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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門大佬退休後 懷若穀 86817 字 7個月前

第一百九十一章外國人魚

平靜的海麵開始上升,海上開始狂風發作起來,遊輪在海上飄搖的像是一隻螻蟻。

這時候遊輪上麵的靈符開始起作用,齊齊發光,將狂風和海浪擋在了外麵,遊輪裡麵一下子變得寧靜。

外麵妖族那群大鳥被吹得東飛西倒的,鳥背上的妖族都驚叫起來。

不過能跟著山老出來的也都是有點本事的妖族,到底還是很快讓大鳥穩住了。

謝鈺和傅明行並肩眺望著那座海島,任憑海上天翻地覆也不管,就緊盯著那座島看。

過了大概十五分鐘,那座島開始震動起來,從一開始的輕微震動到劇烈震動,海麵翻滾得也越來越厲害了。

遊輪在上麵隨時都有可能被巨浪拍沉。

這時候,謝鈺刻在船上的靈玉法陣起了作用,這麼一艘遊輪硬是在海上穩如磐石,不管什麼巨浪拍過來都不能傷它分毫。

謝鈺眼睛發亮地看著那座劇烈震動的海島,“準備衝了!”

妖族那邊也在等待時機,一個個都目光發亮地盯著那座海島。

就在這個時候,海底上突然有東西冒出來,是數十條擁有藍色尾巴的人魚!

這些人魚似乎一早就藏在海底了,在海島劇烈震動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浮出了水麵。

他們不怕這狂風巨浪,凶狠地盯著遊輪上的謝鈺他們,顯然是要來分著一杯羹的!

謝鈺氣死了,這些狡猾的人魚,居然藏在海底這時候才冒頭!

“山老,你耍詐啊!”謝鈺不高興道。

山老也是一臉懵逼:“這不關我的事,這些人魚雖然也是妖族,但是不歸我管啊。”

山老很委屈,他是陸地上的妖,和這海裡的就不是一路的。

謝鈺叉腰站在甲板上,凶凶地看著那群人魚:“喂!你們是哪裡冒出來的,居然敢和我搶寶貝!沒聽說過玄術協會特級會員謝鈺謝大師的名頭嗎,小心我把你們都抓進玄術協會的大牢!”

那些人魚麵麵相覷,過了一會兒其中一條人魚張嘴嘰裡呱啦地說了起來。

謝鈺:“??”

靠,這居然還是一群外國人魚!

這些可惡的外國佬,天天跑來華國的地盤上搶東西,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而且更氣的是,謝鈺發現他的應試英語聽不懂這些人魚的嘰裡呱啦,一時間有些懷疑人生。

謝鈺凶凶地轉頭看傅明行:“這些臭人魚在說什麼。”

傅明行道:“他們的英語口音比較重,我也聽不太懂,大意應該是警告我們不要靠近,不要和他們搶寶物。”

謝鈺頓時更氣了,這些臭人魚居然還敢威脅他?

知不知道他謝鈺最不怕的就是威脅,也最不喜歡彆人威脅他。

謝鈺立刻擼起了袖子,要給這些可惡的外國人魚一點好看。

這時候小鴕鼠飛出去一圈後回來了,聲音飛快地說道:“謝鈺,那些人魚還搞偷渡!”

偷渡?謝鈺:“他們偷偷溜進華國境內確實是偷渡,我身為玄術協會的特級會員更應該逮捕他們了!”

小鴕鼠道:“不止是這個,他們每個人身上還有一個奇怪的玻璃瓶,玻璃瓶裡撞著縮小的人、狼和蝙蝠妖!”

小鴕鼠繼續道:“我聞到其中一條人魚的身上有熟悉的味道,是那隻被你關進玻璃瓶裡的蝙蝠妖。”

凱斯?

謝鈺立刻看向那些人魚,他拿出一張靈符貼在自己身上,頓時猶如千裡眼附體,終於看到了小鴕鼠說的那些玻璃瓶。

果然,數十條人魚身上,每個人帶了一個玻璃瓶,玻璃瓶裡不是裝著縮小的人,就是縮小的狼和蝙蝠妖。

謝鈺也果然看到了凱斯那隻蝙蝠妖。

凱斯和他的目光對上,嚇得連忙用翅膀蓋住腦袋!

謝鈺:“……”

果然是凱斯。

看凱斯熟練地縮在玻璃瓶裡的樣子,謝鈺可不會傻到認為凱斯現在是被封印了。

這家夥明顯就是因為被他關在玻璃瓶裡後關出心得來了,這是偷學他的技術呢!

這群可惡的外國佬,有沒有問過他啊,居然偷學專利!

而且蝙蝠他能理解,本來就沒有多大,鑽進玻璃瓶裡不是難事,人和狼是怎麼回事啊?

這時候,謝鈺在這風雨飄搖的茫茫大海上接到了林茜的電話。

林茜道:“謝大師,我師父告訴我,前段時間一群術士、狼人和蝙蝠妖找她購買了一批縮小藥劑,她好奇下打聽發現這些人居然是又想偷偷進入華國去找什麼寶物,好像還和人魚族合作了。要不要告訴季會長這件事,讓他提防一些?”

謝鈺:“……”

這可不就巧了嗎,他現在就遇上了!

“謝謝你告訴我,我現在正和他們遇上了,他們想搶我寶貝。”

林茜驚訝,沒想到謝鈺這麼快就遇上了那群人。

林茜擔心道:“謝大師,要我幫忙嗎?”

謝鈺道:“不用,我現在在海上呢,你來不了。”

林茜:“那……我能替你做什麼?”

謝鈺道:“沒事,我能收拾他們,如果方便的話你就繼續幫我留意消息吧。”

林茜趕緊應下了。

謝鈺掛斷電話後,把林茜給的情報告訴了傅明行他們。

傅明行道:“看來他們也有善於推演的人,這人次次都能算準華國境內的情況,很難說他不是在針對華國。”

謝鈺目露凶光:“豈有此理,我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出來。”

一次兩次的,都跑來搶華國的寶貝,真當華國沒人了嗎。

謝鈺立刻甩出了一張引雷符,劈那群人魚。

那群人魚卻動作很靈活,飛快地鑽入了海底。

謝鈺:“這群人魚還挺狡猾。”

但以為他這就沒有轍了嗎,想得倒是挺美的。

謝鈺對山老招了招手。

山老飛了過來:“你叫我乾什麼。”

謝鈺道:“我們家小俞錢不在,你們隊伍裡不是有個藤妖嗎,讓他結一張網,等咱們上岸後蓋住那一片海,不讓那些人魚冒頭!我把小鴕鼠也借給你們,哪個敢冒頭的,就給我使勁地劈,看我不劈死他們。”

山老點點頭,立刻叫來了藤妖,藤妖聽說後連忙點了頭:“我儘量。”

謝鈺冷笑一聲道:“不要儘量,要做到,你等著。”

他立刻回船艙內畫了一張特殊的靈符,然後將它貼在了藤妖身上。

藤妖在一瞬間就感覺到靈符內有一股強大的靈力湧入他體內,讓他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

謝鈺道:“這張符可以暫時提高你的能力,你就負責給我捕魚!”

