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番外(1 / 2)

荊山之玉 這碗粥 8388 字 5個月前

晏玉不給晏風華落井下石, 但也沒有雪中送炭。

基於血緣的關係, 他不向親生父親下手。

晏風華的案子, 是由李雙英連累的。兩人是利益共同體, 晏風華當然要保釋她出來。攜帶槍支的事保了, 雇凶殺人卻被北秀警察查到。她才出來, 又再進去。而且,她彙款給殺手的海外賬戶, 掛的是晏風華的戶名。這一查,晏風華卷進了一樁洗錢案。

晏玉不聞不問。

反倒晏晁, 為晏風華和李雙英的事愁出了幾根白發。

晏晁和巴智勇承認了彼此的血緣,但晏晁的感情依然在晏家。而且, 李雙英的案子, 巴智勇也是助她入獄的一員。

這對父子處在相認的尷尬初期。

不過, 巴智勇知道兒子仍然在世,已然欣慰。他連連向荊覓玉道謝。

荊覓玉有些不忍晏晁對巴智勇的冷漠。

晏玉說:“晏晁不是壞人, 給他時間, 他會想通的。”

這時,荊覓玉的房子租約即將到期,她準備搬去境園。

收拾東西的那一個星期, 她天天都在炸毛。

秦修玉入獄前, 在她家放過兩箱行李, 誰料落下不少東西。

她一天天地打電話:

“秦修玉, 過來把你的魚缸搬走。”

“秦修玉,過來把你的褲子拿走。”

“秦修玉, 過來把你的西裝帶走。”

每當她講電話,晏玉就立於她的身後,靜靜望她。

她一回頭,隻見他向她微笑。

她也笑了笑。“秦修玉晚上過來。”

荊覓玉這三通電話,讓秦修玉去了三次。最後,他隱現不耐的神色,“你整理完畢,再叫我一並過來拿走。”

她像兒時那樣,捶他一下,“明明是你落下的東西。”

“還拿什麼呀。”晏玉整理著荊覓玉的書籍,動作悠悠地裝箱打包,嘴上涼颼颼說:“整理完畢,直接扔了。這衣服都舊款過時了。”

秦修玉轉眼看向晏玉,“早上吃的酸菜,沒刷牙吧。”

聞言,荊覓玉略略驚奇地看著晏玉,心裡隱隱期待什麼。

晏玉眉色一鬆,“人住我的,人睡我的,是誰在酸?”

荊覓玉又驚奇地轉向秦修玉。

他回她的冷光,和兒時一樣漠然。

她不想搭理這兩個男人,閃進臥室,關上了門。

荊覓玉背靠門板,剛才,她竟然有兩個帥哥為她爭風吃醋的錯覺。

她失笑一聲。秦修玉早就有心上人,哪會為她吃醋。而另一個帥哥,生來就缺乏吃醋這一神經細胞。

尤記得,幾天前的一個晚上。

晏玉遊說她搬去境園,還示範性地在境園浴室,和她洗了一場鴛鴦浴。

他粗喘在她耳邊,“你那浴室太小,動作施展不了。”

明明他不是怕水麼,結果在浴缸裡把她刺殺得毫無還擊之力。她右腰被他掐到泛紅,神智不清地哭叫:“為什麼你們都喜歡掐這裡。”

晏玉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後更加猛烈。

荊覓玉那時晃過一個想法,她這輩子的死因……怕是做/愛致死了。她數不清自己噴了幾次,暈乎乎地被晏玉抱起來。

他給她擦身子,“你第一次上床什麼時候?”

她覺得自己是不是迷糊了,竟然老實地說:“大一下學期。”

一聽她這時間,晏玉就明白,她第一次是和孟泛玉。“什麼時候交往的?”

她困乏得身子任由他擺弄,“大一上學期末。”

晏玉沒再說話。

第二天清醒過來,荊覓玉捫心自問,就算她了解晏玉的過往情史,也做不到如此自然地詢問。

論心胸,還是晏玉寬。

但她又轉念一想,他的不在乎,是因為他喜歡她,還是,他沒那麼喜歡她?

多年來,荊覓玉心如止水,以為愛情再也與她無關。可一旦掀起波浪,威力竟然也不比年輕時弱。

她越來越存疑。

連孟泛玉那樣的謙謙君子,都會酸味吃醋。為什麼桀驁不遜的晏玉,反而溫柔大方?

難道是晏玉愛她不夠多?

這樣一想,她自個兒酸起來了——

住進境園,房子大了,床也大了。鴛鴦浴洗得多。

荊覓玉都能和晏玉大聲討論她便秘兩天的事了。

他還給她泡潤腸茶,助她排便。

九月中旬,公司部門來了一位新領導,三十五歲,正是成熟男人期。戴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在同事中,比原來那一任領導受歡迎。

國慶長假前,部門為新領導辦了一場歡迎會。

聚餐地點離境園比較遠,荊覓玉本要通知晏玉來接。不過,飯才剛吃,新領導就安排,飯後由有車的男同事送其它沒車的同事回家。

荊覓玉這陣子上班都是坐晏玉的車,很少自己開車。她和幾個順路的同事被安排到了新領導的車。

吃完飯,一行人走出餐館。

新領導詢問地址,荊覓玉報的是景良路。

新領導笑著說:“那你是最後一站了。”

同事們坐上了車,再一一下車。

車上隻剩新領導和荊覓玉時,他側眼打量了她一番。“小荊住境園?”

她立即否認,“我哪住得起境園,隻是租了那附近的舊房子。”

“景良路地段不便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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