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 平樹被高大男人一腳踩斷……(1 / 2)

……

平樹在小休息室的窗戶那裡趴著看了一會兒比賽, 但這個角度實在很難看清楚,他又著急,就跑到外頭賣店那邊, 買了個冰棍, 蹭賣店的顯示屏看直播。

他看到宮理上來有些不敵翔天使的時候,緊張的都想把顯示屏掰下來抱懷裡看;而當她找回自己節奏,各種說騷話或者贏過彆人的時候,他咬著冰糕棍幾乎要笑出聲。

不過休息室這一層也有些人來人往的混亂,許多選手帶了外麵一些從業男女進來, 也有人對平樹打量眼色。

甚至有人直接把付款的光腦界麵伸過來,問他:“1500?還是2000?”

平樹愣了一下,但他在紅街住了一陣子,也知道什麼意思,連忙擺手道:“我、我不做這種生意!”

對方一身義體機械, 金屬光澤,嗤笑道:“3000差不多了吧。身上一點義體化沒有, 是在這兒挺少見,可上了彆的街麵上也叫不到高價。要是能讓我給你穿孔,我可以再加兩千。”

平樹推拒,急的麵紅耳赤,對方還不識好歹,甚至要伸手來抓他衣領子, 他隻好撒謊道:“有、有老板包夜了, 要不我哪能進的來……”

對方擰眉:“哪個老板?”

平樹一指屏幕, 他本來要指宮理,卻沒想到這會兒屏幕裡正是被人群嘲著的皇蟹。

抓著他衣領的鬆開手,嘴角扯了扯:“皇蟹那個變態啊。那祝你有命可活。這家夥不但在刀球場上是出了名的瘋狂, 在私下也挺喜歡玩純肉人、喜歡見血的。估計這家夥是聽說小黃鴨的軀乾可能是未改造的脆弱肉|體,就跟鯊魚聞到血味一樣衝上去了吧。”

這人剛說完,就看見剛剛那清秀青年焦急的跑走了。

果然嚇跑了啊。

平樹並不是被嚇跑了,他是焦急想要去看比賽,想要去提醒羅姐用休息牌,把宮理換下來,給她加固軀乾的鎧甲。

卻沒想到他快跑到宮理的修理室附近,就看到一群麵部改造成金屬麵具的男女正站在修理室外的走廊上。

他猛地刹住,縮到牆角後,往人滿為患的走廊那邊看去。

宮理下場的時候,是從球場側麵直接進入修理室,隻有換掉義體離開修理室的時候,才會經過這條走廊——

而且這裡也不是普通人能進來的。

平樹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他聽了會兒牆角,那群在走廊上等待的人似乎開口道:“信號都屏蔽了,小黃鴨的光腦不會收到信息了……話說咱們來早了吧。”

“不至於,皇蟹解決她不會太久的。但球場上如果真的把她直接弄死,影響不太好。畢竟咱們直播間是打著[義體暴力不算血腥]的擦邊球呢。等下場,先卸了她胳膊腿,然後摘了她頭盔拍個照——”

“嘿,我懂!先檢索一下是不是哪位貴人家的大小姐。如果不是大小姐,她要不就簽合同、要不腦袋今天就陰溝裡見;如果是呢,那就連著她裸|照和身子一起打包送到貴人家裡去。”

“……話說,咱們背後靠山,真的能硬到這種事兒都無所謂。萬一是柏家那種級彆的呢?”

“切,柏家隻生了少爺。彆想這麼多,咱們拿錢辦事兒!”

平樹躲在牆角側麵,他聽著那邊一隊人馬惡劣的聊著要怎麼搞死“小黃鴨”,驚得渾身冰涼。這幫人能出現在這兒,就算不是黑賽老板的授意,背後也是有公司或者是靠山的,看起來各個實力不俗。

他……贏不了這些人。

可萬一真是宮理退場下來,拆卸義體期間被他們抓住,那就不敢設想了。

……

那幫人或蹲或站在走廊裡聊天的時候,就看著一個帶著摩托頭盔、有點瘦弱的穿白T恤的男人朝這邊走來。

這幫金屬假麵打手,看向他,他們並沒有攔路,以為他隻是打算路過而已。

卻看著他越走近,身子越直,個子比想象中要高些,肩膀雖然薄卻也寬平,像是衣架子般撐開了白T恤。

平樹抬起頭來,摩托頭盔中聲音有點發抖:“你、你們如果不離開,我就要叫這裡的主管或者老板來了。”

金屬假麵打手沉默了片刻,忍不住笑出了聲:“你|他|媽誰啊?這口氣簡直像是刀球球場是你開的一樣。”

平樹用力壓住自己微微發抖的腿,他聲音也因用力而變得低啞:“……我是小黃鴨的保、保鏢。”

一幫金屬假麵人笑了起來:“小黃鴨還有保鏢?就你這麼個模樣?操,笑死我了,還找主管?你要不這樣,你幫我們把小黃鴨修理室的門打開,我們哥幾個花錢嫖你,隻不過小黃鴨要被我們白嫖了——”

平樹因為他們最後一句話的憤怒而顫抖,他忽然抬起眼來,抓著自己衣擺,露出腰腹來。

對麵被他動作嚇了一跳,看他扯自己的衣服露肉,又想笑著說幾句臟話。卻不料平樹的手竟然融入自己的腹部,扯出了一把半人寬的血淋淋的骨刀!

平樹將巨大骨刀從身體裡扯出,似乎有些抬不動一樣,立在地麵上,此刻他摩托頭盔裡的臉上幾乎已經滿是淚水。

他有些吃力的猛地抬起刀,骨刀就像是他手臂的一部分般,高高揚起朝他們劈去!刀刃在水泥天花板上留下深深的痕跡,連頭頂的氖氣燈管都掉下來半截,忽明忽暗。

他氣勢驚人,前頭幾人紛紛往後躲,被派來襲擊小黃鴨的人,身手都不會太差,他們發現平樹攻擊速度並不快,立刻拔|出自己的武器,朝他刺去。

刀尖剛剛紮過他的身體,卻像是推入了濕潤的水泥,沒入了他的身體!

甚至還有點拔不出來。

而那些刀刃刺過之後,根本在他身體上無法留下傷痕,反倒是他手中的骨刀殺意逼人,不要命似的,朝他們攻擊而來。

有人叫道:“柔軟延展科容含屬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火燒、線膛槍或者激光槍攻擊他!實在不行就肢解他!”

“他沒那麼強,抓住他!容含屬的有一類是不能容含生命體的。”

“靠,你怎麼不去試!不還有那種專門吸人粘肉的容含屬嗎?”

說著,後排有人突然朝他開了幾槍激光槍,平樹連忙躲避,卻有人橫掃襲擊向他肉最少的膝蓋。一般容含主要靠皮膚與肌肉,攻擊關節處,也更容易讓對方沒有什麼肉的位置來不及容含,就被擊中了骨頭!

平樹顯然也了解這點,他側身躲開了,卻被一雙手捉住了手臂,對方力氣比他大得多,笑道:“果然是隻能容納各種器物的類型。靠,就這小身板,老子一個人就能弄死!”

……

平樹悶悶的哭了一聲,他的頭盔撞在地麵上,前麵的視窗已經破裂開。他努力想撐著身子站起來,那個踩著他後背的高大男人一腳踩住他胳膊肘!

對方的體重和力量,直接把平樹的手臂踩得關節反掰過去,他頭盔裡咬不住的哭叫聲終於溢了出來,他疼的幾乎要用頭盔磕地麵。

將平樹踩在地上的男人,似乎對他的長相還有點好奇,伸手要去拽他的頭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