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夜色,唐溪回到了家。
奶奶,我回來了。還沒進門唐溪開口喊了一聲。
待推開門走進去,唐溪一眼就看到了客廳多出來的老爺子,他站在窗子那邊背對著大門口方向。
而唐京生聽到聲音,便微微側身看過來,看到門口的唐溪他那張嚴肅的麵容瞬間柔和幾分。
雖然他已經不年輕了,但仍舊背脊挺直,經常鍛煉,身材也沒有發福,一身軍裝穿在他身上仍舊那麼精神好看,氣勢卓然。
回來了,正好,你跟我來書房一趟。唐京生眼神落在孫女身上,仔細打量兩眼然後率先往樓梯口那邊過去。
唐家的布局比較簡單,二層小樓房帶一個不大的小院兒,一共四房一廳一廚一衛的設計,其中一樓兩個有一個房間,二樓三個房間。
一樓房間屬於唐陽,這幾年唐陽去了部隊之後房間便空了出來,二樓三間房,唐溪一屋,老兩口個屋,還有一屋是書房,老爺子偶爾會在書房處理公事兒,書房裡也擺了不少書,有一個大大的書櫃。
看到老爺子的動作,唐溪一臉莫名跟了上去。
來到二樓,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
老爺子率先走到書桌那邊落座,隨即抬手示意唐溪坐下說話。
順意坐下,唐溪抬眸,看向老爺子。
這是唐溪第次接觸老爺子,老爺子果然利和記憶中一樣,嚴肅中帶著抹利和善
這個家裡,老爺子老太太兩人是最寵著唐溪的了,老爺子向來總說棍棒底下出孝子,男娃娃得放養,女娃娃得嬌養,從而也就導致了原主性子略顯嬌縱。
在唐溪不動聲色打量老爺子的時候,唐京生也在看著唐溪。
一段時間沒見,唐京生感覺孫女好像變了,之前唐陽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提到唐溪性子的事兒老爺子他還不信,這會兒看到人他倒是認同唐陽的說法了。
就在今個兒傍晚,唐陽往家裡來電話了。
這一通電話主要還是和唐溪有關係,電話裡唐陽說了讓唐溪最近出門都小心點,並且提了幾句在c市發生的事兒。
唐京生是上級,所以唐陽可以透露c市發生的事兒。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c市發生的事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雖然楊旺發已經死了,但是由於唐溪提醒了器械廠這個地方,他們及時過去抓住了人,並且從那人口中得到了部分有用信息。
原來在器械廠有隱藏起來的敵人,而對方之所以對唐溪出手也是隱約察覺到唐溪的危險性。
究其原因,還是唐溪那張圖紙招出來的事兒,也是巧了,一張圖紙一般人是看不出裡邊的重要性,但是偏偏器械廠隱藏的敵人對這方麵有一定的了解,遂看到唐溪那張圖紙,對方秉持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心,遂對唐溪出手了。
但是值得慶幸的是,對方還沒有把唐溪有關的資料傳送出去。
又或許是唐溪在他們看來不是太重要的信息,一時間便沒有急著傳送信息。
現在器械廠那邊已經進行了一次徹底的排查,因為這件事,甚至不僅僅是器械廠,其他廠子都暗中進行了排查。
c市那邊的事兒查清楚了,唐溪如今回到了京市,這件事還沒結束,所以唐陽放心唐溪在京市的安全問題。
具體說唐溪手上的圖紙有多重要,唐陽不清楚,但是她手上的東西已經引起敵人的注意力,眼下上級領導對唐溪手上的東西也關注了幾分。
聽見唐陽說的事兒唐京生好一會兒沒回過神來。
家裡孩子當中唐溪聰明他是知道的,從小到大唐溪每次考試都名列前茅,但是從唐陽口中知道那什麼圖紙,還引起領導關注,唐京生還是詫異了。
祖孫兩坐在書房裡誰也沒率先開口,導致書房裡頗為安靜。
最終還是唐京生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沒辦法,對上唐溪一臉茫然的表情,他要是不主動開口,她怕是都不知道他找她來書房什麼事兒
溪溪,今個兒你哥打電話回家了,具體事兒我就不說了,保密條例你都懂,就是你那個圖紙的事兒,你今個兒下午出去見那個朋友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圖紙?
