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奶媽,在線砍人(19)(1 / 2)

白文彧把這麼重要的項目搞砸了, 這消息在白氏高層之間擴散開, 掀起了滔天巨浪。

白文錦原本就不滿父親將項目交給大哥,在她看來,自己絲毫不比白文彧差, 父親這麼區彆對待, 分明就是看不起她是個女孩。

但這個項目關係到白氏能否更進一步,她也不敢在背地裡胡來, 隻好忍氣吞聲。但誰知, 饒是在白氏上上下下的極力配合下,白文彧還是把事情弄成了這樣。白文錦除了感歎幾句廢物就是廢物外, 還立馬就看到了屬於自己的機會。

她得把白文彧從副總的位置上拉下來, 讓他徹底在股東間失去信任。

她聯合了幾個被拉攏的股東, 在股東大會上率先發難, 幾乎把白文彧貶得一無是處。

白文彧像個犯人一樣坐在他的審判席上, 聽著周圍人刻薄的指責,臉色青青白白, 看白文錦的眼神恨不得活剮了她。

白文錦回了他一個優雅卻挑釁的微笑。

唐沅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場狗咬狗的大戲, 眼底笑意戲謔。

白修明這幫私生子可真有出息,白氏因為這個項目傷了元氣,他們不想著怎麼彌補, 還有心思在這兒搞內鬥?

嘖,她這個人心善得很,見不得親兄妹為了金錢名利這種俗物反目成仇的戲碼, 還是讓她受受累,幫他們把這些俗物處理了,他們也就懂得一家人當風雨同舟,而不是打打殺殺了。

以德報怨,她可真是善良本良,聖母典範。

1088:【……】寧可真是腹黑本黑,厚臉皮本皮。

白修明在主位上看著兩方互相攻訐,氣得當場摔了文件拂袖而去。白家兩兄妹麵麵相覷,卻都知道自己惹怒了父親,當下再不敢多說什麼,忐忑不安地收了手。

一場精彩滑稽的鬨劇便就此落下帷幕。

由白家兩兄妹牽頭,股東們三三兩兩地退出了會議室,唐沅一個人坐在原位上,看著這滿目的狼藉,笑意吟吟地鼓起了掌。

*

“查到沒有,這次我們的項目到底被誰截了?”

副總經理辦公室裡,白文彧煩躁地扯了扯領帶,多日不得休息而疲憊不堪的臉上陰沉不已。

剛才在股東大會上,白文錦那賤人聯合幾個大股東明裡暗裡踩他,就差沒指著鼻子罵他廢物了。散會後,父親又把他叫過去好一番敲打。

這次的項目是他爭取了好久才拿到手的,本以為萬無一失,誰知竟會出現這種事。他知道,現在集團上下都對自己這個副總極不滿意,如果他不能及時做出什麼來補償,這副總的位置怕是就輪不到自己了。

秘書慚愧地低下頭:“對不起,白總,對方的隱瞞得很好,史密斯那邊也不願透露合作夥伴的信息。”

“砰——”

茶幾上昂貴的紫砂茶杯被狠狠掃到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後又骨碌碌地滾到了角落邊上。

白文彧的臉色難看至極,秘書生怕殃及自身,趕緊把查到的信息一股腦抖出來:“這次並不是單純的商業競爭,我們的人發現上頭似乎插手了這件事,正是因為這樣,對方才能不動聲色地把項目攬過去。”

上頭?

白文彧暴怒的神色一緩,眉頭死死地皺了起來。

如果真有政府插手的話,這件事就變得十分複雜了。

可誰家這麼有麵子,能讓政府為他保駕護航?

驀地,白文彧想起了家中有人從政的賀家。

京都這地界說小不小,說大也不算大,縱使藏龍臥虎,一塊石頭能砸中好幾個高官豪富,可生意正好跟白家重疊、又能毫無顧忌地從白家手上搶東西的,他數來數去,也找不出幾家。

賀家便是那個中翹楚。

“賀家大公子回國了嗎?”

秘書一愣,似乎不知道老板的心思怎麼突然跳到了賀家,但本著良好的職業素養,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年初就回來了,聽說賀董早早地就開始在集團裡為他鋪路,CEO的位置也給他預留好了,就等他做出幾份漂亮的單子,就把他提上去呢。”

說到這兒,秘書也隱約猜到了白文彧的意思,試探道:“您的意思是……”

白文彧冷哼一聲:“他倒是命好。”

這話秘書就不敢接了,隻呐呐垂頭不言。

可不就是命好?一出生就是賀家大公子,還是賀董膝下唯一的兒子。賀家不像白家,百年底蘊,家風清正,賀董和他夫人縱使是商業聯姻,卻對夫人十分敬重,這麼多年連個桃色新聞都很少沾身,更彆提私生子了。

他賀奪光風霽月,要什麼東西都有人雙手給他奉上,不像他,機關算儘,步步為營,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可他命都這麼好了,為什麼還要來跟他搶東西?這次的項目對他賀奪來說不過是個人履曆上一筆稍顯漂亮的業績,可對他白文彧而言,卻關係到他們整個二房在白家的地位!

賀奪……

白文彧咀嚼著這個名字,眼底漸漸覆上一層陰翳。

他自小就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想要什麼,就得自己去搶過來。他看上的東西,就算爛,也隻能爛在他手裡,而擋他路者,統統都得付出代價。

“去查,看賀奪最近有沒有什麼大動作,查到什麼立刻來跟我彙報。”

秘書心神一凜:“是。”

*

“皎皎……”

盛星洲見書房的門虛掩著,一把推開,卻見唐沅正在跟誰打電話,當即禁了聲,坐到沙發上一臉乖巧地望著她。

唐沅見他進來,也不避諱,繼續跟那邊談事情,卻走過來隨手把阿姨送上來的果盤放在他麵前,示意他吃水果。

盛星洲捧著果盤感動不已。嗚嗚嗚還是妹妹好啊,有妹妹的孩子像塊寶啊。

起碼他爹談工作的時候,是不會注意到他這個兒子的,更彆說給他端水果了。

他一邊往嘴裡丟小顆的聖女果,一邊聽他妹妹打電話,隱約聽到聽筒傳來幾句“白文彧”“賀家”之類的字眼。

他臉色立馬垮了下來,白文彧又搞什麼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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