的工具,認真做推算。

傅明行還是第一次看他擺出這麼鄭重的架勢,便也認真看了起來。

十分鐘後,謝鈺睜開眼睛,興奮道:“果然有用,它現在在這個位置,不過現在還不到它現世的時機,它很可能還會換位置。”

謝鈺又道:“我們如果趕緊過去,興許能在它換位置之前逮到它。”

傅明行直接就打了一個電話,他們大約在原地等了四十分鐘左右,一架直升機就出現在他們上空,朝他們放出了梯繩。

謝鈺有些新奇,沿著梯繩爬上了直升機。

傅明行隨後上來。

副駕駛座的陸千裡轉身朝謝鈺笑了一下:“謝大師。”

謝鈺沒想到在這裡看到陸千裡,“你來得真快啊。”

陸千裡道:“身為傅總的第一助理,隨叫隨到是我的第一工作準則。”

謝鈺朝他豎了個大拇指。

陸千裡謙虛地收下了。

謝鈺說的這個位置離此處很遠,直升機將他們快速送到了最近的機場,並且已經給他們訂好了最快的航班。

不過兩個小時後,謝鈺就站在了目的地省份。

這效率高的,全程沒有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

謝鈺忍不住向傅明行感歎:“陸助理是真的好用。”

傅明行:“我給他發的工資。”

謝鈺立刻道:“當然最厲害的還是你,我就是佩服在心頭沒有說出口。”

傅明行勉強算是信了,道:“走吧,不是說異寶會跑嗎。”

謝鈺:“對對對,找異寶要緊。”

……

跟著謝鈺推算的方位走,他們找到的是一個很深的水潭。

上方是懸崖瀑布,隻是這個季節水流變小了,變成了涓涓細流,隻有到了雨水充沛的季節才會變成了轟隆隆的瀑布。

謝鈺在水潭邊上看了看,道:“這水潭好深啊,看不到底。”

而且現在是冬天,這水潭的水這麼冷,怎麼下去?

傅明行道:“那異寶確定在水下?”

謝鈺肯定點頭:“它正在睡覺呢,小心一點不驚動它,就可以把它抓到手。”

傅明行點點頭,然後開始脫衣服。

謝鈺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脫到隻剩一條內褲,健壯的身材,完美的比例,充滿了男性的魅力。

“你你你這是乾什麼。”好端端怎麼能脫衣服呢!

傅明行道:“我下去找它。”

謝鈺:“這水很冷!”

謝鈺一邊說,一邊忍不住目光在傅明行這完美比例的身材上轉了好幾圈。

傅明行的身材真的太好了!

傅明行道:“沒事,我經常冬泳。”

謝鈺:“!!”

然後傅明行就入了水,他入水基本沒什麼水花,無聲無息就入了水裡。

這會兒有太陽,陽光照耀在水麵上,波光粼粼的。

透著粼粼波光看傅明行,謝鈺忍不住就耳朵燙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應該非禮勿視的,但目光卻忍不住一直盯著水中的傅明行看。

就連心跳都忍不住加速起來。

謝鈺摸了一下胸口,覺得自己莫不是又犯病了?

此時,傅明行就像是一條入了海的龍,在水中輕鬆穿行,周圍的水流親昵地圍繞著他,即使他潛入到了水潭深處,陽光照不透的地方,他也沒覺出半點兒不適。

傅明行明顯感覺到了自己力量增長以後的變化,如果是以前他想要憋氣這麼久也不可能,但現在他居然絲毫不覺得有任何氣悶的感覺,仿佛在水底深處他也能自如呼吸一樣。

他按照謝鈺在岸上給過的提示,在水潭深處緩緩搜尋了起來,很快就看到了一個洞口,就朝著洞口潛過去。

穿過洞口後,裡麵居然彆有洞天。

這是一個地下洞窟,規模還不小。

在洞窟的深處,有一塊大石頭,石頭上盤著一樣生物,正在沉睡著。

傅明行看到那樣生物的時候,震驚又意外。

這居然是一條龍!