聽到老爺子提起圖紙,唐溪瞬間懂了。
她點點頭,開口道∶是的,我下午出去見了那個長輩還有他的老師。''
那麼人可靠嗎?什麼單位的,還有那個老師,叫什麼名字,你說說,回頭我讓人去查一查。
那個長輩名字叫王慶陽,他在某內燃廠上班,他的老師叫薛寧遠,我不知道這位教授在哪兒上班。
今個兒是唐溪第一次接觸薛寧遠教授,也沒有談他在哪裡上班的話題,或許也是不方便透露。
唐京生聽到薛寧遠這個名字,看著唐溪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薛寧遠這個人唐京生沒有接觸過,但是這個名字他不陌生,他聽老朋友提到薛寧遠這個名字不止一次。
如果唐溪說的這個薛寧遠是他老朋友提到的那個,那可真是了不得。
唐京生有一個老朋友也是部隊的,他提到的那個薛寧遠是專攻機床這塊領域,其中軍工和機床這方麵也有些莫大的關係。
就眼下來說,薛寧遠教授絕對算是機床領域數一數二的人物。
想到唐溪可能和對方有接觸,甚至她的圖紙能引起薛寧遠的關注,這得是多大的榮幸。
不過還沒調查清楚,唐京生沒有在唐溪麵前透露口風。
這段時間你出門注意安全,其他事兒我回去核查,回頭有消息我會告訴你。
好的,我知道了爺爺。唐溪乖巧應道。
剛回來,唐溪也沒打算出去溜達,還有幾天開學了唐溪想在家好好休息,順便複習一下高三的學習內容。
算一算,上輩子她大學畢業也有好幾年了,隔了這麼長時間,高三的內容還是需要翻翻書重新複習一下。
好了,你今個兒剛回來,肯定累了吧,早點休息,彆想太多。對待孫女唐京生還是非常寵愛的,叮囑幾句便讓唐溪離開了。
哢噠一聲,書房門關上的一瞬間,唐京生臉上笑容瞬間收斂,嚴肅之氣溢散,拿起話筒便迫不及待給老朋友那邊打電話聯係了。
叮鈴鈴,叮鈴鈴.…..
燈光下,電話鈴聲驀地響起引起了辦公桌那人的注意。
聽見聲兒,正在寫資料的薛寧遠頭也不太,手摸索過去拿起了話筒,放在耳邊''
老薛啊,好久沒聯係了,我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今個兒聯係你是想找你打聽個事兒。
突然接到一段時間沒聯係的人電話,薛寧遠一臉狐疑挪開話筒看了看,隨即放回耳邊,笑著開口回道∶什麼事兒啊,這半夜了還讓你打電話過來,很急?
是有點急。另一邊笑嗬嗬回了一句。
什麼事兒,你說說看。
一心兩用,換了左手接電話,右手重新拿起鋼筆繼續寫資料。
你今個兒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唐溪的小姑娘?
聽到唐溪這個名字,薛寧遠手中的鋼筆停了下來,片刻後薛寧遠乾脆把鋼筆放在了一旁。
你怎麼知道這事兒?有火眼金睛不成?
瞎,還真是你啊,哈哈哈,也是巧了。唐溪的爺爺和我是老朋友,唐溪之前在c市出了點事兒,家裡人這不是不放心,聽小姑娘說了你的名字,特意讓我來確認一下是不是你。沒想到還真是你,這小姑娘咋樣,還能讓你看上眼了?
一個聰明的年輕人,做事也大方。薛寧遠給了一個比較高的評價,隨即注意力被轉移到唐溪在c市的事兒上去了。
你剛才說唐溪c市出事兒了,出什麼事兒了?
具體的不能說,但是和小姑娘手裡的圖紙有點關係,老薛啊,咱們也是老交情了,你給我透個底,那圖紙什麼個情況,重要不?
重要,當然重要了。都在c市那邊引出事兒來了,能不重要?
我給你說,這圖紙還沒泄露出去,但是非常重要,具體的圖紙我還沒問唐溪那邊,原本想過兩天再談,現在出事兒,我回頭立馬聯係唐溪,這事兒可不能出岔子。薛寧遠這會工作的心都沒有了。
唐溪的圖紙他看過,裡邊的改造技術可實施性非常大,這在他們現階段改進了技術,那就是一個新的進步,是往上邁了更高的一個階梯。
電話另一邊,聽到薛寧遠這話,那人也是愣了一下。如果沒記錯,老唐這個孫女才高中吧,十幾歲的小姑娘一張圖紙,這麼厲害的嗎?
可是薛寧遠性子他接觸過是知道的,不會隨便開玩笑,特彆是工作方麵。
哎喲,不和你多說了,我得給唐溪打電話了。
哎哎哎,等會兒,你這說風就是雨的,你也不看看什麼時候了,這大半夜的你打電話過去人家都睡著了,明個兒早上你再打吧。
瞎,也對,急起來一時忘了。薛寧遠笑了笑,隨即開口∶你還有事兒沒?沒事兒我掛了?我這還忙著呢。
行行行,你忙,我這邊也還有事兒呢。
另一邊,十點半唐京生接到了老朋友的電話。
聽著電話裡老朋友說薛寧遠確實認識唐溪,唐京生都感覺有些玄幻。
嘶,十幾歲年紀的孫女,真被薛寧遠那種大人物看重了?
