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源道:“你要相信明行和小謝,他們那麼厲害,會沒事的。你忘了,咱們兒子可是真龍呢。”
周清芙聞言心頭鬆了鬆,“你說的也對,兒子是真龍,會沒事的。”
傅源道:“神話傳說裡神龍都有通天徹地的本事,等兒子找回龍骨和龍珠成為真正的金龍,一定會帶著小謝回來看咱們的。”
傅源比周清芙要樂觀一些,三千年前那頭降世的真龍能夠打開裂縫來到這個世界,等他兒子變成真龍了一定也可以。
周清芙因為他這話,心裡燃起了希望,“對啊,那我一定要等到兒子和小謝回來。”
傅源:“會的,我們不是吃了小謝給的延壽丹嗎,能活很久呢。”
周清芙嗯了一聲,總算是破涕為笑了。
……
傅明熠跟著傅明行天天忙得腳不沾地,但這次他沒和以前一樣抱怨,而是認真地學著管理公司的一切技能。
傅明熠道:“哥,你們還會回來看我們嗎。”
傅明行如實說道:“我不敢保證,但我一定會儘全力。”
有傅明行這句話傅明熠就放心了,隻要知道他哥會在異世界想辦法回來和他們團聚,就還有希望。
傅明行道:“不管我能否回來,你都要照顧好爸媽,公司和爸媽就交給你了。”
傅明熠道:“我知道,你放心吧。”
以前是他哥撐起公司,他無憂無慮的。
現在他也能替他哥撐起公司的,他也能照顧好爸媽。
“你和謝哥就放心吧,我認真起來也是很厲害的,不用擔心我們。”
第二百一十九章算了一卦
在前往異世界之前,謝鈺見到了妖族的山老。
山老開門見山道:“謝鈺,你還記得答應我的事嗎。”
謝鈺:“我記得,你要我做什麼。”
山老道:“古鏡告訴我你很快就要走了,放心,這事我不會告訴彆人。隻是,我希望你能答應我,有朝一日回來,替我妖族尋到可以重新繁榮妖族的法子。”
謝鈺:“你就這麼確定我能回來?”
山老道:“古鏡告訴我的,你身上有能振興我妖族的希望,我相信古鏡。”
謝鈺挑了挑眉:“行,隻要我能回來,我就會履行承諾。”
山老激動道:“好好好,那我們就等著你回來了!”
謝鈺心想這妖族古鏡這麼厲害,那應該不會算錯吧,那豈不是說他和傅明行此行定會順利?
謝鈺也開心了,彆說給妖族尋到振興的法子了,到時候帶飛妖族都沒問題。
……
白小白和風楚年最近蜜裡調油,過得非常開心。
就連值班的時候,也都能高興地哼出曲兒來。
同僚看他這樣,忍不住問他:“你最近到底是有什麼好事啊,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看著我都嫉妒了。”
同僚偷偷湊過去道:“是不是談戀愛了?”
白小白立刻板著臉道:“彆胡說,我、我就心情好不行嗎。”
同僚哼哼兩聲,這白小白還不老實承認,這一看就是被人滋養過的模樣,他是瞎了才認不出來。
“咳。”身後突然響起威嚴的輕咳聲。
白小白和同僚連忙立正站好:“君上。”
閻君嗯了一聲,看了一眼白小白。
這小鬼差,和“那人”在一起了,就這麼高興嗎。
閻君天生七情淡薄,對這些情情愛愛的並不是很能理解。
但白小白這番眉眼含春的模樣,還是讓閻君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如果這個小鬼差知道“那個人”是他的一縷神魂,並且他還能通過這縷神魂知道很多事,不知道會什麼反應。
不過閻君隻是想了想就壓下了這個想法,十世輪回結束後一切就都結束了,還是沒必要說破這些,就這樣吧。
白小白感覺到閻君神色有些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心中不由納悶,閻君這是什麼意思?
而且不知為何,有時候看著閻君的背影,那種的隱約的熟悉感是越來越強烈了。
……
白小白心裡有事想不明白,就找了謝鈺。
謝鈺當時正在修煉。
白小白道:“你最近修為進境好快啊,不是還有一年時間嗎這麼拚命修煉乾什麼。”
謝鈺:“一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說吧,找我乾什麼的。”
白小白這家夥無事不登三寶殿,而且最近正和風楚年打得火熱,他就不信白小白是無緣無故來看他的。
果然就看見白小白一臉不解地說道:“我最近看閻君總覺得他的背影很熟悉,你說奇怪不奇怪。”
謝鈺古怪看他:“這有什麼奇怪的,你不是天天都能看見閻君嗎,難道還不夠熟悉啊。”
白小白道:“不一樣。這麼說吧,我雖然是二等鬼差,但我這麼多年負責的都是勾魂索魄的工作,像最近這樣到閻君大殿前值班的工作,我還是第一次做。所以我其實很少見到閻君,畢竟你知道的地府的鬼都怕他,我以前見到閻君都是遠遠恭敬彎腰,哪敢湊到近前去打量啊。”
謝鈺無語,心想做鬼差做成白小白這樣的,也是夠卑微了。
謝鈺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以前很少見閻君,最近接觸多了覺得他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哪見過他?”
白小白立刻點頭:“就是這樣。”
謝鈺:“那你找我也沒用,閻君可是天生的神明,我一介術士,就算會點兒占卜,也算不到他頭上啊,敢動一卦肯定會被他察覺,到時候你找我算他的事豈不是暴露了。”
白小白道:“我們偷偷的算,不會被發現吧。”
謝鈺道:“你覺得呢。”
白小白:“……”
過了一會兒他道:“那你算我呢,不算閻君,你算算我和閻君是不是有過交集?”
