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鈺觀察了一下那個吊住修士的繩子,也是個機關。
越奈何問那修士:“就你一個人進來的?”
那修士是個煉氣期弟子,搖頭道:“不是的,我們是十幾個人一起進來的,他們都被抓走了,就我一個人逃了出來,沒想到半路上又被陷阱抓了,我沒力氣了,武器也都被收走了,砍不了繩子。”
修士哭得一抽一抽的,說得挺可憐的樣子。
謝鈺就問他:“抓走你們的是這裡的凶鬼嗎?”
那修士立刻麵色蒼白道:“是他,就是這裡的凶鬼做的!”
謝鈺好奇:“這些陷阱也是凶鬼做的?”
那修士答道:“是他的手下做的,那些鬼仆都聽那個凶鬼的話。”
謝鈺:“那你還記得是從哪裡逃出來的嗎,帶我們去找那個凶鬼。”
那修士道:“我不記得了,這山裡到處都是迷障,我稀裡糊塗地逃到這裡來的。不過……”
謝鈺:“不過什麼。”
那修士道:“不過這裡最可怕的還不是那個凶鬼,還有一個山大王!”
山大王?
謝鈺納悶:“山匪啊?”
那修士道:“我也沒見過他的樣子,隻有那些凶鬼才見過他。據說是個長相非常威武雄壯的人,力拔山河氣蓋兮!那些凶鬼還說這正片陀羅林都是山大王的地盤,誰敢踏入山大王的地盤就要被抓起來當山大王的奴隸。”
其他人:“……”
那修士哭著道:“他把我們當成仆人,要我們伺候他吃喝拉撒,還要我們乾苦力,我們從沒受過這樣的羞辱嗚嗚嗚嗚。”
蒼月宗的弟子同情地拍著他的肩膀道:“沒事了,我們會把那個山大王抓起來給你們報仇的。”
謝鈺卻怎麼聽著怎麼覺得古怪,外界把這陀羅林傳得那麼凶,結果就這?
那山大王怎麼好像就是個占山為王的霸王?
謝鈺和傅明行對視一眼,傅明行問那修士:“失蹤的修士都被抓去做奴隸了?”
那修士點頭:“是的,他還給那些奴隸編號,都已經編到兩百多號了!他還說什麼誰乾得好誰就能晉升當他的小弟,呸,我要修仙,誰要做山大王的小弟啊,太欺負人了!”
然而其他人想的卻是那山大王居然已經收了兩百多號奴隸,實力這麼強悍?
“你們當中就沒有人能打過他?”越奈何問。
那修士搖搖頭:“打不過,他會放雷,特彆嚇人。”
謝鈺:“……??”
【祝大家五一假期快樂!】
第二百四十八章給大王助興!
大家都被這會放雷的山大王給嚇到了,畢竟修士想要招天雷,除了用特殊的引雷符外,至少也得金丹以上修為才能辦到,難道這山大王的實力在金丹以上。
謝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傅明行問:“那山大王是修士?”
被救下來的修士道:“我沒親眼見過他,但應該是修士。”
越奈何等人吃驚,難道真是金丹以上的修士?
他們這個隊伍中隻有傅明行是金丹實力啊,萬一打不過怎麼辦。
“越師兄,我們有點怕,我們還要繼續往裡麵走嗎。”蒼月宗弟子害怕道。
越奈何也在猶豫,他是隊伍的領頭人,是要為整個隊伍的安全負責的。
傅明行道:“我看對方未必有那麼厲害,如果他真得很厲害,就不會用迷障和陷阱害人了。”
謝鈺也道:“這樣吧,我們進去看看,你們在這裡等著。”
越奈何立刻道:“那不行,我們是一起來的,怎麼能把事情都推給兩位道友,我們也一起去。”
被救下來那修士哭著道:“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越奈何道:“那你在這裡等我們出來。”
一聽到自己要一個人在這裡等著,被救那修士立刻爬了起來:“那我還是跟你們一起進去吧,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害怕。”
傅明行:“走吧。”
……
一行人繼續往陀羅林深處走。
謝鈺掐指算了算,給傅明行指了個大概方向。
傅明行點頭,帶著一群人往山大王的老巢走過去。
“呼——”
靠近的時候,陰風就呼號了起來。
迷障中出現鬼影,從四麵八方包圍過來。
謝鈺朝四個方位甩出四張驅邪靈符:“破!”
“啊!”迷障中的鬼影被驅邪靈符的靈力打中,慘叫退散。
其他人看到謝鈺這一手都驚歎起來,好厲害的靈符。
越奈何道:“謝道友是符修?”
謝鈺:“也不算,我隻是恰巧會製符。”
越奈何:“……”隻是恰巧會製符就這麼厲害,讓其他符修情何以堪?
迷障中的鬼影對四張驅邪靈符有了忌憚,不敢再靠近,前麵的迷障也忽然起了變化,露出了一條道路。
越奈何他們都有些心喜,以為是那些鬼影被嚇怕了,主動讓出道路給他們走。
謝鈺卻攔下他們:“這條路不對,是陷阱。”
越奈何停下腳步。
蒼月宗弟子再次警惕地看著謝鈺:“你怎麼知道的。”
謝鈺:“算出來的,你們要是不相信就再打個賭怎麼樣?”
蒼月宗弟子:“……”
越奈何連忙阻止道:“打賭就免了。”
他擔心自己不阻止的話,謝鈺又要說出一百塊下品靈石的賭注了。
蒼月宗是大門派,但弟子們也不見得多富裕啊,還是悠著點吧。
謝鈺聞言頗有些遺憾:“真不賭啊。”
越奈何苦笑一聲:“謝道友還是手下留情吧。”
說著他拿出了一個羅盤,輸入靈力後,羅盤的指針滴溜溜地轉了起來,最後停留在另一個方向,可見謝鈺說的是對的。
謝鈺看了一眼:“你還有這好東西,剛才怎麼不拿出來。”
越奈何不好意思道:“這羅盤是出任務領的,做完任務要還回去,要是磕著碰著了還得賠靈石,我一向都是省著用的。”
謝鈺:“……”羅盤寶貴,那他就是免費工具人了唄。
越奈何心虛,不太敢看他眼睛,“那接下來就用羅盤引路吧,它會指向陰煞之氣最強的地方。”
謝鈺也樂得當甩手掌櫃:“那就請越道友走前麵吧。”
越奈何不敢推辭,連忙走在前麵,引著眾人朝陰煞之氣最強的地方走去。
……
“報告大王,那群修士不上當,朝這邊過來了!”
陀羅林深處有一個精心打造的王座,上麵鋪著透軟的獸皮。
一名身材魁梧的壯漢坐在王座上,對手底下的凶鬼怒目而視:“你們真是沒用。”
凶鬼們露出羞愧神色,都怪他們不好,沒能阻攔住那些修士,讓大王生氣了。
凶鬼道:“那群修士有特彆厲害的驅邪靈符,我們都沒辦法靠近。”
“驅邪靈符?”山大王麵露不屑,再厲害的驅邪靈符他都見過,這些修士的靈符能有多厲害?還是這些凶鬼沒用,連區區驅邪符都對付不了。
於是山大王冷哼一聲,喊道:“小弟們何在!”
一個站在王座下麵的修士連忙道:“報告大王,他們都在等候大王的差遣。”
山大王道:“好,你帶著他們去把那群修士趕出去。”
那修士道:“屬下這就去,一定為大王將這群膽敢冒犯陀羅林的修士抓來!”
山大王欣慰地看他一眼:“你是忠心的,等你回來,我就讓你當長老。”
那修士欣喜不已:“屬下謝過大王!”
跪在下麵的凶鬼們嫉妒不已,本來他們才是大王最信任的手下,現在都被這些修士搶跑了,真是太可惡了。
凶鬼不甘落後,對山大王道:“大王,我們在附近設了一個陷阱,隻要那些修士踏入陷阱,一定逃不掉。不如讓王如將那群修士引入陷阱,將他們一網打儘。”
王如看了他們一眼,暗暗咬牙:這些凶鬼真狡猾!
他本人隻有煉氣九層的修為,因為能放下身段哄這個大王開心,在被抓後成功從奴隸變成了山大王的小弟頭頭,手下不僅慣著幾十號小弟,還管著那兩百多號的奴隸,比他當修士的時候威風多了。
王如有些對這樣的生活上癮了,如果沒有這群凶鬼跟他爭功勞就好了。
山大王對凶鬼們的提議心動了,他道:“那就這麼辦吧。”
王如再不甘心也隻能應下了:“是。”
……
謝鈺他們走到一半就遇上了王如率領的百來號人,一個個扛著刀氣勢洶洶地衝過來,儼然一副土匪模樣。
雙方一碰麵,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越奈何一開始還沒覺出問題,他道:“你們也是逃出來的?”
對麵的王如古怪看他一眼,突然喊道:“小弟們給我衝,抓了他們給大王助興!”
越奈何等人:“……?!”
“等等,你們不是被抓的嗎?”
“我們已經棄暗投明了!”
“……我不信,你們一定是被逼的。”
“廢話少說,看招!”
雙方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謝鈺和傅明行退了出去,麵麵相覷。
對麵這群修士明顯都是煉氣期的弟子,他們要是出手的話好像有些欺負人。
越奈何也察覺到了,直接釋放出築基期的威壓震懾所有人:“都住手!”
對麵一群人察覺到築基修士的威壓,大驚失色,有人丟下手裡的刀,有人轉身就逃。
越奈何眼神一利:“哪裡逃!”
蒼月宗的弟子也跟著他衝了過去。
而這正好落入了凶鬼們設下的陷阱,踏入了凶煞的陣法當中。
“他們中計了,快叫大王!”
凶鬼們歡呼,頓時陰雲滾滾,煞氣翻湧。
謝鈺和傅明行落後一步,正好避開了陣法,和那群歡呼中的凶鬼們來了個麵對麵的大眼瞪小眼。
“報——”
“這裡有兩條漏網之魚!”
漏網之魚謝鈺和傅明行:“……”
兩人擼起袖子上陣,三下五除二將一群凶鬼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連帶著那群投靠了山大王的修士也一起綁了。
所有人/鬼:“……”
謝鈺拍拍手,叉腰道:“你們的山大王在哪裡,快如實招來。”
看這群手下不太聰明的樣子,那山大王應該不難對付。
凶鬼咬牙切齒道:“我們大王威武雄壯,力拔山河氣蓋兮,你們絕不是他的對手!”
