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第 142 章(1 / 2)

宮理偏不, 靠在他身上:“小狐狸小狐狸我就這麼叫,你管我?”

柏霽之卻身子僵硬,死死盯著她的臉, 還往後縮:“宮理……你、你能不能變回去啊,不要用這張臉……我不習慣。”

宮理沒想到他這麼純情。柏霽之確實是心理上知道她是宮理,但視覺上總感覺她是個陌生人,對她的靠近都有些抵觸了。

宮理也不是不願意變回去, 主要是繆星和她身高有差彆, 身上的衣服會不合尺寸。

宮理故意笑道:“那我偏要對你使壞怎麼辦——”

她伸手摸向柏霽之的腰, 他差點炸毛,渾身彆扭:“彆,你不要這樣摸我!”

宮理:“啊呀, 我這個過氣女明星就要騷擾小狐狸,我就要抓你尾巴啦——”

柏霽之氣得捏了她胳膊一下:“真的很怪!變回去吧,我求你了。”

他都這麼說了, 宮理也沒有再堅持,她還記得出門時, 易容能力的乾員說,恢複原狀要做的小概率行為是——

一邊用大拇指堵住鼻孔一邊唱哈利路亞。

她照做,柏霽之看她突然行為奇怪, 高歌兩聲,黑發褪色身量變矮,她變回了銀發的宮理。不過那妝容還在她臉上, 她還戴著打了絡子的青玉耳環,戴著墨鏡。

柏霽之覺得有些奇妙, 他很少見到宮理這麼精心打扮過, 摟著她的手指緊了緊, 抿了下嘴唇:“你這樣真好看。我就覺得你比所有的女明星都好看。”

他這話有點幼稚武斷的口吻。

宮理笑起來,柏霽之扶著她從山路往下走,走了一段路,落葉飄飄,他終於開口道:“真好。我不恨她,也不是說多麼愛她,我就是覺得,她有她的生活,我有我的,這就很好了。”

宮理沒有回答,就聽著柏霽之單方麵的說著。

“她說我勇敢,可我還是覺得不夠勇敢。”

“好希望以後還能再見到她,讓她見到我過的特彆好的樣子。”

“我終於真的……徹徹底底的不用當小少爺了。”

“宮理。宮理,謝謝你聽我講話。”

“宮理。宮理。”

她盯著腳下的台階與落葉,應了他兩聲,聽他沒有繼續說,才抬頭:“嗯?怎麼了?”

柏霽之站住了腳,他比她低了一層台階,回過頭來看著宮理,雨絲飄落在她臉頰上,柏霽之忽然伸手摸了摸她有些濕冷的臉頰,道:“宮理,我們或許應該交往試試看。”

宮理一愣。

柏霽之:“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想,你害怕傷害彆人,你害怕自己做錯事或不耐煩。但或許應該試試。我也什麼都不懂,我們都是新手,或許可以一起學,學著怎麼變得更親密。”

她張了張嘴,聳肩又想說點俏皮話,可柏霽之在她開口之前,就道:“或許,勇敢一點才會發現一切沒有那麼難。勇敢一點,才能離幸福更近一點,對不對。至少我想勇敢,如果可以,請來傷害我吧。”

宮理不可置信:“什麼?”

柏霽之笑起來:“我不怕。我想更近一步。或許我也會傷害你。但稍微試試呢,至少我們是在一個起跑線上的初學者,我們可以告訴對方自己的感受,我們可以模仿著去……去愛。”

細雨落得急而輕,宮理確實沒想到她認為的敏感又彆扭的柏霽之,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總是很擅長,做出一些讓她糊弄不過去的,無法插科打諢的事兒。

宮理覺得自己不知道如何開口,她的那點自我畏懼,在柏霽之的勇敢麵前,似乎不值一提。

宮理張嘴,竟然找不出想說的話:“……所以,你是呃、告白?就是說……”

柏霽之抿嘴笑:“嗯。就是說想跟你戀愛。沒事,我就是要說而已,你答應或者不答應也無所謂。我想過了,哪怕你要嚇到搬走,嚇到消失,咱們也是同事,我也會再找到你,跟你說句對不起或什麼的。”

宮理:“……我哪有那麼膽小?”

柏霽之笑的有點狐狸模樣:“我隻是舉例。”

宮理感覺自己反而被他瞧不起了,她抬手道:“給我幾天的時間,我、我先想想。”

柏霽之:“嗯。好啊。”

他繼續扶著她往下走。

宮理腦子裡很亂。

她知道自己很酷,但又沒有那麼酷,看見相愛的人,她也會羨慕。她一方麵在性上遊刃有餘,一麵又覺得自己是戀愛小學生,她總用前者掩蓋後者,總不肯承認說:“我跟你走得更近,你教教我該怎麼能跟你貼在一起吧。”

柏霽之性格難道不比她敏感與忐忑嗎?

為何他如此勇敢,她還在這裡糾結?

是不喜歡柏霽之嗎?