隻不過這條龍是虛的,它似乎並沒有實體,隻有虛影。

而隨著靠近,傅明行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發燙。

就在傅明行心中震驚的時候,那條沉睡的龍影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

當它看到傅明行的時候,警惕的眼神變成了雀躍,呼嘯一聲後朝傅明行衝了過去。

傅明行經過上次的龍脊骨入體的經曆,已經淡定了很多,在龍影朝自己衝過來的時候並沒有閃躲。

在龍影衝入他的體內時,他就明白了這龍影是什麼。

這是他的龍筋。

他的背脊在發燙,身體也在發燙,隱約還看見石塊上有發光的東西,但此刻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他匆匆轉身遊出了洞窟,等他遊到水潭邊的時候,整個水潭的水都在沸騰冒泡了!

謝鈺看到他浮出水麵就叫他:“傅明行,快出來,水開了!”

再不出來,他怕傅明行變成一條煮熟的龍!

傅明行卻搖搖頭:“不行,這水潭的水是因為我才沸騰起來的,我現在渾身都很燙,離開水會很難受。”

謝鈺震驚:“你怎麼了。”

傅明行把洞窟裡發生的事告訴謝鈺。

謝鈺:“……”

好家夥,居然是傅明行的龍筋?

敢情讓所有人都沸騰不已的異寶居然就是龍筋嗎?

一塊龍骨就已經是世上少見的靈物了,一條龍筋那更是寶物中的寶物,說是異寶也不為過。

電光石火間,謝鈺想到了他師兄的話。

現在看來他師兄或許隻說對了一半,他的重生之所以帶來天機改變,還是因為他間接使傅明行開始融合自己以前的龍骨,所以龍筋應該是感應到了傅明行的存在,才會提前現世。

就在謝鈺思考的時候,水潭的水已經開始咕嚕咕嚕響了,水潭周圍迅速水汽彌漫,濃厚的水汽像是濃霧一樣將這裡包裹了起來。

同時水位在下降,傅明行泡在水裡降溫,但他體溫太高,水也就蒸發得快。

謝鈺擔心地看著傅明行。

水位越降越低,都已經快到潭底的時候,傅明行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的體溫終於恢複正常了。

謝鈺看著幾乎站在潭底的傅明行,“你現在怎麼樣了。”

傅明行道:“沒事了。”

體內的力量變強大了,並且融合的很好。

謝鈺替他高興,但也憂愁:“一會兒你怎麼上來呢。”

這水潭四周都是滑溜溜的石壁,可不好攀附。

傅明行感受了一下自己體內的力量,道:“我可以上去,剛才洞窟裡還有東西在,那應該也是個稀世珍寶,我去拿出來給你。”

謝鈺一聽還有寶物,眼睛亮了:“是什麼樣的寶物?”

傅明行道:“沒來得及看清。”

傅明行重新回到洞窟內,剛才龍影趴臥的地方。

傅明行看到了一塊潔白如玉的法印,四四方方的造型,背麵雕刻著展翅白鶴祥雲圖,底部卻沒有刻印字體,而是刻印了一枚道印。傅明行查看了一下那枚道印,露出了驚訝神色。

這枚道印很眼熟,和謝鈺的道印一模一樣。

傅明行心跳加速,眼神幾變過後,帶著道印離開了洞窟。

他三兩下就爬上了水潭,站在謝鈺麵前。

謝鈺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圈,輕咳一聲後轉移目光:“那什麼,寶物你找到了?”

傅明行點頭:“找到了,是一枚法印。”

謝鈺驚訝了:“法印?”

怎麼會是法印呢?他以為應該是天地靈物,怎麼會是法印這種東西。

謝鈺接過傅明行遞過來的法印看了看,展翅的白鶴和祥雲倒是沒什麼特殊的,就是這法印的材質有些特殊,是沒有見過的材質,放在手心裡居然感覺裡麵有深厚的靈力凝聚其中。

謝鈺正震驚的時候,傅明行提醒他翻過法印看底部。

謝鈺翻過來看了,看完後卻是如遭電擊,這怎麼回事?

“這是……我的道印?”

謝鈺驚訝了,這法印上怎麼會有他的道印呢?

道印這種東西是很私人的,他的道印還是他師父引導他自己琢磨出來的呢,他師父曾經對他說過,他是修行界獨一無二的天才,才能凝聚出這樣的道印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那種!

可是這裡居然有個一模一樣的,他師父騙他?