要知道,多少人想跟在薛老身邊都被拒絕了,唐溪就這麼,被看重了。
幾分鐘之後,唐京生離開書房回到房間裡,激動的都有些睡不著了。
輾轉反側,一會兒動一下,弄得旁邊許教授都忍不住看了過來。
你乾嘛呢?身上有蟲?動來動去。許教授瞪了一眼過去。
沒蟲,就是激動,許教授,你是不知道,咱家溪溪出息了,她認識了薛寧遠教授。
薛寧遠?聽到這個名字,許教授反問一句你確定?
那是,我都問過了。
咋回事,怎麼認識的?
就認識了,具體的事兒我也不能說,但是咱家溪溪就是厲害啊。
哎喲,真的,那咱家溪溪確實厲害。許教授跟著高興。
薛寧遠這個人許教授是知道的,能被薛寧遠看上,唐溪將來必定前程似錦。
這邊兩老頭子絮絮叨叨討論唐溪,另一邊屋子裡,唐溪已經進入了夢鄉。
一夜過去。
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吵醒了睡夢中的唐溪。
抬手揉了揉眼睛,睜開眼,看到溫暖的陽光,唐溪心神愉悅。
起床,走出房間。
還沒下樓,剛出房間的唐溪便聽到樓下傳來說話聲。
似乎不隻是許教授的聲音,還有兩道比較年輕的嗓音,一男一女。
抬腳邁步,來到樓梯口,從上往下,唐溪看到三個遠遠的腦袋頂,一個許教授隱隱花白的發絲,另外兩個是黝黑的。
許教授,溪溪太不夠意思了,昨個兒回來都沒找我們玩兒,還是我今早聽到我媽說起這事兒我才知道。女孩清脆的嗓音朝著許教授撒好嬌,還帶告狀的。
就是就是,虧我們還把溪溪當做最好的朋友,太讓我們傷心了。男生也附和著告狀。
聽著樓下兩個告狀精,唐溪翻了翻記憶,想起來了。
原主最好的兩個死黨,女的鐘雷雷,男的沈秋冬。
鐘雷雷這個名字偏男性化,是她家裡鐘爸爸取得,說是剛出生的鐘雷雷哭起來打雷似的就取了這名兒。
對於自個兒的這個名字鐘雷雷一直很有意見,奈何胳膊擰不過大腿,名字她沒有發言權,有意見鐘爸爸直接來一個武力鎮壓。
在原來的劇情中,鐘雷雷和沈秋冬一直是不喜歡女主孟芳華,就連唐溪結婚之後三個小夥伴也是同仇敵汽對女主孟芳華。
可惜了,最終結局都不太好,鐘雷雷去了部隊,在一次任務中傷了臉,一輩子沒有結婚生子。而沈秋冬畢業後在單位工作,因為一次意外被牽連進去,丟了工作,老婆還離了婚,他一個人帶著孩子過了半輩子。
在劇情中他們三貫徹整本書,可謂是妥妥的反派三人組了。
許教授,溪溪怎麼還沒起來啊,這太陽都曬屁股了。鐘雷雷一邊說話一邊抬頭往二樓看過去。
然後,她就對上了一雙隱含笑意的眼眸。
糟糕,告狀被抓包惹.….
察覺到鐘雷雷的異樣,沈秋冬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轉,瞬間秒懂。
迅速轉身,沈秋冬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溪溪,鐘雷雷這貨太壞了,居然說你壞話,我剛才就想說她了,還是好朋友呢,好朋友怎麼可以背後告狀呢?溪溪你說是吧?
是個屁!
鐘雷雷瞪大眼睛瞥了沈秋冬一眼,表示∶說的好像剛才你沒告狀似的!
沈秋冬∶我沒有,彆胡說,我是好人!
鐘雷雷∶臭不要臉!
沈秋冬微微挑眉,笑了∶臉是什麼?能吃麼?
從二樓下來,唐溪看到的就是兩個死黨眉來眼去在那兒鬥。
好,互相傷害是不是?鐘雷雷咬牙切齒說了一句,隨即轉頭朝著唐溪開口告狀∶∶溪溪你不在家這段時間沈秋冬這個狗東西一天三頓說你重色輕友。
鐘雷雷一天五頓,還帶兩次夜宵呢。沈秋風飛快反駁一句。
那沈秋冬還趁你不在偷偷學習了,說開學要做你老大,從今往後他是大哥溪溪你
胡說,沈秋冬你這個狗東西,吃我一拳!
來啊,來啊,我怕你啊。
看著打鬨在一起的兩損友,唐溪走了幾步找個位置坐下來。
嗯,看戲,吃瓜。
打,打起來打起來!