藤妖驚喜:“我保證完成任務。”

謝鈺看向小鴕鼠:“小鴕鼠,你和他一起去吧,盯著那群外國人魚。”

小鴕鼠拍拍胸膛道:“包在本鴕鼠大人的身上。”

……

凱斯尷尬地躲在玻璃瓶內,他隻是提供了偷渡到華國來的主意,卻沒想到剛在華國海域露麵就遇上了謝鈺。

簡直就是大型社死現象。

謝鈺肯定看出了這玻璃瓶是怎麼回事了。

反正就是尷尬,尷尬得他腳趾摳地了。

凱斯乾脆縮在玻璃瓶裡裝死,希望謝鈺剛才並沒有認出他來。

反正不管如何,一會兒他是打死也不會出去了。

其他人愛咋的咋的吧。

……

這時候,海島震動的更加激烈了。

海麵也翻湧得非常厲害,巨浪不斷拍打過來。

傅明行操控著遊輪,謝鈺則負責穩住遊輪。

遊輪在巨浪滔天的海麵上飄搖著,那些外國人魚還想趁機攻擊他的船,被小鴕鼠的紫雷劈得痛叫後不敢再冒頭了。

小鴕鼠高高飛起:“看本鴕鼠大人不劈死你們這些傻魚。”

它手裡抱著蜃珠,眼珠子一轉,對藤妖道:“等下扔網的時候你聽我指揮,咱們把這群傻魚困在蜃霧裡去。”

而且蜃珠不僅能製造迷霧,還能製造幻象,那群傻魚給它乖乖進裡頭魚咬魚去吧,哼!

藤妖點頭:“都聽鴕鼠大人的。”

好家夥,這可是上古異獸啊,想不到他也有和上古異獸並肩作戰的一天,說出去都夠吹噓一輩子的了。

另一邊,謝鈺站在船頭,不停地掐指算著什麼,就在海島又一次劇烈震動的時候他對傅明行喊道:“就是現在,衝!”

傅明行點頭,駕駛著遊輪,飛快朝著海島奔過去。

在這狂風巨浪的海麵上,這艘遊輪像是一條遊龍一樣穿梭著,全程安然無恙地到達了海島。

在遊輪到達海島的瞬間,海島的震動正好停了下來。

地麵到處都是震落的巨石,山石樹木都翻了過來。

島上的漁村更是被毀於一旦。

幸而漁村裡的人都已經提前撤走,現在島上已經沒人了,也就沒有人員傷亡。

謝鈺他們上岸後,山老他們也跟上來了。

小鴕鼠立刻用蜃珠釋放出迷霧和幻象。

藤妖則按照小鴕鼠的指示,在海麵上結下了藤網,等著那群人魚自投羅網。

海底下的人魚還不知道海麵上有什麼東西等著他們,他們發現海島的震動停下來後,就飛快朝海島遊過去。

當他們想要上岸的時候才發現,海麵上結了一張巨大的網,而且這網居然還是活的,故意留出大窟窿眼,一旦有人魚想要從窟窿眼裡鑽出去,立刻就會被那網給捆住。

這群人魚氣死,用鋒利的爪子和牙齒去咬藤網,還不容易從藤網中脫困而出,又發現這裡似乎已經不在海島邊沿了,周圍充斥著濃濃的迷霧,他們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

有人魚驚慌了起來,他們認出了這種霧,這是海上的魔鬼霧,進入魔鬼霧的人都會被霧中的幻象所騙,迷失在幻象中然後死去,特彆可怕!

然而他們越是驚慌失措,就越是沒辦法離開這片濃霧。

慌亂中,有一條人魚身上的玻璃瓶掉落在海麵上,不一會兒就飄遠了。

凱斯一臉懵逼,不明白怎麼就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和那群人魚失散了。

他是血族,不會遊泳啊!

凱斯看著玻璃瓶外幽深的海水,開始後悔參與這趟渾水了,早知道打死他都不來了。

現在他也隻能繼續趴在玻璃瓶裡,祈禱著玻璃瓶能靠岸,或者遇上船什麼。

他是高級血族,不吃不喝一段時間也不會死的。

凱斯心中稍微安了一些,然後就隨波逐流了。

……

謝鈺他們上了岸後,朝海島的震中心走過去。

不出意外的話,寶物就在那裡。

其他人看著島上慘烈的模樣,不由慶幸這裡的人都提前被疏散了,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因為島上到處一片狼藉,路也就不好走。

而且這海島雖說不大,但人在其中的時候,想要走到海島震中心,還是得一個小時左右。

山老乖覺,賣了個好:“謝大師,要不要我們送你們過去。”

謝鈺當然沒有拒絕,有免費的大鳥可以坐,為啥要自己走呢。

於是謝鈺、傅明行和熊孫孫都坐在了大鳥,朝震中心飛了過去。

震中心是一座高山,現在那高山已經塌了,四周一片狼藉,山體似乎也被掩埋了。

謝鈺道:“這有些難搞啊,難道要挖出來。”

傅明行道:“先下去看看。”

謝鈺點頭。

一群人從空中落到了坍塌一片的山林中,開始搜查這周圍的情況。

謝鈺掃視著周圍的情況,一邊掐指算著。

最後,謝鈺定了一個位置:“應該在這下麵,但現在這被掩埋得很深,估計還是得挖開。”

傅明行想了想後,調動了全身的真龍之力,放開了自己的五感,傾聽著這島上的一切動靜。

過了一會兒,他說道:“這下麵有水聲,應該是有洞。”

隨後他走到一個位置道:“這個地方土層比較鬆,從這裡開始挖吧。”

謝鈺叫來了熊孫孫。

熊孫孫力大無窮,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候。

山老見狀也趕緊吩咐妖族力氣大的妖幫忙一起幫忙。

而這邊的土層果然如傅明行所說的那樣,比較鬆,妖族力氣大,挖起來並不太費勁。

挖了大約三個小時,他們就挖到了靠近洞穴的位置,傅明行已經能聽見越來越近的水聲了。

熊孫孫掄著從漁村找出來的鐵鋤頭,一把掄下去,就掄出了一個缺口,立刻興奮道:“老大,挖到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海底古墓

謝鈺一聽,高興地走了過去。

“挖,把這個洞口徹底挖開。”

熊孫孫他們立刻掄起鋤頭,熱火朝天地挖了起來,不多時就把那個洞口徹底挖開了。

裡頭有一股潮濕鹹澀的風吹出來,天然洞穴,洞壁濕漉漉的,被海水腐蝕得凹凸不平。

很明顯,這洞穴原本是在海底下的,現在是被震出來了。

謝鈺打開了強力手電筒,強烈的光束立刻穿破洞穴裡的黑暗,也看清楚裡麵的情形。

眾人小心翼翼地跟著進了洞穴,看著這黑乎乎的洞穴,興奮的心情失落了下去。

“這洞裡潮濕黏膩又難走,到處都黑乎乎的,能有什麼寶貝啊。”

“是啊,謝大師,我們會不會挖錯了?”

有幾個妖族看著洞穴不像有寶貝的樣子,就嘀咕了起來。

熊孫孫聞言不高興了:“急什麼,這才剛開頭,尋寶都沒耐心還來尋什麼寶,不如回家賣紅薯!”