謝鈺:“我不相信,有本事你讓他出來。”
凶鬼抖著渾身煞氣道:“我們大王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謝鈺:“喲嗬,排場還挺大,那我就先把你祭天了,看你們還嘴硬不嘴硬。”
謝鈺三兩下就把這頂罪的凶鬼收拾了,其他凶鬼見狀都露出了一臉驚恐之色。
這什麼人啊,怎麼看著比山大王還可怕!
謝鈺凶狠地掃了他們一眼:“怎麼樣,還不把你們大王叫出來嗎。”
有隻凶鬼簌簌發抖道:“大王一般不會離開王座的,我帶你們過去。”
謝鈺:“好,那你就趕緊帶路。”
凶鬼被五花大綁著,隻有兩條腿能飄著,就一路飄著把謝鈺他們帶去了山大王的住所。
越奈何他們被放出了陣法後,也跟在後麵,神情都有些緊張。
越奈何問那凶鬼:“你們的大王究竟是什麼人。”
凶鬼道:“大王就是大王,是很厲害的人。”
越奈何:“我問你他是人是鬼。”
凶鬼道:“當然是人,大王是我見過最魁梧有魅力的男人。”
越奈何等人:“……”
蒼月宗弟子道:“那怎麼外麵還有傳言說陀羅林裡的鬼怪是絕世美女呢。”
凶鬼道:“那隻是幻術,他們都被騙了。”
蒼月宗弟子又道:“那你們大王真的會放雷?”
凶鬼羞答答道:“對啊,大王放雷時候的英姿特彆英俊迷人。”
其他人:“……”
這凶鬼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愛好啊。
第二百四十九章這是你們太上王
大家都忍不住猜測這山大王到底是靠著實力征服這群凶鬼的,還是靠外表。
“到了,前麵就是大王的住所了。”凶鬼說道。
隻見周圍濃厚的迷障緩緩退去,他們來到了一棵巨樹前的空地上,這裡被打理得非常乾淨、精致,周圍掛滿了花環,地麵鋪滿了柔軟的獸皮,桌椅上擺滿了美酒美食,一看就非常鋪張浪費那種。
當然最顯眼的還要屬於當中那張王座,雕刻精致,鋪著柔軟的白色獸皮,一看就非常奢華。
王座兩邊站著兩排奴隸,每個人手上不是端著美酒就是端著美食,還有柔軟的帕子,乾淨的水盆等等,顯然是在等著伺候王座上的人。
而王座上坐的則是一名身材魁梧的壯漢,他正在喝酒。
看見一群人進來,王座上的壯漢和兩邊的奴隸們都嚇了一跳。
之前被綁住的凶鬼立刻飄向王座,呼喊道:“大王,賊人打進來了,好多兄弟被抓了,您快放雷收拾他們,救救兄弟們!”
王座上的壯漢霍然站了起來,怒視闖進來的人:“什麼人敢闖入本王地盤,看我不劈死你們!”
一群人進來,謝鈺和傅明行站的位置在越奈何他們後麵,沒有第一時間看見那壯漢的長相,等他們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名壯漢招來了紫色天雷劈向他們!
謝鈺:“!!”
這雷怎麼這麼熟悉?
這不是小鴕鼠的紫雷嗎!
究竟是他看錯了,還是那山大王……
謝鈺閃過了天雷,連忙衝出來看那山大王。
山大王也正好看見了他們,和謝鈺來了個四目相對。
山大王一臉愕然:“??!!”
謝鈺:“……”
謝鈺扭頭對傅明行道:“你看這可能是小鴕鼠的同族,還是它祖宗?”
傅明行也一時震驚:“怕是同族吧。”
可謝鈺盯著對麵那震驚看著他的山大王,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忍不住道:“可我怎麼感覺他的氣息那麼像是小鴕鼠呢?”
傅明行遲疑:“也許他們鴕鼠一族都是這個氣息?”
他們是從現世穿過來的,小鴕鼠還留在現世,不可能是小鴕鼠才對。
氣氛突然古怪起來。
隻見山大王盯著謝鈺他們,突然一動不動。
就在眾人驚疑不定的時候,那山大王突然大叫了一聲:“啊!”
大家都一抖,就怕他突然又放雷。
好家夥,那可是紫色天雷,劈中一下就能直接升天!
越奈何手忙腳亂地拿出了一樣法寶,咬咬牙就準備朝法寶上吐舌尖血。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那山大王動了,他像是倦鳥歸林一樣張開雙手朝謝鈺跑了過去,拖長了聲音呼喊道:“謝鈺!”
眾人:“!!”
謝鈺和傅明行:“……”
“嗚啊啊啊啊,”山大王一邊跑一邊哭了起來,“你們終於來找我了!”
所有人震驚當場,這是什麼情況。
謝鈺也懵了,這不是小鴕鼠是誰?
“嘭!”
山大王跑到一半突然變成了一隻毛茸茸的小老鼠,背上一對白色的翅膀呼啦啦地扇動著,撲向謝鈺。
謝鈺下意識張開雙手迎接它。
小鴕鼠緊緊抱住謝鈺,哭訴道:“你們怎麼現在才來找我啊,你都不知道我在這個地方受了多少苦吃了多少委屈。”
謝鈺從震驚中回神,抱著它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小鴕鼠道:“你們走後我不小心掉進了裂縫,然後就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來了,還找不到你們,風餐露宿,吃不好睡不好,整整瘦了一大圈!”
謝鈺摸著它油光水滑的毛毛,一時滿腦袋都是問號。
被它奴役的修士和儘心儘力服侍它的凶鬼們:“……”
小鴕鼠還在哭訴:“這裡沒有wifi沒有遊戲沒有零食,我的鼠生了無生趣。”
謝鈺將它舉了起來:“所以就你在這裡占山為王,將修士們抓來當小弟?”
小鴕鼠哭著打了個嗝道:“沒人陪我玩,我隻能找人陪我了。”
說著它就轉過身,對著自己的一乾手下道:“孩兒們快過來,見見你們老大的老大,記得叫太上王。”
突然晉升太上王的謝鈺:“……”
其他人也:“……”
越奈何從震驚中回神,走過來道:“謝道友,這、這是你的靈寵嗎?”
謝鈺抱著小鴕鼠道:“它是我的小弟。”
越奈何很不解,有人會收靈獸當小弟嗎?
小鴕鼠哭過後,頓時就生龍活虎起來,它指著越奈何問謝鈺:“他是誰啊。”
謝鈺低頭道:“他是蒼月宗的弟子越奈何,也是我們這次隊伍的領隊。”
小鴕鼠氣呼呼:“就是他來砸我的場子的?”
越奈何:“……”
謝鈺道:“我們不知道這裡的山大王是你。”
小鴕鼠還想說什麼,傅明行伸手將它從謝鈺的懷裡拎了出來。
小鴕鼠一看他:“姓傅的你捏我乾什麼,快放我下來!”
傅明行板著臉看它:“閉嘴。”
小鴕鼠感知到他比之前強大很多的氣息,立刻閉上了嘴。
謝鈺對越奈何他們道:“抱歉,之前不知道是小家夥在這裡搗亂。”
越奈何想到這不知名靈獸的紫色天雷,連忙搖頭道:“沒事沒事。”
謝鈺道:“被抓的修士都放了吧,那些凶鬼也歸你們處置吧,但如果他們沒有害人性命的話,還請你們網開一麵,不要打散了他們的魂魄。”
越奈何看了看小鴕鼠,又看看謝鈺:“行,沒問題。”
謝鈺一行人看著就很不簡單,反正這小靈獸也沒帶著這些凶鬼害人性命,這個條件還是可以答應的。
謝鈺接著便又道:“那三千靈石的賞金我就不分了,都歸你們吧。”
越奈何:“這倒不必。”
謝鈺道:“要的,就當是我這小弟的一點歉意。”
越奈何看了一眼被傅明行拎著,一臉生無可戀的小鴕鼠,心想這麼看著其實這小靈獸還挺可愛的,就是不知道這小靈獸到底是什麼靈獸了。
“那好吧。”
事情解決,謝鈺和傅明行準備帶著小鴕鼠離開。
小鴕鼠的手下們見狀都忍不住看向它,特彆是那些凶鬼。
謝鈺注意到了,問它:“你要和他們說什麼嗎,還是說你更想留下來當山大王?”
小鴕鼠搖頭:“我要和你們走。”
遲疑了一下後又道:“我和他們說幾句。”
謝鈺看向傅明行,傅明行將它鬆開。
小鴕鼠飛向那些凶鬼,嘰裡咕嚕地不知道和凶鬼們說了什麼,那群凶鬼都露出了一臉不舍的模樣來。
謝鈺:“……”
等小鴕鼠和凶鬼們告彆完後,它就飛回了謝鈺身邊,熟練地坐在他的肩膀上。
越奈何走過來:“你們要走了嗎?”
謝鈺點頭:“我們還有事。”
越奈何露出可惜神色:“原本還想邀請兩位兩個月後一起去仙露秘境呢。”
謝鈺頓住:“仙露秘境?”
越奈何見狀有些意外:“兩位道友不知道仙露秘境?”
謝鈺輕咳一聲:“我們之前都隻顧著埋頭修煉,對外界的事知之甚少。”
越奈何聞言道:“我懂我懂,仙露秘境是仙露台附近的秘境,麵向整個下修界修士開放的,凡是元嬰期以下的修士都可以進入。”
在越奈何口中,仙露秘境是下修界最大的秘境之一,隻向元嬰期以下的弟子開放。想要探索秘境的弟子,必須取得仙露台發放的仙露牌,隻有拿著仙露牌的弟子才可以進入秘境。
在秘境內,所有弟子會根據仙露牌的顏色自動劃分四個陣營,共同爭奪放置在秘境最中心的仙露泉水。而拿到仙露泉水的陣營可以在仙露台上聽課一年,並且可以優先參與界船資格爭奪賽。
越奈何透露的信息有些多,特彆是當謝鈺聽到界路資格這四個字的時候。
謝鈺也問了出來:“界船資格?”