可勁兒打,反正兩隻都不是啥好貨。
許教授看著鬨騰的兩人,忍不住樂嗬嗬笑出聲來。
好了好了,彆鬨了,你們和溪溪說說話,我給你們切點蘋果出來。許教授說著站起身。
一聽見許教授這話,剛才眥牙咧嘴的兩貨立馬停了下來,乖乖坐好,看起來一個比一個乖巧。
許教授,還是你對我好。馬屁一號鐘雷雷。
謝謝許教授,我最喜歡您了。馬屁二號沈秋冬。
馬屁三號……嗯,坐在旁邊看著一號和二號同誌演呢。
待老太太進了廚房,沈秋冬和鐘雷雷兩人瞬間起身到了唐溪身側,一左一右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
溪溪啊,我聽說你設和宋大哥一起回來,怎麼回事啊,是不是宋大哥還有他喜歡那女的欺負你了?你告訴我,回頭我去宋爺爺家裡告狀,我讓宋爺爺揍宋大哥。鐘雷雷拍拍胸脯,一臉義薄雲天的豪氣。
對對對,溪溪,你說,回頭我和雷雷一起去宋爺爺那兒告狀,。沈秋冬點頭附和道。
當初唐溪追著宋朝北去了c市,結果宋朝北卻沒和唐溪一起回來,他們不在唐溪身邊的這段日子溪溪肯定受欺負了。
哼哼,早知道他們就一起去了。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反正三人杵一塊,咋的也不能讓人欺負了。
唐溪抬眸,看著兩人一個賽一個講義氣,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彆說,這兩隻雖然孩子氣了點,但是心真不壞,和這樣的人一起玩,挺好。
溪溪,嗚嗚嗚,我們不在這段時間你受苦了。我心疼啊,早知道我就跟你一起去了,誰敢欺負你,我就放沈秋冬咬他!
對,咬他….飛快附和一句,然後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哎,不對啊,為嘛放我,我又不是狗,鐘雷雷,你又罵我!
哎呀,不要在意這些小細節,重點是你嗎?重點是溪溪讓人欺負了。
鐘雷雷,你彆轉移話題,你就是罵我。沈秋風抬手推了推唐溪,告狀精上線∶溪溪,鐘雷雷欺負我。
要不要臉,要不要臉,你一個大男人告狀你要臉嗎?
不要,我就要溪溪給我做主。
被夾在兩人中間,唐溪隻覺得腦袋疼,耳朵全是兩人的聲兒。
行了行了,彆吵了。唐溪抬起手,做了個暫停的動作,隨即繼續開口道∶我沒被欺負,沒一起回來就是不喜歡了。
不喜歡了?
不喜歡了?
一左一右異口同聲開口,兩人詫異的視線都落在唐溪身上。
不喜歡了?真的假的?
三人從小一起長大,如果開襠褲能擠三個人,他們絕對是穿-
一條開襠褲長大的好朋友。
從記事起,唐溪就一直跟在宋朝北屁股後邊,這兩年情竇初開後唐溪愈加粘著宋朝北了。
現在,她說不喜歡了,他們兩咋就那麼不相信呢?
看著兩人不相信的神色,唐溪擺擺手,解釋∶就是不喜歡了,我這條件也不差,乾嘛一個勁兒熱臉貼冷屁股?
我想了想,我這個年紀還是好好學習才是正經的。
好好學習,將來爭取上好大學,畢業後爭取讓國家養我,給我養老。
嘶,真是一個偉大的誌向!
鐘雷雷和沈秋冬兩人抽一口冷氣,覺得唐溪被刺激大了。
好好學習沒錯,但是,讓國家養老,多少有些心裡沒數了。
能讓國家養老,那得啥級彆的人物啊?
這是他們即將進入高三學生可以幻想的事兒嗎?
不過,好友被刺激大了,他們就還是不要給好友潑涼水了。
嗯嗯嗯,溪溪,我相信你可以的。鐘雷雷點頭一臉肯定。
對對對,天道酬勤,努力,將來國家養你,你養我。沈秋冬也開口道。
哈哈哈,到時候國家給你配房配車,然後我要對彆人說,看,這是唐溪,我朋友!
噗哈哈,我到時候打一塊金牌,刻上我是唐溪的好朋友幾個字,咱們三一人一塊,我有的,你們也要有。
金牌,還刻這麼羞恥的字兒?
唐溪∶大可不必!
金牌挺貴的,你有錢嗎?沈秋冬吐槽一句。
鐘雷雷大手一揮,豪情萬丈開口道∶現在沒錢,但是我掙錢的速度應該比唐溪讓國家養老的願望要提前實現。
看著一臉自信的好友,唐溪表示∶自信是好事兒,但是盲目自信,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