其他人:“……”

謝鈺也道:“熊孫孫說的沒錯,不想跟進來的趕緊出去。”

當他願意帶著這群跟屁蟲嗎,他還不想有人和他分寶貝呢。

山老連忙道:“謝大師消消氣,這幾個就是個棒槌,腦子不開竅的。”

開玩笑,他還不容易跟過來不就是算出這裡有大寶貝嗎,怎麼可能退出呢。

謝鈺:“那就乖乖聽我的,不然就給我滾蛋。”

山老連忙保證他們絕對不會再多說一句話。

其他妖族這會兒是一聲不敢吭了。

……

洞穴很深,路不好走不說,還有像許多岔道,像迷宮一樣。

謝鈺和傅明行腳步不慢,後麵跟著的妖族跟著跟著就突然沒了他們兩個人的身影。

“人呢,怎麼不見了?”

“他們走太快了,沒跟上!”

“完了,這裡是哪裡啊,怎麼出去?”

一群妖族被困在迷宮裡,暈頭轉向的,彆說跟著謝鈺了,連出口都找不到了。

謝鈺也察覺到妖族的人沒跟上,但他沒打算回去找人。

是那群妖族非要跟上來的,現在跟不上來隻能說他們沒本事,可怪不得他。

“洞穴裡的風越來越潮濕了,前麵可能有海水。”傅明行道。

謝鈺點頭:“我們在往下走。”

這個洞穴很巧妙,看似毫無章法、全天然的洞穴,實則處處暗藏玄機。

比如剛才迷宮一樣的岔道,看上去像是被海水侵蝕出來的,其實每個岔道都暗含了特殊的規律,根本就是按照奇門遁甲來布置的,這個海底洞穴絕不是一個普通天然洞穴這麼簡單。

傅明行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這洞穴是人為開鑿的?”

謝鈺道:“應該是,隻是因為腐蝕的太嚴重,已經找不到人工開鑿的痕跡了。”

傅明行道:“能造成這樣規模的腐蝕,這個海底洞穴應該存在很長時間了。”

謝鈺道:“或許和我們找到碧天果的古玄門遺址一樣,這也是那時候的產物。”

傅明行:“如果真是這樣,這裡會藏有什麼寶物呢。”

謝鈺搖頭:“算不出來,得找到後才知道了。”

在天地靈氣還很濃鬱的時候,世上有許多的能人異士,那時候術士的手段不是今人能隨便猜出來的。

……

兩人往下走了很久,直到前方洞穴出現變化。

原本腐蝕嚴重的洞穴,突然出現了一條規整的通道。

這條通道非常平整光滑,還有長明燈在燃燒著。

長明燈隔一段距離就亮著一盞,一直到看不到儘頭的通道儘頭。

謝鈺和傅明行停下了腳步,謝鈺伸手碰了碰前方:“結界。”

兩人穿過結界,踏上了這通道。

同一時間他們感覺自己好像穿過了什麼看不見的東西,這東西像一層看不見的膜。

周圍潮濕難聞的氣味也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種略有點苦澀的味道。

這種味道是那長明燈上傳出來的。

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製作的燈油。

“噗咚咚——”

“哎喲!”

這時候,結界外麵響起了兩聲噗通聲音。

有兩個東西一前一後地滾落了下來,不知道是哪裡滾出來的。

個高那個爬了起來,正是熊孫孫。

熊孫孫看見謝鈺和傅明行高興地跑過來,喊道:“老大!”

另一個則是須發皆白的山老,山老一大把年紀了,不如熊孫孫,摔得暈頭轉向的,好半天才爬起來,嘴裡還哎呦哎呦地叫喚著,像是下一刻就會散架了一樣。

山老看見謝鈺和傅明行也很高興,更高興的是他看到了結界後麵的通道,當即顧不得身上難受了,飛快地走了過來,驚喜地看著牆壁上的燈盞:“這、這是長明燈?”

“長明燈的配方早就已經失傳了,沒想到還能在這裡看見。”

“謝大師,這是什麼地方啊?”

山老激動地摸著長明燈問道。

謝鈺無語地看著他,這老不修運氣也太好了,這樣都還能趕得上,他還以為他被困在那迷宮裡了呢。

“你們怎麼冒出來的。”

熊孫孫撓撓頭道:“我是在迷宮裡十足跌進了一個窟窿裡,然後就一路滾下來了。”

滾到半道上撞到了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撞了誰,等滾下來後才知道撞到了山老。

謝鈺:“……”

這個熊孫孫。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淨是壞事。

熊孫孫敏銳地感覺到了謝鈺不高興,小心翼翼道:“老大,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謝鈺暗暗瞟他一眼:你還知道!

熊孫孫縮了下脖子,不敢吭聲了。

……

兩個人變成了四個人,站在這安靜的通道上。

這通道一眼望不到儘頭,不知道會通向哪裡。

謝鈺看向山老:“山老,既然來了,總不能不乾活,你來探路吧。”

山老知道謝鈺正不高興他跟來呢,當然不敢拒絕,他從兜裡掏出了一把石頭撒了出去。

那些石頭也就拇指大小,被他灑出去後長出了石頭腦袋和四肢,飛快地朝著通道儘頭跑過去。

山老道:“跟著這群石頭精走,如果有陷阱它們一定能第一時間發現。”

謝鈺看他還算有用,也就勉強不嫌棄他了,跟在那群石頭精後麵往裡麵走。

“噠噠噠。”

通道除了石頭精跑步的聲音,安靜得嚇人。

熊孫孫摸了摸胳膊,膽小道:“這通道也太長了,什麼時候能走到頭啊。”

而且這裡黑漆漆的怪嚇人的,人在這種環境裡待久了,會出現認知錯誤,好像深處黑暗幽茫的空間一樣,怎麼走也到不了儘頭。

這很容易激發內心的恐懼。

謝鈺停下腳步,他也覺得這通道實在是太長了,長得有些過分了。

他停下腳步,傅明行也停下腳步:“怎麼了。”

謝鈺道:“這通道不尋常,我們怕是中了招。”

山老道:“不可能啊,石頭精還在前麵呢……”

山老話音剛落,就發現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

原本噠噠噠的聲音消失了,前方哪還有石頭精的身影?

山老一驚:“糟了!”

謝鈺很無語看他:“山老,你帶的石頭精不靠譜啊。”

山老臉色一陣尷尬,他也沒想到會這樣,這些石頭精可是石妖的分身,按理來說不可能失蹤的啊。

傅明行道:“這是我們走過的地方。”

熊孫孫臉色一白:“鬼打牆?”

謝鈺:“不是鬼打牆。”

驅鬼宗師在這裡,哪隻鬼敢在他麵前搞事情,那是不想活了。

謝鈺掐指算了算道:“這裡是陣法。”

他走到牆壁上的那些長明燈前看了看道:“我始終還是覺得這些長明燈有古怪,你們不覺得這些長明燈一個個的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嗎?”

