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芬把自己收拾好以後,便將曉曉送到田家。
“還有幾天就去讀書了,你可得多看著點,彆讓人欺負了。”
田母牽住曉曉的手對田秀芬說道。
田秀芬點了點頭,“娘,您放心吧,曉曉性格好,不會惹人的。”
“你啊,”田母瞪了她一眼,“曉曉不惹彆人,彆人難道就不會欺負她?可長點心吧!”
田秀芬笑著點頭,她彎下腰摸了摸曉曉的腦袋,然後背著背簍去上工,結果路上好多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
像是在......可憐她?
田秀芬腳步微滯,她記起來了,在文澤才受傷之前,這種眼神她是常見到的,就這麼幾天沒被這麼看著,她居然忘記了。
“秀芬!”
田秀芬回過身,周春華小跑過來,她將人拉住低聲追問,“那姓文的今兒一早就走了,你知不知道?還是和趙大飛一起走的。”
田秀芬一愣,“我知道,他昨兒跟我說了,說和趙大飛在鎮上找了活兒做,還說可能要請五天假。”
周春華一聽這話臉色倒是好了些,“我還以為他沒告訴你,又去鬼混了呢。”
田秀芬扯了扯嘴角,和周春華往地裡走。
“我表姐親眼看見的還有假?那文混子和趙混子去找那個小地主的孫女,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勾當。”
剛到地裡,田秀芬兩人就看見楊豔菊一臉興奮的跟一群圍著她的婦人們說閒話。
“能乾啥?這兩個混子加一個成分不好的姑娘混在一起,你們說能乾啥?”
一臉麻子的婦人說著便掩嘴直笑。
“哎喲,我還以為他變好了呢,結果現在更混了,也不知道秀芬知道了有多傷心,”一婦人聽完後便是一陣歎息。
楊豔菊瞥見田秀芬的身影後說得更帶勁兒了,“我就說他給人算命是為了騙錢,這不,有了錢才能出去找樂子嘛。”
田秀芬臉色煞白,可她卻不信,因為昨兒個文澤才把錢都給她了。
“秀芬,你彆聽她瞎說,等文知青回來你好好問問。”周春華拉住田秀芬。
田秀芬扯著嘴角,“春華姐,我知道的。”
她能忍住,可聽見這事兒的田建國可忍不住。
他直接將鋤頭扔在地裡,然後便黑著臉往村口處走,好巧不巧正好碰見文澤才他們回來。
“大哥,你......”
啪的一聲!毫無防備的文澤才被田建國打了個嘴巴子。
臉頰的疼痛讓文澤才一愣,而見田建國還準備來第二下的趙大飛急忙擋在他的麵前,“田建國你有事兒說事兒,打人做什麼!”
還打嘴巴子,男人打架都是擰拳頭的,誰甩巴掌啊!趙大飛覺得田建國的行為有些娘們。
要是文澤才知道他的想法,非得吐血不可。
“你讓開。”
挽起衣袖的田建國瞪著趙大飛道。
趙大飛的塊頭可比不上田建國,可他聞言也隻是咽了咽口水,“你說打人就打人,總有個話說吧!”
“我打他還需要什麼理由嗎?!”說完,田建國便將趙大飛一把給扯開了,他看著文澤才咬牙道,“我以為你是真心悔改了,結果呢?看我不打死你!”
說完,便準備揚起手再給文澤才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