越奈何點頭:“我們都知道蒼蒙界分為下修界和上修界,兩界之間僅有一條界路聯通,而界路凶險異常,除了化神修士,隻有上修界的界船才能通過。界船每十年來往一次,隻有獲得上船資格的修士才能上船,前往上修界。”
謝鈺和傅明行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驚訝。
謝鈺繼續問道:“要怎麼樣才能取得資格。”
越奈何道:“有界船資格爭奪賽,一共入選五百名修士。”
謝鈺道:“那我是不是隻有在仙露秘境中取得勝利才能參賽。”
越奈何點頭:“謝道友聰明,這是主要途徑,還有一種途徑是各大門派推薦參賽名額。”
謝鈺看了越奈何一眼,他和傅明行都不是大門派的弟子,想要獲得參賽資格,顯然是必須參與仙露秘境了,越奈何應該是看出來了他們沒有背景,才會跟他們說仙露秘境的事。
謝鈺道:“我明白了,多謝越道友,我們欠你這個人情。”
越奈何道:“舉手之勞,謝道友不必這麼客氣。”
他也主要是看中了謝鈺和傅明行的能力。
謝鈺道:“那我們要如何取得仙露牌呢。”
越奈何道:“很多方式,兩位道友感興趣的話,可以去仙露台看看。”
謝鈺明了了,“我明白了,我們會考慮的。”
越奈何便道:“那就期待在仙露秘境中與兩位同一個陣營了。”
謝鈺:“我相信我們有這個緣分。”
越奈何哈哈一笑。
陀羅林的任務解決,謝鈺和傅明行都不打算領賞金,所以就在和陀羅林和越奈何他們分彆了。
楊端和孟不離都很舍不得和他們分開,依依不舍地道了彆。
直到謝鈺他們離開,他也沒提起和蒼月宗弟子的賭約,蒼月宗弟子也識趣地沒說什麼,好歹保住了那一百塊下品靈石不是。
……
“越奈何說的事,你怎麼看?”離開陀羅林後,謝鈺問傅明行。
傅明行道:“可以去試一試。”
謝鈺:“可我們還要找你的龍骨,而且現在也還不知道是誰害了我。”
傅明行道:“從我做的夢來看,害你的人應當在上修界,所以上修界我們是必須去的。”
謝鈺:“那你的龍骨怎麼辦?”
傅明行道:“按照越奈何所說,即使在仙露秘境中取得優先參賽資格,也還要在仙露台上一年的課,估計離十年一次的界船到來還沒那麼快,我們還有時間找一找。退一步,假設真的沒找齊,我們也可以放棄界船資格,主動權還在我們手上。”
謝鈺一想也對:“那就去仙露台看看吧。”
小鴕鼠坐在他肩膀上道:“傅明行還要找幾塊龍骨啊。”
傅明行道:“應當還剩兩塊。”
小鴕鼠道:“那你們怎麼知道龍骨是在下修界還是在上修界呢?萬一那兩塊龍骨其實是在上修界呢。”
傅明行道:“不一定,但我現在沒辦法感知剩下兩塊龍骨。”
小鴕鼠道:“謝鈺不能算嗎。”
謝鈺道:“算過了,很奇怪,有些模糊,有什麼東西遮掩了龍骨上的天機。”
小鴕鼠道:“那怎麼辦呐,感知不到又算不出來,這修真界這麼大,我們要找到什麼時候啊,簡直跟大海撈針一樣,我們還有機會回現世嗎,我想念我的遊戲和零食了。”
謝鈺彈了它腦門一下:“彆整天想著玩,都來了修真界了,你還不努力修煉?”
小鴕鼠道:“我的傳承記憶告訴我,我隻要順其自然就行了,我們異獸都是天地生養的,自然呼吸就是在修行了。”
謝鈺:“……”
有點點被酸到了。
傅明行道:“不管如何先去仙露台吧,看看怎麼取得仙露牌。”
小鴕鼠道:“你們要小心點啊,我聽那些修士說了,仙露台有化神修士的,他肯定能察覺到傅明行不是人,要是他的身份被發現,說不定會被抓去用火燒。”
謝鈺和傅明行:“……”
謝鈺皺眉:“小鴕鼠說的有道理。”
一時間兩人一鼠都沉默了下來,思考著怎麼辦才好。
謝鈺道:“要不然我去,你在仙露台外麵等我。”
傅明行道:“到了仙露台附近再看吧,如果實在沒辦法我就在仙露台外等你們。”
第二百五十章碰瓷
越奈何帶著人解決了剩下的事後準備回蒼月宗,沒想路上遇到木家的人在路口搜查。
“敢問是蒼月宗的越師兄嗎。”木清聿驚喜道。
越奈何一時想不起來對方是誰,“你是?”
木清聿道:“我叫木清聿,是木家的子弟,我家元嬰老祖是青羽門的寒烏長老。”
青羽門近些年發展不錯,越奈何也見過那個寒烏長老,便道:“原來是寒烏長老家的子弟,你們這是在……”
蒼月宗隊伍中,楊端和孟不離對視一眼,兩人都感覺到一陣緊張,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木家的人在搜查,幸好謝鈺他們先走了。
木清聿含恨道:“有賊人暗害了我一位金丹期的叔伯後逃走了,我們在搜查他的下落。”
越奈何有些驚訝:“是什麼人乾的。”
木清聿搖頭:“隻知道對方也是金丹修士。”
越奈何隻能道:“節哀。”
木清聿道:“不知道越師兄有沒有遇上什麼陌生的金丹修士,此人力量霸道,修煉的是陽剛霸烈的心法。”
隊伍中的楊端和孟不離聞言都不由緊握了手裡的劍,生怕越奈何說出什麼來。
但越奈何想了想後卻遺憾搖頭道:“這還真沒有,我這段時間都在宗門內,這次是帶著門中師弟師妹們出來做個任務,倒是沒遇上這等金丹修士。”
木清聿本也沒抱什麼希望,他這麼說主要還是為了拉近和越奈何的距離,畢竟越奈何可是蒼月宗的內門長老的弟子,身份地位可都不一般。
“沒遇上也好,此人手段殘忍,遇上他也是危險的事。”木清聿道。
越奈何:“我會幫忙留意的,如果有什麼消息會告訴你們。”
木清聿大喜:“那就多謝越師兄了。”
越奈何道:“不客氣,也就是舉手之勞的事。我還要把師弟師妹們安全帶回宗門,就不久留了,希望你們早日找到凶手。”
木清聿聽了也不好拉著人繼續聊天,客氣地與越奈何道了彆。
木清聿帶著木家的人退到一邊,越奈何帶著蒼月宗的弟子通過路口。
木清聿看了看隊伍中的蒼月宗弟子,並沒有注意到楊端和孟不離。他和謝鈺傅明行實在雲山秘境結下的梁子,並沒有見過楊端和孟不離,絲毫沒有懷疑什麼。
楊端和孟不離也悄悄鬆口氣,跟著越奈何離開了。
等走遠後,蒼月宗弟子問越奈何:“越師兄,我們真要幫他們找凶手嗎?”
越奈何道:“隻是客氣一句罷了,木家就算要求救也是求救青羽門,我們蒼月宗和木家並無什麼往來,此事無須我們插手。”
蒼月宗弟子不解:“那萬一是邪修呢。”
越奈何道:“那你又怎知不是仇殺呢,要真是邪修殺人,木清聿剛才早就義憤填膺地說了,但他什麼原因都沒說,可見此事更有可能是仇殺或者其他什麼私人恩怨導致的。”
蒼月宗弟子恍然大悟:“對啊,還是越師兄聰明。”
越奈何一笑:“好了,趕緊回去交任務吧,三千靈石也夠你們分到一筆了。”
蒼月宗弟子頓時歡呼了起來。
楊端和孟不離對視一眼,兩人眼裡也都有笑意。
……
仙露台。
仙露台是一個門派,門中有一座仙露峰,峰頂有一口滾燙的靈泉,靈泉每日升騰起的靈霧繚繞著仙露峰頂,沾濕峰頂一種名叫鶴鳴草的珍稀靈植,仙露台的人每日都會收集鶴鳴草上凝結的露水,再輔以珍貴的藥材煉製成名為仙露飲的藥液,這仙露飲常年飲用不僅能百病全消,還可以改善體質、提升修為,極為珍貴。
當然仙露台能夠成為下修界的大門派,也不僅僅是因為這仙露飲,還有仙露秘境以及仙露台豐富的藏書典籍和講課先生。
在仙露秘境已經成為下修界修士曆練的重要場所後,仙露台豐富的藏書量更是吸引了無數修士,那藏書中不僅有各種珍貴典籍,還有各種功法記錄。在仙露秘境中表現優異的弟子可以進入仙露台的藏書樓閱覽,如果有緣能得到其中一種適合自己的功法,那就是走了大運了。如果實在不走運,沒有適合自己的功法,那聽仙露台的講課先生講課一年,也能有所收獲。
總而言之,仙露台是下修界許多修士都向往的地方。
因此每次仙露秘境開啟前,關於仙露牌的搶奪都非常激烈。
而仙露台提供給修士們獲取仙露牌的方式也很多,其中一個就是抽取仙露台發布的特殊任務,任務完成就可以獲得仙露牌。
謝鈺混在隊伍中,等待著抽取任務。
“希望我運氣好抽到簡單的任務。”
“我就沒那麼貪心了,就希望我抽個能完成的任務!”
“往年就有人抽到根本完成不了的任務,差點沒氣死。”
“仙露台怎麼出這種任務?”
“人家仙露台說了,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如果實在完成不了任務那就說明他不僅自身實力差運氣也極差,不適合參加仙露秘境曆練。”
“……”
第一次來的人都沒想到仙露台這麼任性,一時神色難言。
謝鈺聽到這裡,默默摸出一張提運符貼在自己身上。
希望師父他老人家保佑,讓他的手氣好一點吧。
謝鈺默念著,一邊戳著手等待著抽任務卡。
前麵的人估計是心裡緊張,聽見他喃喃自語就想回頭瞪他,誰知回頭看見是一個長得特彆好看的小夥子,忍不住就消了氣,“這位道友,你怎麼求師父保佑呢?”
謝鈺微微一笑道:“我師父他老人家已經作古啦,希望他保佑保佑我。”
前麵的修士聞言露出意外神色,想不到謝鈺年紀輕輕的師父就作古了,“那還挺遺憾的,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啊?”