第一百五十五章流鼻血啦

謝鈺翻來覆去地查看這枚法印,越看越是神色凝重。

他本來以為自己真的是獨一無二的天才來著,沒想到居然還有人和他凝聚出了一樣的道印。

而且這枚法印一看就是時間很久以前的了,他還不是第一個凝聚出這道印的人……

謝鈺自閉了。

傅明行卻覺這事不簡單,他的龍筋為什麼會守著這枚法印?

而且法印上的道印還和謝鈺的道印一模一樣,這真的是巧合嗎?

這枚法印的主人,真的和謝鈺沒有關係嗎?

傅明行:“你看這枚法印有沒有眼熟感。”

謝鈺幽幽地看他:“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比如這是我丟失的法印什麼的,但這真的不是我的。”

“而且這枚法印內封印著強大的靈力,可比我強大太多了。”

謝鈺試探著去碰觸這法印裡的封印,隨後神色訝異地咦了一聲。

傅明行立刻問:“怎麼了。”

謝鈺道:“這封印居然不排斥我。”

這不應該啊,這法印是私人的東西,除了法印的主人,彆人碰觸裡麵的封印肯定會觸發封印的反噬。

怎麼他試探了,這封印卻一點兒也排斥他,還堂而皇之地放他進去了?

更古怪的是,謝鈺碰觸了一點裡麵的靈力後,居然感覺出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那靈力在遲鈍了片刻後,還很親昵地纏繞著他,想進入他的身體。

但謝鈺可不敢讓它進入自己體內,他現在的身體可承受不了這強大的靈力。

謝鈺百思不得其解。

傅明行眼神微動,這絕不是偶然。

謝鈺撓撓頭:“難道是我哪位有血緣的老祖宗留下的東西?”

可他從沒聽說過他有這麼厲害的祖宗啊?

傅明行深思後道:“先把它收起來吧,說不定以後會找到原因。”

謝鈺也這麼想的,就把法印裝進了自己的包裡。

此時水潭已經乾涸的隻剩底了,不過上流還不斷有水流進來,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能重新填滿這個水潭。

在謝鈺他們離開後,此處彌漫的水霧過了許久才消散。

大約又兩個小時後,有察覺到此處異動的玄門中人趕過來,卻隻看到一個空空如也的水潭,什麼也沒找到,隻能遺憾離去。

……

謝鈺他們當天是在本地酒店落腳的。

晚上睡著以後謝鈺也難得做了一回夢,而且他這夢還有些怪怪的……

他居然夢見了傅明行的什麼都沒穿的樣子!

傅明行的身材真的特彆好,好到他居然在夢裡流鼻血了。

謝鈺睜開眼睛就手忙腳亂地爬起來,衝進了浴室。

十分鐘謝鈺從浴室出來,一臉還沒從震驚中回神的模樣。

怎麼會這樣呢?

傅明行不就是身材比他好了點兒嗎,為什麼他會饞那樣的身體呢?

可隻要一回想,他就能想到波光粼粼下傅明行在水中穿梭的模樣,還有傅明行站在水潭邊時那撲麵而來的氣息。

謝鈺:“……”

抬手撓撓頭,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

傅明行要是知道自己惦記他身體惦記成這樣,大概會嘲笑他吧。

堅決不能讓傅明行知道。

……

做夢的不止是謝鈺,傅明行也做夢了。

這一次,夢境的場景終於換了,從天崩地裂般的場景換到了雲遮霧繞的山頂。

夢裡有蒼翠欲滴的鬆柏,有悠然飛過的白鶴,遠處雲海之上祥雲翻騰,正是一副仙家景象。

有個身形修長的人背對著他,站在懸崖邊上。

崖邊的風吹起了對方繁複華麗的法袍衣角,墨發被精致的發冠束起,發冠上的金玉流蘇被風吹得叮當作響,清脆的玉石撞擊聲,回蕩在這安靜的山頂懸崖邊,讓人聽之便覺內心安靜。

傅明行看不見這個人的長相,但潛意識告訴他,這個人就是上一場夢境裡從蒼穹之上往下墜落的白衣人。

“明行。”

背對著他的人叫了他的名字,聲音清朗好聽,語氣也很熟稔,似乎與夢裡的他是關係極為熟悉親近的。

“你看這仙鶴多悠然自得,每次看見它們在雲海中穿過,我的內心便能平靜下來。”

“你說,我把它和這祥雲雕刻在我的法印上好不好?”