傅明行打量了兩邊的長明燈:“連火苗燃燒的形狀都是一模一樣的。”

山老對陣法不精通,熊孫孫就更不用說了,說到陣法就是抓瞎。

至於長明燈,他們使勁盯了老半天才確認,那長明燈似乎確實是有古怪。

謝鈺歎口氣:“那沒轍了,這陣法我也沒見過。”

山老:“這……那我們豈不是要被困在這裡了?”

謝鈺點頭:“是啊,幸好我這輩子活的還算是幸福,現在還有男朋友陪著,人生無憾了。”

山老:“……”

而傅明行看他還有時間耍貧嘴,就知道他不是真的沒辦法,但他沒有拆穿。

山老焦急道:“謝大師,謝門主!您行行好啊,再想想有什麼辦法呢,可不能真的困在這裡啊。”

謝鈺搖頭,一副認命狀道:“我是真沒有辦法了,就這樣吧,認命吧。”

然後山老並不想認命啊,他覺得自己真是要瘋了。

謝鈺這時候有施施然道:“除非……”

山老立刻道:“除非什麼?”

謝鈺:“除非一會兒找到寶貝後,讓我先挑,不然我沒有動力解決問題。”

山老:“……”

媽的。

忍不住罵了一句,山老這時候哪裡還不明白謝鈺這是在耍他呢。

但是有什麼辦法,現在謝鈺才是老大,不聽謝鈺的難道真要被困在這裡一輩子?

他還不想死呢,他算過了,自己可還能再活個好幾百年的呢。

“好,這都是應該的!”山老咬牙道。

謝鈺道:“還有……”

山老:“還有?!”

這家夥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啊,淨是在這裡折騰人。

謝鈺道:“挪個步,你擋著我了。”

山老無語萬分,但什麼都不敢說,隻敢乖乖讓出位置。

謝鈺看了一下通道兩端的長明燈:“其實辦法很簡單,把這些長明燈熄滅就是了。”

山老:“??”

熊孫孫是最聽話的,謝鈺一說要熄滅長明燈,他立刻就照辦了。

他動作飛快地將長明燈都掐了。

那長明燈雖然長明不滅,卻並不難熄滅,掐斷燈芯後就滅了。

山老這次是真的無語了,就這麼簡單?

他怎麼就沒想到呢。

又被謝鈺這個家夥訛了一筆!

四個人一起行動,很快,通道上的長明燈越滅越多,直到謝鈺掐滅其中一盞長明燈後,周圍驟然間陷入了徹底的黑暗。

原本還望不到儘頭的通道和長明燈,一下子消失。

換句話說,其實長明燈的數量是有限的,隻是陣法讓它看起來無限延伸罷了。

“謝鈺。”長明燈熄滅後,傅明行有些緊張的聲音即刻響起。

謝鈺應了一聲,啪地一聲打開了手電筒,照亮了通道。

傅明行看見他,鬆了一口氣,走到了他身邊。

兩人掃了周圍一圈,謝鈺詫異:“山老和熊孫孫呢?”

傅明行搖頭:“不知道,剛剛他們明明還在這裡的。”

謝鈺若有所思,他忽然問傅明行:“你說他們是真的嗎?”

傅明行一愣:“應該是。”

山老和熊孫孫出現的時候,他能聽見他們的心跳聲。

謝鈺鬆口氣:“那就好,不然我怕訛那隻老狐狸的事也變成了假的,那就虧了。”

傅明行:“……”

謝鈺道:“你看,通道變樣了。”

傅明行點頭,他已經看到了。

這通道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副模樣,變成了鏽跡斑斑的通道,前方就有了出口,並不是一眼望不到儘頭了。

“走吧,看看到底有什麼寶貝在等著我們。”謝鈺道。

兩人一道朝著通道出口走去。

走出出口後,他們看見居然是兩排鎮墓獸。

謝鈺道:“這裡居然是一座古墓?”

傅明行道:“沒見過這種鎮墓獸。”

謝鈺也沒見過,而且這裡怎麼會是古墓呢,他以為是哪個玄門門派遺址呢,怎麼又是一座墓啊。

謝鈺:“究竟是何方神聖的墓居然深埋在海底,若非這次大地動都出不來。”

傅明行:“進去看看。”

他們穿過這兩排鎮墓獸後,看到了兩排燈奴,這些燈奴的造型也很特殊,是一個個翩然欲飛的仙娥。

穿過仙娥後,他們看到了一座四四方方的祭壇。

祭壇四邊立著高大的銅像,這些銅像目光都注視著祭壇的中心位置。

祭壇的中心插著一把法杖,這法杖的造型很古老。

頂端雕刻的是王冠形狀的圖騰,杖身雕刻著一條遊走的蛇,看起來就像是一條蛇頂著一頂王冠攀爬在這一根樹枝上一樣,這條蛇的目光注視著謝鈺他們的方向,眼睛仿佛是活的。

第一百九十三章眼熟

謝鈺覺得那蛇的眼神看著人很不舒服,一種強烈的被窺探的感覺湧了上來。

他眼神也冷了下來:“這蛇有問題。”

傅明行站在他前麵,眼睛變成了黃金豎瞳,與那權杖上的蛇對視。

瞬間,那權杖抖動個不停,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過了一會兒後嘭的一聲炸了。

木屑飛的到處都是,還有種很古怪的黑色血液。

傅明行攬著謝鈺,飛快躲開了飛濺過來的黑色血液。

那黑血落在地上後滋滋作響,將地麵燃燒出了一個窟窿。

謝鈺嘖嘖兩聲道:“真毒啊這血,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血。”

傅明行掃視了周圍一圈,確定沒有危險後才放開謝鈺。

謝鈺走上祭壇,看了一眼祭壇地上雕刻的蛇形文字,道:“這墓主是不是和蛇有關啊。”

怎麼又是蛇形權杖,又是蛇形文字的。

傅明行眼中的金光還未散儘,看著那些蛇形文字,眼中淨是冰冷不屑的俯視:“不過是低賤之物。”

謝鈺偷偷看了他一眼,察覺到他心情不好,就小心地撞了一下他的胳膊:“怎麼了,生氣了?那咱們就不看這些文字了。”

傅明行眼中金光消失後,知道剛才的情緒有些受到真龍之力的影響。

不過,他也確實是很不開心,剛才那權杖上的東西,似乎在覬覦謝鈺。

這是不知死活在試圖觸碰他的逆鱗。

傅明行握住謝鈺的手道:“接下來我打頭陣,你跟著我。”

謝鈺眨了下眼:“好啊。”

傅明行好像不開心,還是哄他開心比較重要。

不過……

他看了一眼地上那四分五裂的權杖,眼中閃過一道冷意。

這古墓裡頭有東西。

但那又怎麼樣,既然這裡的機緣是屬於他的,那不管這個墓的主人是誰,都不能擋住他的腳步。

……

“噗!”