不……她挺喜歡的。而且她認為,更深的喜歡都是從更深的馴養與交流而起,情感往往並不隻是始於心動,也始於確立關係之後才有的親密與感知。

有個人,可以以“傷害我吧”“我們一起學習如何更親密吧”為開端,向她提出邀請,而她竟然還在猶猶豫豫——

或許隻要勇敢一次。

哪怕不成功,她也勇敢的把柏霽之接到自己生活裡來暫住一段時間試試呢?

柏霽之其實也並沒有他看起來那樣的淡定,他說完後才感覺到緊張。心臟擂的胸口疼,手也在微微發抖,他後悔,很後悔,或許不是時機,或許他說話的方式不對,或許他應該——

宮理忽然站住了腳步。

她盯著柏霽之。

柏霽之夾緊尾巴。

完了!

果然她是那種絕對不會跟人談戀愛,從性扯到愛就肯定要斷關係的類型嗎?!

難道他也要——

柏霽之後背冷汗都要冒出來,恨不得收回自己話時,宮理忽然道:“你說得對。”

柏霽之:“什、什麼?”

宮理:“我也應該勇敢一點。明明心裡有答案,為什麼要等幾天才給你答複。”

她高跟鞋踩在比他更高一階的樓梯上,伸手扣住了他後頸,抬頭朝他吻了過去。

細雨掉落在二人臉頰之上,柏霽之瞪大眼睛看著宮理,鼻息交錯,一陣濕冷的風幾乎是推著他的背,他像個雨天淋濕的小鳥在枝頭無法站穩,忍不住與她緊緊相擁。

抱著我,親吻我,看著我,或者捏疼我。

他心底這樣叫著,小臂上肌肉繃緊到顫抖,卻像是擁抱一棵落霜的樹般輕輕抱住了宮理。

宮理頂開他嘴唇與牙關,動作看似強勢,她卻像是被他舌尖溫度燙到自己的芯子一樣,也有種滾熱的顫,那陣風也卷的她雙臂像是寒風中裹緊澆濕的毛衣一樣,緊緊擁著柏霽之。

她嘴唇撤開幾分,呼吸的熱度還籠罩著他們的臉,兩個人都像是蒙著水霧的玻璃,看不清彼此,他忍不住抬頭蹭著她鼻尖,聽到宮理手指穿過他的頭發:“……謝謝你。”

柏霽之鼻音重的像夢話:“什麼?”

宮理低下頭又輕輕摩挲了一下他嘴唇:“謝謝你勇敢。”

柏霽之眼睛發燙,他心裡愈發有淪陷下去的感覺,他好喜歡她,不想放手,不想停止,他想立刻變成狐狸,盤在她

臂彎裡,蜷在她腿上,蹭著她,粘著她,咬她,然後再狡猾的舔舔她。

他啞著嗓子道:“再親我一下……再一下。”

宮理笑了,她沒有再鬨他,手指按在他臉頰上,睫毛扇動,吻得專注。他沒有招架的能力,卻有樣學樣的去回應,宮理終於鬆開唇,他聽到自己喘息的如此愚蠢狼狽,忍不住把額頭放在她肩膀上。

宮理道:“試試吧。”

他低著頭,咧嘴笑起來。

宮理:“啊,你的尾巴在搖哎。”

柏霽之沒有注意,連忙伸手想要擋住自己的尾巴,但又實在控製不住,他想要找理由,又忍不住想在她麵前坦率:“……我、我高興就會這樣。”

宮理笑了起來,隻是她忽然身子立直,拍了拍他後背。柏霽之還不想鬆手,他還想抱著她撒嬌。

宮理隻好清了清嗓子道:“呃……太太、夫人……阿姨?您好,我是,呃,柏霽之的同事。”

柏霽之一僵,猛地回過頭去,暨香兒不知何時竟然又折返回來找他,就在離他們二人十幾步之外,有點驚訝的看著他們倆。

柏霽之一下子窘迫起來,手忙腳亂的站直身子,但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稱呼她。

暨香兒比劃了幾下,柏霽之沒看懂,他有些懊惱,要是自己懂手語就好了。

暨香兒倒是沒有泄氣,而是忽然跑近來,遞上一張紙條,上麵字跡亂七八糟,寫著一個用戶名,一串號碼。

柏霽之驚訝:“這是……這是光腦的賬號?”

暨香兒笑著點點頭,做了個通話的手勢,柏霽之一愣,也忍不住露出笑容:“我們可以經常聯係了哎。”

暨香兒或許也有點狐狸的謹慎性格,她一下子又跳出去好遠,點頭比劃了一陣子。

柏霽之大概理解:“是說,如果我想找你的話,可以先聯係你?”

