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第 151 章(2 / 2)

平樹大聲道:“回去吧!我能處理好這些事,這麼多年我都是這麼過來的。”

宮理站住腳望著他後背,抓著浴巾的手垂下來。

平樹已經大步往前走去了。

柏霽之跟了下來,他撐起用風膜吹起的無形傘:“你不追上去嗎?我都看到了,他身上被寫了好多字——”

宮理摟住柏霽之肩膀,扯了扯嘴角:“沒事。走吧,上樓吃泡麵了。”

柏霽之還在往雨裡張望,又轉頭看著宮理:“真的沒事?”

宮理已經把浴巾搭在胳膊上,往電梯的方向走去了。

回到家,她一個人把兩碗泡麵都吃完,去洗澡了,宮理長長吐出一口氣,腦子裡混亂的想法太多。

柏霽之看著浴室門合上,搭在桌麵上的手忍不住蜷起來。

宮理沒那麼敏銳,她在這方麵要不然就是鈍感,要不然就是不放在心上。但柏霽之不可能看不出來……

這到底是平樹的想法,還是那個發瘋人格的想法?

這到底是向她求救,還是在逼她遠離?

他或許不應該多想的,宮理顯然對平樹沒有什麼超過界限的關心或舉動,但……

柏霽之好討厭那個憑恕若有若無的目光,還有那挑釁的態度。

……

宮理站在淋浴頭下,水衝刷著她玻璃絲般的睫毛與頭發,她有些累了,正在放空大腦。忽然聽到浴室隔間門打開的聲音,她感覺一雙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宮理扯著嘴角笑了笑:“我已經洗完頭發了。”

那雙手握住了她肩膀,將她臉轉過來,宮理還沒有抹淨臉上的水睜開眼,就感覺到微涼的嘴唇用力靠過來,柏霽之一隻手穿過她濕潤的發,一隻手用力壓著她的後背,幾乎是把兩個人胸膛擠到肋骨交錯,心臟相融。

他之前總是輕巧的小心翼翼的吻,此刻卻變成牙關唇舌交錯的啃噬,宮理有些驚訝抬眼看他,就看到柏霽之濕漉漉睫毛下的金瞳正盯著她。

她還沒來得及問一下,他就抱起了她,宮理後背貼在了濕涼的噴淋浴室的牆壁上。

……

她頭發粘在滿是水汽的牆壁上,肩膀上下滑動,兩隻胳膊懶懶地抱著柏霽之肩膀,手指纏繞著他腦後的長發,抬起的腳趾卻蜷緊了。

水聲在密閉的浴室內回響,她難得沒怎麼說話,因為柏霽之的喘息聲與悶哼聲在回響,在水聲的掩蓋或者某些情緒的激化下,他像是跟她比武似的有點發狠,宮理還挺喜歡的,她伸手去捏他耳朵尖尖,他抱著她的手一緊,更用力的把她擠在牆上,牙齒胡亂輕咬著她臉頰耳朵——

宮理感覺他好像跟她都有很多情緒,但或許什麼都不說,像波浪中兩個相撞的油滴一樣去擠壓對方的形狀,或許也是種交流方式,她享受到小聲叫起來,手仰抬貼在牆上,直到這個比發|情期表現還好的小狐狸緊緊跟她一起靠在了牆上,啞著嗓子喘息著說了進來之後的第一句話。

柏霽之:“今天,我想陪你睡。”

宮理覺得自己可能也沾了他的奇怪習性,忍不住把他晃來晃去的耳朵尖叼在了嘴裡,咬了咬,看他因為癢而微微發顫想躲,道:“好。”

她平躺下來,窗縫打開,涼風習習,雨聲如密鼓,燈都關上了,他們並沒有擁抱或靠得很近,宮理睡在靠床邊的地方,柏霽之睡在另一邊,她側臥著麵向窗子,他平躺著,時不時看著她身體的曲線。

