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澤才笑了笑,“這個我去談,你先帶著曉曉在周圍轉轉。”
田秀芬咬住唇,“要是太貴,就不住了,咱們找彆處。”
“成,你去吧,”文澤才摸了摸田秀芬的腦袋,嚇得田秀芬瞪他一眼,然後便去將曉曉帶到旁邊去了。
大爺與文澤才說了半天,原本一個月二十塊被文澤才磨到了十二塊。
“這月月紅,十二月才紅嘛,再說這租戶紅,住主自然更紅.....”
文澤才正要再磨的時候,大爺受不了他的念叨了,“十二塊十二塊,你這念叨勁兒比老人還厲害,這屋子裡鍋碗瓢盆啥都有,就是被褥也在的。”
“你們青年人愛乾淨,被套可以自己買。”
文澤才笑眯眯的點頭,他帶了紙筆過來,所以很方便,直接寫下合同,一式兩份,然後讓田秀芬和曉曉在家等著,他與大爺一起去見房子的主人。
等文澤才回來的時候,田秀芬已經去供銷社買了油米醬醋茶,家裡的風肉也帶過來了,晚上就蒸大米飯,吃辣椒炒風肉,外加一碗炒雞蛋。
“按著你的意思做的,”田秀芬摸了摸曉曉的腦袋,看向文澤才,“才來第一天前前後後就用了一百多。”
“你儘管放心,這些錢我會找回來的,快吃,看看你們的小臉,才出來幾天就瘦了一圈兒,當然得補補,”文澤才說完便給她們夾菜。
田秀芬看著他還紅著的手,“要不明兒去看看?”
“沒事,”文澤才安撫著,“快好了。”
吃過晚飯後,文澤才和田秀芬商量曉曉讀書的事兒。
“我已經打聽過了,聊城大學的旁邊就有一小學,我的戶口原本就是在聊城,所以曉曉讀書不會有問題,明天就帶著她過去報名吧。”
文澤才說著,便拿出之前結婚用的證明,以及做知青的時候帶下鄉的證明。
田秀芬算了算路程,“那每天你和她一塊兒去學校,中午和下午我去接。”
“中午我帶她回來,下午學校可能會忙一些......”
夫妻二人一直說到半夜才相擁睡去。
文澤才報的專業是植物學,他上輩子就是這個專業,雖然出來後還是做了算命師。
第一天學校也沒什麼事兒,老早文澤才便忙完了,他到曉曉的學校看了看,曉曉還沒放學,想了想,文澤才找了個巷子,看看有沒有“機遇。”
結果機遇沒遇見,倒是遇見一群人吵架。
文澤才本想走,結果瞧見一熟人,正是火車上那個青年,他是被罵的那個。
“你走路能不能長眼睛!”
“就是,瞧瞧把我妹妹撞成什麼模樣了!”
文澤才又看向罵人的,是三個男同誌和兩個女同誌,其中一個女同誌眼睛紅紅的扶住腰,應該是被撞到在地傷了臀,這大庭廣眾的也不好意思揉傷處,隻能扶住腰。
青年連連道歉,不停地鞠躬,那些人見此也沒再為難他,隻是罵了幾句便走了。
青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轉頭便看見文澤才,“同誌!”
他有些驚喜,“你的傷好些沒有?”
文澤才看著他那雙眼睛皺起眉頭,“你這幾日是不是眼睛常澀,有時候還看不清東西?”
青年一愣,隨即一臉驚訝,“同誌你怎麼知道?”
“我姓文,全名叫文澤才,要是你沒事,我們可以聊聊。”
“我姓畢,全名叫畢長林,上次真不好意思。”
兩人找了一處僻靜的地兒說話。
“我是那天與你說完話的第二天眼睛開始不舒服的,先是紅,然後有些癢,昨天開始有些模糊,而且眼睛又酸又澀,偏偏又不困,我正要去那邊的診所看看,結果半路就撞了人。”
說完,畢長林臉頰變得通紅,窘迫得厲害。
他最近老是闖禍。
文澤才看著他的五官掐了掐手指,“你是鹿月修萬的時候出生,這兩年是你的吉日,星宿分名能有大機緣,偏偏現在被人奪了機緣不說,還傷了眼睛,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順當的?”
畢長林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他滿麵警惕之色看著文澤才往後退,“同誌,上次是我不對,我該賠禮就賠禮,你怎麼還想忽悠我?看你的樣子也是聊城大學的學生,怎麼滿嘴舊思想!”
說完便轉身離開,還沒走幾步又撞到一人,被罵了幾句。
文澤才摸了摸鼻子,“我這麼像騙子?”
作者有話要說: 畢長林:看著年紀輕輕,想不到滿嘴胡言亂語,死騙子!
文澤才(微笑):你過來,我不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