“就用你送給我的那塊蒼山靈玉。”

傅明行看著被風吹歪的金玉流蘇在他耳後輕輕撞擊著,胸腔裡似有洶湧的感情在湧動著,他知道這是屬於真龍的感情,是因麵前這個人而起的。然後,他就聽見夢裡的自己應了一聲:“好。”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明白我。”

站在懸崖邊的人似乎很高興,微微側過臉,似乎想要轉身。

傅明行正欲看清這人的長相,麵前的場景卻是緩緩變了,變成了九重天闕之上的高樓。

有一個人站在高樓的欄杆前,麵向高樓下聚集的烏泱泱的人群,似乎在說什麼,接著舉起了一隻手,手上是一塊雕刻好的法印,法印上的仙鶴和祥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那展翅仙鶴像是要從法印上飛起來一樣。

傅明行很努力想要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但就是沒辦法看清楚,隻隱約有個模糊的輪廓。

在那人舉起法印後,高樓下的人齊齊歡呼,群情激動。

傅明行心裡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這個人似乎天生就該站在那樣的高處,受到所有人的愛戴。

高樓上的人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朝他這邊看了一下。

明明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傅明行就是能知道他對自己笑了一下。

屬於真龍的激烈的情緒在他的胸腔裡翻騰,傅明行的目光卻透過這段夢境,一直看著那塊法印。

這夢境不出意外是真龍的記憶。

原來那塊法印的主人是這個人。

可這個人……和謝鈺到底有什麼關係。

夢境緩緩退去,傅明行睜開眼,坐起身。

他在回想夢中的場景,沒注意到自己脖頸到臉側的部分,浮現了金色的鱗片,閃了幾下後又緩緩褪去。

……

第二天早上,傅明行先起來,謝鈺的房間沒有動靜。

傅明行納悶,平時這個點謝鈺已經起來了,今天怎麼還沒起來。

傅明行走過去,敲了敲謝鈺的房門。

過了一會兒後房門才打開,謝鈺從裡麵探出個腦袋來。

傅明行看他奇奇怪怪的行為,很不解道:“你在乾什麼。”

謝鈺:“沒、沒什麼,要出發了嗎?”

傅明行更奇怪了:“還不到出發時間,是叫你去吃早餐,你到底怎麼了。”

謝鈺沒敢看傅明行的眼睛,可是眼睛落在傅明行的身上又會想起夢裡的場景,就又不得不移開了目光。

“沒什麼啊,我就是剛醒來還有點兒糊塗,你先去吃吧,我還要洗漱收拾。”

傅明行:“……”

這家夥眼睛到底在亂瞟什麼。

傅明行不走,謝鈺也不好關門,就硬著頭皮問:“你還有什麼事嗎。”

傅明行見他左看右看就是不與自己對視,第一反應是這家夥背著他做了什麼錯事不敢讓他知道。

“說吧,昨晚上不睡覺乾什麼了。”

謝鈺:“我沒乾什麼啊,就老老實實睡覺呢。”

傅明行輕哼一聲:“老實睡覺你眼底一片青黑的樣子?”

謝鈺趕緊摸了一下自己的眼底:“真的?”

謝鈺趕忙去浴室照鏡子了,傅明行趁機進了房間,他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隻看到床鋪特彆亂,跟鹹菜乾一樣,可見謝鈺睡得有多糾結。

傅明行又跟著去了浴室,就看見謝鈺站在鏡子前一臉菜色的樣子。

他也不問,目光在浴室裡搜尋了一圈。

自從他的力量變強後,視力也是好得驚人,一眼就看見了垃圾桶裡染血的紙巾。

傅明行麵色頓時一冷:“受傷了?”

昨天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隻能是昨天晚上出了什麼事。

謝鈺頓了一下:“沒有啊,你怎麼進來,我很快就洗漱完了,你快出去。”

傅明行站在垃圾桶邊道:“這是什麼。”

謝鈺看了一眼,暗道糟糕,忘了遮一遮了。

麵對傅明行灼灼的眼神,謝鈺的目光又忍不住遊移起來:“就、就昨晚上不小心磕破了一點。”

“磕破的?傷哪裡了,我看看。”傅明行道。

謝鈺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了,就是一點兒磕傷,我已經上過藥了,等過兩天就連疤都看不見了。”

“哎呀你快出去,我要、我要尿尿了!”

