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重保險自然是鳳凰在白鴿身上落下的坐標,而現在已經被克裡斯蒂安在海底遺跡的時候“移除”了。
作為一個控製欲和保護欲同樣強烈的男人,他會儘力避免讓碧茗感受到壓力,但有時候擔心過頭,依然會泄露出些許。
就比如現在這個懲罰性質的深喉吻,比起之前的溫柔,就多了些許醋味。
幾分鐘後,大小姐嘴巴都變成了豔麗的深紅,在燈光下掛著亮晶晶的涎液,氣得她狠狠地咬了回去,把男人的嘴唇都咬破皮了才鬆口。
紅發哨兵也彎眸笑著,任她發泄完那一點點小怨氣,才指了指外麵:“好了,走吧,你那位新認識的朋友應該等了你很久。”
碧茗扭頭看了一眼房門,終於想起自己這一天折騰下來,好像是忘記了一個幫她大忙的人:“諾雅!”
門外的走廊,靠著牆正在看智腦的藍發女孩聽見了門鎖打開的聲音,歎了口氣。
外麵都要鬨翻天了,這罪魁禍首還在跟她男人糾纏不休,光憑這種心理素質,諾雅就想誇一句——真不愧是隱藏了這麼久的“超能者”。
碧茗一出門,也發現藍發女孩看自己的眼神有點變了,多了幾分陌生和疑惑。
“諾雅......謝謝你,”大小姐真誠地朝她抿唇一笑,“今天要不是你,我恐怕就要被那些憲兵抓走了。”
“說謝謝就不必了,你也救了我,算是扯平吧。”藍發女孩隨意地揮了揮手,然後語氣變得非常認真,“特斯黛,現在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
“嗯?”
“你是超能者吧,”藍發少女盯著她,眉頭死死地蹙著,“為什麼,為什麼要來索拉星?”
碧茗輕輕吸了一口氣,知道對方正在質疑自己這半個月隱瞞身份和她生活的理由。
畢竟掏心掏肺幫助一個人,結果卻發現對方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甚至還是自己最討厭的那個階層,諾雅現在不罵出聲已經足以說明她對碧茗的好感了。
“諾雅,我承認我確實隱瞞了一些事實,”碧茗想起女孩儲藏室裡貼著的全家福照片,鎮定道,“但和你想的不太一樣,我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因為這件事很難讓你相信。”
諾雅定定地看著她:“你沒說,怎麼知道我信不信?”
“她確實沒有騙你,”碧茗身後,走出來了換好衣服的高大哨兵,那雙金瞳此時正冷漠地望著諾雅,“被丟到這個星球並非她的本願,而是因為一些人的陰謀和算計。”
藍發女郎臉上不動聲色,心底卻在感慨:特斯黛的男人雖然長得很好看,但這氣勢也太恐怖了吧,感覺比那幾個大家族的老頭還拽。
“菲尼,”大小姐扯了扯竹馬的袖子,“彆用這種語氣啦,你會嚇到她的。”
菲尼克斯:......他的語氣不是很正常嗎?
但是青梅這麼說了,他也隻能調整了一下睥睨四方的表情,眼神逐漸放空:“哦。”
諾雅差點就繃不住臉上的表情了:這對情侶還真逗。
“好了,彆待在這,我們還是找個地方聊聊吧,”諾雅想了想,還是決定給碧茗一個解釋的機會,畢竟對方在最危險的時候救了自己,“看看你的解釋能不能讓我‘相信’咯。”
碧茗扯了扯唇:“嗯。”
菲尼克斯踹了一腳街道上的某具哨兵“屍體”,對方雖然還有呼吸,但眼瞳已經是徹底的空洞——
這是意識消散的標誌。
而造成這一切的,居然是自己柔弱的青梅,菲尼克斯搖了搖頭,伸手掰開了對方手腕上的軍用智腦,收進了兜裡。
碧茗回眸,看著落後的竹馬,朝他招了招手。
“菲尼,你快點跟上,彆發呆啦!”
“嗯,來了。”紅發男人在灰霧朦朧的天空下,露出了璀璨如陽的笑容。
他邁開步伐,大步地朝她而去。
在這個陌生的時代,能讓他心安的,唯有她的身旁。
*
距離索拉星最近的一個太空港。
“緊急集合!”
“第一小隊,到!”
“第二小隊,到!”
“第三小隊......第三小隊?”
指揮官在駕駛艙蹙了蹙眉,發現智腦裡沒有傳來任何回複,不僅狠狠地大喊了一聲:“第三小隊的隊長,趕緊出列!”
過了一會兒,智腦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然後才是一個鏗鏘有力的充滿少年感的聲音:“到,長官——我要報告一下,隊列裡有一個士兵延誤時間,我讓屬下帶他去刑罰室了。”
指揮官皺緊眉頭,本來想讓對方開智腦投影彙報情況的,但是現在時間緊迫,而且自己指揮的又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新艦隊,總部要求在一天內探明索拉星的異動,自己實在沒空計較這些細枝末節了。
他最後隻能罵了一句:“下次注意點,彆為了一個士兵拖延指令!”
對方回答得也很具有軍人風範:“是,遵命!”
等所有小隊列陣完畢,艦隊朝著索拉星的方向前行,而指揮官也通過線上會議交代著各小隊的隊長:“索拉星在一日之內,總督和稅務官同時身亡,疑似受到家族招攬的S級哨兵的火係超能攻擊。你們遇到對方時,儘量不要直接迎戰,避開他,避免激怒對方,聽懂了嗎?”