謝鈺道:“天機門。”
前麵的修士納悶:“天機門?沒聽說過。”
謝鈺道:“是吧,我師門實在太默默無聞啦。”
那修士看他師父已經作古,門派又是不知名的小門派,不由可憐他:“那你趕緊改投其他門派吧,看你長得這麼好看,天賦應該也不錯,可彆蹉跎了歲月。”
謝鈺笑眯眯道:“多謝好意,我師父帶我長大,我不好背著師父改換門派的。”
雖然他也不是很明白長得好看和天賦好有什麼必然關係就是了。
前麵的修士聞言道:“想不到你這麼念舊情,也是個有情有義的。”
謝鈺笑著提醒一句:“道友,到你了。”
前麵那修士頓時哆嗦一下,回過頭去了。
過了一會兒輪到謝鈺了,前麵仙露台的弟子看了他的臉一眼,很公事公辦地問道:“叫什麼名字,什麼修為,哪個門派的,幾個人。”
“謝鈺,築基後期,天機門,兩個人。”
“另一個人也是築基後期?”
“他是金丹期。”
“行了,抽這個箱子吧。”
謝鈺很是緊張了一下,然後才伸手抽了一張卡。
那弟子看了一下謝鈺抽中的卡,隨即臉色一頓,眼神有些同情地看了謝鈺一眼:“恭喜你啊,抽中了難度五級的卡。”
謝鈺:“……”
那弟子估計是為了安慰他,還特意解釋道:“咱們這任務卡的難度從一級到六級,六級才是最難的,你這個五級也不是最糟糕的,彆灰心。”
謝鈺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說謝謝。
為什麼?
他明明貼了提運符,還求他師父保佑來著。
到底是提運符沒用還是他師父老人家壓根就不靈?
“唉,道友,看開點吧。”剛才和他搭話的修士同情地拍了拍他肩膀。
“這可是第一張五級卡吧?”
“好像是。”
邊上的議論聲,更是深深打擊了謝鈺,他都不想說話了。
謝鈺垂頭喪氣地拿著卡走出了隊伍,背影看得人唏噓。
之前和他搭話的修士主動陪著他一起離開,道:“我叫馬扛鼎,道友你叫什麼名字啊,要不要我陪你去酒樓喝酒消消愁啊?”
謝鈺看著這自來熟的修士,也沒功夫嘲笑他名字了,道:“我叫謝鈺,不用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馬扛鼎道:“那你可千萬彆想不開啊,萬一你們就把任務完成了呢。”
這語氣聽著真是一點兒也不讓人覺得安慰。
謝鈺一句話都不想和這個棒槌說了。
馬扛鼎看他不吭聲,以為他是深受打擊的緣故,難得有了點兒眼色,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謝鈺帶著卡,一臉生無可戀地往仙露台外走。
“哎喲!”
半途撞到了一個老人家,對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慘叫了一聲。
謝鈺低頭看著躺在地上哀嚎的老人家,沒動。
躺地上的人看他不動,叫得更大聲了:“哎喲哎喲,好痛啊,現在的後生真是沒有良心啊,撞到人都不知道扶一下。”
謝鈺麵無表情道:“你碰瓷我,還想我扶你,做夢呢。”
老人家:“……”
他張大了嘴巴,嚎得更大聲了:“大家都來看看啊,這個小後生撞了人還說我碰瓷他,真是沒天理啊,我老人家的屁股都摔成兩瓣了,就想當做沒事發生嗎!”
第二百五十一章有人在算我
謝鈺:“人的屁股本來就有兩瓣,可見你的屁股以前是不正常的,如今你摔成兩瓣了才算是恢複正常,如此說來我可是幫了你大忙,你是不是該給我這個貴人一點報答?”
老家夥:“……”
周圍剛剛聚過來的人:“……”
謝鈺還道:“我也不要多,就給我一百萬上品靈石吧。”
碰瓷的老家夥懵了:“你想屁吃呢,一百萬上品靈石你怎麼不去搶?”
謝鈺:“人的生命是無價的,我救了你一命,讓你恢複正常,隻開出了一百萬上品靈石的報酬,已經是天大的良心了,你怎麼還罵我沒良心呢?”
老家夥:“你這個後生強詞奪理,明明就是你撞倒了我!”
謝鈺:“你有證據嗎,就憑借你那摔成兩瓣的屁股?”
圍觀群眾中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老家夥見狀哭嚎一聲,躺在地上打起了滾:“我不活了不活了,後生逼死人了啊!”
謝鈺從儲物戒裡拿出了一把匕首,哐當一聲扔在老家夥麵前,“死吧,死了我倒是可以給你收收屍。”
老家夥看著那匕首抽了抽嘴角,指著謝鈺罵道:“你這人怎麼一點尊老愛幼的心都沒有。”
謝鈺幽幽道:“是啊,我這人心腸最冷硬了,看到這張五級難度卡了沒有,我現在離成魔隻差最後一步了。”
周圍本來有人準備出聲替那老家夥打抱不平的,看到那張五級難度卡頓時把話都咽了回去,並且悄悄後退了幾步。
其他人也同樣如此。
還有人勸那老家夥的:“老人家算了吧,這位道友看著……有點不太穩定,還是彆刺激他了。”
躺在地上的老家夥目光瞪著那張五級難度卡,半晌後默默爬了起來,拍拍屁股走了,走的時候還順走了謝鈺扔在地上的匕首。
“唉,可憐啊。”周圍都是一片同情聲。
謝鈺恍若未聞,抬腳往城外走去。
一路上見到的修士看見他手上的難度卡,都忍不住給他讓路,並目送著他離開。
……
“謝鈺。”
傅明行和小鴕鼠等候在仙露台外,看見他出來都迎了上去。
小鴕鼠:“你抽到任務卡了嗎。”
謝鈺愧疚地低著頭,將任務卡遞給了他們。
傅明行不明所以,拿起任務卡看了看,“……”
小鴕鼠湊過來:“五級難度,任務是兩個月內讓渡難城的鬼王任千秋棄惡從良。”
小鴕鼠念完後,兩人一鼠半天無語,沉默如那晚的康橋。
傅明行將卡收了起來:“雖然有些難,但試一試或許有機會完成。”
小鴕鼠也出聲道:“是啊,萬一那個任千秋就是個講道理的鬼王呢?”
謝鈺抽了兩下鼻子:“你們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運氣太差連累了你們。”
傅明行道:“既然是仙露台發布的任務,再難也應該有機會完成,不然這任務發布出來就沒意義了。”
小鴕鼠連忙點頭:“是啊是啊。”
謝鈺這才抬起頭:“真的嗎?”
傅明行揉揉他腦袋:“當然是,你沒有信心嗎。”
謝鈺艱難地抽了口氣道:“有信心的。”
傅明行道:“那我們就去試試吧,大不了就打到他肯棄惡從良為止。”
謝鈺想了想好像是有道理,於是恢複了元氣:“好。”
……
“有人接了勸渡難城鬼王棄惡從良的任務?”
“是啊,可慘了。”
“叫什麼名字,哪個門派的。”
“名字不太清楚,好像是姓謝,說是什麼天機門的,不知道是哪個小門派。”
“……”
仙露台發生的事很快傳遍了,許多修士都聽說了這件事。
就連仙露台的門主白宵塵都聽說了這件事,過問了兩句:“那小修士是什麼來曆?”
仙露台作為主辦方,是有謝鈺資料的,弟子回答道:“回門主,那修士叫謝鈺,築基後期的修為,說是來自天機門。”
白宵塵微愣:“天機門?”
好像沒聽說過這麼個門派啊,聽著倒是和神機門有點像。
白宵塵道:“會不會是聽錯了,其實是神機門?”
弟子遲疑:“這……應該沒有弄錯吧。”
白宵塵道:“過兩天神機門會過來,我問問吧,免得弄錯了不好交代。”
五級難度任務卡,那得是運氣多差才能抽中,如果是神機門的弟子,還是和神機門說一聲的好,免得神機門那邊不好交代。
等過了兩天神機門果然有人來了仙露台,還是神機門的門主曲忘星,他是元嬰巔峰修為,差一步就能化神了,穿著紫色衣袍,看著是仙風道骨的。
“曲兄,你可算是來了,我這正好有一事想問問你呢。”白宵塵見麵就道。
曲忘星不解:“什麼事這麼急。”
白宵塵問他:“你們神機門有沒有一個叫做謝鈺的弟子,築基後期修為的。”
曲忘星:“沒有啊。”
白宵塵聞言:“真沒有啊。”
曲忘星無語,難道神機門有沒有這號人物,他不比白宵塵更清楚嗎。
白宵塵道:“不是就好,唉,那小修士說是什麼天機門弟子,我還以為是門中弟子記錯了呢,看來是真的。”
曲忘星皺眉,天機門?這名字取的,和他神機門打擂台呢?
曲忘星問道:“具體是怎麼回事。”
白宵塵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個叫做謝鈺的天機門弟子,抽中了五級任務卡。”
曲忘星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五級?”
白宵塵點頭:“是啊,還是勸渡難城鬼王棄惡從良的任務,那任務自從放進抽卡池就沒有被抽中過,這還是第一次被抽出來呢。”
曲忘星原本對那什麼天機門還挺不高興的,聽到這裡就氣消了,還有點同情,這運氣得差成什麼樣才能抽中這張卡啊。
“渡難城那鬼王得有元嬰修為了吧,他一個築基後期去勸,那不是送上門去找死嗎,怎麼會被他抽中的。”
白宵塵道:“他的隊伍裡有一個金丹修士,符合抽卡的標準。”
曲忘星心想那也差太多了,金丹期和元嬰期能一樣嗎,這仙露台辦事是越來越不靠譜了。
白宵塵道:“希望他彆把命丟在那裡吧,誒,曲兄,要不你幫著算一卦?要是他們真有大難,我就派人去在關鍵時刻救一救吧。”
曲忘星:“……”他一來就給白宵塵打工,早知道就不來了。
不過埋怨歸埋怨,曲忘星也有些好奇這弟子會不會丟了性命,也就起了一卦,誰知道卦象顯示那弟子非但不會死,似乎還有完成任務的可能。
曲忘星沉默了,難道他算錯了?