傅明行被他趕了出去,浴室的門關上後謝鈺就在裡麵焦急地轉圈圈。

“啊!居然被傅明行看到了,我社死算了。”

傅明行雙手抱胸,站在浴室門口,聽著浴室裡麵的嘀咕聲,神色不明。

謝鈺還不知道他現在的五感強得驚人,浴室又不是特彆隔音,這嘀咕聲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為什麼那血不能被他看到?

為什麼看到了就想社死?

傅明行直覺謝鈺在撒謊,那血肯定不是磕破的。

傅明行腦海裡一時閃過各種猜測,但都沒辦法肯定。

最後傅明行在等了十分鐘左右,謝鈺才從浴室裡出來,他已經勉強收拾了自己的心情。

“我收拾好了,我們去吃早餐吧。”

傅明行打量了他一眼,目光又往浴室看了一眼,在謝鈺驟然緊張起來的時候起了身,“走吧。”

謝鈺鬆口氣,趕緊和他一起離開了房間。

再在房間裡待下去,他覺得自己做的心理建設就要不管用!

傅明行這家夥,以前怎麼沒發現他眼神那麼利呢。

第一百五十六章傅明行的推測

吃早餐的時候,傅明行旁敲側擊了一下,奈何謝鈺這次的嘴非常嚴,就是撬不出什麼來。

謝鈺則是一個早餐吃得高度緊張,既要提防傅明行時不時的問一句,又要儘量讓自己的眼神放自然,彆叫傅明行看出端倪來。

說實話,他活這麼多年,就沒吃過這麼累的早餐。

他想回家了。

所以等吃完早餐,謝鈺就找了個借口一溜煙跑回了自己房間,麻溜地把東西收拾好並提早下樓等著了。

傅明行:“……”

他再傻也看出謝鈺對他的態度有問題了。

看來昨晚確實發生了什麼和他有關的事,都讓謝鈺躲著他走了。

可到底是什麼事?

……

回到帝都後,謝鈺就立刻和傅明行分道揚鑣了。

回到自己彆墅,他攤在沙發上,宛如一條廢魚。

“謝鈺,你怎麼了?”

小俞錢他們很納悶。

“你的任務失敗了?”

謝鈺搖頭:“和任務沒關係。”

小俞錢他們麵麵相覷,那是因為什麼?

熊孫孫道:“老大,是不是有人不長眼惹你生氣了?我去收拾他!”

謝鈺擺了擺手道:“沒人惹我生氣,彆亂猜了。”

但謝鈺越是這樣,熊孫孫他們就越是擔心。

熊孫孫打了個電話給東方連清,東方連清很快就過來了。

看謝鈺整個人都懨懨的樣子,東方連清擔心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

謝鈺:“我沒事,師兄怎麼來了。”

東方連清:“我還不能來了?”

謝鈺當然說不是,但要他跟東方連清說自己是因為夢見傅明行沒穿衣服的樣子還流鼻血了才變成這樣的,他也說不出口啊。

東方連清:“沒事你怎麼沒精打采的,沒點兒朝氣。”

“對了,我正好有話和你說,昨晚我夜觀星象,發現異寶已經不見了,十有八九是被人提前取走了。”

東方連清嚴肅道:“想不到還有人能在異寶未發動前將它找到,就不知道是妖族還是玄門哪家。”

謝鈺輕咳了一聲:“都不是。”

東方連清看他:“什麼意思。”

謝鈺拿出了那枚法印,道:“這就是那個異寶。”

東方連清:“……??”

他瞪大眼睛看著謝鈺:“那異寶是你取走來的?”

謝鈺點頭:“因緣巧合,得到了線索,就提前把它挖走了。”

東方連清無語沉默了半天,心想這家夥的運氣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謝鈺:“師兄,你看看這枚法印。”

東方連清拿起法印仔細看了看,當看到底部的道印時很是愣了一下,“這不是你的道印嗎?”