在智腦裡一片應“是”的聲音中,傳來了一聲很輕的嗤笑。
指揮官蹙眉,看向了編號為“3”的小隊:“我看有人根本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到時候要是出事,我會直接追責到他的頭上。”
另一邊,一身黑色輕薄貼身機甲,抱著頭盔的黑發少年看著智腦諷刺地扯唇。
“這個時代的艦隊組織都這麼愚蠢嗎?靠智腦喊話列陣?嘖嘖......”
“隊、隊長......”在旁邊的副官雙腿戰栗,都快哭出來了,“該、該出發了,違抗軍令的話我們所有人都會被家族處死的——”
黑發少年聳了聳肩,回頭看了眼對方:“放心,這不是跟著指揮官麼,不過這次的任務沒頭沒尾的,去索拉星調查什麼?總督和稅務官的死因不是清楚了嗎?那裡還藏著什麼秘密?”
作戰經驗豐富的軍部“妖星”,肖恩從這個小星艦醒來不過數小時,就已經一腳踹開了原來的小隊長,光明正大地頂替對方坐在了主駕駛艙裡,然後就迎來了這樣一個隱瞞了大量信息的“緊急任務”——【調查索拉星】。
“有、有逃回來的第十七號艦隊的兄弟說......那裡是所有哨兵的禁地。”
黑發少年噗嗤笑了:“禁地?我還沒聽過哨兵會怕什麼東西怕成這樣?”
“大大大人......”副官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士兵”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怪物,實力深不可測,隻一擊就讓他原來的隊長,一個強大的A級哨兵暈死過去,此時也隻能乖乖地在對方的淫/威下說出自己知道的一切,“據說是一個向導鬨出來的動靜......那個怪物女人可以瞬間摧毀她周圍所有哨兵的精神圖景......跑得慢的兄弟有死無生啊!”
肖恩斂起笑容,鳳眸冷傲地挑起:“我還沒見過會這麼厲害的向導,正好去領教一下。”
說起向導,他腦海裡就不由得浮現出那個金發少女的身影,心頭也就越發焦躁難耐。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回到幾萬年前的啟明時代,還要被逼著做眼前這個鬼任務——
如果可以,他現在隻想駕駛著這艘星艦立即飛往亞特蘭蒂斯星找神廟和她,而不是來這個什麼鬼的索拉星......
而現在,為了搶一艘完好無損的星艦,他的小算盤打得很好,準備趁艦隊集合前往旁邊的索拉星“探索”時,自己趁亂跑掉。
然而,就在他翹著腳計算著附近的黑洞坐標時,指揮官那邊又發了一個新的通知:
【最新指示:活捉這個金發女人。如果無法生擒,立即啟用恒星級武器,毀滅索拉星地表所有生物。】
肖恩看到金發這兩個字,點開了對方發來的人物影像。
然後下一秒——
“啪嗒”,操作杆直接被他的手指掰斷了。
“特斯黛......”肖恩不可置信地看著智腦光屏中,眼神空洞、臉色蒼白地行走在街道上的美麗少女,她看起來脆弱得隨時都要倒下,這讓少年的內心充斥著一種酸脹又艱澀的情緒。
她看起來很痛苦。
該死,是誰對她做了什麼嗎?
指揮官的聲音還在智腦裡反複強調:“記得,找到了就抓住她,不論死活,這個向導極度危險,害死我們無數同袍,罪大惡極,死有餘辜!”
黑發少年的拳頭死死地攥緊,森冷的眼神瞥向了光屏裡那個發號施令的指揮官。
死有餘辜?
很好,他一定會讓這家夥認識到,什麼叫做真正的“死有餘辜”。
作者有話要說:_(:з」∠)_改了好久啊嗚嗚
【哦對,俺在隔壁開了個接檔這篇文的短篇,小小地介紹一下,姐弟戀題材,放個文案,感興趣可以去瞅一哈:
《糜果》
虞蜜是個單親媽媽。
在女兒上高中的時候,她帶著一群朋友來家裡生日聚會,而在這個聚會上,出現了一個少年,麵容英俊,體格修長,仿佛天邊明晃晃打下來的璀璨日光,讓人幾乎睜不開眼。
他被人群簇擁在中心,猶如眾星捧月。
虞蜜自然不會摻和這些小朋友的聚會,但畢竟是女兒的生日,她在廚房裡為他們切了一個果盤,準備好了各式甜品,隻是轉身時,卻見廚房門口,那個少年倚門而立,眼眸好似幽暗的野火,顯然已經觀察她許久。
作為一個年長的女性,她居然從一個比她小了十多歲的少年眼裡看出了侵略性,這一瞬她幾乎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眼。
“是......小玥的朋友吧?”她勉強笑了笑,忽略了那一絲不自然,“水果馬上就切好了,你們可以在外麵玩。”
可是那個身高超過一米九、像體育生般高大的男孩不僅沒走,反而俊臉含笑,緩緩朝她走來,身上散發著一種年輕而又蓬勃的熱量。
“姐姐,我叫糜辰,是來幫忙的。”
“這樣啊,”虞蜜鬆了口氣,心道恐怕對方是誤會了輩分,才會看起來這麼隨意,“我不是小玥的姐姐哦,你應該叫我阿姨。”
“我知道您是虞玥的媽媽,”少年垂眸看著她,鴉黑色的眼瞳裡蘊蓄著深流,“可是......”
他走近她麵前,幾乎整個人都把她罩在了陰影裡。
“姐姐,我一見到你,就不想叫阿姨了。”
#詭計多端的男高中生不擇手段把同學媽媽據為己有的純情(?)戀愛故事#
#他的愛意猶如糜爛的果實,在黑暗裡瘋狂發酵#】
咳咳,大概就是這樣啦,晚安寶貝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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