黑色四濺。

傅明行和謝鈺合力斬殺了上千條突然湧出來的毒蛇。

這些毒蛇不知道被養在這個鬼地方養了多久,一個個膘肥體壯不說,還渾身陰氣。

除掉的蛇屍,用靈符燒都一時燒不完,味道還臭得要死。

謝鈺隻能將它們都堆到一起,和傅明行繼續往前走。

“這墓主人到底是誰啊,怎麼有這麼古怪的癖好,蛇有什麼好的。”

傅明行道:“墓主人不是喜歡蛇,他的目的是龍。方才那權杖上的蛇帶著王冠的模樣,像不像是長出了龍角的模樣。”

謝鈺回憶了一下那王冠的造型,彆說,還真挺像的。

傅明行道:“這裡的墓主人在臆想魚躍龍門。”

經過他這麼一說,謝鈺算是明白了,好像真是這麼回事。

而隨著他們往前走,見到的東西也都證實了這個猜測。

這裡的圖騰、壁畫等等都是與化龍有關的各種傳說。

而圖騰和壁畫的中心,都有一個身穿黑袍的人物,這個人物應該類似國師一類的角色,但是他戴著兜帽,隻能看到他的下巴,看不到他的整張臉。

謝鈺摸著下巴,盯著那些畫中的黑袍男子看,很奇怪,他好像是在哪裡見過這人,總覺得有點兒眼熟。

但是怎麼可能呢,這畫上的人是很久以前的人了,他怎麼可能認識他。

傅明行見他一直在看那黑袍人,就問他:“怎麼了。”

謝鈺道:“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傅明行皺眉,想的是和謝鈺同一個問題,這是很久以前的古墓,黑袍人顯然也是那時代的人,謝鈺怎麼會認識畫中人?

傅明行道:“許是認錯了,他穿著黑袍戴著帽子,也看不清楚全貌。”

謝鈺道:“你說的有道理,這畫中人一看就是搞邪術的家夥,說不定是我殺過的邪魔太多才會認錯,畢竟總有那麼一兩個腦子不太好的,也喜歡搞這種自以為很神秘的噱頭。”

謝鈺和傅明行也再去看這些晦氣的東西,他們隻想知道寶貝。

謝鈺:“那個大寶貝究竟藏在哪了,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

傅明行道:“或許要找到棺槨。”

謝鈺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

雖然很不情願,謝鈺和傅明行還是在墓裡好了很久,過五關斬六將的,破了一堆的機關後,終於找到了主墓室。

這主墓室建造得非常藝術,造出了一副魚躍龍門之局,那棺槨就在龍門之上放著呢。

“好家夥,這是死後都做著一舉化龍的夢呢?”謝鈺道。

傅明行環視了四周一圈,沒有上去的通道,而且那龍門還很高。

謝鈺擼起了袖子:“爬上去吧。”

傅明行道:“等等,那龍門下麵的水池裡有東西。”

這主墓室有一個很大的水池,水池裡的味道……似乎是海水。

看樣子似乎還是活水。

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法子引進來的。

這水池周圍沒有任何落腳的地方,想要到達龍門就要涉水遊過去。

但現在水池裡有東西在動,黑背的巨大水蛇,就在這水池裡若隱若現的遊動著,它似乎還沒發現謝鈺和傅明行。

謝鈺:“……怎麼又有蛇!”

煩不煩呐。

有傅明行在,要對付那條黑蛇並不難,就沒有蛇不怕龍威的。

那黑蛇在發覺了謝鈺和傅明行後就從水池裡衝了出來,高高揚起上半身,張開血盆大口衝向謝鈺和傅明行。

傅明行身上真龍之力暴起,雙眼變成了黃金豎瞳,強大的龍威直衝那黑蛇而去。

那黑蛇被龍威攻擊後瑟縮了一下,但他比之前遇到的那條蟒蛇要厲害一些,居然沒有嚇暈過去,而是藏回水底隔著水麵盯著傅明行,似乎還想伺機而動。

謝鈺:“這不愧是想要化龍的蛇,就是比那蟒蛇厲害,居然連真龍之威都不怕。”

傅明行:“它已有化蛟的趨勢,頭上已經長出了一個凸起,等那個凸起冒出頭的時候就是它化蛟的時候。”

剛才和那黑蛇對峙的時候,傅明行看見了黑蛇頭上的凸起。

或許因為他是真龍轉世,一眼就看穿那黑蛇是什麼情況。

謝鈺道:“怪不得,這東西在這裡到底多少年了?”

傅明行道:“至少有一千年了。”

謝鈺道:“它這一千年就守在這裡,也太敬業了。”

傅明行目力好,能看穿水底下的情況,他道:“它被鎖在這裡了,應該是被鎖在這裡守墓的。”

水底下有巨大的鎖鏈,穿過了這條黑蛇的尾巴,將它釘在了這個地方,它脫困不得。

傅明行繼續道:“這海水是活的,下麵應該有通道可以通向大海,這條黑蛇的食物應該就來自這裡。諷刺的是,它被鎖在這裡的時候還真是一條蛇,現在卻已經有了化蛟的趨勢,或許再過一兩百年就能化成蛟,化成蛟後再過一千年就可以嘗試化龍。這裡的墓主人連死都沒達成的事,看守他陵墓的死倒是真有了化龍的可能。”

謝鈺道:“那墓主人豈不是能被氣得活過來。”

隨著謝鈺的話音落,放置龍門上方的棺槨突然輕輕的震動了起來。

從裡麵發出了輕微劃拉聲響。

謝鈺:“……”

傅明行:“……”

謝鈺抬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呸呸呸,烏鴉嘴。”

傅明行趕緊握住他的手,認真地看著他的嘴巴,無奈道:“好端端打自己嘴巴乾什麼。”

謝鈺:“我要是不說那句話,這墓主人還不會醒呢,早知道就不說了。”

傅明行道:“該醒的始終會醒的,我們要找的東西或許就在那棺槨裡,遲早我們也是要開棺,到時候還是會驚動他。”

謝鈺道:“你說的對,就是不知道這墓主人是不是壁畫上那國師了。”

傅明行眼神轉冷:“十有八九。”

剛才那權杖上窺視的視線還讓他很不高興,這東西要是敢冒出來,正好讓他收拾了。

“轟——”

這時候,水池裡的黑蛇突然又冒了出來,速度飛快地朝傅明行撲過去。

傅明行和謝鈺對視一眼,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傅明行突然轉身。

傅明行雙眼變成了黃金豎瞳,真龍之力驀然爆發,直衝黑蛇。

黑蛇沒想到傅明行居然有防備,猝不及防下被真龍之威所震,僵住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身後的謝鈺突然甩出三張靈符射向黑蛇,貼上黑蛇的瞬間,黑蛇仰頭痛叫了起來,卻因為靈符暫時動彈不得。

這時候一把清光凜凜的劍突然出現。

“去!”謝鈺喝了一聲。

清光劍急射而出,眨眼間穿透了黑蛇的腹部。

鮮血爆射。

黑蛇痛吼一聲後砸向水麵,漸漸沉入了水底。

池麵逐漸變成了血色。

鮮血的味道似乎更刺激了龍門上那具棺槨裡的東西,它震動得更加厲害了。

龍門被震動的撲簌簌掉落灰塵。

棺槨抖動著,裡麵劃拉的聲音越來越響了,裡頭的東西就要出來了。

謝鈺單手夾著靈符,另一隻手手持清光劍,目光盯著那棺槨。

傅明行站在他身邊同樣表情嚴肅。

就在這個時候,棺槨第一層蓋子被抖鬆了,沉重的蓋子傾斜後,噗通一聲砸落進了水池裡。

那劃拉的聲音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第二層棺蓋也鬆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地圖和裂縫