暨香兒點點頭。

暨香兒或許還有點社恐,她咬了一下指甲,然後後撤了半步,突然一團黑霧炸起,消失了。

宮理都笑了:“她比你還像個狐狸啊,你們倆有些地方真的很像。”

柏霽之盯著紙條,小心翼翼的疊起來,放進貼身的內側口袋裡,笑了起來:“你算不算是……見了我家人了。”

他簡直高興的要哼起歌來,宮理以前隻覺得他變成狐狸後,在彆人看不見的地方,有點喜歡蹦蹦跳跳的。現在他幾乎是踮著腳往下走,腳步輕快的像是能跳起來。

宮理忍不住想笑:“我騎摩托車帶你吧。”

柏霽之驚喜,又忍不住伸手掐了自己一下:“我今天不會是做夢吧?”

宮理跨上摩托車,把包扔給他:“怎麼說?”

他坐上摩托車,終於可以大膽的圈住他的腰:“這是我最幸福的一天,是我以前從來都不敢幻想的生活啊,我都害怕自己醒了,還、還在——”

宮理猛地往後一仰,後腦勺磕在他鼻子上,他吃痛叫了一聲,她嘿嘿一笑:“知道疼,那就不是做夢了吧。坐穩了。”

她猛地一踩油門,映著細雨,紅色摩托車在山路劃出一道光線,朝萬城城區而去。

……自己喘息的如此愚蠢狼狽,忍不住把額頭放在她肩膀上。

宮理道:“試試吧。”

他低著頭,咧嘴笑起來。

宮理:“啊,你的尾巴在搖哎。”

柏霽之沒有注意,連忙伸手想要擋住自己的尾巴,但又實在控製不住,他想要找理由,又忍不住想在她麵前坦率:“……我、我高興就會這樣。”

宮理笑了起

來,隻是她忽然身子立直,拍了拍他後背。柏霽之還不想鬆手,他還想抱著她撒嬌。

宮理隻好清了清嗓子道:“呃……太太、夫人……阿姨?您好,我是,呃,柏霽之的同事。”

柏霽之一僵,猛地回過頭去,暨香兒不知何時竟然又折返回來找他,就在離他們二人十幾步之外,有點驚訝的看著他們倆。

柏霽之一下子窘迫起來,手忙腳亂的站直身子,但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稱呼她。

暨香兒比劃了幾下,柏霽之沒看懂,他有些懊惱,要是自己懂手語就好了。

暨香兒倒是沒有泄氣,而是忽然跑近來,遞上一張紙條,上麵字跡亂七八糟,寫著一個用戶名,一串號碼。

柏霽之驚訝:“這是……這是光腦的賬號?”

暨香兒笑著點點頭,做了個通話的手勢,柏霽之一愣,也忍不住露出笑容:“我們可以經常聯係了哎。”

暨香兒或許也有點狐狸的謹慎性格,她一下子又跳出去好遠,點頭比劃了一陣子。

柏霽之大概理解:“是說,如果我想找你的話,可以先聯係你?”

暨香兒點點頭。

暨香兒或許還有點社恐,她咬了一下指甲,然後後撤了半步,突然一團黑霧炸起,消失了。

宮理都笑了:“她比你還像個狐狸啊,你們倆有些地方真的很像。”

柏霽之盯著紙條,小心翼翼的疊起來,放進貼身的內側口袋裡,笑了起來:“你算不算是……見了我家人了。”

他簡直高興的要哼起歌來,宮理以前隻覺得他變成狐狸後,在彆人看不見的地方,有點喜歡蹦蹦跳跳的。現在他幾乎是踮著腳往下走,腳步輕快的像是能跳起來。

宮理忍不住想笑:“我騎摩托車帶你吧。”

柏霽之驚喜,又忍不住伸手掐了自己一下:“我今天不會是做夢吧?”

宮理跨上摩托車,把包扔給他:“怎麼說?”

他坐上摩托車,終於可以大膽的圈住他的腰:“這是我最幸福的一天,是我以前從來都不敢幻想的生活啊,我都害怕自己醒了,還、還在——”

宮理猛地往後一仰,後腦勺磕在他鼻子上,他吃痛叫了一聲,她嘿嘿一笑:“知道疼,那就不是做夢了吧。坐穩了。”

她猛地一踩油門,映著細雨,紅色摩托車在山路劃出一道光線,朝萬城城區而去。

……自己喘息的如此愚蠢狼狽,忍不住把額頭放在她肩膀上。

宮理道:“試試吧。”

他低著頭,咧嘴笑起來。

宮理:“啊,你的尾巴在搖哎。”

柏霽之沒有注意,連忙伸手想要擋住自己的尾巴,但又實在控製不住,他想要找理由,又忍不住想在她麵前坦率:“……我、我高興就會這樣。”

宮理笑了起來,隻是她忽然身子立直,拍了拍他後背。柏霽之還不想鬆手,他還想抱著她撒嬌。

宮理隻好清了清嗓子道:“呃……太太、夫人……阿姨?您好,我是,呃,柏霽之的同事。”

柏霽之一僵,猛地回過頭去,暨香兒不知何時竟然又折返回來找他,就在離他們二人十幾步之外,有點驚訝的看著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