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話讓莊懷菁扶額, 這哪是幾幅畫的事?若她還在家中, 被莊夫人發現她看這種東西,罰跪祠堂都是小事。
莊懷菁臉皮沒他那麼厚,隻是道:“殿下以後不許再畫這種東西。”
程啟玉無奈道:“好, 不畫, 到時讓人拿給你處理, 孤的畫外麵都沒見過, 到你手上, 是不是就要燒了?”
莊懷菁臉一紅, 這東西留著又沒用。
“殿下就算極喜歡, 也得想想萬一被彆人看見怎麼辦?”
他點頭道:“孤確實不想讓人看見你那樣, 你隨意處置吧。”
反正他私藏還有很多。
莊懷菁看不清他的臉色,以為他的心思斷了,她心中鬆了口氣。
他們鬨了這一通,莊懷菁再大的氣也沒了,她仔細想了想, 乾脆直接問道:“殿下上次為什麼要收起父親那本書……你不用騙我,我記得清。”
“一些無關小事, 隻是怕你想多, 你是有身子的人, 不能總想那些東西。”他直起身子, 摟住她的背, 內殿中的茶水已經變得溫熱, 程啟玉端起來喝了一口, “午時快到了,下午還有政事要處理,陪孤睡一下,睡醒後再起來吃飯。”
莊懷菁歎口氣道:“你如果累了,那我便不問了。”
若沒有什麼利益關係,莊懷菁也並不是要事事都弄明白。
她又說:“先前我不知道就算了,以後不許這樣,我是最受不得親近人騙我的。”
太子以前的話總是真假難辨,她那時不喜歡他也就罷了,現在卻是不行。
“沒騙你,你出去一趟也累了,先去睡會兒。”
程啟玉沒等她回話,挽起她的腿彎,抱起莊懷菁,進旁邊的側室。
莊懷菁隻能雙手摟住他的脖頸,進了用於休息的側殿。她枕著他的手臂,同他一起歇息,他困了,莊懷菁便沒打擾,等快要睡著的時候,她才突然想起來,還沒問他對太皇太後說過什麼話。
但程啟玉鼻息平緩輕淺,雙眸緊閉,已經睡著了。她看著他疲倦的臉,微歎,心想算了,再怎麼問他,恐怕也是剛才那個解釋,她雖沒印象見過他,但太子偶然之下見她一麵也不是不可能。
他的心意,她還是能感受到的。
莊懷菁歎了口氣,手肘微微撐在床榻上,將程啟玉的手從枕頭上拿下來,輕輕抱在自己懷裡,隨後又靠近他一些,閉上眼睛小憩。
她的身子要比程啟玉的暖和些,胸前的柔軟也貼合他的胸膛,莊懷菁那處的形狀生得好,現在大了一些,依舊是要人命的軟。
鳳袍霞帔要量身,不得有絲毫尺寸不對,嚴密不苟,她有身孕,身形豐腴了些,老嬤嬤說她肚子顯懷快,或許是雙胎龍鳳之像,連莊夫人也有那種想法,莊懷菁也沒好意思反駁。
程啟玉緩緩睜開眼,他靜靜看著自己的手臂,也沒說彆的,隻是又閉上眼睛,另隻手搭上她的腰,同她靠近些。
在外人看來,她的孩子已經快五個月,但宮裡已經在準備與她差不多同月份或大一月的女子,倒不用擔心孩子出生後沒奶|娘。
他的姑娘,全身上下都是屬於他的。
……
太皇太後喪禮在皇帝登基前照朝中禮儀辦好,莊夫人出了宮,出宮之前,她囑咐莊懷菁:“大事莫要沾,小事做通透。”
莊懷菁應是。
朝中眾人都知莊丞相現在是閒職,莊夫人雖有誥命,但管不了朝中事宜,莊鴻軒年歲尚小,等入朝做官之時,恐怕是十幾二年後。
太子妃出身顯赫,雖沒有外戚撐腰,但太子甚為寵愛,她又身懷有孕,做皇後實乃最佳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