白宵塵問:“如何。”
曲忘星遲疑了一下,隻說了一半:“看卦象有驚無險。”
白宵塵鬆口氣:“那就好。”
隻要那弟子不會死在那裡就好,這樣至少不會有人指責仙露台發布任務太過分了。
……
這個時候謝鈺他們還沒到渡難城,他們還在搜集關於渡難城的資料。
“阿嚏!”謝鈺忽然打了個噴嚏,方才在一瞬間他感覺到好像有人在算他?
傅明行看他:“感冒了?”
謝鈺搖頭:“不是,剛才有人在算我。”
傅明行皺眉:“算你?”
謝鈺:“是啊,怕是我不小心引起了什麼人注意吧。”
唉,天生麗質也是有些苦惱的,太容易引人注意了,要不下次還是易個容吧?
小鴕鼠道:“我覺得不是因為你天生麗質,而是因為你運氣太差。”
謝鈺:“……”
傅明行:“如果是因為這樣,那就證明有人注意到了你抽中五級任務卡的事。”
謝鈺將任務卡翻出來看了看,剛才那一瞬間的感覺有點兒強烈,這種感覺一般隻有修習了推演術並且對此極有天賦的人才能感知到,但他還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過,可見那個推算他的人修為遠在他之上。
這個下修界既懂推演術,修為又在他之上的人,大概率在那個神機門裡了。
難道是神機門的人?
可是他在仙露台沒有遇上神機門的人啊。
謝鈺若有所思,他並不太想引起什麼神機門的注意,至少現在他沒功夫去應付什麼神機門的人。
小鴕鼠:“謝鈺?你發什麼呆,叫你好幾聲了。”
傅明行也在看著他:“你在擔心任務,還是那個算你的人。”
謝鈺道:“我猜那個人是神機門的人。”
傅明行:“我們和神機門沒有交集,他們怎麼會注意到我們。”
謝鈺道:“這也是我疑惑的。”
他想了想後坐了下來,拿出了自己的推演工具,“我算一下,你們給我護法。”
傅明行和小鴕鼠自然是守在他身邊的。
謝鈺進入了冥想狀態,抓住剛才感受到的那一絲感覺,開始進行反推算。
謝鈺也不怕驚動對方,如果對方是衝著他來的,他就是要警告對方他也不是好惹的人,彆把什麼主意打在他的頭上!
謝鈺神情嚴肅起來,認真地進行反推算。
與此同時,正在仙露台做客的曲忘星突然感知到了什麼,神情陡然一變,猛地站了起來,眼睛裡閃過一抹不敢置信來。
第二百五十二章鬼王攻略
“曲門主,怎麼了。”白宵塵不解看向曲忘星。
曲忘星察覺到有人用同樣的方式算他,幾乎帶著警告的意味,這可太有意思了,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麼做的人就是剛才被他算了一遍的謝鈺。
在下修界,於推演占卜方麵,神機門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可現在居然有人敢挑釁他,並且此人還是默默無聞之輩。
下修界很久沒有出現這麼讓他驚喜之事了,曲忘星一時都沒能遮掩住臉上神色。
“沒什麼,突然想起一點小事。”曲忘星說道。
白宵塵狐疑地看著他,沒事會反應這麼大?這曲忘星在搞什麼鬼。
曲忘星此刻已經平靜下來,坐回了原位,心中開始盤算著要怎麼見那個名叫謝鈺的小輩一麵了。
在推演占卜一途上,比起修為更講究的是天賦。即使是在神機門,能這麼迅速反應過來並反過來警告他一番的人也不超過一個巴掌的數,可見這天賦的難求。這個謝鈺於在推演天機這一方麵,簡直就是個天才!
天機門天機門……
難道還真有這麼個善於推演天機的門派,隻是不曾被人發現?
不行,他得去查查才行。
“白門主,我想起還有事要做,就先告辭了。”曲忘星起身道。
白宵塵:“……”
直到曲忘星急匆匆離去,白宵塵還是無語中。
而曲忘星才匆匆離開仙露台後,就著急讓門中弟子去查天機門。
神機門弟子很不解:“門主,這個天機門是哪個門派。”
而且一聽就很想冒火有沒有,這是要跟神機門打擂台還是怎麼的?
曲忘星道:“你不知道才對,隻管去查就是,查到消息立刻回來告訴我。”
神機門弟子:“是。”
……
謝鈺警告了對方一番後冷哼一聲,收起了自己吃飯的家夥什。
在占卜推演一途上修為可不是最重要的,天賦才是,論這個他可不怕任何人。
傅明行:“找到人了?”
謝鈺:“在仙露台。”
傅明行意外:“仙露台的人?”
謝鈺:“人雖然在仙露台,卻不一定是仙露台的人。”
但不管怎麼樣,可以肯定的是,對方是因為那張五級任務卡而注意到他們的。
傅明行:“看來我們接到五級任務的事引起了很大的關注。”
說到這事謝鈺就難受,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運氣怎麼突然就差得那麼離譜了。
傅明行:“這個任務比我們想的更不簡單,你覺不覺得這個任務本身也有些讓人想不明白的地方。”
謝鈺:“確實。鬼王作祟,如果是我直接跟他乾一架再說,真打不死再想法子搞定他。但這任務既然會放在任務卡池裡供元嬰以下的修士去完成,就可見這個鬼王的修為並非強大到連元嬰、化神修士都不能殺死他的地步,他的修為不太可能超過元嬰期。”
傅明行接著道:“鬼王並非不能殺死,那些名門正派卻放任他,而且發給弟子們的任務也不是殺死鬼王,而是勸他從良。”
謝鈺:“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那個鬼王肯定沒那麼簡單,我們還要了解更多關於渡難城鬼王的信息才行。”
……
有人抽中了五級難度任務卡,要勸渡難城的鬼王從良。
這樣的消息不僅在下修界流傳開來,就連渡難城的鬼王都聽說了。
“王,那些修士又在搞幺蛾子了。”渡難城的鬼侍道。
鬼王賴洋洋地掀起眼皮子道:“接到任務的人是什麼修為。”
鬼侍回答道:“從手下打聽到的消息來看,是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接的任務。”
鬼王:“……”
鬼王:“還真是個倒黴蛋啊。”
鬼侍也忍不住唏噓:“可不是,築基後期就想來闖渡難城,要是我接了這任務,直接就放棄了。”
鬼王露出了點兒同情的神色,但心裡又忍不住有點兒好奇這個倒黴蛋會不會來渡難城勸自己,又打算怎麼勸。
鬼侍道:“王要見他?”
鬼王:“等人到了渡難城再說吧,看得順眼我就見一見,你們先彆把人弄死了。”
鬼侍露出陰森一笑:“屬下明白了。”
……
“渡難城?渡難城在凡人的國度,不在咱們修士的地界上。”
謝鈺和傅明行打聽到的消息來看,渡難城是凡人國度——鄭朝的地界內。
打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們以為那渡難城是凡人居住的城池,沒想到真正情況是整個渡難城都是鬼城,裡麵即使有活人也和死人無異了。
鄭朝也早就放棄了這個城池,全當它不存在。
“它既然在凡人的地界上,又為什麼會變成一座鬼城的?”謝鈺問道。
他和傅明行的對麵坐了一個說書人,謝鈺用靈酒和靈石讓對方給他們講講渡難城的故事。
說書人道:“這事就說來話長了,兩位聽我慢慢說來。”
說書人慢慢說開,謝鈺他們也得知,渡難城原本也不叫渡難城,叫做清雅城。清雅城曾經是鄭朝一座很繁華的城池,城中居住的百姓不說個個富貴,但基本是衣食無憂的。
但鄭朝曾發生過一場波及全國的異族入侵戰亂,戰火燃燒到了清雅城。當時清雅城的守將是一個姓吳的官員,叫做吳青溪。戰火燃燒到清雅城的時候,鄭朝大軍已是節節敗退,清雅城突然遭遇圍攻,求救無門,朝廷一時間拔不出人手來救援,吳青溪隻能帶著城中士兵艱難守城,苦苦等候著援軍的到來。
城中一度到了要靠吃人肉才能活下去的地步,情形慘烈。原本隻要他們再堅持三天,援軍就能趕到,誰知就在援軍到來的前夕,城中出現叛徒,導致敵軍破城而入。吳青溪和他手下的士兵,以及城中大多數百姓都死在了敵人的屠刀下,城中血流成河,怨氣衝天。恰逢那日乃是七月十四,鬼門大開,血月當空,吳青溪與手下慘死的士兵全數化為厲鬼,將入城的敵軍都殺了。隨後吳青溪占領了清雅城,將清雅城改名渡難城,自立為王,成為渡難城的鬼王。
“吳青溪在那天吞噬了無數敵軍鬼魂,一舉成為實力接近元嬰的鬼修,實力強大,在他自立為王後鄭朝也曾請修士、高僧去驅逐吳青溪,但都失敗了。那之後鄭朝也不敢再派人去驅逐他了,乾脆就將渡難城劃給了吳青溪,當它不存在了。”
“當然鄭朝這麼做也有好處,那就是渡難城幾乎成了鄭朝的一麵屏障,擋在了敵國入侵的道路上,數百年未再有戰火。”
說書人說起了渡難城的由來,謝鈺他們也從他口中得知了鬼王便是當初的守將吳青溪。
謝鈺問:“吳青溪現在有元嬰實力了嗎?”
說書人道:“不知道,但外界普遍猜測是有的。”
謝鈺:“……”
這任務真的不是個大坑?
傅明行問說書人:“為什麼修界的大能修士不去處理吳青溪?”
說書人道:“據說是吳青溪手裡有很厲害的法寶,元嬰化神的修士都奈何不了他,隻能讓人不停勸說他,可惜就連佛門高僧也勸不了他。”
謝鈺和傅明行:“……”
謝鈺對傅明行道:“要不我們還是放棄這個任務吧。”
這任務真就是個巨坑!
說書人驚奇地看著他們:“你們倆……不會就是接了那五級難度任務的人吧?”
謝鈺和傅明行沒有回答,但說書人似乎已經認定了他們的身份,他激動地說道:“兩位,我這裡有《勸說鬼王的一千種方法》《鬼王攻略》等一係列幫助你勸說鬼王的書籍出售,也不貴,就五十塊下品靈石一本,兩位要不要都來一本?”
謝鈺麵無表情地拒絕了:“你這攻略要是有用,為什麼沒人成功勸說鬼王。”
說書人道:“就是因為他們沒有買我的攻略啊,我這攻略,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絕對是寶典中的寶典!”
