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鄧贇坐在陽台上,不停的歎氣。
陳睿端了兩杯茶出來,“怎麼了?”
“還在為他們的事感到不開心?”陳睿把茶遞給鄧贇,“不用生氣了。”
“你氣的半死,他們壓根就不覺得自己有錯。”
“你說你這麼生氣,有用嗎?”
“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操心那麼多乾嘛。”陳睿也往躺椅上一坐。
“也是,我.操心啥。”鄧贇一聽頓時也不生氣了,“又不是我的後代,我屁.股後麵光禿禿。”
“我比晨晨年紀都大,按道理我比他走的早,這些事是他去操心的。”
“就算我走的晚,我更不要操心了,又不是我的孩子,他們的爸媽都不擔心。”
“我啊,就希望他們好好的,能夠把鄧家這個名頭傳承下去。”
“隻是我也知道,世家傳承這東西越發的難了,一代出一個兩個人才難了。”鄧贇下麵有鄧莉,可是再下麵,不是沒有從事研究工作的人,但是要像鄧贇鄧莉這麼優秀的人才,還真的沒有。
“你要求高了。”陳睿冒了句,“起碼你不是給他們留了點念頭。”
“起碼他們還有人惦記。”陳睿以為他會把他和陳家的事早就忘的乾乾淨淨,可是不知道為何,今天的他特彆容易想起小時候的事。
“那時候我以為我們是幸福的一家,爸爸雖然忙,整天要出差,可媽媽在我身邊。”
“那時候的我每天想的是午飯吃啥,晚上吃啥,和小朋友應該玩啥遊戲。”
“總之每天想的就是這些,壓根就不要去想彆的有的沒的。”
“那時候的日子真的很開心。”陳睿躺在躺椅上,滿滿的都是一臉回憶。
鄧贇認識陳睿那麼多年,從來沒有聽他提起小時候事,哪怕他偶爾喝醉了也是不停的喊媽媽,然後偶爾會暴起,問為何會這樣。
其餘就沒有再提起過,就連祭拜他.媽媽,都是周家樂他們幫忙完成,鄧贇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如果是恨的話,不會讓周家樂他們幫忙去掃墓,也不會再他.媽媽母校開設用他.媽名字開設的獎學金。
如果沒有恨意的話,怎麼就沒有回去祭拜一二,就算回國去參加會議啥的,也沒有看到他回去。
鄧贇以為這些都會成為陳睿心裡永遠不會提起的話題,也許適合他一個人安靜的去回憶,沒有想到想到今天竟然會提起。
“後來一個凶巴巴的人找到我們,才知道我媽媽和他是高中同學,可是他考上大學,我媽媽沒有考上,就打工賺錢供他讀大學。”
“當初約定畢業後就結婚。”
“可是他畢業後,娶了一個對他事業有幫助的人,而那時候我媽媽已經肚子裡有了我,沒有辦法,就隻能去個陌生地方,生下我,而他每月都會找借口過來住些日子。”
“如果不是他太太闖來,也許這樣的謊言會一直維持下去。”
“可是那個女人來了,而他全程沒有出現,像個縮頭烏龜吧。”
“媽媽給對方打了一通,傷的很重,對方就這麼走了,我那時候才上幼兒園,我哭了半天後,才有人把媽媽送到醫院。”
“我沒有錢,醫院不願意救治。”
“我打電話給他,他不接。”
“後來我才想起有個電話,媽媽一直想打,可是始終沒有打的號碼,是我外婆他們。”
“外婆他們趕到的時候,我媽媽已經不行了,把我托付給外婆他們就走了。”
“隨著媽媽的去世,我的童年就沒有了。”
“我跟著外婆他們過,那個女人知道我媽去世後,外婆他們收留了我後,就去外婆家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