謝鈺:“我再說一遍,我是術士不是神!”
這種雞毛蒜皮的事都找他算,真當他是神仙什麼瑣碎的事都能知道啊。
然而耐不住白小白的軟磨硬泡,謝鈺還是給他算了一卦。
白小白探頭探腦地看著卦象:“怎麼樣怎麼樣,算出來了嗎。”
謝鈺眼神微有變化,將卦象打亂道:“說了算不出來你非要我算,這卦象一團霧根本看不清。”
白小白聞言大失所望:“不會吧,真算不出來啊。”
謝鈺道:“這種事或許是你的錯覺,算那麼清楚乾什麼,你不去看看風楚年?”
一提到風楚年,白小白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你不說我都忘記了,那我走了,回見!”
白小白說完就化成一陣風走了,謝鈺等他走後,皺著眉頭將卦象複原。
很奇怪。
這卦象上竟然顯示白小白和閻君之間有姻緣線!
謝鈺覺得不是白小白瘋了就是他瘋了,這怎麼可能呢?
謝鈺將卦象再次打亂,心中卻不由細細思量了起來。
半個小時候,書房門口忽然溫度降低。
隨即書房的房門被敲響,很規律的三聲。
謝鈺眉心一跳,走過去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身黑金衣袍的威嚴男子,五官俊美深刻,眉目鋒利,即使刻意收斂了周身氣勢,牆壁上還是飛快地爬上了霜花。
謝鈺知道來的人是誰。
說實話,因著他魂魄兩輩子都不曾離體的緣故,他一直沒有真正拜見過閻君,曾有過一次交集,閻君也是周身濃霧裹身,看不見他的真麵目,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清楚地看見閻君本人。
謝鈺趕緊恭敬行了一禮:“閻君。”
閻君看著他道:“我能否進去一坐。”
謝鈺:“當然,您請。”
謝鈺腦子裡已經飛速地轉了幾圈,猜測十有八九是晚上那一卦將閻君引來的,都怪白小白那個禍害。
隻是心裡嘀咕歸嘀咕,謝鈺麵上還是很平靜地接待了閻君,什麼也沒有表露出來。
“請喝茶。”謝鈺泡了茶上供。
閻君倒是很給麵子地喝了一口道:“好茶,許久未曾喝到人間的清茶了,上一次喝還是你師父泡的。”
謝鈺一笑:“想必師父的手藝比我要好,我魂魄的事還未謝過閻君,若非您出手相助,恐怕我已凶多吉少。”
閻君道:“你師父曾經替我卜過一卦,這是我和他的交易。”
謝鈺雖然已經聽他師兄提起過這事,這會兒還是覺得心中微微一暖。
他道:“不管如何,晚輩多謝閻君大恩。閻君今晚降臨寒舍,可是有什麼事需要晚輩效勞。”
閻君道:“我察覺到你卜了一卦。”
謝鈺差點兒端不住臉上表情,但他還是穩穩端住了:“是晚輩的過錯,今晚白小白來找我卜一卦,未曾想此卦會牽連上閻君。”
瞞是瞞不過去的,好不如老實交代。
果然閻君聽聞並未生氣,而是道:“那一卦卦象如何。”
謝鈺便將卦象再次複原:“閻君請看。”
閻君掃了一眼,頓住。
謝鈺道:“也許這一卦是晚輩學藝不精算錯了。”
這話就是謝鈺故意這麼說的了,他要是學藝不精真的算錯了,就不會驚動了閻君,從而引來閻君了。
應該說,閻君突然的造訪,讓謝鈺越發肯定這一卦的真實性。
也就是說白小白和閻君之間真的有姻緣線,這可真是太出乎人意料了。
閻君看了他一眼,知道謝鈺是故意這麼說的,但他沒有生氣,他沉思良久後道:“你既然算出來了,那不如再算一算這是為何。”
謝鈺:“……”
這就彆了吧大佬。
謝鈺很想拒絕,但是他知道自己拒絕不了。
隻能認命再卜了一卦。
這一次卦象卻有些模糊了,謝鈺算得是白小白和閻君的過往牽連。
卦象卻顯得有些模糊不清,謝鈺是有些看不懂了。
難道他問的方向錯了?
不是過往,難道是未來?
可白小白明明就和風楚年……
很久以前謝鈺替白小白和風楚年算的時候發現了一件事,風楚年和白小白的姻緣錢很薄,但因為貫穿了好幾世所以又有了很深的糾纏,導致他們之間的緣分始終不斷,然而未來走向卻也很迷離。
風楚年分明僅有十世輪回,姻緣線卻不斷。
謝鈺曾經以為是風楚年結束了這十世輪回後會和白小白再續前緣,但上次他卻又聽白小白說風楚年在生死簿上隻有十世。
這就很奇怪了。
而閻君和白小白這一卦……
謝鈺想到白小白找他卜卦的原因,白小白覺得閻君有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謝鈺福至心靈,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抬頭看向閻君,這一次他大著膽子打量了閻君的麵相。
過了一會兒後迅速低頭:“晚輩冒犯了。”
閻君道:“你看出了什麼。”
謝鈺心中叫苦,心想自己為什麼要忍不住抬頭看閻君的麵相,知道太多秘密會不會被滅口啊。
“您的麵相和風楚年有一些相似,但實際命格卻南轅北轍。”
“您和他……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