謝鈺:“不必了。”
說書人不放棄:“這樣吧,買一送一,算我虧本賣給你了!”
謝鈺十分冷酷地起身走了。
說書人:“等等,彆走啊,買了我的書你肯定不會後悔的!誒誒——彆走啊!哎喲我吐血虧本,十塊下品靈石賣你了!”
說書人話剛落,樓下丟上來十塊下品靈石。
說書人欣喜接住靈石,將兩本攻略一起丟下去給了謝鈺。
傅明行:“你不是不相信他騙人的鬼話嗎。”
謝鈺歎口氣:“是啊,但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傅明行:“……”
謝鈺翻了翻兩本攻略,隻見上麵寫了一大堆各種亂七八糟的法子,其中有一個法子上寫道想要勸鬼王,先要了解鬼王的弱點。後麵還羅列出了各種小道聽來的消息,疑似鬼王弱點的。其中有一個弱點是說鬼王怕癢,隻要能點中鬼王癢穴,就能打敗鬼王!
小鴕鼠看了一眼:“這書肯定是說書人自己胡編的,一看就不靠譜。”
謝鈺隨手將兩本書塞入了儲物戒,道:“要不去買點癢癢粉試試?”
小鴕鼠:“……”
這是病急亂投醫了嗎。
第二百五十三章再遇碰瓷老頭
小鴕鼠覺得謝鈺這是瘋了,病急亂投醫,鬼王都變成鬼了怎麼可能怕癢。
但謝鈺還是堅決去買了癢癢粉,並將它放進了儲物戒。
小鴕鼠和傅明行都心情很複雜,十分擔心謝鈺的心理健康狀況。
走出藥店的時候,前麵發生了一起碰瓷事件,熟悉的台詞熟悉的人——
“你這後生撞了人還想走?不許走,陪靈石!”
“你胡說八道,我根本就沒有撞到你,是你自己突然衝出來撞我身上的!”
“你這後生真沒良心,撒謊心不會痛嗎。”
謝鈺看著那以熟練的姿勢躺倒在地上的老頭,走了過去。
“老頭,你又在這兒碰瓷呢,上次你順走的匕首呢,還給我。”謝鈺麵無表情地看著地上的老頭說道。
地上的躺著的老頭:“……”
他一咬牙從地上蹦了起來:“怎麼又是你,你怎麼陰魂不散呢!”
謝鈺叉腰:“我還沒說你怎麼陰魂不散呢,信不信我現在就原地走火入魔,捅你個十刀八刀的。”
老頭氣急:“不要以為你抽中了五級任務卡我就能處處讓著你,尊老愛幼懂不懂,不懂我人家教你。”
謝鈺:“就怕你沒這個本事。”
老頭的手指抖啊抖,眼珠子一轉就想躺地上的時候看見了謝鈺身後站著的傅明行,動作突然頓了一下,隨即以一個古怪的姿勢蹦了起來,身形一閃就到了傅明行麵前,一把抓住他的手,目露精光道:“你是什麼人!”
傅明行皺眉,想收回手,但這老頭的手勁居然極大。
他心中警惕起來,他已經是金丹實力,這老頭的實力居然還在他之上。
這絕對不是個普通的想訛錢的邋遢老頭。
謝鈺一轉身,看著老頭抓著傅明行的手不放,立刻不乾了。
“你這個老不修,趕緊放開我男朋友!”
老頭還盯著傅明行,原本普通無神的眼睛此刻精光四射,繼續問著傅明行:“小後生,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的。”
謝鈺氣急,拿出了清光劍,哐當就往老頭手上砸。
老頭見狀也不得不收回手,扭頭看他:“你這後生怎麼這麼暴躁!”
謝鈺拿著劍站在傅明行麵前,惡狠狠道:“你再摸我男朋友一下試試,我捅死你!”
老頭打量著他們:“你們是道侶?”
謝鈺:“不錯。”
老頭看了看他們,又看著謝鈺肩頭坐著的小鴕鼠,道:“有意思。”
小鴕鼠警惕道:“謝鈺,這老頭能看見我!”
謝鈺握著清光劍沒動,看似不動,但其實手裡已經悄悄捏了數張靈符。
老頭道:“我不和你們打,但你們要請我喝一頓酒。”
謝鈺:“你想乾什麼。”
老頭道:“彆這麼緊張,我要想對你們做什麼,輕而易舉。”
謝鈺盯著他看,目光在他的麵相上轉了一圈,半晌道:“好,就在旁邊酒樓。”
……
“我要二樓臨窗的包廂。”進了酒樓後老頭說道。
謝鈺看向酒樓夥計,夥計道:“二樓臨窗的包廂價格要貴一些,貴十倍。”
謝鈺瞪大眼睛,十倍?這家酒樓搶錢嗎?
他毫不猶豫就要轉身離開,誰知道那老頭卻不讓謝鈺他們走:“就要這裡吃,二樓的包廂可以免費提供一壺酒中仙。”
夥計對謝鈺道:“酒中仙是本酒樓的特產,整個下修界隻有我們這裡有賣,除了仙露台的仙露飲,沒有酒能比得上酒中仙了。”
謝鈺不相信。
夥計道:“客人要是不相信,可以問問這酒樓裡的客人是不是都衝著酒中仙來的。”
謝鈺掃了一眼大堂,發現幾乎每桌都有一個同樣式的酒壺,也有一種很獨特的酒香彌漫。
夥計道:“酒中仙平常就賣一百塊中品靈石一壺,二樓臨窗包廂可以免費提供一壺,保準客人嘗過後就忘不了它的味道。”
小鴕鼠深深吸了一口氣道:“謝鈺謝鈺,這酒不錯,我要喝。”
謝鈺:“……”
最後還是訂了二樓臨窗的包廂。
免費提供的那一壺酒中仙被老頭眼疾手快地搶去了。
他修為高,謝鈺他們搶不過,隻能另外買了一壺,一百塊中品靈石,心疼的他抽氣。
小鴕鼠喝了一小口,露出了陶醉的神色:“謝鈺,真的好喝。”
謝鈺將信將疑地喝了一口,隨即意外地瞪大眼睛,這酒……
傅明行:“確實不錯。”
老頭抱著那壺酒中仙道:“我喝遍下修界的靈酒,這酒中仙能排得上前三名。”
謝鈺:“前三名?還有兩個是什麼。”
老頭道:“你這後生忒暴力,我不告訴你。”
謝鈺狠狠一豎眉道:“下次你敢再摸我男朋友的手,我就砍斷你的手。”
老頭嘀咕了一句:“……小小年紀醋勁這麼大,不摸就不摸。”
傅明行:“酒也喝了,前輩攔下我們,到底想乾什麼,總可以說了吧。”
老頭目光在他身上轉了一圈道:“哼,不識好人心啊,老頭我這是在救你們。”
傅明行看他:“前輩何意。”
老頭喝了一口酒道:“你身上的龍息這麼濃烈,還大搖大擺地走在人群中,若非這座城中並無元嬰修士,你早就被抓了。”
謝鈺和傅明行立刻警惕起來,盯著他。
小鴕鼠也飛了起來,一隨時準備著放雷。
老頭:“都這麼虎視眈眈地盯著我乾什麼,我要是想抓他,早就動手了。”
傅明行道:“前輩為什麼幫我們。”
老頭道:“當然不是白幫你們,我中了一種詛咒,留不住財,每天窮得要死,作為保守秘密的代價,你們必須包我吃喝。”
謝鈺:“你這是訛我們。”
這老頭果然不安好心,又想訛錢!
老頭道:“那怎麼辦呢,我現在知道了他的秘密,而且比你們厲害,你們打也打不過我。”
謝鈺:“……”
這老頭嘴好欠啊!
謝鈺怒道:“活該你破財相。”
老頭道:“現在有你們包我吃喝,我怕什麼。”
謝鈺錚一下抽出了清光劍,指著老頭道:“我還是把你殺了吧。”
老頭:“說了你打不過我。”
謝鈺:“那又怎麼樣,你看我像是會受屈辱的人嗎,能可站著死絕不跪著活!”
老頭:“……”
謝鈺用劍哐當砸在桌麵上,砸出了一個深坑,劍尖對著老頭:“拔出你的武器。”
老頭無語了:“行了行了,我真是怕了你了,你這後生可真是麻煩的很,除了替你們保守秘密,格外告訴你們一個可以遮擋住他龍息的辦法,這總可以了吧。”
傅明行問:“什麼辦法。”
老頭道:“龍族的氣息霸道,想要遮掩住龍息,就必須找到一種名叫鐵寒木的靈木,用它煉製出鐵寒甲穿在身上,自然就可以遮擋你的龍息了。隻不過鐵寒木從三千年前開始變得越來越稀少,現在恐怕隻有上修界才能找到鐵寒木了。”
傅明行:“哦?鐵寒木長什麼樣子。”
老頭說道:“是一種不管遇到多麼炎熱的環境,依然能散發出寒意,用刀劍砍不斷,除非有化神以上修為,否則連砍斷它都砍不斷的稀有靈木。”
傅明行聽著有些耳熟,就看向謝鈺。
謝鈺將劍收了回來,盯著老頭道:“老頭,你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還有,你還沒告訴我們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能一眼看穿我男朋友身上的龍息。”
老頭被他氣得不想和他說話,但是謝鈺錚地一下又抽出了清光劍,他隻能道:“我說就是了,你這人怎麼回事,一個後生仔,暴躁成這樣還修什麼仙啊,遲早走火入魔。”
老頭最後不得不道:“我姓遊,叫什麼就不告訴你了,來曆也不能告訴你們,至於我什麼知道,那是因為我是煉器師。鐵寒木作為珍貴的煉器材料,我當然是知道的。”
謝鈺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煉器師?你不像,太邋遢了。”
老頭怒道:“那是因為我遭遇了意外,中了詛咒才會破財,要不然老頭我現在還是……”
老頭子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哼了一聲說道:“彆想套我話,我是不會告訴你我的來曆的,反正我說的你們愛信不信吧。”
謝鈺看向傅明行,傅明行對老頭道:“前輩修為高深,我們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們也不能輕易就信任彆人,既然做不到坦誠相待,也就不用談彆的了,我們可以提供你一段時間的吃喝,這一段時間你可以到這家酒樓來。”
老頭:“隻是一段時間?”
謝鈺:“就是一段時間!”
