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李正富左右四顧,為難了會,最後還是提醒了句,“莊小姐最近還是少些來找殿下好,他脾氣當真不是很好。”
太子眼裡容不了沙子,至今未給她父親定罪,不過是怕她母親憂傷過度,惹太皇太後心傷。
她眸色微淺,薄唇微抿,不知在想些什麼。纖長微彎的睫毛如畫扇般,麵容精致,皓腕纖細白皙,細指攥緊衣襟。
李公公不敢久留,連忙道:“殿下就要回來了,見不到奴才怕是會懷疑,奴才得先走了,這舞姬一事,大小姐還是歇歇心思吧。”
他貓腰退下,莊懷菁站在原地,看他遠去。
後麵的張媽媽說:“這些閹人素來貪生怕死,以怨報德也不少見,大小姐莫要惹了怒氣。”
凝水澗是莊戚私下產業,關係隱秘,半個月前才轉到莊懷菁手上。
麵紗遮住莊懷菁精致的麵龐,漆黑月夜,微風清涼,拂在人身上。莊懷菁身形纖細不少,腰肢輕盈,愈顯雪胸。
她沒回張媽媽。
張媽媽眼睛偷偷望她,凝水澗中女子眾多,皆有媚弱之態,可仔細瞧起來,倒沒一個能比得上這位大小姐。
莊懷菁今日下馬車時,張媽媽輕攙她的玉手,頓覺纖嫩細滑,柔若無骨般,讓她這老媽媽都酥|麻了幾分,心想不愧是莊家精心培養的長女。
倒是可惜,這莊大小姐似乎已經破了處子之身。
莊懷菁尚未成婚,張媽媽也隻是憑二十多年的經驗看出怪異,不敢胡亂揣測。
官家小姐的名節總比她們這些青樓樂坊看得要緊,張媽媽不會自找沒趣。
莊懷菁隻是垂眸,心裡不知在想什麼。
莊家從前有多風光,現在就有多落魄。叛逆罪行非小事,誰也不想惹上一身腥,莊懷菁實在不敢相信父親會做那事。
門可羅雀,人人避之,她也早有所料。
皇上願放過莊家,實屬難得。莊懷菁現在該做的是安安靜靜,不惹人注意,靜等八月中旬大理寺開審。
可時間來不及,她能等得了,莊丞相那邊熬不下去。家中幼弟尚小,母親臥床不起,這事隻有莊懷菁能出麵。
“李公公是明哲保身的人,太子既然不想見我,他也不會觸黴頭。”莊懷菁開口,“李公公不會告訴太子今日在這裡見過我,張媽媽隻當什麼都沒發生就行。”
“可莊相爺那邊……”
莊懷菁道:“隻能冒險。”
她捂嘴輕咳兩聲,發上鎏金蔓草步搖微微晃動。近日來一直忙於各種雜事,她已經許久未好好歇息。
張媽媽上前扶住她:“大小姐注意身子。”
莊懷菁搖搖頭道:“無礙,去找臨師兄。”
張媽媽猶豫道:“他不可信。”
“無須擔心。”
張媽媽隻好應是。
臨師兄姓陶,名臨風,和莊懷菁一同拜在孫長虛孫太傅門下,虛歲二十二。
孫太傅是飽學之士,曾教過當今聖上,後看七歲的莊懷菁得他心意,便也收在門下。他性情怪異,底下學生少之又少,莊懷菁也是一年之後,才發覺自己還有個不知名的師兄。
張媽媽把人送出凝水澗,馬車軲轆軸慢慢轉動,夜風微涼,紅燈籠隨風搖動。
馬車普普通通,兩端綴紅色盤長結,車門緊閉,從外看並不顯眼。裡麵擺一四方桌,上有兩果盤。
莊懷菁今日出門受涼,咳了好幾聲,她抬起纖嫩的手,輕揉額心,娥眉微蹙,頭痛欲裂。隨她來的丫鬟擔憂道:“小姐還是明日再找陶先生吧,您這身子骨可不能垮了。”
“父親的事要緊,”她說,“今日一事,勿要告知母親。”
母親重病臥床不起,渾渾噩噩,若讓她知道父親大病一事,恐怕要發生不好的事。而太子果毅堅決,如果被他抓住自己往天牢送人,他也一定不會再放過莊家。
丫鬟欲言又止,莊懷菁輕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控,1v1雙處,無女配
排雷:男主心理極其不健康,有點瘋狂,偽裝係,狗血梗
不喜勿入,真不騙你
架空曆史,彆考據,架空曆史,勿考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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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基友貓生寂寥的封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