謝鈺:“我也正奇怪,師父不是說我的道印是獨一無二的嗎,還說我是天上地下、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的天才,我都信了他的話了!可現在冒出來一枚法印,這法印的主人的道印和我的一模一樣,我根本就不是那個唯一,師父騙我。”

東方連清:“……”

“這確實很奇怪。”

“而且按理來說,異寶現世,應該是天地靈物才對,怎麼會是一枚法印呢,法印可是有主之物啊。”

謝鈺低聲道:“其實,還有另一樣天地靈物。”

“是傅明行的龍筋。”

龍本來就是天地靈物。

東方連清詫異:“龍筋?”

謝鈺點頭:“是啊,神奇吧。傅明行這條龍可不簡單了,死了這麼久神魂力量還這麼強大,就連龍筋都能成為異寶,我覺得他還是真龍的時候,肯定是非常非常厲害的角色。”

東方連清想了想道:“門內典籍記載,最後一條真龍現世乃是三千年前的事了,但這真龍出現的曇花一現,前人們都猜測這龍是界外來客,純粹路過的。直到幾百年前,咱們天機門發現了那塊龍骨,門內才推測當初那條真龍並沒有離開,而是死在咱們這兒了。傅明行的出現更是直接證實了這一點,所以我想他應該就是三千年前出現的那條龍了。”

這個謝鈺倒是記得不太清了,畢竟天機門藏書無數,即使是他也不可能全都看完。

謝鈺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傅明行恢複力量後是不是會離開啊。”

這個東方連清也不清楚。

他道:“傅明行的事且先不談,這枚法印上的道印和你的道印一模一樣,隻怕不是偶然。”

而且這法印被傅明行的龍筋護著,龍筋有靈,遵循的肯定是真龍的意誌,它會守護這法印,就證明真龍和這法印的主人存在某種關係。如果傅明行真是界外來客,豈不是這法印主人也是界外來客?

謝鈺會和這些有關係嗎?

東方連清陷入沉思。

這時候東方連清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他記得謝鈺剛拜入天機門的時候,他師父替謝鈺算過一卦,他師父說謝鈺是天生的道星,魂魄有些特殊。這特殊之處,會不會和這有關係?

東方連清思緒百轉,心中各種猜想皆有,卻都一時不能確定。

謝鈺道:“反正這法印不可能是我的,我要是有這麼厲害的靈力,哪至於魂魄有損呢。”

東方連清回神,道:“不管如何,這法印要小心保管好。”

東方連清神情有些嚴肅:“這枚法印裡麵還封印有強大的靈力,要是暴露出去,肯定會引來各方爭奪。”

現在大道式微,天地靈氣稀薄,修行越來越不容易了,想要凝聚出這樣龐大的靈力早已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被外頭的人得知有寶物儲存了這麼強大的靈力,誰能不心動?

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怎麼樣腥風血雨呢。

謝鈺倒是比較心大,他道:“彆讓人知道就好了。”

東方連清:“那你打算怎麼處置它,將它帶在身邊是很危險的事。”

謝鈺道:“它不排斥我,我打算慢慢將裡頭的靈力抽取出來。”

東方連清意外:“不排斥你?”

謝鈺點頭,將法印與自己的感應告訴了東方連清。

東方連清聽後,越發肯定這法印和謝鈺必定存在某種聯係。

他道:“還是要小心些,不能操之過急。”

謝鈺道:“放心吧,我明白的。”

……

另一邊,傅明行和謝鈺分開後,一直在思索謝鈺從早上醒來到和他分開時的一舉一動,企圖從中找出蛛絲馬跡來分析謝鈺態度改變的原因。

閃閃躲躲的態度,不自然的眼神。

如果不是確定謝鈺還沒開竅,傅明行都忍不住懷疑謝鈺是不是喜歡他了。

但如果不是這個,那會是因為什麼呢?

更可疑的是那團血跡了,為什麼被他看到了就羞恥到想社死?

這和受傷的反應絕對不一樣,謝鈺不是那種扭捏的人,如果是受傷了不可能排斥讓他知道。

所以謝鈺極可能沒有受傷,沒有受傷身上怎麼會流血。

“傅總,你找我?”陸千裡推開辦公室的門進來問道。

傅明行問他:“一個男人,如果不受傷的話,哪有那種可能會流血。”

陸千裡幾乎想也不想就道:“流鼻血吧,我有個表弟鼻子有點兒小毛病,就經常流鼻血。”

傅明行猛地一下站起來,神色變化很大。

陸千裡嚇一跳:“傅總,怎麼了?”