第二層棺蓋也被震飛了,一個“人”從棺材裡麵坐了起來。

謝鈺:“是乾屍。”

傅明行:“過來了。”

那乾屍從棺材裡坐起來,就看向謝鈺和傅明行,渾濁的白眼珠看著嚇人。

下一刻他就從棺材裡飛了出來,撲向謝鈺和傅明行。

謝鈺立刻甩出靈符,靈符金光乍現,照在乾屍身上居然毫發無傷。

謝鈺定睛一看,立刻對傅明行道:“這乾屍身上有護身靈鏡,靈符對付不了他,要和他硬碰硬打一場了。”

這乾屍來頭果然不小,連玄門傳聞中的護身靈鏡都有,這鏡子是玄門靈寶,從典籍記載來看,在一千年前就消失了。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隨著這墓主人一起陪葬了。

乾屍撲了過來,謝鈺拿清光劍和他打了起來。

“好臭!”

乾屍身上的屍臭味太重了,謝鈺連忙拿了兩張靈符塞鼻子。

他剛一塞好,那乾屍就張嘴吐黑氣。

謝鈺連忙後退,慶幸自己手腳快,要不然現在肯定被熏暈過去了。

這乾屍太不講武德了,居然用口臭攻擊人!

……

乾屍武力值很高,謝鈺、傅明行和他鬥了十多分鐘也不見勝負。

就在這時候,傅明行耳朵尖,聽見有動靜從墓道那邊傳過來,“有人過來了。”

謝鈺:“得儘快解決他,要不然我們就沒時間找寶貝了。”

謝鈺讓傅明行纏住乾屍,自己雙手結印,迅速默念請神口訣。

室內霎時間神光大作,一尊神像出現,小山一樣大的巴掌扇向那乾屍。

乾屍身上的護身靈鏡雖然有用,但也架不住這樣的攻擊。

不多時就被扇在牆上,撞得四分五裂。

謝鈺趁機丟出一張靈符,放出火將那乾屍燒了個精光。

“叮當。”

護身靈鏡掉了下來。

送走神官後,謝鈺走過去撿起護身靈鏡,查看了一下。

“這護身鏡難道就是我的機緣?”謝鈺有些納悶。

傅明行接過去看了看,發現鏡子後麵有玄機,“裡麵有東西,要有工具才能打開。”

謝鈺眼睛微亮:“我就說嘛,大機緣不可能這麼簡單。”

外麵的腳步聲很近了,謝鈺將護身靈鏡揣進了懷中。

兩人藏在了角落,準備看進來的人是誰。

但是進來的人卻嘰裡呱啦地說著一通聽不懂的語言,比之前那外國人魚充滿口音的英語還難聽懂。

謝鈺不由看向傅明行。

傅明行道:“是北歐某個聚落的語言,很生僻,我也聽不太懂。”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血水池子突然咕嚕嚕冒了一陣泡泡,然後嘭的一下跳出來一個玻璃瓶。

玻璃瓶裡裝著一隻暈頭轉向的蝙蝠,正是之前見到的凱斯!

凱斯也是倒黴,他本來已經放棄了尋寶,準備隨波逐流回到岸上的,誰知道玻璃瓶飄著飄著就突然被一陣吸力吸進了海底,那海底旋渦詭異的很,稀裡糊塗地就到了這裡。

好不容易從水裡出來,凱斯正鬆口氣呢,就看見了謝鈺和傅明行:“……”

凱斯暗罵一聲,正想裝死呢,玻璃瓶就被謝鈺抓住了。

謝鈺眼睛發亮地看著他:“瞌睡送枕頭啊。”

凱斯簌簌發抖,這家夥想乾什麼。

下一刻他就被謝鈺放了出來。

凱斯出來後就想逃走,被謝鈺貼了一張靈符,動彈不得了。

凱斯連忙道:“彆動手彆動手,我是凱斯!”

謝鈺:“知道是你,不是說不來華國了嗎,怎麼又偷偷跑進來偷我們的寶貝。”

凱斯道:“你聽我解釋,我也是被逼的。”

凱斯劈裡啪啦地解釋了一通,原來他是被他父親逼著來的。

吸血鬼和教廷起衝突後,吸血鬼這一方沒討到什麼好處。

教廷雖然一開始沒有防備,但很快對他們進行了反撲,搞得他們損失有點慘重。

吸血鬼長老為了恢複元氣、重新壯大勢力,就和北歐新發展起來的一個叫做暗門的勢力勾結在了一起。

“暗門?”謝鈺道,“這名字沒聽過,他們很強?”

凱斯道:“他們的首領很強,有非常厲害的預知能力,還是你們華國人呢。”

謝鈺和傅明行對視一眼,他們倆都沒聽說過這個什麼暗門的首領。

傅明行道:“先彆說了,那些人已經到門口了。”

謝鈺施法做了一個簡單的障眼法,讓凱斯不許出聲,聽他們說什麼。

凱斯現在又被扼住了命運的喉嚨,不得不認命地點頭。

……

從外頭進來十幾個人,這十幾個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都是高鼻深目的外國人。

這些外國人看見主墓室已經被翻了一遍,一個個臉色大變,嘴裡激動地嘰裡呱啦些聽不懂的話。

謝鈺撞了撞凱斯。

凱斯用手勢表明他在聽著。

那些人罵罵咧咧地檢查了巨蛇的屍體和棺槨,一無所獲後憤憤不平地離開了。

等他們離開後,謝鈺解開了障眼法,問凱斯那些人說了什麼。

凱斯道:“那些人就是暗門中的人,他們說來晚了一步,首領要找的東西已經被拿走了,他們回去肯定會被懲罰。”

謝鈺:“他們的首領要拿的是什麼東西。”

凱斯道:“他們沒有細說,不過他們很害怕暗門首領的懲罰,不想空手而歸,說是打算封鎖島嶼,查找拿走寶物的人。”

謝鈺:“他們才十幾個人怎麼封島?”

凱斯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暗門有些古怪的手段。”

謝鈺問:“那你認識暗門的首領嗎?”

凱斯搖搖頭:“我不認識,我隻知道他們的首領姓喬,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和你差不多大。”

姓喬?還隻有二十多歲?謝鈺仔細回想了一下,玄門中有這號人物嗎?

傅明行道:“我們先上去吧,找到山老他們,和他們彙合。”

謝鈺點頭。

……

山老和熊孫孫在走廊上的時候踩中了機關,掉進了走廊下麵的暗室裡了。

熊孫孫力氣大,掄起鋤頭敲打石板,愣是給他敲出了一個洞。

謝鈺和傅明行他們找過來的時候,他和山老正好從洞裡爬出來。

熊孫孫看見謝鈺就道:“老大,你沒事吧!”

