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的人群,時不時好奇這兩個聊天的男人。
一個長得年輕的娃娃臉,五官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另一個戴著黑帽子,黑口罩,高挑的身段像模特一樣。
兩人自然地聊天。
中間的女人藏在之中,看不清樣子。
良盼河水在他們身旁邊靜靜地流淌。牡丹路燈的淡紅光線罩著三人,像泛起了一層輕霧——
有句話,蕪陰的漁民時常掛在嘴邊,“豬肉?那是有錢人吃的。我們沒錢,隻吃海鮮。”
鞏玉冠在北秀待慣了,尤其垂涎海鮮。他選了一家毋米粥火鍋。
粥水燙海鮮,去腥清甜。
荊覓玉坐在窗邊,歪頭靠著椅背。哭過的眼睛更紅了,甚至帶著澀意。
也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哭泣,對眼睛有沒有影響。但是那段不能觸碰的記憶就像懸吊的椎石,一不留神就砸下來,令她措手不及。
鞏玉冠夾了一塊北極貝到她碗裡,“多補補你。”
:“有點累。”哭也很耗費體力。
孫燃吃得痛快,“你彆晚上又喊餓,我是不會陪你出來吃宵夜的。”
包廂裡比大廳安靜不少,她吸吸鼻子,“好像要流鼻涕了。”
“惡不惡心你。”鞏玉冠本要往她碗裡放蛤肉,突然把勺子轉了個方向,給孫燃了。
然後,他把紙巾遞了過來。
荊覓玉擰了下鼻子。清晰的鼻涕聲響起。
孫燃吸著蝦,臉色有變,“惡不惡心你。”
她說:“你們哪天遇到了傷心事,我也會給你們貢獻出懷抱的。”
鞏玉冠用手背擋臉,“收起你的鼻涕,我就謝謝你了。”
她打了個嗝。
“荊覓玉。”孫燃冷下聲,“再惡心我,就把扔到街上去。”
“好了,擦乾淨了。”她丟了紙巾,看著給她夾菜的鞏玉冠。
他摘了口罩,帽子下的臉精致得比女人還漂亮。
她那顆躁動的心又跳起來了,“你們要和我換房間嗎?”
“不要。”兩位帥哥異口同聲地拒絕了。
“我那個房間的風景特彆好。”
“不要。”
“……”明明這麼默契的兩隻小雞崽,為什麼不相親相愛呢?
還有晏玉和簡譽。
她腦海中出現一幕畫麵。
晏玉勾著顛倒眾生的笑容,輕解著簡譽的領帶和紐扣,再魅惑地問一句,“要玩一夜情嗎?嗯?”
天啦!她的心臟忽然砰砰跳。
“荊覓玉。”孫燃警告她。“不要笑得這麼猥/瑣。”——
回去酒店,荊覓玉不死心地問,“你們不進來我的房間看看嗎?”
孫燃和鞏玉冠根本懶得理她。
她攀著房門,望著他倆俊挺的背影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
準備洗澡時,鞏玉冠的微信來了:「經紀人的朋友送了水果。我先擦頭發,一會給你送過去。」
「我下去拿吧。」她想起今天在便利店買的兩瓶蜜桃酒,忘記給他倆了。
荊覓玉走出房間,看到轉角處有一個穿著格子裙的女孩在東張西望。
她沒有在意,上了樓,去敲門。
開門的是鞏玉冠。他披著一件純白真絲浴袍,毛巾蓋在半濕的頭上。他指指桌上的袋子,“有好幾袋,你挑喜歡的拿回去吧。”
“好啊。”她走進去。
這時,鞏玉冠的電話響了。他一手拿起手機,一手拿毛巾擦頭。輕輕的水珠濺起,動態美男的畫麵十分養眼。
荊覓玉笑著欣賞了幾秒,才把蜜桃酒放下。她向他招招手。
他看過來。
她用唇語和他說:「我買的,沒有毒。」
他朝她點點頭,嘴上繼續講電話。
荊覓玉挑了幾個水果,裝好一袋,轉身就要走。
迎麵看到孫燃。他打拳裸身慣了,隻穿著一條短褲。
見此情景,荊覓玉怨念地地捶了捶那道白牆。
不過,這屋子的兩個男人,一個身穿真絲浴袍,敞著半個胸膛,一個大方地展示著胸肌、腹肌、肱二頭肌,肱三頭肌。
四舍五入,老母雞也算滿足了。
“彆捶了。”未乾的水珠沿著孫燃的肌肉滴落,“早點回去休息,眼睛腫得跟桃子一樣了。”
“我走了。那兩瓶蜜桃酒,我在樓下便利店買的,日本進口的,有點兒酒精。送給你和鞏玉冠了。”她剛說完,外麵有人敲門。
她順手打開。
門外站著兩個男人,“接到舉報,懷疑這房聚眾淫/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