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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軍濤聞言看向畢長林,眼底帶著擔心,畢長林想了想,“你先出去吧。”

聽了這話,他才起身出去了。

文澤才從懷裡掏出楊先碧送他的那三枚金錢,一枚讓畢長林捏在手裡,另外兩枚他貼在畢長林的眼皮上。

“會不會掉?”

畢長林感覺到冰涼的東西後擔心道。

“不會的,待會兒有些燙,你忍著點,”文澤才說著便起身在宿舍裡找到一根彆在牆上的針過來,取了畢長林一滴血。

那血珠冒出來的時候是黑色的,等完全出來後卻變成了鮮紅色。

而此時畢長林已經開始忍耐眼睛上麵的灼熱了,他咬住牙,額頭上開始冒出細汗。

“捏緊手裡的東西,有多難受就捏多緊。”

文澤才沉聲道。

畢長林趕忙照做。

守在門外的汪軍濤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著裡麵的聲音。

“不、不行了,好燙!”

畢長林忍不住想要用另一隻手去把眼皮上的東西拿開,結果文澤才一把扣住他的手,“不想當瞎子就給我忍著!”

“啊!”

畢長林沒法隻能仰起頭大叫。

“長林!”

聽見聲音的汪軍濤一把推開宿舍門,卻被文澤才大吼道,“出去!”

王軍濤嚇一跳,直接往外跑,“啪”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等到了門外,他才一臉莫名,“我乾什麼聽他的?”

“忍住!”

文澤才將被角塞進畢長林的嘴裡,讓他咬住。

就這麼過了半個小時,畢長林才無力地鬆開嘴,濕了半邊的被角被文澤才扯到一旁,“把手裡的東西給我。”

“我、我沒力氣了。”

畢長林說著便微微鬆開手,文澤才用紙將那枚金錢包著拿出來,隻見原本金燦燦的金錢此刻已經是黑色的了。

文澤才冷笑道,“果然是奪器術。”

再看畢長林眼皮上的兩枚金錢一紅一黑,加上手裡這枚,恰好是一黑雙紅。

“你現在睜開眼睛看看。”

文澤才將三枚恢複如常的金錢收進懷裡,然後對畢長林道。

畢長林眼皮微微動了動,然後緩緩睜開眼,他顫抖道,“有、有些模糊!”

文澤才翻了個白眼,“能看得清點東西都不錯了,我昨兒提醒你你要是聽了,今天你就不會這樣。”

差點被人奪了眼睛。

“對不起,”畢長林想起昨兒罵文澤才的話,頓時羞愧不已。

“這三個字我收了,”文澤才點頭。

畢長林看向他,雖然隻是一個模糊的影子,但是他至少能知道人在什麼地方,什麼位置,“文同學,我、我還能好嗎?”

“能,”文澤才點頭,還沒等畢長林高興,他又道,“但是得找到奪你眼睛的主人,不然你這輩子都得這麼看人了。”

畢長林臉一白,想起剛剛文澤才所說的奪器術,他問道,“奪器術是什麼?我是被人下了什麼東西嗎?”

文澤才看了他一眼,“奪器術顧名思義就是奪走彆人的器官,不管是什麼地方,什麼位置的器官,隻要取了做術的東西,就能下術。”

“你仔細想想,最近有沒有誰向你要眉毛、睫毛以及生辰八字。”

既然要奪眼睛,就得得到眼睛周圍的東西,睫毛與眉毛是離眼睛最近的地方,再加上被奪人的生辰八字,下術根本就是信手拈來。

畢長林搖頭,“從未有人向我要過這些。”

文澤才皺眉,“不可能,你再仔細想想,要知道奪器術之所以沒被命師常用,是因為不管取什麼東西,都得經過被奪人的同意才行,不然就下不了術。”

畢長林一怔,陷入了思索之中,眼看著時候不早了,文澤才不能再耽擱,於是起身拿起書袋,“你再好好想想,我是生物係植物科的,想起來後過來找我就是了。”

說完便開門立卡了。

汪軍濤看了看他的背影,連忙進了屋子,“怎麼樣?看得見了嗎?”

“能見光,也能看見影子,但是不清楚。”

畢長林想了想還是將文澤才剛才說的那些東西告訴汪軍濤,“我真不記得誰跟我要過這些東西。”

汪軍濤聽完後一臉無奈,“長林啊,你不能沒有警惕之心,這種事怎麼能隨便告訴彆人呢?萬一我知道是誰乾的,我去告密了,你怎麼辦?”

誰知畢長林聽了後卻勾起嘴角,“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會害我的。”

汪軍濤撓了撓腦袋,“成吧,算你仗義,眉毛和睫毛我不知道,可你那生辰八字,喬香蘭在咱們上路前不是找你問過嗎?”

“喬同誌?”

畢長林一聽這名字便急忙搖頭,“她不會害我的。”

汪軍濤翻了個白眼,臉上帶著冷笑,“你啊,就隻看見她好的一麵,沒看見她壞的一麵。”

晚上吃過飯,文澤才便打了盆清水,將畢長林昨夜從眼中摸出來的東西扔了進去,然後取出精血合在裡麵,嘴裡念念有詞直到水麵開始震動的時候才停止。

唰唰唰.....

水麵恢複平靜,文澤才伸手微微一撫開,那麵上便出現一青年的模樣,五官端正,戴著眼鏡,看著斯斯文文的。

不過一瞬,麵上的人便沒了。

文澤才展開紙,三兩下畫出那人的輪廓以及比較明顯的特征,田秀芬走過來看著紙上的人,“是這個人嗎?”

“是,”文澤才點頭,“這人的眼睛應該出了問題,要想一直看這個世界,最好的辦法就是得到彆人的眼睛。”

畢長林摸出來的東西應該是這人眼裡的,可術已經下了,所以便從畢長林的眼裡掉出來。

“真的太狠了,”田秀芬抿了抿唇。

文澤才將那盆水倒進水溝裡,然後撒上草木灰,扔了根火柴下去。

田秀芬將曉曉哄睡後才回到房間,外麵已經開始下雨了,而且雨勢不小,“糟了,我們沒帶傘上來。”

明兒早上要是雨不停,文澤才和曉曉上學就不方便。

“沒關係,有的是辦法,”文澤才笑了笑,然後取出三枚金錢放進帶過來的小碗裡麵,那裡麵有上次做的東西,正好給金錢去去晦物。

畢長林一晚上沒睡,他腦子亂得很,全因為喬香蘭。

作者有話要說:  文澤才:信文哥,得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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