山老灰頭土臉地爬出來道:“你看他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他也真是太倒黴了,什麼都還沒找到,先被關在暗室裡了,都過去這麼久了,肯定有什麼寶貝也都被謝鈺這家夥給拿走了。

謝鈺道:“你們倆怎麼樣。”

熊孫孫皮糙肉厚的什麼事也沒有,山老老胳膊老腿了,有些擦傷。

山老:“剛才我們聽見有人說著鳥語嘰裡呱啦地走過來又走過去,你們是不是和他們撞上了?”

謝鈺道:“是有一群外國佬,他們現在要封鎖島嶼,抓我們呢。”

山老哼哼一聲道:“要抓也是抓你,寶貝肯定是在你身上吧。”

謝鈺也沒否認:“能者得之嘛。”

山老氣得不想說話了。

……

謝鈺他們重新回到地麵上後,果然發現島上氣氛不太對。

妖族的人來報:“有一群外國佬拿著玄門的法器對付我們,我們一時不擦,讓他們溜上了岸,藤妖也受傷了。”

山老聽說對方手裡有玄門的法器就看向謝鈺:“你們玄門和外國佬有勾結?”

其他妖族也看向謝鈺,目光很不滿。

謝鈺:“我會讓季世達查一查的。”

謝鈺聽說藤妖受傷了,擔心小鴕鼠也受傷,就趕緊過去看了。

小鴕鼠倒是沒什麼事,就是抱著蜃珠悶悶不樂。

看到謝鈺過來,小鴕鼠就飛了過去,心情低落道:“謝鈺,我搞砸了,那群外國佬不講武德,他們手裡有很厲害的法器,搞偷襲,我們沒攔住他們,讓他們跑上岸來了。”

謝鈺摸摸它的頭道:“沒事,這不是你的錯,是他們太狡猾了。”

小鴕鼠看他沒有怪自己,心情這才好了起來。

謝鈺看了藤妖的傷,問題不大,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好。

山老這次帶著人來本來是想分一杯羹的,誰知道白忙活一場。

謝鈺他是不敢搞的,隻能把怒火都撒在那群封鎖在島嶼出口想對付他們的外國佬身上。

山老不愧是妖族的山老,能力很強大。

那群外國佬雖然手裡有玄門的法器,但還是被打得落花流水,很快就跳進海裡逃命去了。

謝鈺看了那些外國佬手裡的法器,都是邪修的法器,而且還有些眼熟。

他想起來在哪裡見過了,喬縉那個老魔頭手裡。

而且那個暗門首領就姓喬。

天下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此事和喬縉那個老魔頭說不定有關係。

一想到那個老魔頭死後還能有後人在搗亂,謝鈺就很不爽。

等離開了海島,回到之前入住的酒店後,謝鈺就立刻聯係季世達,讓他去查暗門首領的事。

季世達聽說還有暗門這個組織,也不敢掉以輕心,很快就讓人去查了。

……

酒店裡。

“你們要怎麼樣才肯放我走啊。”凱斯說道。

謝鈺道:“我們這裡隻有你聽得懂那些北歐人說的話,你暫時還不能走。”

凱斯:“……”

早知道就說他聽不懂那些話的,真是失策了。

謝鈺:“你這可是入侵偷渡罪,我沒有把你送到玄術協會大牢已經算是給你麵子了,我這是給你個機會將功補過。還是說,你更想再出一大筆的贖金?”

凱斯心裡有一萬句的臟話想要說,但是憋住了。

他因為愛倫和家裡鬨得很不愉快,如果他再被華國這邊抓住,要求贖金的話,他父親肯定不會再付贖金了。

凱斯:“算了算了,就當我大人大量吧,但是我有要求,我不住玻璃瓶!”

謝鈺:“這個要求可以滿足你。”

……

謝鈺和傅明行沒有急著拆開鏡子,等回到帝都後才用工具把鏡子拆開了。

裡麵是兩張薄如蟬翼的類似絹絲一樣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過去這麼久了,一點都沒有腐化的跡象。

其中一張是一幅地圖。

謝鈺和傅明行看了看地圖後,暫時沒看明白什麼,就去看第二張。

第二張上麵用古體字記載了很重要的信息,看過後謝鈺也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這墓的主人也姓喬,叫做喬庸,喬庸是三千年前某個古國的國師。

古國信仰的圖騰是蛇,他們把蛇當成了神物。喬庸身為國師,擁有很強的馴蛇本領,還能從蛇的口中得知禍福,很受古國皇帝的信任。隻是喬庸運氣不太好,在下一任皇位站隊中站錯了隊,在老皇帝死去後受到了新皇帝的排斥和打壓。喬庸一心想要找到讓自己得到新皇重用的機會,而這時候機會也來了。

某天,在喬庸帶著人外出尋找仙草的時候,正好遇上了強烈的空間裂縫。

在狂風暴雨中,一條金色巨龍從空間裂縫中鑽了出來。

喬庸大喜,認定這條金龍就是改變他在古國尷尬地位的關鍵,就讓人去抓龍。

當時那條金龍不知道什麼緣由受了重傷奄奄一息,喬庸本以為抓住金龍是十拿九穩的事,誰知道在關鍵時刻金龍突然呼嘯一聲,淩空解體,數道金色流光眨眼消失在他眼前,最後他什麼也沒撈著。

喬庸氣得半死,卻也無可奈何,最後在聽說皇帝已經打算對他下死手的時候,連夜帶著家眷逃了。

喬庸帶著家眷出海,逃到了一座荒蕪的島上,在那裡重新建立起了自己的勢力。

他不甘心,一心想要找到金龍解體的部分,隻可惜尋找了很多年也沒找到。

死後依然做著化龍的美夢,在海底的洞穴裡建造了奢華躍龍門的陵墓。

記載到了這裡並沒有結束,上麵還提到喬庸在晚年的時候曾經重返裂縫所在地,發現那裂縫依然存在著,他想要通過裂縫去往金龍來的那個世界,但是裂縫中有強大的力量存在,他一走進去就會被撕裂。

喬庸雖然沒能通過那道裂縫,卻留下了一張地圖,留下了裂縫所在的位置。

也就是說這另一張絹絲上畫著的地圖,就是那道時空裂縫所在的位置了。

但這上麵記載的是古時候的地名,不知道是現今的哪裡,得查一查才知道。

第一百九十五章喬訶

謝鈺看向傅明行:“這上麵說的金龍應該就是你了。”

傅明行嗯了一聲:“我沒有曾經的記憶,倒不記得這些了。”

謝鈺想他淩空解體一定很難受,恨不能穿越過去把喬庸給碎屍萬段了。

傅明行揉揉他腦袋:“我們昨天也算是把他給碎屍萬段了,報仇了。”

謝鈺心情勉強好轉了一點:“便宜他了。”

傅明行道:“喬庸和喬縉、暗門首領或許有關係。”

謝鈺點頭:“暗門那個首領我不知道,但喬縉和喬庸肯定有血緣關係。那壁畫上的黑袍人,我看著眼熟,就是因為他和喬縉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

傅明行道:“喬縉有後代嗎。”

謝鈺道:“沒聽說過,喬縉從成名到死,一直都是獨身一魔,玄門中沒人聽說過他有後代。而且這老魔頭的麵相就是個斷子絕孫的麵相,應該是沒有子女的。不過……喬縉老家是湘西的,他本家那邊似乎還有人在。”