她光著腿,穿著內|褲和一件寬大T恤,刷了幾下光腦之後,屏幕不再亮了,她似乎睡著了,身子也平躺過來,手垂在一邊。

柏霽之輕輕挪過去一點,手搭在她掌心裡,肩膀貼著,就這麼睡著了。

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早年間習武的習慣,一向醒很早,宮理還是睡在了外頭沙發上,她裹著個小毯子,蜷成了一條蟲,頭發亂糟糟地從毯子邊緣露出來。

柏霽之有點……失落,但他也知道,宮理這種習慣不可能輕易消失,他伸手才剛碰了碰她毯子,宮理就迷蒙中睜開眼來,灰白色瞳孔看了他一會兒,才對他伸出手——

“抱我。”她鼻音很重,音色像撒嬌,語氣像命令。

柏霽之笑起來,忍不住想跳到沙發上跟她擠成一團,然後就聽到了敲門聲:“您好,霽之是誰?快遞是在這一層嗎?還是說在樓下?”

柏霽之鬆開宮理,伸手去打開了門,無人機快遞車拖了好幾個大箱子,擺在了門口:“請您簽收。”

柏霽之:“誰寄的?”

無人機在查係統:“寫的昵稱是[兩個媽媽],內容已經經過掃描無危險,品類上填寫的是冷凍雞肉、豆腐還有成年禮物。你要簽收嗎?”

柏霽之呆愣了一下,緩緩露出了笑容:“嗯!”

……

酸糖忍不住道:“其實,二三線明星走紅毯,跟皮褲皮裙的準備上紅白喜事大舞台的鄉村歌舞隊也差彆不大。”

《獵人特工》新電影的首映是在一個中型電影節上,自然就少不了要走紅毯的環節,但紅毯就這麼長,排隊拍照的明星卻多得離譜,就在紅毯起點外設置了一個換裝、補妝用的臨時玻璃棚。

棚內有許多隔間,擺有鮮花美酒,以超能力保持裡頭的溫暖,但也依舊吵鬨擁擠得像菜市場一樣。

不過有些頂尖明星還是不會擠在這個棚裡,他們都有專門的休息區,等著場上工作人員為他們空出時間段,才會被領著到紅毯上去。

繆星雖然紅了,但咖位還沒那麼高,自然沒這個待遇。宮理坐在棚內一處隔間,她已經換好了衣服,澤田昴半跪在她腿邊,給衣服做最後的調整。他手真的巧,指尖疊住布料,就在看不見的內麵加上回形針。

宮理道:“給你帶了一些東西。”

澤田昴抬起臉來看她,酸糖遞上去一個小箱子,宮理道:“她的東西。因為死訊都被埋藏起來了,這些東西也被原來的公司都收起來了。哦,有那雙鞋,我沒穿過。奧黛爾節目時候穿的,是有複製能力的乾員複製出來的一雙。”

澤田昂看她,彎起眉眼笑了一下:“謝謝,我一直想要拿到這些東西。”

但這會兒人多眼雜,他就沒打開看,把小箱子放在了隨身的行囊裡。

宮理坐在那兒,化妝師正在給她易容後的臉進行最後的補妝,酸糖道:“您昨天見了我們委員長嗎?”

宮理在那兒玩光腦發信息,頭也不抬:“嗯哼。見了。”

酸糖湊過去,小聲問道:“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有什麼任務需要捧紅一個明星?咱們搞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宮理笑起來,酸糖扁扁嘴:“好吧,我就問問,肯定不是我的權限能知道的事兒。”

那邊進紅毯的要按順序叫人了,宮理準備起身,就看到一個梳著背頭的中年男人走過來,男人西裝外套著黑色大衣,大衣衣領是一個沒有染色的貂毛,甚至貂尾都垂在身上。

這年頭活動物都很少見,除了幾個殘留下來的貓狗品種外,大部分人養的都是仿生寵物,他把皮毛穿身上的行為,就跟腦門上紋著“RICH”差不多了。

男人看著她笑了起來,伸出戴著三四枚戒指的手,食指中指都被煙薰黃了——當然這種黃色,在某種意義上也是吸得起煙草的有錢人證明。

宮理聽到耳機裡的組員提醒道:“他怎麼來了?他之前繆星的老板,叫金建業,現在已經破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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