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第 215 章(2 / 2)

憑恕哪裡想這些,有了車就方便,他一腳踩上油門就往回瘋狂飆車,宮理把放在自己隨身空間裡的各種藥品和器材都掏出來,通過攝像頭給T.E.C.看。

基本需要的東西都找齊了,車也開回了鐵城,宮理在公路上也得意好好端詳懸崖邊半塌陷的研究中心。這麼看來,當時的瑞億在地下建造了幾乎堪比鐵城地麵規模的地下堡壘,隻是太多年的年久失修、戰爭波及等等原因而塌陷。廢墟龐大,看起來完好的部分不足一半了……

車子一直開回之前他們停靠的G03入口附近,憑恕都已經踩刹車了,車子還在往前蛄蛹,車門都快貼到那個地下入口了。

憑恕對波波可沒有平樹那麼有耐性:“你怎麼不把車開到地底下去呢,彆擱這兒一腳一腳小油門,這車兩米四,塞不下去!”

宮理覺得,可能是波波覺得他倆為了她受傷了,想讓他們少走幾步路,果然下車的時候,那個自動調節長度的梯子伸的老長。宮理臨著下車前,將房車裡的仙人掌與繪本都帶了下去。

二人趕回那玻璃實驗室的時候,波波還在那裡睡著,T.E.C.十幾個機械臂正在鋪著無菌的墊子,還有一些它臨時改造的工具,宮理將拿來的藥品工具擺過去,它小心翼翼地抬起機械臂,開始噴著消毒。

波波還躺在桌台上,雙眼緊閉,感覺剛剛房車的各種反應,像是個錯覺。正想著,從旁邊玻璃房間走出一個四十多厘米高的履帶機器人,手臂是夾子,對宮理伸著手。

宮理一下子就懂了,把繪本放在它的夾子手裡。果然那機器人是波波的意識在操控,她立刻用履帶轉起圈來,高高舉著繪本有點興奮。

T.E.C.的聲音傳來:“身體上狀況已經很不好了,我一邊進行手術,一邊將她的意識附在機器上,你們跟她一直交流著,如果真的傷到了哪個腦區,從機器的反應上也能看出來。”

宮理看了一眼波波呼吸微弱的身體,點頭:“整個北方都沒什麼大的醫療設施,她也不像是能撐到回萬城的樣子了,你做吧。”

憑恕坐在一邊還沒歇下來,波波就立刻舉著書,塞到他手裡。

憑恕對她沒耐性:“彆找我,我又不是你平樹媽媽,累都累死了。”

憑恕還沒說完,宮理拽著他衣領子,另一隻手牽著波波的小機器人夾子手,將一大一小往另一間房間拽去。

憑恕倒退著快被衣領勒死了,他還沒掙紮幾下,就被宮理按進一個轉輪圈椅裡。宮理把繪本塞進他手裡:“要不然你就讓平樹出來給她念繪本——”

憑恕果然翹著二郎腿,道:“不要,老子憋死了,我就要出來。而且他睡覺呢,他都快困死了,你怎麼這麼不體諒人呢。”

宮理覺得可能不隻是因為累,或許平樹太擔心手術的結果,做不到一直在這兒坐立難安的等。

她:“行,那你要不給她念繪本,要不你拿光腦給她放動畫片也行。”

憑恕晃著腳:“我的光腦摔壞了。”

宮理把自己的光腦摘下來給他:“那你用我的。”

憑恕心裡一樂,正想看她光腦,他麵上無所謂卻眼疾手快地拿過去:“你有什麼動畫片推薦嗎?沒有我就抱著孩子看搞笑視頻,或者看點□□片。”

宮理:“沒事你隨便放,這孩子要是學壞了,我就殺你儆娃,讓你來當反麵教材讓孩子走上正道。”

憑恕抬腳踹她:“要學壞了也有你的份!”

宮理:“總之不要讓她過去,關注著一點她的狀況,有問題就跟T.E.C.說。也不要讓她看到手術現場,會害怕的。”

憑恕低頭看了一眼波波附身的小機器人,無聊的拽了拽她可伸縮的彈簧胳膊:“行吧行吧,那你乾嘛?”

宮理道:“我要去戴著那個腦機看看裡頭上傳的記錄。”

她以為憑恕也會想看,憑恕卻彆過臉去,表情有點尷尬:“那你去吧,我才不玩那麼沒勁的東西。”

宮理走過去,她看到桌台上的手術已經開始,T.E.C.似乎也有些緊張,十幾條機械臂全都已經用上,四周燈泡大亮,也像是它在飛速運轉著。

宮理走向了掛著外接腦機的那間上傳記憶的房間,戴上了其中一台腦機,開始往前翻閱記錄列表。她發現其中有些記錄的播放次數很高,留存率也比較高。前半部分時間較早的記憶,上傳者是“塔科夫·E·加利亞”。

這個名字……

正好符合T.E.C.的縮寫。

看來塔科夫就是T.E.C.的創造者了?

典型的北國名字,不過這上百年來各個國家都成為了多民族移|民國家,這個名字也不能代表什麼,在之前宮理也聽過T.E.C.與創造者的對話,他說的是正宗的新國語言。

宮理點進去第一段記憶,留存率在不到70%左右的樣子。

是塔科夫的第一人稱視角,他似乎使喚著許多人在往玻璃房子中搬著東西,一個年輕男人身穿西裝背著手站在他旁邊,對塔科夫道:“……這裡是以前捕捉中微子振蕩的研究設備,也能檢測許多信號乾擾。你也不必擔心我們會竊聽、監視或控製你,如果有那樣的設備,對應方向的燈泡會亮起來,考慮到您對輻射的敏感體質,這裡再合適不過了。”

塔科夫打著哈欠:“這裡是足夠深,我的身體能感覺到它屏蔽了宇宙射線以及其它背景輻射。真是探索宇宙奧秘的時代過去了,再也沒人關心中微子撞上原子核產生的震蕩了,切連科夫輻射、2047C超新星爆炸……哈,都他媽比不上你們賣抽卡AI美少女。要是之前的科學家知道我在中微子探測器裡屙屎拉尿,估計能氣到打爛我的頭。”

年輕男人微笑,兩個人的麵孔就像是舊電視機花屏一樣模糊,但宮理感覺塔科夫身邊的年輕男人的五官,哪怕在如此古早記憶中都如此熟悉。

年輕男人道:“要知道,能有如此資金與資源支持您完成開發研究的,隻有我們了。”

塔科夫不太關心:“行了,池元,我現在就想安靜待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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