老頭:“……”
“算了,一段時間就一段時間吧,有總比沒有好。”老頭嘀咕道。
之後傅明行就找了酒樓的夥計,付了一筆靈石,讓他們照顧老頭。
酒樓的夥計拿著靈石道:“沒問題。”
隻要有靈石賺,做誰的生意不是做呢?
傅明行和謝鈺離開後,老頭也沒有阻攔,自顧自地喝著酒。
謝鈺道:“你看這老頭有幾分可信。”
傅明行道:“一半吧。”
謝鈺道:“我也這麼覺得,就是不知道那個鐵寒木是不是真的有用。”
第二百五十四章遊老頭被揍了
謝鈺和傅明行都沒有全信那老頭的話。
“這老頭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什麼來曆,我剛才試著觀察他的麵相,可除了很明顯的破財相外,其他都看不出來,他的修為肯定很高。”
傅明行也道:“他抓我時,我也無法掙脫,修為極可能在元嬰以上。”
謝鈺:“難道是化神修士?”
傅明行:“下修界的化神修士有懂煉器的嗎。”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去打聽。
化神修士到底有多少個並不是什麼秘密,畢竟化神期就是下修界最高修為了,所有人都關注著。哪怕有人想隱藏修為也難,因為突破化神期的劫雷動靜特彆大,根本沒辦法隱藏。
“仙露台門主白宵塵,蒼月宗宗主葉觀庭、長老金樓雨,神機門蕭易水,南無寺圓覺,煙雨十二樓樓主柳南煙,一共六個人,但他們全都不是煉器師,而且也沒有消息說他們中了詛咒什麼的。”
“那老頭子說他姓遊,這些人也沒有姓遊的啊。”
“要麼就是那老頭撒了謊騙咱們,他就是他們中的一個,要麼就是那老頭另有來曆。”
謝鈺和傅明行研究了一會兒,最後兩人也沒辦法確定那老頭到底什麼來曆。
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那老頭說元嬰期就能察覺到傅明行身上的龍息,這對謝鈺他們來說並不是好消息,仙露秘境很可能去不了了。
龍在蒼蒙界已經滅絕,傅明行極可能是現在唯一的一條龍,還是一條隻是身具龍魂卻並沒有完全覺醒的龍,如果被心有不軌的人發現,抓去抽取龍魂修煉,那就糟糕了。
相傳龍魂是大補之物,吃了能白日飛升。
小鴕鼠:“笨,龍魂要真那麼厲害,為什麼龍族自己還要修煉才能飛升。”
謝鈺:“理智的人當然不會信,架不住又蠢又毒的傻子也多。”
小鴕鼠:“那現在怎麼辦,我們還要不要去完成渡難城的任務啊。”
謝鈺:“這個任務先放一放,我們先去問問鐵寒木的事是不是真的。”
……
要打聽鐵寒木的作用不難,城中的法器鋪子就可以打聽。
“鐵寒木這種傳聞中的靈木,除了蒼月宗宗主葉觀庭手裡有一把鐵寒木打造的法劍,下修界已經找不到鐵寒木了。”
“傳聞它生長在極寒之地,是陰寒屬性的靈木,對水靈根的修士來說,隻要隨身帶著一小塊都能助長修行,因此它不僅是頂級煉器材料還是可以輔助修行。不過這種靈木刀劍砍不斷,隻有神兵利器或者化神以上修為的修士才能將它砍斷。”
法器鋪的掌櫃很痛快,將鐵寒木的相關信息都告訴了謝鈺和傅明行。
謝鈺聽著有點兒耳熟,但是一時想不起來什麼,他道:“這麼說來,下修界已經找不到這種煉器材料了?”
掌櫃道:“是啊,除非去上修界碰碰運氣。但要去上修界可沒那麼容易嘍,兩位想找鐵寒木還是放棄吧,不管是法器還是輔助修行的法寶我們店鋪照樣有,效果也是很好的。”
謝鈺暗自覺得遊老頭果然不靠譜,說了一個他們根本找不到的材料有什麼用。
他問掌櫃:“隔絕氣息的法寶也有嗎。”
掌櫃微微一笑:“當然有,隻要客人有需求,我們都能滿足你。比如說這件法衣,不僅能隔絕氣息和神識,可以擋住元嬰以下修士的攻擊和神識窺探,售價五十萬中品靈石。”
五十萬中品靈石,謝鈺暗自咂舌。
掌櫃又道:“還有這件玲瓏甲,它比法衣效果更好,可以擋元嬰修士十擊,還能隔絕元嬰修士的神識窺探,售價一百萬中品靈石。”
謝鈺心中一動:“氣息也可以?”
掌櫃:“可以。”
謝鈺聞言有些心動了,他們手裡還有十幾萬上品靈石,這件玲瓏甲可以買。
謝鈺:“要是遇上化神修士呢。”
掌櫃搖頭:“那不行,要真遇上化神修士還是趕緊跑吧。”
謝鈺和傅明行:“……”
不過這玲瓏甲並非全無用處,穿上它就可以去仙露秘境,隻要不碰上化神修士還是沒問題的。
兩人商議了一會兒後,傅明行穿上試了下,發現確實可以隔絕氣息和神識,於是兩人決定買下了這件玲瓏甲。
謝鈺:“掌櫃,一百萬中品靈石太貴了,八十萬吧。”
掌櫃瞪眼:“八十萬我就虧本了,這樣吧我便宜你兩萬,九十八萬。”
謝鈺:“八十萬,我們沒有那麼多靈石。”
掌櫃:“……九十五萬。”
謝鈺:“掌櫃,下次我們還光臨你的店,八十萬賣給我們唄。”
掌櫃:“客人你這砍價太狠了,我最多再便宜你三萬,九十五萬。”
謝鈺露出可惜神色:“我們真沒那麼多靈石。”
傅明行配合道:“那就算了吧,換一家店問問好了。”
掌櫃立刻道:“全程隻有我們望月商行的玲瓏甲效果最好,兩位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望月商行的名頭啊,這樣吧我在便宜你五萬,九十萬真的不能再低了!”
“八十五。”
“……八十八,真的不能再低了!”
謝鈺的目光在掌櫃的麵相上轉了一圈,知道這差不多是掌櫃的底線了,便也就同意了八十八萬中品靈石的價格,將玲瓏甲買走了。
玲瓏甲到手後,謝鈺就讓傅明行穿上了。
小鴕鼠現身出來繞著傅明行飛了一圈,“確實感覺不到了,那我們現在去做渡難城的任務嗎?”
謝鈺:“去,不能白花了這八十八萬。”
……
去渡難城的路上,謝鈺還是覺得有什麼東西被忽略掉了。
傅明行看他一臉苦思,問他:“怎麼了。”
謝鈺:“你覺不覺得那鐵寒木的特征聽著有點兒耳熟啊。”
謝鈺喃喃道:“又硬又砍不斷,還是陰寒屬性……”
謝鈺一個激靈,看向傅明行。
傅明行也想到了什麼:“那塊寒木?”
小鴕鼠不解:“什麼寒木。”
謝鈺從儲物戒裡拿出一截木頭:“這個,我們在黎洲紅河鬼村得到的。”
木頭一拿出來就是一股子寒氣蔓延,霜花眨眼就侵襲了地麵。
小鴕鼠嚇得連忙飛起來:“這木頭怎麼跟冰塊一樣。”
謝鈺敲了敲木頭:“你們說,這東西是鐵寒木的可能性有多高?”
傅明行:“九成。”
謝鈺揚天長歎道:“這可真是……”
歎氣歎到一半就歎不下去了,臉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邊去了:“我就說它是個大寶貝,我果然沒有看走眼。”
傅明行也是沒想到這個意外之喜,他試探著輸送了一股靈力,對這木頭沒影響。
小鴕鼠道:“這木頭能隔絕神識窺探嗎?”
傅明行試了,“不行。”
小鴕鼠:“那還怎麼隔絕你的氣息。”
謝鈺道:“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龍族的氣息剛烈霸道,這木頭正好克製了這種氣息,它不是隔絕氣息的法寶,它隻是正好適合傅明行用。”
而且這種隔絕比玲瓏甲更高級,玲瓏甲穿上後彆人感知不到傅明行身上的氣息和修為,某種程度上反而會引人注意,而鐵寒木卻可以巧妙地隱藏著傅明行屬於龍族的氣息,看起來與平常人族修士無異。
小鴕鼠:“那我們快點把它煉製成衣服給傅明行穿上。”
傅明行:“沒那麼容易,我們不知道怎麼煉製它,就算懂煉製也砍不動它。”
小鴕鼠道:“那個老頭……”
傅明行道:“我們還不知道他可不可信。”
謝鈺將木頭收了起來,“走,我們回去找那老頭。”
……
謝鈺他們回去找遊老頭,遊老頭卻不在酒樓。
酒樓的夥計告訴他們,遊老頭這兩天都沒來吃喝,人不知道去了哪裡。
謝鈺和傅明行都覺得不對,遊老頭是破財相,根本留不住財,要不然也不會去街上碰瓷訛人,現在有謝鈺提供他在這酒樓吃喝他沒道理不來,除非出了什麼事。
謝鈺問:“他住哪裡你們知道嗎。”
酒樓夥計搖頭:“他之前都是睡在大街上的,並沒有住處。”
謝鈺:“……”這老頭混得也太慘了。
走出酒樓後謝鈺掐指算了算,“在西北方。”
兩人一鼠便朝著西北方而去,最後在西北方的一處凡人聚集區找到了遊老頭。找到他的時候,這老頭鼻青臉腫的昏迷著躺在床上,有兩個小孩蹲在床前看他。
據救了遊老頭的人家說,遊老頭是他們兩天前在河邊撿回來的,看他沒死就一直照顧著,也請了大夫來看,大夫說遊老頭傷得很重,怕是救不活了。
謝鈺給遊老頭搭了脈,發現遊老頭的脈象確實很弱,是受了重傷,但隻有皮肉傷才是這兩天內造成的,重傷並不是這兩天才有的,而是一直就在他體內,隻不過爆發了出來。
那天在酒樓的時候這老頭隱瞞得很好,他們都沒有看出來。
遊老頭自稱是煉器師,又對鐵寒木那麼了解,極有可能懂的煉製鐵寒甲。
謝鈺和傅明行商議過後,決定救一救。
謝鈺在遊老頭的心脈處貼了一張靈符,然後拿出治療內傷的丹藥給遊老頭服下,這丹藥對金丹期和金丹以下的修士都有用,就是不知道對遊老頭起不起作用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希望天道爸爸愛我
靈符和丹藥的作用還是有些的,謝鈺一共給遊老頭塞了十顆,遊老頭的脈象漸漸平穩了一些。
一天後,遊老頭就醒了,醒了看到謝鈺他們還很意外。
他訛了謝鈺和傅明行,沒想到這兩人還會救他。
“是你們救了老夫?”