傅明行在想,謝鈺昨晚上流鼻血的可能性有多大,想來想去,這個可能性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

可謝鈺並沒有流鼻血的毛病,昨晚的氣候也正常,他們的飲食也是健康的,不至於會突然流鼻血才對。

除非是某種生理性的反應。

結合謝鈺今天一整天的異常來看,傅明行覺得自己猜對了。

他的臉色沉了下去,謝鈺是一個二十二歲的正常男性,肯定會有自己的需求。

那個什麼火旺盛的時候,流鼻血也算是正常現象。

這種情況下,實在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謝鈺那家夥天生就不知道害羞是什麼東西,更不可能因為這種事就一整晚都沒睡好,還不敢麵對他。

除非,有哪個特定的目標引起他這樣的反應,讓他不好意思了。

那麼問題來了,那個特定的目標是誰?

謝鈺這兩天一直和他在一起,他接觸過的人他都是知道的,似乎沒有哪個人引起他這麼大反應。

難道是那枚法印?

傅明行想到了自己做的夢,他懷疑謝鈺也夢到了法印的主人。

確實,那個法印的主人即使他沒看清楚對方的長相,也知道那人絕對是風華絕代的人物……

而謝鈺手裡拿著法印,說不定做的夢裡完全看清楚了對方的長相……

傅明行越想越坐不住了,臉色也黑沉沉的,快步就離開了辦公室。

陸千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傅明行怎麼突然變臉,然後又匆匆離去。

傅明行到了謝鈺的彆墅,謝鈺正在書房裡研究法印。

聽說傅明行過來了,謝鈺微微一驚,心想上午不是才分開嗎,傅明行這麼快就過來了?

他不看見傅明行還好,一看見傅明行就忍不住想起那個夢,可太心累了。

“我我我,你就說我出去了。”謝鈺對熊孫孫道。

熊孫孫看他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一臉懵地出去了,對傅明行說道:“老大說他出去了。”

傅明行:“……”

第一百五十七章謝鈺和傅明行怪怪的

偷偷藏在玄關拐角處的謝鈺,聽見熊孫孫的話,差點跳出來。

熊孫孫這二傻子,腦袋缺根筋嗎!

傅明行越過熊孫孫,看了眼玄關處,道:“我有急事找他。”

熊孫孫愣了下,急事啊,那他再回去問問老大?

謝鈺在他做出更犯傻的事之前,連忙走了出來,裝作驚訝地看著傅明行:“咦,你怎麼來了。”

“熊孫孫,你去準備吃的吧,我餓了。”

熊孫孫哦了一聲,撓撓頭後離開了。

傅明行看著謝鈺:“不是說出去了?”

謝鈺道:“我剛才在後院呢,熊孫孫這二貨以為我出去了。咳,你現在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傅明行:“什麼時候我來找你,還必須有事才行。”

謝鈺連忙道:“那當然不是,就、咱們不是剛分開嗎,我就問問,問問。”

傅明行單刀直入:“你昨晚流鼻血了?”

謝鈺驚,傅明行怎麼知道的!

傅明行看他這反應,也就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為什麼流鼻血。”傅明行又問。

謝鈺被他這一句一句問得差點兒就兜不住了,正當時卻又聽傅明行道:“是不是昨晚做了什麼夢。”

謝鈺:“……”

傅明行真的不是住在他腦子裡嗎?

就在謝鈺潰不成軍,準備投降的時候,傅明行說道:“是不是夢見法印的主人了。”

謝鈺:“……??!!”

他立刻點頭:“是啊是啊。”

傅明行臉色一黑,這迫不及待點頭的樣子,提到那法印的主人,就這麼激動?

傅明行板著臉道:“法印的主人早就不在了,再怎麼風華絕代,那也是過去的事了,不可沉溺其中。”

謝鈺有一半沒聽明白,什麼叫做風華絕對,沉溺其中?

傅明行明顯是誤會了什麼,但他又是怎麼知道法印主人模樣的?

謝鈺盯著他看:“你夢見法印的主人了?是誰?”

傅明行頓了一下,道:“隻是一點真龍的記憶,我沒看清他的臉,不知道是誰。”

謝鈺若有所思,這麼說來法印的主人是和真龍同一個時期的人。

假設真龍是界外來客,那法印主人豈非也是界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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