傅明行道:“那就查一查,總不會那麼湊巧。”

謝鈺道:“我也覺得是,十有八九還是有什麼關係,說不定是同族。”

……

調查的事很快有了結果,喬縉老家確實還有同族人在。

同族人數不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喬家祖上缺了什麼德,人丁一直不旺盛,到了喬縉那一代,就隻有他和兩個堂兄弟了。

喬縉自己是斷子絕孫的命,兩個堂兄弟,一個早早就死了沒留下什麼後代,另一個倒是生了兒女。

“喬訶,喬縉堂兄的孫子,在X國留學,已經有兩年多沒回過家了。”

“喬訶的爸媽是個體戶,妹妹高中畢業就出嫁了,家裡還有一個奶奶。他和家裡人關係不太好,聽說是因為喬訶的親媽是喬訶他爸的前妻,他親媽死後喬訶續娶,家裡關係鬨得很僵。據喬訶他爸說,家裡是有一些祖上留下來的宣傳封建迷信的書,破四舊那會兒差點兒都被燒了,後來被喬縉帶走了。大概是喬訶上高中的時候吧,喬縉回過一趟老家,把那些書籍給了喬訶。喬訶出國留學,把那些東西也帶走了。”

陸千裡將調查到的喬家的大致情況告訴了謝鈺和傅明行。

謝鈺道:“這麼看來,那個暗門首領極有可能就是這個喬訶了。喬縉死前那幾年應該和喬訶一直有聯係,喬縉死後,喬訶就乾脆不回國,直接在國外發展自己的邪惡勢力了。”

傅明行對陸千裡道:“查查這個喬訶。”

陸千裡點點頭。

謝鈺道:“這個喬訶不簡單呐,比喬縉這個老魔頭有手段多了,居然還有預知的能力。”

傅明行道:“他一直關注著華國境內的動靜,在國內肯定有眼線。我們去海島的形成雖然隱秘,但不是全然查不到,他沒有找到護身鏡和地圖,很可能會找上門來,要小心。”

謝鈺道:“放心吧,我不怕他的,他要是敢來,我就撕了他。”

傅明行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能掉以輕心。”

謝鈺想了想道:“你說的也對,那我多畫幾張護身符吧。”

傅明行點頭。

……

晚上,謝鈺畫完護身符後,窗戶就被敲響了。

白小白那張慘白慘白的臉出現在窗外,還貼著窗戶往裡看,拉長了聲音道:“謝鈺——謝鈺——”

謝鈺差點兒被他嚇得魂都出來了,很是無語地打開了窗戶:“你這是乾什麼,搞得這麼嚇人。”

白小白嘿嘿一笑道:“我打聽到你想聽的消息了,想不想聽啊。”

謝鈺眼睛一亮:“真的,打聽到什麼了?”

白小白得意道:“我出馬就沒有搞不定的。”

接著,白小白就把自己偷聽到的閻君和判官說的話告訴了謝鈺。

白小白道:“要不是這幾天值班走不開,我早就來告訴你了,不過現在也不晚就是了。”

謝鈺聽後很驚訝,這事居然和他師父有關係,而且異世之魂……

謝鈺以前不是沒算過自己的前世今生,但是術士自己算自己是大忌,而且很多時候也算不準,所以他並沒有發現這一點。

現在乍一聽到,他不得不感到意外。

他心思急轉,他是異世之魂的事他師父肯定早就知道了,魂魄上的傷恐怕也不簡單,否則他師父不會特地和閻君做那筆交易。

那他魂魄上的傷究竟是怎麼來的呢?

此前謝鈺並沒有想到要去追究這個東西,畢竟他現在過得挺好的,追究這些也沒什麼意義。可現在知道他的魂魄來曆另有隱情後,謝鈺直覺自己必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才行。

“閻君有沒有提到我魂魄上的傷勢是怎麼來的?”

“這個倒是沒有,回去我繼續留意著吧,有消息再告訴你。”

謝鈺也沒跟白小白客氣,現在估計隻有閻君知道他這魂魄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了。

過了一會兒,謝鈺問白小白:“風楚年最近怎麼樣了。”

白小白道:“挺好的,他現在的病情比之前穩定了很多,不過……”

謝鈺看他臉色有變,就問他:“怎麼了。”

白小白道:“他最近時不時就盯著虛空看,還自言自語的。”

謝鈺:“之前他就有懷疑了,經過上次的事,他應該確定了是有人在暗中保護他了,你真的不打算見他嗎。”

白小白神色微黯,道:“人鬼殊途。”

白小白不是不想見,而是他不能見。

風楚年是人,他是鬼。

人和鬼是不能在一起的。

白小白明白這一點,所以這麼長時間,他都隻是暗中守著風楚年的轉世。

謝鈺覺得他們在搞虐戀。

白小白歎口氣:“我倒是想甜甜的戀愛呢,可惜現實不允許啊,風楚年那裡那麼大,我卻不能用……”

白小白一邊說,一邊咬著袖子,嗚嗚地流眼淚。

謝鈺:“……”

白小白這家夥,所以惦記了風楚年這麼久,一直守著人家的轉世,就是因為人家那裡大?

白小白嗚嗚道:“不然呢,我這麼辛辛苦苦守著他乾什麼呢。”

謝鈺麵無表情道:“我謝謝你,不要在這裡汙染我的耳朵。”

白小白彆了他一眼:“你裝什麼純情呢,你和傅明行床單都不知道滾了多少次了,我好幾次夜裡有事找你,你都和傅明行在屋子裡滾床單!”

謝鈺:“怎麼,你羨慕你也可以去找風楚年滾啊。”

提起風楚年,白小白就又恢複了期期艾艾的模樣:“我不能害了他。”

謝鈺:“……”

……

傅家。

傅明行回到家,就發現家裡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喜氣洋洋的。

傅明行不由問:“發生什麼好事了?”

傅明熠朝他擠眉弄眼的:“哥,天大的好事,你要是知道了保管高興的睡不著覺。”

傅明行:“好好說話,究竟是什麼事。”

傅明熠道:“爸媽說了,現在還不能告訴你,要給你一個驚喜。”

傅明行盯著他,傅明熠就是不開口。

傅明行問:“要多少。”

傅明熠立刻嘿嘿一笑,比了一個手勢。

傅明行往他賬戶上轉了帳。

傅明熠受到了轉賬提示後,高興地笑了,毫不猶豫就把他爸媽給賣了。

“爸媽在準備你和謝哥的婚禮呢。”

傅明行一愣:“婚禮?”

傅明熠:“是啊,他們已經找天機門商量過了,不過日子還沒有定下來。”

傅明行:“……”

他爸媽怎麼突然這麼積極了,雷厲風行的,他和謝鈺什麼都不知情啊。

傅明熠道:“爸媽說了,這個婚得趕緊結了,怕你辜負了謝哥。”

傅明行:“……”

傅明行轉身道:“我去找爸媽。”

傅明熠嚇了一跳:“你可彆說是我說的啊!”

傅明行找到了傅源和周清芙,問了他們準備婚禮的事。

周清芙瞪了傅明熠一眼,笑著對傅明行道:“我們也是提前準備著,日子還沒定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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