謝鈺如實說道:“是這家人將你從河邊撿回來的,我隻是給你吃了點治療內傷的丹藥。”
遊老頭已經看出了這間屋舍的簡陋,這是凡人的屋舍,門外還有兩個凡人小孩探著腦袋在看他,心中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遊老頭很乾脆道:“多謝了,你們救了我,我不會不領情。”
謝鈺:“你放心,就算你忘記了我也會提醒你的。”
遊老頭:“……”
傅明行道:“前輩到底受了什麼傷,你的情況很嚴重,不醫治的話情況會越來越嚴重,到時候我們也救不了你了。”
遊老頭咳了一聲,神情看著比兩天前虛弱了很多,“不過是一點內傷罷了。”
謝鈺:“就彆硬撐著了,我們又不會笑話你。”
傅明行也道:“我們已經給前輩請了城中素心堂的金大夫,他很快就會過來。”
素心堂的金大夫是藥王穀的弟子,是金丹修。
遊老頭卻拒絕了:“他來也沒用,他治不了我,你們讓他回去吧。”
謝鈺:“你確定?”
遊老頭點頭。
謝鈺看傅明行一眼,傅明行道:“我去和金大夫說吧。”
屋內隻剩下謝鈺和遊老頭,謝鈺道:“你的麵相可不太好,剛才趁著你生病我給你算了一卦,卦象上說你是遭小人才會落到這個地步,你也混得太慘了。”
遊老頭頓了一下:“你懂得算命?”
謝鈺:“是啊,你可以當我是相術師。”
遊老頭露出意外神色:“還真看不出來,你是神機門的人?”
謝鈺臉一拉:“你彆給我胡說,我才不是神機門的人,我有自己的門派和師父。”
遊老頭:“哦?那你師父是誰,又是什麼門派的弟子。”
謝鈺:“這個就不告訴你了,除非你告訴我你的事。”
遊老頭:“那算了吧,我也並不是很想知道。”
謝鈺:“……”這老頭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謝鈺:“你受了這麼重的內傷,又被下了詛咒,對你下手的人是衝著要你命來的,你想報仇的話我可以幫你。”
遊老頭冷笑一聲:“大言不慚。”
謝鈺:“你可彆小看我,我既然能趁你病算出來你遭遇了什麼事,當然也能算出來你的生機在哪裡。”
遊老頭頓了一下,這才彆有深意地看謝鈺:“你真能算出來?”
謝鈺:“騙你乾什麼,彆人想求我一卦都求不到。”
遊老頭很快反應過來:“我訛了你們,你總不會是以德報怨的人,說吧,有什麼條件。”
謝鈺朝他豎了個大拇指:“爽快,我要你幫我們煉製鐵寒甲。”
遊老頭道:“我現在可煉製不了,一來我重傷,二來我也沒材料,我的儲物法寶也被搶走了,拿不出鐵寒木,你這個條件我幫不了你。”
謝鈺:“隻要你聽我的,自然可以恢複傷勢,至於鐵寒木就更不用你操心了。”
遊老頭吃驚地看著他:“你有鐵寒木?”
謝鈺:“你就說答應不答應吧。”
遊老頭深深瞪了他良久,最後一咬牙道:“好,我答應你!”
反正他已經落到了這個田地,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遊老頭道:“隻要你幫了我,彆說鐵寒甲,更多的東西我都可以答應你。”
謝鈺眼睛一亮:“這可是你說的。”
遊老頭:“自然,我說話從來沒有不算數的。”
謝鈺:“行,那現在就來定個契約,省的你耍賴。”
遊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他活了這麼多年從來都是彆人上趕著求他的份,還從沒有被人這麼不信任過。
遊老頭:“你信不過我?”
謝鈺:“是啊,你彆忘了第一次見麵你還想訛我呢。”
遊老頭:“……”
這小後生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立就立。”
……
傅明行知道謝鈺和遊老頭立了契約,對遊老頭的態度也好了一些。
小鴕鼠坐在謝鈺的肩膀上,一邊啃著靈果一邊道:“謝鈺,這老頭真的能煉製鐵寒甲嗎。”
謝鈺:“他說他是煉器宗師。”
煉器宗師?
傅明行和小鴕鼠都意外地看向遊老頭。
遊老頭挺起胸膛:“怕了吧。”
傅明行和小鴕鼠一起搖頭。
遊老頭:“……”
這他媽就沒有一個可愛的。
遊老頭氣狠狠地謝鈺道:“你說的生機在哪裡,要怎麼治我的傷。”
謝鈺手裡正忙活著:“急什麼,先把你身上的破財詛咒破解掉再說,要不然你接下來還要倒黴。”
遊老頭驚訝看他:“你能破解?”
謝鈺手裡弄得就是破解詛咒的小草人,他雙手靈活地將遊老頭的頭發絲和草人編織在一起,上麵貼了寫了遊老頭名字和生辰八字的紙條,然後將這個和遊老頭長得特彆像的草人遞到他眼皮底下道:“來,滴一滴心頭血在上麵。”
遊老頭:“心頭血?”
謝鈺:“快點,不用心頭血你這詛咒破不了。”
遊老頭咬咬牙,最後還是滴了一滴心頭血在上麵,這一滴血落下去,他的麵色立刻蒼白了很多。
謝鈺也沒去看他,立刻將草人丟在盆裡,雙手結印念念有詞,不一會兒盆中的草人就呼啦一下燃燒了起來,燃燒起來的時候草人甚至張嘴發出了痛苦的尖叫聲。
屋子裡的人看得毛骨悚然,遊老頭則在那一瞬間感覺到身上驟然一輕,一種無形的枷鎖瞬間去掉了。
遊老頭格外震驚,他沒想到謝鈺真的解除掉了詛咒!
“給我下詛咒的人可是合體修為的老賊,你居然能破掉他的詛咒。”遊老頭失聲道。
謝鈺:“對方沒用自己的血給你下詛咒,不涉及對方的修為實力,會解就行了。”
不過……
謝鈺:“你剛剛說給你下咒的人是合體修為,你不是下修界的人吧,上修界來的?”
遊老頭:“……”
說漏嘴了。
謝鈺道:“看來我猜對了。”
遊老頭道:“是又怎麼樣,上修界的人不能來下修界?”
謝鈺:“我又沒說不行,你彆這麼激動嘛,你說說上修界的情況唄。”
遊老頭道:“有什麼好說的,你們不是要參加界船資格爭奪賽,等你們去了上修界不就知道了。”
謝鈺:“吝嗇鬼。”
遊老頭這會兒卻是一點兒也不生氣,謝鈺幫他解除了詛咒,他顯然對和謝鈺立下的約定充滿了信心。
“現在你總可以說我的一線生機哪裡找了吧。”
謝鈺道:“你的生機與佛有關,在南無寺。”
遊老頭不信:“我是道修。”
謝鈺:“這不衝突,南無寺有菩提果,不僅可以提升悟性還可以治療內傷,我算過了,你與菩提果有一份機緣,你去南無寺求一顆菩提果吃下,可以暫時穩住你的傷勢,然後我們再想辦法湊齊給你療傷的藥材。”
遊老頭:“南無寺憑什麼給我菩提果。”
謝鈺:“你把這個錦囊給南無寺的主持,他會給你菩提果的。”
遊老頭眉心一跳,接過錦囊,深深地看著謝鈺:“你不會把我賣了吧。”
謝鈺:“你可以看。賣什麼賣,我們定了契約,你必須給我們鐵寒甲。”
遊老頭這才鬆口氣,主要是這個謝鈺看著實在有點兒邪門。
他打開錦囊看了一眼,隨後露出一臉不解來,就一張紙條?
上麵說的話他也看不懂,這小子打什麼啞謎呢。
謝鈺站起身:“你還是儘早動身吧,我算過了,你這一路去儘量避著水走,還是能安全到達南無寺的。”
遊老頭立刻道:“你不和我一起去?”
謝鈺:“我們還要去完成任務呢。”
遊老頭想到謝鈺接的那個五級任務,頓時一臉的一言難儘。
“你們可彆死在那鬼王手上了。”
“那你最好天天祈禱我們平安歸來。”
“……”
……
和遊老頭分彆後,謝鈺他們算是暫時放下了一樁大心事。
小鴕鼠:“謝鈺,那個老頭真的能拿到菩提果嗎?那錦囊裡寫了什麼啊。”
謝鈺道:“這是天機,不能告訴你。”
小鴕鼠:“我又不告訴彆人。”
傅明行將它從謝鈺的肩膀提溜到自己肩膀上,“閉嘴。”
小鴕鼠:“……”這可惡的龍,欺負它!
傅明行道:“你泄露天機與南無寺交換菩提果,不會有問題嗎。”
謝鈺道:“沒辦法,咱們沒和南無寺打過交道,要讓人家讓出菩提果隻能用點法子了,至於泄露天機的事,希望天道爸爸一如既往地愛我。”
謝鈺邊說著邊雙手結印向天道爸爸喃喃有詞了一番,細細聽了就發現他說的是給給天道爸爸上供的事,謝鈺背了一長串的名單吃的喝的啥都有。
傅明行:“……”
這樣子天道爸爸真的能接受?
就見謝鈺剛念完,一道清風不知從哪裡突然刮了過來,從謝鈺的頭上刮過,刮起了他一腦袋的亂毛。
發型突然變炸的謝鈺:“……”
小鴕鼠和傅明行震驚地看著他,這樣真的能行?
謝鈺自己也有些淩亂,畢竟他也沒想到真的會得到回應啊。
兩人一鼠呆立原地,都不敢動。
過了好一會兒,小鴕鼠戰戰兢兢道:“爸爸走了嗎?”
謝鈺咽了下口水:“可能走了吧。”
就,貢品的事還是趕緊準備起來吧,也不等以後了,去渡難城前先上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